美好的品質,在諸天萬界都是共通的。
高順的陷陣營,李靖很快就看懂了最犀利之處。
有死無生!
這是李靖對陷陣營最大的評價。
在高順的攜帶下,整個陷陣營宛如一體,哪怕是最精密的機械,也無法做到這般程度。
他們每一次朝著敵人供給之時,都是一次舍命爆發,是真正意義上的將百分之一百二的自身威力爆發出來;
對他們而言,仿佛就只有這么一次機會,也從來不會想著隱藏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給自己留一條所謂的后路。
他們才不會管自己這一次爆發之后,會不會出現殺敵不死反受其害。
因為陷陣營旗幟就是他們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保障,同樣是他們信任到了極致,也從未讓他們是失望過的后手。
也是因此,他們每一次爆發出來的斬擊,都遠超了他們自身的實力,綜合起來,在高順的攜帶下,越階殺敵也就沒有什么可震驚的了。
當他們每一次將身體之中的能量爆發完畢之后,陷陣營旗幟就會給予他們最大的補充;
仿佛一個無比龐大的電池一般,在他們耗盡身體電能的時候,以一個極其快速的方法,瞬息之間就將原本的電量補滿,讓他們可以繼續下一次爆發。
他們這么一次次的極限消耗,可不僅僅讓他們做到了挑戰更高等級的可能,還讓他們在每一次極限消耗和補充之中,擴大了他們的極限;
就好似原本只有一個小小從池塘,通過一次次的輸出和灌入,這個池塘總會得到增長,哪怕每一次增長的幅度在外人看來十分的微小,但對當事人而言,這種成就感,卻是他們內心最大的信念。
因為他們明白,自己不僅僅能夠在這個過程當中,快速的提升自我修為,還為他們打下了原本從來不敢奢望的根基。
他們這般‘狂暴’的作戰模式,也才是他們能夠在外人看起來根本沒有瓶頸的最根本原因。
想一想也十分合理,當你一次次極限消耗和補充之間,你原本的瓶頸隔膜,總會在這個過程當中受到沖擊,被一點一滴的消耗著,就好似水滴石穿,總有破壁之時。
而破壁之時,也就是這些陷陣營士卒們突破修為之日。
他們每一個都知道這樣的做法,勢必是有些傷害的:
比如因為提升過于快速,導致心性需要一段時間沉淀一番;
比如修為提升了,單體的戰斗力實際上并沒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強大,因為你只是提升了修為,卻沒有這個修為之中所需的攻擊技能。
從而導致了哪怕突破,其個體甚至在這個階段之中,戰斗力只能排在最底層。
可那又如何?
這些壞處,都是可以彌補的,無非返回軍營之后,耗費一些時間去適應,去學習。
哪怕進度依舊跟不上修為的提升,他們也沒有任何怨念。
他們最清楚,倘若靠自己單打獨斗,很可能一輩子也無法提升到這樣的等級。
他們懂得計算,自然明白自己賺到的遠比失去的多上太多太多。
他們更清楚自己是多少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誰也不想因為自己個人的原因而被踢出陷陣營團隊。
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促使了他們才有了高順這般順利的如使手臂,做到宛如精密機械一般的陷陣攻擊。
天羅地網大陣之內的托塔天王李靖,幾乎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將陷陣營之所以這般強悍的本質原因分析透徹。
可他發現自己想要復制,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很多時候,從零到一才是最艱難的。
高順之所以能夠讓陷陣營一萬大軍這般舍命跟隨,他最初的八百陷陣士卒,才是最好的展示品。
當其他士卒看到最初那八百陷陣營士卒得到了最大的好處,哪一個心里頭不想著自己卻加入試試?
為了得到同樣的好處,后續加入的任何士卒,都會咬著牙堅持,都會暢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為其中一員。
等他們堅持了下來,高順在攜帶他們在外頭走上一遭,斬殺幾頭妖獸試驗一下,嘗到好處的這些士卒返回之后,哪里還需要高順拿著鞭子去抽打他們訓練?
這個時候,這些品嘗過好處的士卒,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絕不能成為被刷選落下的一份子,哪怕暴血也要堅持下去。
久而久之,留下的每一個士卒,自然就是其中精英,自然也會讓陷陣營一萬士卒和一個人沒有什么兩樣,也絕對都信任高順的每一個命令。
就好似一開始高順直接找上了超過自身修為的怪獸,換做任何隊伍,也絕不能保證這一萬人之中,不會出現一些心里滴咕的、畏懼的。
但這些,在陷陣營之內,卻完全不可能出現,他們或許已經習慣了,或許根本沒有想過這些。
認識十年的老書友給我推薦的追書app,野果閱讀!真特么好用,開車、睡前都靠這個朗讀聽書打發時間,這里可以下載 他們根本不關心其他,想的也只有每一次攻擊之時,如何將自身的攻擊發揮得更好更大。
他們一次次的成功,一次次的從其中獲取到好處,讓他們一次次的超越了以往自己只能渴望的對象,他們已經不知不覺之中,化作了高順最大的‘狂信徒’。
這支隊伍,也從來不是其他人所能夠領導的,哪怕是高順的主公呂奉先。
他們只會在高順的命令下行事,哪怕讓他們直面劉浩,他們也不會絲毫顧忌。
這些道理,李靖可謂一清二楚,他自己本身同樣是練兵大家。
最清楚這其中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之艱難。
哪怕他如今一看看透了高順陷陣營練兵模式,李靖也不敢絲毫保證自己就能夠復制一份。
他豈能不知道陷陣營如今最大的精華,已經從高順變成了‘陷陣營大旗’?
說句不好聽的,基本任何一個士卒,只要扛著這桿‘陷陣營大旗’,攜帶其中八百數量士卒,也能打出高順帶領半數以上的效果。
但這里,卻有著一個必須承認的問題,那就是授權。
陷陣營大旗,可是高順‘本命寶物’,早就和高順一體二面了。
他一定程度上,已經和圣人手中的成道靈寶有了一絲異曲同工之妙。
只要還在高順和這桿陷陣營大旗寶物,還在一個世界之中,那幾乎是只要一個念頭,寶物就會飛速朝著高順返回的。
它或許只是一件連后天靈寶都算不上的半成品,可在高順手中,才能將之威力真正的激發出來,也唯有一個主人。
說句不客氣的話,一旦高順哪一日隕落了,陷陣營大旗,也就只能是一件好不錯的特色寶貝而已;
而且還需要對陷陣營有著充分了解之人手中才能發揮出來,發揮出來的威力,大概率如今的一兩成已經不錯了。
此外,李靖還發現自己哪怕看透了陷陣營的練兵方法,也無法參透其中細節。
他知道陷陣營本質上只是一個軍陣,在其中還有著諸多陣法的加持,隱約之中,他也能看出些許。
可仔細分析,就會發現很多都似是而非。
因為陷陣營已經是一個整體,已經是一個完好的物件。
就好似它已經是一個組裝好的產品,里頭的細節又哪里能夠這般如意看透?
李靖倒沒有想過要奪人所愛,他之所以這般感興趣,可不僅僅是因為他發現高順是一個諸天萬界都難得的人才;
還有著李靖更清楚,一旦高順的陷陣營可以融入天羅地網大陣的話,所產生的效果將會多么的恐怖。
就好似天羅地網大陣,面對玄武大尊世界涌入的怪獸,靠著區區數百萬天兵天將,就已經能夠拿下近乎八成的怪獸,可也只是斬殺而已。
倘若一邊斬殺這些怪獸,一邊還能消化這些怪獸身上的一切,來提升每一個天羅地網大陣之內的天兵天將們,那又該有著何等的受益?
這些天兵天將們,到時候爆發出來的熱情和士氣,又該有著怎樣的可怖?
或許讓他們到時候直面圣人,他們也不會絲毫猶豫吧?
李靖之所以找上真武大帝溝通,還不是因此?
他將自己的想法說出,真武大帝也有些震驚,和李靖一起觀察了好一會的高順陷陣營之后,他不得不承認這是有可能達成的。
真武大帝算不得昊天的嫡系,他的傳承來自太清道德天尊。
但他卻從來不認為昊天能夠在太清道德天尊手中拿捏分毫,同樣的,他也不認為老子會刻意的去拿捏昊天。
他進入天庭之后,一直兢兢業業,幾乎對昊天的法旨從來不拒,久而久之,他對天庭的考量自然也多了許多。
在仔細觀察之后,真武大帝的第一個想法,也是和李靖一般,想著是不是可以‘收服’高順。
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并不好出面,也不能出面,他哪怕進入天庭之后,和太清道德天尊已經絕少聯系,他代表的始終都只能是老子。
一旦他出面,事情就完全不同了,外人只會認為這是老子的想法。
受益的是昊天,背鍋的卻是自家老師,真武大帝又怎么可能會去做?
他壓下心中想法,卻也沒有第一時間對李靖拒絕,他想到了其他。
諸天萬界,像高順這樣的‘高潛’或許不會多,但也不少吧?
他們能夠看得出來,其他人又怎么可能無視?
旁邊那紫微大帝就沒有任何想法?
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土著,就沒有做過嘗試?
或者說,那紫微大帝是不是早就將高順收服?甚至于這個陷陣營就是紫微大帝傳下的?
很快,他有否決了后一種可能。
但他卻沒有將這個可能告知李靖,而是說了之前的分析。
這讓李靖也有些愣神,隨后微微苦笑,也發現自己似乎想多了。
涉及紫微大帝,已然不是他區區天庭的托塔天王可以溝通的了。
李靖感覺哪怕是昊天,在劉浩面前,似乎也必須放下身形,人家可還有著豐都大帝的尊位,那豐都大帝可是洪荒眾生都清清楚楚知曉的混元大羅金仙至強者,可是和圣人一個等級的。
人家紫微大帝在天庭之中,雖然低調的仿佛沒有這么一個人,可誰又敢真正忽視?
沒看到昊天自從劉浩奪下紫微大帝尊位之后,一次也沒有號令過周天星辰嗎?
這里頭的種種,李靖可是一清二楚。
這廝在凡間大唐時期,那可是壽終正寢的,對政治,李靖又怎么可能比任何人差?
想到這里,他只能苦笑以對,口中一聲可惜。
“天羅地網大陣,可是源自道祖,想要在其中融入其他陣法,何其難也?
時至今日,天王可知其中融入其他?
大天尊也是明細‘周天星斗大陣’的,豈能不知其中威力?
可大天尊從未想過將其融入‘天羅地網大陣’,天王也該明白才對!”
真武大帝也是擔心李靖種種不甘,私底下前去接觸高順,這才提了一醒,也讓李靖面色恍然,知曉自己確實想多了。
實際上,李靖心中哪怕真武大帝提醒,他也沒有放棄陷陣營,也想著是不是有機會學習一番,哪怕學到其中一半也是好的。
他也是有親兵隊伍的,也想著自己的嫡系隊伍可以開掛,諸天萬界的精彩,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可以一路暢通,想要走得更遠,就必須發揮自己最大的優勢,而他的優勢,不就是帶兵嗎?
“原來如此!”
李靖心中閃過一道明悟,他原本的糾結,在這一瞬間也消失無蹤。
此前,他還在猶豫自己主干的選擇,從凡間走上一遭,成為大唐軍神,也讓他明白自己真正的天賦在哪;
可這個天賦才發現多久?未來到底如何他也不敢保證,這才有了猶豫之心。
現在看來,似乎沒有任何可猶豫的,原本的道路,他無數歲月里,那么努力修行還不是不過如此,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不能放棄的?
再者說了,又不是真正的放棄,只是將之作為輔助而已。
他這個想法一出,反而更堅定了自己方才的心思,哪怕在一旁觀看,也必須好好分析一番,等到日后有機會了,定然要和高順好好交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