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5、工業革命 對朱瞻基而言,這些時日的經過也絕對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他已經拜了張良為師,磕頭獻茶、朱棣在場作證的那種。
他過的很堅實,在如今整個大明帝國,可以說他的威望已經超過了朱高煦這個老爹,哪怕是朝中大臣見了他也要發自內心的恭敬。
這不僅僅是他身份帶來的效果,還是他攜帶者巨大利益促使下的結局,也同樣讓他皇太孫的身份增添了最大的砝碼。
也是因此,朱瞻基放開了許多,他可清楚的看到了自家兩個叔叔對他態度的改變,那是一種哪怕面對他老爹朱高煦都沒有過的小心翼翼。
可以說,他接班人的身份甚至還要超過了朱高煦這個真正的太子爺,這也幾乎是朝中所有大臣都認定的結果。
說白了,就是利益的選擇,哪怕朱瞻基根本沒有接受任何一直軍隊,他建立的鋼鐵廠帶給軍隊的刀兵已經將軍隊的忠心收攏近半,而這一切,原本該被朱棣顧忌才對,可現在卻沒有一絲一毫。
也只有他清楚,諸天萬界才是真正的征程,自家那個爺爺也絕不會在十幾年之后駕崩,自然也灑脫了無數,也自然不會被朱棣任何顧忌也。
冬日越發寒冷,可今年大明帝國的百姓卻感覺異常的溫暖。
往年,這個時節賣炭翁不知多少,可今年這群人早在兩月之前就已經知道自己失業了,只不過這一個群體卻也沒有因此而改變,甚至于他們被劉邦和張良二人建立的磚坊早早吸收,如今拿著的可是大工薪水,賺得更多。
和蜂窩煤相比,燒炭釋放的熱量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所能起到的作用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而其中,最大的問題卻是成本和售價,以惡根本不是尋常百姓可以購買的起的。
新的一年已經悄然到來,整個京城周圍工坊除去一些必要的崗位之外,已經開始放假,年終獎勵無論是劉邦還是張良都不可能小氣,這幾十萬人連帶著家庭,所產生的購買力一下得到了釋放,更是迫使整個京城出現了一個極致的繁榮。
說句不客氣的話,京城里那些個賣燒餅的,這一年所賺到的錢財,已經超過了過去十年的總和,他們也同樣跟著暴富了一把。
也是在這個時間點,劉邦在京城郊外推出了第一個房地產項目,大約八百棟小二層,每一棟占地都在一畝三分上下,四四方方,外表看去更是一個小四合院結構,自帶圍墻,無論是一家幾口居住還是安全性,都是無可挑剔的。
只一日宣傳,次日就有著上千百姓飛奔前來看房,其熱鬧程度便是劉邦都有些震驚。
要知道,這一次劉邦嘗試的房地產項目,可不是在京城城池之內,出了城池,尚且需要走出十里地之遠,說白了,可是沒有京城戶口這個指數的。
他其實還是小覷了京城大,居不易的屬性,封建時代,可不比現代世界,根本沒有任何高層建筑可言,而且那些個王公大臣們,那些豪商們,哪一個府邸不是占據十畝八畝的?
就這樣,他們還覺得自己寒蟬,留給百姓的居住空間自然就少得可憐,除去當初建立京城之時本就屬于當地的百姓,外來者根本沒有一點購買自家房產的可能性。
而現在,這份可能,在劉邦的嘗試下一下得到了釋放,倘若他仔細觀看,就會發現今日到來的,絕大多數都是從大明帝國各地進入京城行商的商人群體,而后才是那些京城中下層的官員。
這些人要么進京之后,只能在各大客棧之中居住,要么只能和同僚一起擠著通鋪,那種一個屋子之中一排排羅列,一個挨著一個,哪怕官員階位高一些的,沒有皇帝賞賜的府邸,也唯有孤身一人至此,哪個敢真正將自己家屬接來?
這才是大明帝國官員的常態,他們的薪水還真是不敢恭維,在朱元璋和朱棣時期還好一些,后續那些皇帝等級,也只能逼著他們去撈錢。
不過現在也算好了許多,朱棣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已經將官員提升薪水納入了日程,說白了就是有錢了,這些建立的工坊集群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在這段時間里,朱棣也不是沒有任何動作,或者說他許許多多的動作都比較隱蔽,比如他已經在不聲不響之中,將自己的錦衣衛提升了一個巨大的臺階,只不過外人難以察覺罷了。
又比如,他已經將京城之內軍隊重新做了編煉,引入了現代步兵操典,更是以為班、排、連、營為主導,以團、師為指揮,私底下甚至開始想著引入軍銜。
不得不說朱棣在這方面玩的很徹底,而且似乎作用還十分不錯。
這些新編煉的軍隊,所有的軍權都在朱棣親自掌控之中,在完成步兵操典鍛煉之后,也開始逐漸的引入武道功法,或許過不了幾個月又將提升一個巨大臺階,到了那時,他這三萬大軍,抵過以往三十萬一點問題沒有。
劉浩也能理解朱棣的做法,在一個封建時代的世界之中,信息本就十分緩慢,當真一下將武道推廣開來,很可能引起的不是國力的提升,而是社會的動蕩,緩和一些倒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也不缺這一點時間。
劉浩幾乎不用猜測,就能知曉朱棣接下來對軍隊的改制將如何進行,無非是將京城這三萬大軍之中甄選教練,又或者直接從中提拔,散播到九邊邊軍之中,以點帶面,從根子上直接將原本的大軍換血。
在這個過程當中,朱棣的錦衣衛也將是最大的監督者,而后才是東廠,本就是武將出身的朱棣,只需一年功夫,便可將整個大明帝國最大的根基徹底提升一個等級。
而有著軍隊根基的穩固,接下來才是朱棣將武道推廣開來的起始。
不得不說朱棣也是幸運的,若非劉邦和張良三人碰到了朱瞻基,有了這一次將自身學識驗證的機會,朱棣也不可能擁有如此之多的銀錢加速,這個過程或許還需要緩和幾年功夫才行。
可到了幾年之后,又是一個什么模樣誰又能夠預料?哪怕成功了,也不可能像如今這般面面俱到,這幾乎是毋庸置疑的。
說白了,百姓溫飽都沒辦法徹底穩固之時,所有的機會也不過是紙面上的機會而已,看得著卻根本吃不著,到頭來或許會成為很多野心家收攏百姓的手段,反而會促使大明帝國這次改變之中埋下諸多隱患。
到了那時,朱棣或許就不得不將更多的希望寄托到他老爹朱元璋的幫助之中了,本就是懼怕朱元璋的朱棣日后更是休想在朱元璋面前抬起自己的腦袋來。
這或許是一個巧合,但何嘗不是朱棣自身的氣運使然?
郊外,劉邦建立的八百棟四合院一日功夫就銷售殆盡,大筆錢財的回籠,也給了他更大的信心,但這一次,他卻沒有再肚子開發的意思,而是返回京城拉攏了更多的合作伙伴。
這里頭,自然缺不了朱瞻基,加入其中更多的還是那些個王公貴族們,誰讓周圍的土地,大多都被他們早早拿下?
只不過這一次,劉邦可徹底將項目做大了,幾乎就是本著建立京城周圍衛星城而去的。
當消息轉播到朱棣耳中,也難怪他急急乎乎的找上門來,面對劉邦,朱棣不可能擺什么帝王架子,據說兩人關起門來吵了大半天,這才將這個項目確定,離去之時,朱棣的臉色都是青的。
也只有朱棣知曉,這些臉色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他和劉邦早在見面的最初幾分鐘之內就已經達成了協議,未來建立的衛星城也不可能只有這一個而已。
往東,火車站所在之地,新的衛星城也同樣納入其中,往南通州所在,更是得到巨大的擴張,作為京城大運河的源頭之一,自然也不會錯過,可以說一個真正的京城經濟圈在兩人見面之前就已經心里有數了。
所謂的爭吵,無非是利益的分割而已,誰占大頭的區別罷了。
朱棣想要多賺一些,而劉邦卻選擇少賺一些,將未來的房價約束在一個水平線上,也是二人唯一的分歧所在。
好在這個分歧朱棣也沒有太過堅持,劉邦有的是其他點子堵上對方心思,而船廠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
在朱棣離去之時,那發青的面色之中,更多的還是在擔憂如何將開海推廣,如何壓制朝中那一群既得利益者們罷了。
朱棣也是郁悶的,誰讓在這個問題之中,他狠狠的被劉邦嘲笑了一頓?
倘若今日換做漢武帝劉徹,他朱棣也認了,劉邦這個老盲流本就不是他的菜,賣面子可以,但被嘲笑若說心里頭不郁悶那才是假的。
實際上天津衛大型港口的建立,朱棣已經收到了諸多奏折,他都不需要去一一查看,就可以知道其中勢必言‘祖制’,誰讓朱元璋此前對此根本一無所知?這才立下了這一道祖訓?
如今反而成為了他朱棣最大的門檻,可不是想要越過就可以輕意做到的。
倘若不知大海之中財富,不知道大海之外的土地,朱棣倒也罷了,可已經知曉世界地圖,更是知曉了諸天萬界通道就在南美之地,他朱棣就是頂著天下所有文臣壓力又如何?
他哪里知道這些事,劉浩已經幫他搞定。
只要等鄭和回歸,將劉浩賜下的礦脈地圖獻上,如此巨大的利益驅使下,就是到時候朱棣不樂意都不行。
所謂的不征之國,到那時也只能是一個笑話,那‘石見銀山’就擺放在那里,就那么一點距離,只要派遣一點人員前往驗證一番即可,等確定之后,朝堂之上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都將釋放出前所未有的主見來,什么祖訓?到那時也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提及。
說白了還是利益,看到了更大利益之下,以往那一點小小的利益根本算不得什么而已。
現如今,遠在非洲的鄭和已經開始啟程回返,劉浩還不知道,他給鄭和煉制的‘百獸圖’,雖不過是靈器而已,可其中效果依舊是顯著的;
那就是可以以此來收取圖上的動物,雖不過只能收取一對罷了,可對鄭和而言,和仙家法寶根本沒有任何區別,人家之所以耽誤了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放到了這里。
等鄭和返回之后,一個真正的世界動物園,多半要在大明帝國之中建立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大明帝國的國力宛如吹氣球一般膨脹著,原本只有在京城附近的工坊,也開始逐漸在大明帝國之中蔓延開來,大大小小各有不同之處,然卻也將諸多勞動力收攏其內。
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還多虧了張良將蒸汽翻地機器制作了出來,它極大的推動了農業生產,也同樣將更多的百姓從土地之中解放了出來,真正意義上的將工業革命點燃。
中原大地,不比約翰牛牛,她的根本所在就是農戶,哪怕蒸汽紡織機出現,也沒有那么多羊毛可以提供,也不可能真正意義上將農戶從農田里釋放出來,這才是現實。
張良對此心知肚明,也是因此,他第一個真正意義上推廣的便是蒸汽翻地機器,而后才是羊毛紡織機。
毋庸置疑,這羊毛紡織機指向的也是草原之中的游牧民族,當看到這件機器,朱棣哪里還不知道如何處理?
哪怕他不懂得經濟戰爭,可在張良稍微解釋一下,也能明白個七七八八,如今邊軍多半已經在和草原那些個游牧民族溝通,在大規模的開始購買對方的羊毛。
羊吃人事件,或許不用幾年功夫,就該在草原之上大規模出現,到了那時,或許根本不要朱棣開動任何大軍,整個草原就只能選擇徹底的依附大明帝國,這種徹底解決游牧民族隱患之事,光想想朱棣就感覺自己功蓋三皇五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