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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這個年,誰也別想過好

  竇寬的彈劾的那些人總結起來就叫給臉不要臉,太子前一段時間已經打過招呼了,這小便宜占了也就算了,以后不準低價壓榨小民百姓。土地是他們的生計,沒了土地墊底,早晚有池魚之禍,沒有人能比李承乾再了解小農經濟的脆弱了。

  不少官員知道了招呼和詔令后紛紛停手,生怕一個不留意落了個丟官罷爵的下場。但這年頭投機鉆營或者說要錢不要命的人多,他們絲毫不顧詔令,變著個法繼續收購。

  這有發財的,就有看著紅眼的,隨后就有一些匿名的舉薦信投到了廉政部,正好撞在竇寬這位新任尚書的手里,不拿你們這些人來立威,那不太浪費了。

  聽到還有人頂著風頭上,王珪、鄭翼等一班世家大臣紛紛站了出來,請皇帝嚴懲這些敗壞朝廷名聲的宵小末吏以正視聽、以正國法。特么的,連他們這些世家大員的門生都得看朝廷的風向,這些小門小戶出身的家伙到真是葷腥不忌了,這特么誰能忍的了。

  而魏征、馬周清流也跟著出班附和,今日不嚴懲這些宵小末吏,難道等到他們一個個成了朱紫大員以后作出更大的禍患嗎?

  “朕記得貞觀初的時候,太子與朕說,貪官分為兩種,一種禍國,一種秧民,前者可酌情處置,后者則非殺不可。對于他的這種觀點,當年朕并沒有作點評,但今天朕卻要告訴你們,朕可以記住臣子們的功勞,可若是誰壞我李唐的根基,那就的別怪朕不念昔日的舊情了。”

  話畢,皇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指著李承乾說道:“高明,你現在還是監國,這案子朕交給你了。”,話畢,怒氣沖沖的皇帝的轉身就離開了。

  “萊公,梁公,兩位相爺,你們覺得此事應該如何處理!”,李承乾從階上走下來,坐在最后一階臺階上淡淡地問。

  “回殿下,按照朝廷的律令,不論官職大小,凡是犯了圈地之罪,輕者罷官,沒收其田產返還原主,重者流放一千里,抄沒家產,所圈占的土地照前例處置。

  今日竇尚書所彈劾的這幾十人,品級最高的官不過七品,最小的則是府衙的文書、差役,老臣以為破壞均田制就是壞我大唐的根基,此等犯官宜從重處置,按照侵占土地的多少,或罷官、或流放、或斬立決,依律嚴懲不貸,以安定民心。”

  待房玄齡的話說,杜如晦理了理袍子,冷著臉正色道:“殿下,正本清源的根本就在于立威,想立威就得見血,如此方能止住這種不正之風。況且朝廷已經三令五申、對他們耳提面命了,如此還不知收斂,這樣的官手已經臟了,非殺不可。”

  不愧是主管兵務的宰相,不言則以,動則就必須見血,唐軍之中之所以沒有地方州府那么多貪污、克扣軍餉之事,就是因為軍令嚴明,所犯者一律斬立決,以一個威字震住了所有人的手。

  點了點頭后,李承乾又把臉扭向了竇寬:“彥集,你是廉政部的尚書,以你之見應該如何處置啊!”

  “回殿下,臣以為兩位相爺所言甚是,均田制是國家安定之本,任何膽敢在此動腦筋,那話自然不用多說,殺無赦!”

  呵呵呵.....,聽完了竇寬的話,李承乾跟著笑著了起來,掃了殿內諸臣一眼后,淡淡地說:“就如岑相剛才說的,過年了,不管是朝廷還是咱們自個都是需要討個吉利的,在這個時候大開殺戒的話,說實話多少有一些不吉利。”

  喲,這么多重臣都喊打喊殺了,太子爺能在這種時候開恩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看來這還真是過年了,人的心情好了,要不然怎么會出現這種便宜事呢。

  就在諸臣以為小懲大誡就過去了時候,李承乾接下來的話讓他們身子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像身體掉進掉入了冰窟窿一般徹骨的寒冷由內向外散發開。

  “孤看這樣,著刑部、廉政部、大理寺三方共同查抄犯官的府邸,他們不是貪嘛,孤給他們來個秋風掃落葉,而且恩出于上就不要為難其家小了。

  至于那些犯官嘛,殺了他們太便宜了,著工部派人在其所在地的府衙一側修筑一座皮場廟,所有的犯官剝皮實草立于廟中,用以告誡后繼者,剝削百姓者的下場就是如此。”

  掃了皇帝過年的興致,那今年這節肯定是不好過的了,既然老子過不好,那誰特么也別想過好了,今兒就用那位朱狠人的招治治這些剝削百姓的狗官。

  順便也提醒下殿內的諸位,煎迫百姓不可太甚,土地兼并不可為之,否則,不僅死無全尸,更是會遺臭萬年,永世不得超生的。

  還沒等諸部的官出來領命,國子監祭酒孔潁達拄著拐棍站了出來,慢聲說著:“太子殿下,治國當以仁義為本,如此酷刑簡直聞所未聞,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么作簡直。”

  看到老孔又要長篇大論的教育自己,李承乾對殿內的侍衛招了招手,吩咐他們送孔潁達先回府,而孔老頭一邊掙扎著,一邊喊著:太子殿下,你不能如此坐朝理政,你的殘暴不僅會害了你自己,更是會害了大唐啊!

  孔穎達年紀大了,侍衛們也不敢強行拖拽,一個弄不好把老頭兒弄傷、弄殘了,那是沒法交代的,所以就只能張著臂膀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往外推著。可老頭子說話越說越沒邊,這不趕緊弄出去,那就是自己辦差不利了,于是心中默念了一聲的得罪后,手上就增加了力道。

  長吐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火氣后,李承乾則高聲喝道:“孔卿是乃我大唐社稷之臣,你們怎可拖拽,給孤架出去!”

  話畢,李承乾摸著手上的扳指,瞇著眼睛,肅聲說:“不管是陛下還是孤,勸廉的話說的不知道要有多少,可有效果嗎?不僅沒有,而還花樣百出。

  好,很好,他們能有新花樣禍害百姓,孤就有新花樣來懲罰他們,也讓其嘗嘗老百姓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苦楚,這叫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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