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3、十號到來 異域,這日,正閱覽完美世界雜書的劉浩猛然間抬頭朝著界海方向看去,須臾,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
那界海另一頭,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堅定目光,這人不是十號又是何人?
只是,和大荒時期所見的小不點相比,已經被無數磨難褪去了稚嫩,一身修為,哪怕在九天十地之內,也能排在上層,按照洪荒說法,便是太乙金仙,且還是巔峰的那種。
可這樣的修為,真正對上仙王之輩,也頂多掙扎一番罷了。
也掛不得劉浩此前在時間長河之中所察,十號無法將火靈兒帶走。
這一難,與其說是火靈兒的劫難,莫不如說是十號本身的劫難。
和洪荒不同,作為完美世界劫難主角的十號,有一個就是唐三藏、孫悟空等人知曉也要嫉妒的優勢,那就是十號身上的種種,完美世界之中所有的修士根本無法測算也。
換言之,安瀾和俞陀等人隱約知道有這么一個人,更是猜測到這個人是十號,會給他們帶去巨大的危機,但知道歸知道,想要通過測算來鎖定十號位置,根本沒有一絲可能也。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而是安瀾和俞陀等人,糾結了異域所有精通測算的大能們一次又一次失敗得到的結果。
這個結果在告訴安瀾等人,十號仿佛根本不存在于這個時空,既如此,想要鎖定又怎么可能?
這才是十號最大的依托,也是今日十號哪怕出現在界海另一頭,哪怕已經踏入界海朝著異域而來,整個異域的大能們依舊毫無察覺的緣故。
這個巨大的優勢,對十號而言就是最大的遮掩,進入異域之后依舊可徐徐圖之,若是能夠忍得住,便是一路小boss敲打,最后抵達安瀾等人面前之時,或許還真有和這群異域大能們扳手腕的可能。
但顯然,十號不可能將無數時光浪費在異域,作為完美世界大劫之主,可有著太多太多的地域需要他去征服,需要他去奪取好處以成全自身。
界海,十號孤身一人謹慎而行,換一個人這么做,必然是九死一生,可到了十號身上,雖同樣驚險連連,但更多的還是給與十號外界的刺激罷了,甚至于在劉浩看來,這界海一行,十號或許還能在其中收集不少好處,等這家伙趟過界海,或許已經隱約觸摸到大羅了吧。
他可不認為十號是來送菜的,成不成功另算,但也絕對不可能被異域諸多大佬斬殺,換句話來說,當十號真正直面安瀾之時,其修為也必然是大羅境界,否則又哪里可能從安瀾手中逃脫?
那么,就只能是十號在渡界海之時有所收獲。
劉浩的猜測隨著十號在界海之內爭渡也逐漸得到了驗證,比如總會讓十號發現一些正在毀滅的世界遺留,或是天才地寶,又或是連他自己都難道看到的材料。
其他人渡界海之時,是拿著命去拼,需要真正的大能強者出手護衛,可十號呢?看起來似乎一日三驚,實際上作為旁觀者,劉浩最清楚人家根本沒有真正遇到危險,總是能夠選取到最適合他境界的道路,總是能夠一次又一次的有驚無險,順手還能獲益良多。
這就是差距也,氣運的碾壓,有時候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別人需要幾千數萬年才能成就的收獲,在十號眼中,似乎不過是隨手的揀去而已;
別人的修煉必須靠一點一滴的搬運,好不容易才能提升一個境界,且其中更是一個不小心就很可能葬送性命,但在十號手中,似乎根本算不得什么,突破如喝水不說,且還要追求他人眼中的極限,還成功了,還似乎也就那般,稍微有點難度而已。
這就是一方大千世界的天地主角,諸多紀元堆積至今的劫難中心人物。
人家就是這么輕輕松松的踏過了別人眼中宛如禁區的界海,悠閑的在異域某處登陸,而這個地方,似乎天然就適合對方,給足了時間讓十號適應異域的一切,給足了時間讓十號可以好好的在異域再一次提升自我,如此才好讓對方真正能夠直面安瀾。
這種命運之力,劉浩看了都要各種羨慕嫉妒恨,更別提完美世界其他人了。
他幾乎精細到每一個細節,在劉浩看來,便是鴻鈞到此,以天道境界巔峰在這么一個大千世界之內,也不可能做這般掌控度。
這樣更讓劉浩察覺到法則的掌控艱難,以他修為,也僅僅可以圍觀,耗費精力借用而已。
可當真要讓他去波動命運線,且不說成功與否,其反噬帶來的傷害,也不是如今的劉浩可以承受的。
同樣的,也讓劉浩真正意義上的明白了法則有著高下之分。
也此前他認為的任何法則到了極致,都將是‘無敵’的。
這話不能說就是完全錯誤,可真正能夠做到極致的又有幾何?
打一個比方而言,當初盤古和三千魔神一起在混沌之中出生,到最后也不過盤古一人做到而已。
在無法真正將某一道法則掌控極致之前,拼的就是法則在三千法則之中的等級高下。
就好似元素系看起啦十分牛叉,可在時間、空間等法則面前,也只能作為小弟而已,更別提最為神秘莫測的命運法則了。
他也總算對洪荒之中那一句‘大勢不可改’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所謂的大勢不可改,也根本就是洪荒命運長河有了一個明確的流動方向,若是想要改動,就等于需要抗下整條命運長河的沖擊。
而這些,也絕非一個區區的圣人可以做到的,便是鴻鈞頂上去,也多半只能敗落當場吧?
這才是現實,劉浩可不認為就憑借鴻鈞一句話,就能夠讓所有圣人們完全遵守。
殷商封神大劫之時,通天就沒有想過嘗試?也必然有的,只不過發現了根本不是他一個圣人可以逆轉而已,到最后暴怒了,干脆想要重開天地,落得個被囚禁紫霄宮的下場。
領悟了這些道理的劉浩,內心也十分慶幸,慶幸自己沒有一個乖張的性格,故而也不會將自己視為可鎮壓一切者,否則行走了這么多諸天,一旦在某一個諸天之內自認為可行,霸道行之,或許就真麻煩了。
哪怕那方世界的等級在劉浩眼中根本不過螻蟻,可那依舊是一個天地,依舊有著命運長河,那濤濤河水碾壓而至,只能以身抗之,哪怕扛下了,多半也要耗費眾多時間修復自身吧?
他也知道一旦成功扛下,也勢必能夠從中收益不少,比如對命運法則的領悟也將更上一層。
只是,有必要嗎?
就是真要去嘗試,也需要證道混元之后吧?
他下意識的想要破開空間,去觀側一下完美世界的命運長河,可最后還是被他忍下,無他,沒有多少意義而已。
就好似隔著一個屏幕觀看星空,美則美矣,但也僅此而已。
想要從中看出點什么來,也并非此時的他能夠做到。
他將視線再次投向十號,這家伙倒也謹慎,看來短時間內也很難找到火靈兒。
但同樣的他也發現安瀾對此依舊一無所知,哪怕異域修士見到十號,也絕不會認為來者就是他們異域將來最大的掘墓人。
這便是命運之力的阻隔也。
走遍了這么多諸天,劉浩似乎才發現也唯有在十號身上才看到命運之力這方面的展示。
那些世界里,更多的,還只是命運之力對那些‘天命之子’們有限的保護,比如他人測算之時,受到的反噬多一些,難一些罷了。
接下來,劉浩津津有味的看著十號折騰,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家伙的搞事能力絕對是一流的。
或許也是發現謹慎查找絕難收獲,十號很快就放開了手腳,不說橫推,倒也相差無幾。
從踏入異域,到交手和十號修為相當的異域修士,所經歷的時間,也不過是半月而已。
這幾乎就是逼著一方坐鎮者不得不出手鎮壓,可他們哪里知道,這根本就是十號想要的,也絕非他們認為的自己人。
可當十號斬落了一個和他修為相當的對手之后,異域十號出現的那一塊區域也變得有些風聲鶴唳起來,都感覺又一個新的強者在崛起,都感覺很可能會迎來新的秩序,他們哪里知道,人家根本就是來砸場子的。
一個隕落可能是意外,但接連隕落哪怕是意外也必須給出答復。
不過兩個月時間,十號所在的異域區域狀況,就已經傳播到安瀾耳中。
可是到了此時,也依舊沒有讓安瀾這群異域最大的boss們真正的重視起來。
也不過是將手下派遣一二去調查一番,更多的,這群異域大佬們,還是想著是否能夠收服這個新出現的強者,將對方收入帳下,為自己所用。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江湖,異域,也絕非九天十地修士們看起來整體一片,也是,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述求。
到了安瀾等人的修為境界,所需要的資源更是用無量來形容,又怎么可能讓大家相安無事?
無非是大家有著一個共同的愿望,導致了他們不得不團結一體,當真等他們拿下了九天十地,這個所謂的異域修士聯盟,還不是瞬息之間就破滅了?
修士修士,哪一個內心最重要的不是自身的修為?不是為了與天地同壽?
可以說,最為自私的,也就是修士本身了。
為了這些目的,他們也沒有什么是不可以拋棄的,說好聽一點,是為了追求自己內心的大道也,說不好聽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成為唯一的高高在上罷了。
洪荒一體的三清,尚且還要大打出手,異域這群修士還能比三清更親不成?
至少劉浩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也是十號在異域大殺特殺之后,依舊沒有引得安瀾等真正的巨頭出手,因為對他們而言,這根本算不得什么,也只會認為這本身就是異域常態罷了,無非是后來者想要出頭,那些已經絕難再進一步的老人阻擋了他們的道路,死了也就死了。
這種新鮮血液的出現,在即將和九天十地大戰之前,他們反而是高興的。
可當這些巨頭派遣人員依舊在十號面前吃癟,乃至于隕落之后,他們這才發現似乎和自己想像的有些差距,但也只認為這個新出現的高手,想要更高的地位,比如和他們這些巨頭們平起平坐。
出于這樣的想法,就不得不讓人出手教訓一下這廝了。
這樣的‘小事’依舊輪不到安瀾出手,但對于十號而言,也必將是一個真正的‘威脅’,已經需要十號越階而戰。
在劉浩看來,這個被異域巨頭們派遣出手的,名曰‘鳩’的尊者也就那么回事,也不過大羅天仙而已,哪怕是唯有太乙金仙巔峰的十號眼中,也絕非不可戰勝,因為在十號看來,越階而戰根本不過是常態罷了。
就連劉浩也不得不承認,十號的戰斗力在同階之中,幾乎是沒有敵手的,甚至于就連他自己在太乙金仙巔峰之時,也不敢保證就能夠戰勝對方。
這家伙的手段當真不缺也,用一句中二的話來說,就是六邊形戰士,幾乎是完美的。
他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
那鳩尊者帶者無盡的驕傲到來,可在十號眼中卻只看到了躍躍欲試,這也讓鳩尊者一度十分惱火,心中想著的卻已經不僅僅是教訓了,失殺一個新人而已,也不過被大佬們口頭上訓幾句,總不能為一個死人而讓他付出代價吧?
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可真正和十號交手了之后,他才發現自己依舊拿大了,心底深處,更是不自覺的升起一絲恐懼來。
無他,十號的進步太快太快,以至于一開始,鳩還能游刃有余,還能稍微留手,可很快他就發現十號已經能夠跟上自己的節奏,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陡然間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完全落入下風,被一個比自己差了一個階位的對手給鎮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