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啟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多久沒和日向綾單獨相聚了。
雖然見面的次數倒是不少，但是基本上他們的身邊都會有一個堪比哈士奇的家伙。
今井健太這家伙為人還算不錯，而且眼力也優秀，但是這家伙在對宇智波啟和日向綾的事情上，表現的簡直堪比一個白癡！
雖然他們心照不宣的明白，今井健太這貨絕對故意這樣做的，大概是實在受不了他們兩人有時候下意識的親密舉動。
放狗糧這種事情，宇智波啟雖然明白這樣做似乎不太好，但理解是理解，有時候該做還是要做的。
因此丟開這個家伙成為了最好的選擇之一，就比如今晚。
帶著日向綾，他們兩人一路朝著木葉最繁華的夜市走去。
雖然宇智波啟一直想去牽著她的手，但是這個女人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想法，這讓他有些無奈。
不過好在他也無所謂，雖然不太懂什么女孩的矜持，但他也不會強迫別人。
哪怕是他和日向綾的關系已經好到了一個地步，他也不會去強迫別人做些什么。
除非，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敵人。
對待敵人，他才不會講究什么對方愿不愿意。
畢竟，可沒有人愿意輕易丟到自己的性命啊。
只是走著走著，宇智波啟就感覺情況不太對勁。
他和日向綾已經不是第一次出來閑逛了，木葉的居民們幾乎也沒有不認識他們兩人的，也基本都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
但是今晚似乎情況有些不一樣，這些木葉的居民們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一樣，無論是忍者還是普通人。
他們看向自己和日向綾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似乎眼里充滿了驚艷，以及一種羨艷的情緒，這就讓宇智波啟有些摸不著頭頭腦。
轉頭看了一眼日向綾，他發現這個女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那些眼神，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了。
歪了歪頭，宇智波啟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容。
日向綾今天的辦法，還真是足夠的驚艷。
平日里總是穿著著戰斗服裝的她，忽然換了一身正式的和服，并且還畫了些妝容，這樣差異如何不讓人驚艷？
“真是的，我就不該穿成這樣。”日向綾皺了皺眉頭，看著四周的一切不由得嘆了口氣。
“挺漂亮，那些人除了驚艷與你現在的樣子，還有這對我的羨慕和嫉妒吧？”宇智波啟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隨后再一次試探性的伸手去牽她。
這一次日向綾沒有躲閃，很順利被他抓到了手。
“漂亮嗎？我怎么記得對你來說，漂亮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日向綾看了一眼自己被牽住的手，最后微微嘆了口氣：“當初，你可是差點把我殺了呢。”
“我們能不能不討論這個話題？”宇智波啟微微嘆了口氣：“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在說這個似乎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那么我換一個問法。”日向綾好像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她繼續開口問道。
“假如讓你再做一次選擇，你不知道未來我們和變成....這樣，并且沒有卡卡西的事情牽扯著你，并且沒有某個家伙在窺視這一切，你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變成戀人嗎？”宇智波啟有些好笑的看著日向綾，隨后他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如果在讓我做一次選擇，并且有你說的那些前置條件的話....可能現在你已經在凈土了。”
宇智波啟倒是想說一些好話出來，但是思來想去他覺得自己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
當時的情況，哪怕過了七年之久他都還記得比較清楚。
日向綾當年真的是因為宇智波啟趕時間，并且還有今井健太這個王八蛋都在一旁無聲的發出威脅，才得以活了下來。
如果真的沒有這些前置條件的話，日向綾可能已經死了。
不僅是她，恐怕會目睹宇智波啟親手殺死隊友的青和照美冥，根本不可能活到后續。
只能說，命運弄人，如果他殺了日向綾，恐怕他的實驗項目要被卡殼到一個自己都絕望的地步。
甚至，他能不能達到現在的地步都是一個問題。
日向綾對他而言，真的太重要了，這樣的重要性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了。
日向綾聽到這句話，臉色并沒有什么變化。
她轉過頭凝視著宇智波啟，好半天她那清冷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容：“果然，這才是你該有的風格，根本不會想著去討好說，因此故意說出一些違背自己心愿和做法的話呢。”
“那你討厭這樣嗎？”宇智波啟牽著日向綾的手變得有些緊了，他歪著頭看著眼前的女孩輕聲問道。
“不，不討厭，相反更喜歡。”日向綾把頭轉了回來，目視著前方緩緩說道：“如果你說一些‘不會這樣做’的話，我或許聽了會很高興，但是內心恐怕會很厭惡。連自己都不敢正視自己的人，只會讓人厭惡啊。”
“絕對的理性，雖然有時候會被感性影響，但是卻極少被這樣的感性所牽動。”宇智波啟笑著牽著日向綾繼續向前走去：“這才是我認識的日向綾啊。”
“被感性牽引？有過嗎？”日向綾歪了歪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宇智波啟：“我記得我可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對吧，啟？”
“是嗎？”宇智波啟笑著說道：“你所有的感性情緒，都是被我牽引出來的呢。”
“我收回我之前說的話，你這個家伙真的讓人討厭。”
“是嗎？真的那么討厭？”
宇智波啟低下頭看了一眼依舊牽在一起的手，最后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日向綾的每一次情緒波動，或者說在感情問題上基本都是被他所牽動的。
幾乎沒有一次是例外的，他們之間基本都是宇智波啟相對主動一些。
不過真的要說更深入一些的表現，那還要屬日向綾在知道自己解開了籠中鳥后，情緒激蕩所致。
何況，有時候人的表現可都是口嫌體直的。
如果真的討厭，現在他們應該不是牽在一起了吧？
抬起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日向綾，她的臉色已經平靜且清冷，只是她的臉上似乎染上了些許的紅暈。
也不知道是街上的燈光照染，還是她現在的情緒也有些激動呢？
把目光收了回來，他繼續帶著日向綾向前走去。
今晚雖然不是什么祭祀典禮，但是卻也十分的熱鬧。
這樣的熱鬧在木葉已經是常態了，或許是戰爭結束的原因，或許是木葉改革之后，忍者們生活越來越好的原因。
木葉每個晚上都是如此，每一個人無論是忍者還是平民，他們的臉上都流露出安逸和喜悅。
這是一種發指內心的高興，這樣的表情在七年前可真見不到。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是愁眉苦臉。
大家根本不知道自己明天是否就要上戰場，不知道自己在戰場上的親人們是否還活著。
在那樣的壓抑情緒下，恐怕無論是誰都沒辦法用一種更好的心態來面對生活，面對自己所認識和不認識的人吧？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樣的情緒隨著戰爭的離去，木葉越來越好而慢慢的消失了。
處在這樣的環境內，哪怕是宇智波啟這樣的人都會覺得很舒服。
沒有任何人，哪怕是心性陰冷之人，也不會多希望四周充滿了壓抑的情緒。
何況嚴格來說，宇智波啟其實真不算是多么陰冷的人，至少前世他就不是這樣的人。
只能說是環境和他的經歷，導致他變成和這個樣子。
還好，也就是因為有了前世的經歷讓他雖然不擇手段，但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讓自己變成團藏那樣的家伙。
他雖然滿手都是血腥，可是他至始至終也還在保存著屬于自己的人性。
“說真的，和平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就在這時，日向綾忽然輕聲開口說道：“雖然我至始至終都知道，戰爭的開啟是為了各個國家的利益去考慮的，但是戰爭要死那么多人，會讓人們陷入到痛苦之中，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那就要看當權者是如何去想的了。”
宇智波啟搖了搖頭：“雖然我覺得和你說這些比較影響我們兩人的....約會，但是你既然說了，那么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看法。你的思想確實需要轉變，因為對于我們來說，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局和我們能得到什么。”
“勝利了也不過是一片焦土和當前無法摸到的東西啊。”
日向綾搖了搖頭，隨后才繼續說道：“雖然對我而言，無論是戰爭也還，還是和平也罷，我都不會太在意，我也不會去同情那些人。但是我發現，我似乎更喜歡現在的環境啊。”
“誰不是呢？”宇智波啟看著人來人往，隨后拉日向綾朝著自己的身邊拉了一下。
日向綾沒有反抗，乖巧的靠了上去，而宇智波啟也趁機松開了牽著的手，隨后用手攬住了她的腰。
“不要過分了。”日向綾微微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聲音清冷的說道：“我對你的放任，不是你放縱的理由。”
“是是是，我知道。”
宇智波啟并不在意那么多，感受著鼻梁間傳來的清香，他思索了開口問道。
“你身上的味道挺好聞的，好了，不說這。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戰爭，得到的結果也不一樣，或許很殘酷，尤其是對于曾經的我們來說。”
“但是現在的我們，卻已經可以淡然的看著這一切，甚至親手讓戰爭出現，為了我們眼中所謂的利益。”
日向綾輕輕把頭靠在了宇智波啟的肩膀上：“而我們卻沒有辦法站在當年的角度，來思考這些了，人都是會變得，變得陌生，變成我們討厭的樣子，是嗎？”
“嗯，算是吧。”宇智波啟點了點頭，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知道人類的本質是什么嗎？人類在歷史中唯一能得到的教訓，是什么嗎？”
“不知道，你說說看？”
“人類的本質是重復，而人類從歷史中唯一能得到的教訓，就是沒有從中吸取任何的教訓。”
不知道為什么，宇智波啟莫名的想到了前世的兩句話。
一句是來自黑格爾的，而另外一句....
他本來想說是復讀機的，但是考慮到這玩意恐怕日向綾不知道，他就算了。
而且他還真不知道，這句話出處到底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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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這兩句話確確實實把人類的一些特性，描繪的淋漓盡致。
戰爭，從來都算不上是什么好事，但是戰爭帶來的收益，對于當權者來說卻是根本沒辦法拒絕的。
尤其是當各個國家發展的嚴重不均衡的時候，并且歷史的發展并沒有走到‘多邊合作’這樣的程度，那么戰爭就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戰爭會帶來傷痛，這種傷痛即便是依靠時間去愈合，也不知道到底要多久才能做到。
但是為了利益，無論是轉嫁國內的矛盾，還是為了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戰爭從來都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之一。
即便是宇智波啟，他也算是主動挑起過一場戰爭。
哪怕最終的結果是他親手終結了這一次戰爭，但是因為這場戰爭而死的人，卻不會因此而復活過來啊。
“你這個家伙，還真是莫名其妙的會說一些非常有意思，但是又非常的正確的話。”
日向綾思索了片刻，最后她才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歷史告訴我們，戰爭是錯誤的，但是人類的本質卻總要重復同樣的錯誤。我們，恐怕還真沒有從歷史中學到任何的教訓。”
“所以我一直都很討厭聽到什么‘錯的不是我，是世界’這樣的話，因為我們都是世界的一部分啊。”
宇智波啟環著日向綾腰，漸漸的放慢了腳步：“其實，人與人相處，嚴格來說就是一個互相傷害的過程啊。”
“什么意思？”日向綾皺了皺眉頭：“難道朋友、家人以及戀人之間，也是一種互相傷害？”
“嗯，怎么說呢。”宇智波啟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壞笑：“這個傷害，看你如何去理解。面對敵人的理解，可以是最直接的。但是面對你口中的家人、朋友，又會有不同的理解。當然，面對戀人還可以有不同的理解。”
“比如？”
“比如啊，比如某一夜之后，兩人都精疲力盡時，那么他們都可以感慨一聲：人與人為什么要互相傷害啊.....嘶！”
宇智波啟話沒說完，他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腳被狠狠的踩了一下。
而日向綾則臉色有些發紅的裝作無事發生一樣，甚至她都沒有掙脫開被宇智波啟環抱住的手。
“很疼的啊。”宇智波啟小聲抱怨了一句，剛才那一下真讓他感覺到有些痛。
“變態。”日向綾也同樣小聲罵道，她還記得他們兩人可是被不少人悄悄偷看著呢。
“男人變態有什么錯？”宇智波啟不滿的回了一句，但是看到日向綾的眼神他立刻住嘴了。
男人變態似乎是沒有什么錯，反正宇智波啟是這樣感覺的。
不過這種話似乎對自己喜歡的女孩說，還是有些過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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