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隱村,土影辦公室內,大野木正端坐在會議桌的最上方。
在他的四周,是巖隱各個部門的部長,以及整個巖隱內所有的長老。
完全可以想象,這一次會議的等級到底有多高,而且這一次會議的重要性有多強。
他們這一討論的,其實就和土影忽然出擊,并且調動了上千邊防部隊的事情。
如果只是簡單的這樣,或許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為土影還真有這個權利。
可問題是,這一次出動直接讓他們損失了至少兩千個忍者,這件事就真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了!
即便大野木在巖隱的地位無可匹敵,沒有人有能力,也沒有人有勇氣去挑戰他。
但是該追責的事情的還是要做的,就比如現在,他們必須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大野木居然講述了一段如同荒謬故事一般的劇情。
更要命的是,前線的駐守指揮官剛野正雄,大野木的弟子迪達拉以及跟隨他們出動的暗部,全部都證實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這讓他們不由得有些懷疑人生了,他們現在腦子里面全部都是和大野木,以及四代雷影之前一樣的想法。
這真的是人做到的?
人類什么時候個體力量,什么時候又達到這一步了?
難不成,這是要重現當年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輝煌了嗎?
“所以,土影大人,我們的部隊其實是被他們戰斗的余波所擊殺的?”沉默了好半天,一個長老忽然開口問道:“甚至,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嗎?”
“雖然我也不愿意承認,但事實上就是如此。”大野木嘆了口氣:“那兩個人,真的太可怕了。而且我可以確定,其中一人就是宇智波啟!”
“這件事,還有人知道嗎?”一個部長級別的巖忍開口問道:“我的意思是,宇智波啟的身份。”
“目前而言,恐怕也只有我知道了。”大野木思索了一下,隨后開口說道:“因為距離實在太遠了,除了我之外,恐怕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我之所以能認出來,主要原因還是黃土”
說到這里,大野木就算不再繼續說下去,其他人也基本上明白了過來。
黃土的遭遇,可以說是災難性的。
而且他們可不會忘記當年宇智波啟就是利用了黃土的行動,推測出了他們希望結束戰爭。
甚至為了結束戰爭,回過頭對付云隱,并且保護自己的羽毛同時給木葉留下足夠的仇恨,可是干掉了不少自己人的呢。
而黃土行動失敗,更是付出了難以想象的慘痛代價。
他的一只手臂被斬斷,大腦更是中了宇智波啟的幻術。
至今在黃土的大腦內,都還留有那陰冷到了極致的查克拉,他也根本想不起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大野木是黃土的父親,他恐怕對于黃土的身體是最為了解的。
因此他能快速而清晰的分別出宇智波啟的查克拉,也在正常不過了。
“那么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會議現場的氣氛再一次變得沉默而凝重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長老也無奈的問道:“你說過,這一次行動是木葉和云隱的聯合行動,當年云隱戰敗就已經被迫和木葉簽署了同盟條約。而現在,恐怕他們會因為恐懼被綁定得更加的深入了吧?”
“是啊,無論是云隱還是木葉,和我們的關系”另外一個長老也有些頭疼的說道:“對了,那個和宇智波啟打的不分上下的家伙,他現在在哪里?你說,他有沒有機會”
“那個家伙,會空間忍術,他被宇智波啟打得自己進入了異空間之中,現在在哪里我也不確定。”大野木搖了搖頭,他有幾分凝重的說道:“何況這樣的家伙,你覺得我們真的可以吸納到我們手里?他會聽我們的嗎?”
“難道現在,我們只能看著云隱和木葉對我們構成難以想象的威脅嗎?”又是一個長老,一臉憋屈切憤恨的說道。
確實,就目前而言他們真的遭受了難以想象的威脅。
無論是從雙方的關系,還是從地理位置而言,這對巖隱來說真的有些不太友好。
要知道木葉和巖隱之間,可是只隔了一個草之國,而云隱和巖隱之間只隔了一個杉之國。
這幾乎是呈現半包圍之勢,一旦他們兩個對巖隱有什么想法,那么結果就是災難性的!
如果是以前,沒有大野木所說的這件事發生,大不了就是拖住,然后全力防守就好了。
三戰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看看木葉就知道了。
當年木葉一對四,不是一樣堅守下來了嗎?
甚至,還沒有任何忍村打進了火之國之內,所有的戰爭都是在小國進行的。
誠然這里面,也有木葉培養出了不少的人才,讓他們有足夠強大的將領。
巖隱雖然沒有,但是守住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現在,出現在了一個溢散力量就滅了上千忍者,甚至對方自己都不清楚的自己到底做了多么夸張事情的家伙,這還怎么守?
拿人命去填都阻止不了別人進攻的步伐,他們到底還有什么機會呢?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又冷卻了下來,仿佛在他們的頭頂有一層陰影在籠罩著。
“看看吧,不過各位”大野木也沉默了好久,最終他站起身來:“既然事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無論他們有沒有對我們動手的想法,我們都必須要做好一切的準備。或許我們沒有他們那么強,但是永遠要記住”
“我們是巖忍,我們巖隱村的高層。我們要守護我們的家園,無論我們面對多么可怕的敵人,我們都一步不能退縮!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守護巖隱的道路之上。我,絕對不會后退半步!”
大野木聲音低沉,語氣也顯得一點不高昂。
但是這一刻,這一句話卻激發了所有人的勇氣。
他們是巖隱村的高層,他們注定要守護這個村子,無論生與死,這都是他們的宿命!
雖然他們也不希望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但是他們也不得不去考慮這些最糟糕的事情啊 巖隱高層在那里防微杜漸,居安思危的時候,宇智波啟卻一臉納悶的躺在床上。
從警衛部回到家后,他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就直接上床休息了。
他確實感覺有些累,畢竟那一場戰斗留下來的后遺癥,可不會那么輕易的消除。
尤其是他還利用了查克拉模式強行進入到了六道的境界,并且操控著那些他根本沒辦法掌握的力量進行了一次戰斗。
這樣的消耗對他而言,也是龐大到那里想象的。
不過現在,他的腦子里面倒是沒有去思考關于六道的境界,以及他手中的那個楔。
他滿腦子都是日向綾今天在警衛部和他說的話,那些讓他有些郁悶又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不得不說,日向綾這個女人似乎過于了解他了,又或者說這個女人的敏銳程度實在太高了。
自己確實內心有些不安,但是他覺得自己并沒有任何的表現。
但是這個女人居然察覺到了什么,這樣的情況既讓宇智波啟感覺到高興,但是高興的同時也很無奈。
因為這件事,他真不打算透露出來。
至于日向綾的邀請,他也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難不成是打算在試探一次自己?
又或者,是打算坦白一下他們之間的關系了?
摸了摸下巴,宇智波啟覺得似乎無論是那一種都挺正常的。
在杉之國,宇智波啟就‘亂插旗’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不過他的烏鴉嘴功夫不到家,大概率是因為他沒有使用渡鴉這個東西當做自己的通靈獸,也沒有使用任何關于烏鴉的幻術技巧。
因此他的‘奶’,‘毒性’并不算強。
即便還是中了招,但也好過直接原地掩埋,又或者被抬著、被封印著回來要好太多了吧?
“明天晚上嗎?”宇智波啟輾轉反側,最后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不管綾到底想些什么,一切明天再說吧。”
想到這里,他干脆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緊接著開始放空自己的精神,呼吸也變得無比的平緩起來。
作為戰爭忍者,恐怕對于宇智波啟來說,他得到的最好的收獲之一,就是治好了他前世的失眠。
前世的時候,猶豫工作以及對游戲的熱愛,還有各種各樣充滿誘惑的東西,導致他作息紊亂,半夜睡不著覺是經常的事情。
然而在戰場上,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和恢復,絕對是取死的主要技巧。
然而在戰場上,真不是你往地上一趟就能睡得著的。
有時候即便你疲憊到了極致,但是一想到可能有敵人,恐怕再累都沒辦法入睡。
抓緊每一分鐘休息,絕對是一個戰爭忍者必備的技巧,宇智波啟也花了不少的功夫學習到了這些東西。
至于與到了現在,只要他想就可以直接倒頭就睡著了。
“嗯?”
然而已經陷入了沉睡的他忽然發現,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進入了睡眠的狀態,但是他的精神卻依舊處于一個清醒的狀態。
這讓他有些奇怪,隨后他的臉色一邊,幾乎是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掌。
楔依舊安靜,然而這個情況并沒有讓他臉色有任何的好轉。
自己現在是精神狀態,楔卻依舊存在,這說明這個東西恐怕是真的鏈接到的靈魂了。
雖然在精神狀態,這玩意看上去安靜,但自己進入到這里,很有可能就是這玩意導致的效果。
尤其是,他察覺到有一個身影似乎隱隱約約的在自己的身前出現了。
宇智波啟神色有些凝重,不過他還是很冷靜的。
慌張只會讓自己思考變得混亂,他覺得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
他可以憤怒,可以生氣,甚至可以絕望,但是絕對不能因為慌張和膽怯影響自己的判斷和思考。
凝視著這個逐漸變得清晰的人影,宇智波啟不斷的調整這自己的氣息,當這個身影徹底變得清晰之后,他的氣勢也達到了巔峰。
只是他的臉色有些古怪,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家伙,好像不是那個慈弦,也不是什么大筒木一式。
而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人,這個人就是大筒木羽衣!
也就是傳說的‘給掛者’,六道仙人。
怎么回事?
這個老頭怎么出現了?
他來找自己了?可是為什么是托夢的方式?
還是說,這個家伙根本就是楔幻化而成的?
搞不清楚狀況的他,自然不可能有絲毫的松懈,雖然他的精神狀態很疲勞,可是在如何的疲勞他都可能克服!
大筒木羽衣徹底讓自己的意志和宇智波啟結合,讓后他有些發懵的看著眼前的小鬼。
這個小鬼不知道發了什么瘋,居然如同面對敵人一樣的看著自己,這個情況是大筒木羽衣萬萬沒想到的。
他設想過很多的可能性,就比如這個家伙被嚇了一跳,就比如這個家伙一眼就認出自己了——畢竟,他也是輪回眼狀態。
然而如此的敵對,真的讓他有一些莫名其妙,難不成這小子把自己當做是那個母親的敵人了嗎?
別說,羽衣這樣一想,似乎發現還真能解釋的過去。
畢竟這個小家伙并不了解楔,而他又那么擔心楔對自己起作用,產生這樣的誤會好像也比較正常。
“我說孩子,不需要這樣看著我。”大筒木羽衣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依舊保持著平靜:“我可不是你的敵人,如果我是你的敵人的話,我甚至不會讓羽村把本源力量交給你。”
“是嗎?”宇智波啟有些摸不清楚情況,他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那么,如何證明呢?”
“我不需要證明,因為我就是我。”大筒木羽衣搖了搖頭:“我這一次過來,是來見見你,我想你也等了很久了不是嗎?而且.”
“你不是在擔心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