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宇智波啟換上了黑色風衣。
一個人朝著從和馬記憶中獲取的地址走去。
這種了類型的任務,對于宇智波啟而言其實根本算不上什么難事。
雖然他本人很少去做這樣的任務,可是以前他最擅長的東西,就是潛行配合偷襲。
一路上宇智波啟都把自己隱藏在陰影當中,火之國的國都晚上的還是非常繁華的,完全可以和木葉有的一比。
不過一路走下來,宇智波啟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終究還是比大名快了一些,宇智波啟已經聽到了一些流言。
一些關于‘有人在收集九尾查克拉,并且這些人可能是大名的忍者’之類的流言。
更有意思的是,卡卡西顯然也擔心這些普通人不知道這些事的厲害關系,特意在留言中增加了一些科普。
比如九尾查克拉到底有多大的危害,曾經的木葉被九尾破壞成了什么。
而且偷偷收集九尾查克拉會讓木葉憤怒,甚至可能會讓他們失去木葉庇護等等。
說白了就是一種制造恐慌的手段,并且還是具備一定事實依據的手段。
宇智波啟給了卡卡西比大名要更早的時間去準備,雖然相差不過半天,但是效果也體現出來了。
信息戰終究還是要快,尤其是流言的疊加更是要更快一步才行。
有了這些九尾查克拉做鋪墊,再加上大名自己找人去宣傳‘木葉忍者來到國都表現惡劣’之類的話題。
這些普通人們,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一種‘先入為主’的定論了。
那就是‘大名身邊的忍者收集九尾查克拉激怒了木葉,從而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論調只要持續的發酵,恐怕要不了幾天整個火之國國都都會不可收拾。
而當這些流言通過各個渠道傳回到木葉后,也就算是達到了宇智波啟所希望發生的地步了。
事情就是要鬧大,大名就只能安安分分的,當個這個世界特有的‘大名’了。
宇智波啟把披風的兜帽拉得更低了一些,然后他加快了腳步。
這一次先去拿九尾的查克拉,雖然有些出乎他原本預計的計劃,但是不管怎么說能拿到就行。
計劃之所以是計劃,那就是因為實際過程中,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
而這樣的意外導致的偏漏,會讓整個計劃破產。
因此在執行計劃的過程需中,要各種各樣的隨機應變。
花了一些時間,宇智波啟來到了國都城外的一個小樹林中。
根據和馬的記憶,他和他那群‘臭味相同’的家伙就是把他們收集到的東西,隱藏在這片森林中的一個山洞中。
“還真是會選位置啊。”
宇智波啟左右看了看,然后就跟隨著記憶中的路線向前走去。
只是他還沒來得急走上多遠,他就忽然發現不前方遠處有個忍者,也在悄悄摸摸的朝著他的目的地跑去。
這個忍者宇智波啟并不認識,但是他知道是守衛十二忍中的一員。
整個所謂的十二忍里面,算上沒加入的阿斯瑪,他一共就認識七個人,其他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都怪岸本,圖省事到這種地步,不過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龍套吧?”
宇智波啟心理默默的想著,不過他也挺好奇這個家伙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在宇智波啟的記憶中,這個家伙似乎是一直跟著地陸站在一起的。
也就是說,他大概率會是一個偏向火影的守護忍者。
只不過這是宇智波啟個人的猜想,立場這個東西還真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判斷出來的。
放慢了腳步,宇智波啟悄悄跟在他的后面。
可是跟著跟著,宇智波啟就注意到,似乎還有一個人正跟著他。
這不由得讓宇智波啟速度再次放慢了不少。
宇智波啟也感覺到這件事,似乎變得更加的有趣了。
如果他沒有搞錯的話,很可能這里會上演一出好戲。
不過這些事情,和他的關系并不大。
他要做的就是保持好沉默,并且順利的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如果有必要,那么就做一些記錄好了。
等到雙方徹底拉開了一些距離后,宇智波啟開始加快了些許速度。
其實就算不跟他也能找到位置,畢竟在和馬的記憶中他可是找到有相關的位置。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宇智波啟總算慢悠悠的趕到了目的地。
不過讓他稍感意外的是,他確實找到了那個洞口,可是跟蹤著那個守護忍者的家伙并沒有出現。
不過他也并不著急,而是耐心的潛伏了起來等待著事情的后續。
很快,那個家伙就一臉沉重的帶著一份卷軸走了出來。
而他的注意力,似乎也全部放在了這個卷軸上。
片刻,一直在跟蹤著他的那個黑影忽然躥了出來,漆黑的苦無狠狠的朝著他的胸口刺去。
宇智波啟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偷襲的家伙是和馬。
而且他還發現那個被跟蹤的家伙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他已經提前使用了替身術了。
“替身術?”和馬皺了皺眉頭,不過隨后他的臉上就出現了一抹笑容:“應該說,不愧是健吾,你是早就發現我了吧?”
“確實。”久保健吾緩緩的從一旁的樹林中走了出來,他的臉上依舊沉重不已:“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
久保健吾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是真的,宇智波啟今日的到來并且那毫不客氣的,對著和馬出手的架勢就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而且宇智波啟這位代表著木葉,而且還是警衛部部長的他,強制性要求單獨和大名談話。
則更加的讓久保健吾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當宇智波啟等人離開后,久保健吾也有些苦悶的走上了街頭,他打算去喝點酒。
久保健吾是一個偏向于影這塊‘玉’的守護忍者,但是身為忍者并且還是保護大名的忍者,他自然對這一切都感覺糾結。
正巧今天不是這個小隊執行守護任務,而地陸是個和尚,他是不會來喝酒的,于是他一個人出發了。
結果好巧不巧當他來到一家酒館后,他居然在就管內聽到了一個讓他渾身汗毛豎立的消息!
那就是‘火之國國度內,有人在收集九尾的查克拉’,這個消息現在正如同病毒一般在瘋狂的傳播。
久保健吾聽到了這個消息后,他立刻就和其他的居民一樣。
他似乎明白了為什么宇智波啟會過來,并且是如此的態度!
這個讓他感覺到無比恐怖的消息,也瞬間讓他沒有和繼續喝酒的想法。
稍微回憶了一下,久保健吾立刻想到了在城外的森林中,有一個山洞似乎藏有秘密。
那個山洞是和馬那一群‘志同道合’的家伙,選擇的一個‘戰情室’。
作為守護忍者,自然也要規劃好種種事務。
就比如大名遭到了突襲,就比如如何帶大名突圍前往木葉等等,哪怕他們不情愿也會去做。
只是他們兩撥人的想法真的有很多的偏頗,因此他們的行動基本分開。
哪怕組隊在一起,也很少會交流一些偏離任務外的東西。
“是流言讓你跑到這里來的嗎?”和馬看著眼前的久保健吾,最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真是讓人無奈,木葉的那群鷹犬在火之國內無所不在,他們根本就沒有把大名放在心里!”
“影才是忍者們的首領,大名只是普通人的首領。”久保健吾深吸一口氣,隨后凝重的看著和馬。
“離開吧,畢竟我們也做了那么多年的隊友,即便意見不合但是我也不想出賣你。我會把這些查克拉處理掉,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也好讓那位啟部長早點離開吧。”
“確實是個好主意。”和馬聞言點了點頭,隨后緩緩走向了久保健吾:“不過....”
和馬話說到一半,忽然張開了他手中的四刃鐵爪,并且狠狠的對著久保健吾刺了過去!
“我覺得,這東西還是留在我手里更好!”
“你!”
久保健吾快速反應了過來,他一個翻身后躍躲開了和馬的攻擊。
但是和馬立刻欺身壓進,絲毫沒有給久保健吾任何喘息的機會。
兩人的戰斗也從一開始的體術碰撞,上升到了忍術的對碰。
擅長土遁的和馬,和擅長火遁的久保健吾不斷的在纏斗。
宇智波啟默默的拉開了也許的距離,這樣的戰斗雖然不會傷害到他,但是他也不想因為這個而暴露出來。
只是讓他真的感覺到有意思的是,這個叫和馬的家伙看起來是真的有些瘋了啊。
雖然他的野心真的很大,而且站在他的角度看問題。
恐怕他早就認定了,所謂影和忍村其實就是帶給忍界災難的根源。
但是很可惜,不論他想些什么他的下場終究已經注定。
因為他的做法,也是及其的影響到了宇智波啟的利益啊!
默默的看著這一場戰斗,宇智波啟并沒有插手,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最終久保健吾還是不敵和馬,他被和馬的土遁給徹底擊潰了。
而和馬也沒有絲毫的顧忌曾經的戰友情誼,他的利爪穿透了久保健吾的胸膛 “出手還真是夠狠辣的啊。”
宇智波啟在不遠處的森林中默然的看著這一幕,雖然他的內心十分的平靜,但是他也給這位和馬徹底的判了死刑。
宇智波啟這個人在如何的陰暗,他到底讓多少的隊友替他擋過忍術或者苦無,但是他從來都還算是堅守著底線。
無論是主動也好還是被動也好,他都沒有手刃過自己的隊友。
他始終覺得,這樣的事情實在惡心。
能讓宇智波啟這樣的家伙感到惡心的事情也不算多,但是和馬也算是做到了。
搖了搖頭,宇智波啟依舊沒有行動。
和馬殺的是他的隊友,和他沒有什么關系。
最多就是在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順帶的給這個家伙報個仇吧。
反正和馬必死,這樣的事情也算是也算是手順而為了吧。
忽然,宇智波啟皺起了眉頭,剎那間他的切玉已經出鞘。
只是當他看清楚到身后的人時,切玉閃爍的寒光已經沒入到了刀鞘之中。
宇智波啟沒好氣的看著身后這個人。
如果不是他的反應和身體的操控足夠的好,這一刻這個家伙恐怕已經尸首分離了。
他的刀術雖然沒有什么長進,但是好歹也是復制了今井健太和卡卡西的刀術,里面的技巧他可都會呢。
“下次要跟著來別搞得那么神秘,鬼知道什么時候你就被我給干掉了。”
宇智波啟淡漠的說道:“我還沒有手刃過隊友,不過剛剛看了一出倒是給了我不少的啟示。”
“啟君說笑了。”
日向綾同樣披著黑色的披風,漆黑的兜帽拉得很低幾乎完全遮住她的眼睛:“我只是過來湊湊熱鬧的,畢竟一個人在那個旅館內也不是那么舒服。”
來人正是日向綾。
這個女人的臉上還帶著也許的笑容,只是這樣的根本沒有任何笑意的笑容,實在讓宇智波啟不太喜歡。
這個女人恐怕確實在旅館感覺到無聊吧,沒有實驗可以做,卡卡西又去暗部了,而宇智波啟則又跑出來搞一些秘密行動。
與其一個人待在旅館內無所事事,還不如出來看看呢。
“算了,既然來了那么就做些什么吧。”宇智波啟目光凝視著前方:“看看那個和馬,他要把那份卷軸藏到什么地方去。”
“那就是封印了九尾查克拉的卷軸嗎?”
日向綾點了點頭,隨后她立刻打開了白眼觀察了起來,與此同時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啟君,你的目標....恐怕是那個卷軸吧?”
“哦?”宇智波啟稍稍歪了歪頭:“你又想到了什么?”
宇智波啟稍微有些驚訝,日向綾這個女人的敏銳程度。
不過也僅僅只是稍微而已,畢竟宇智波啟也不是沒有留下些什么痕跡。
尤其是他曾經從日向綾這個女人手里,要來了那份封印三尾的卷軸后就再也沒有歸還。
具體做了什么實驗這個女人不清楚,但是那些可是貨真價實的尾獸查克拉啊!
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樣。
日向綾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的說道:“那個卷軸,從野原琳身上剝離下來的三尾查克拉,那些查克拉恐怕已經被你拿去做了一些實驗了吧?”
“差不多吧。”宇智波啟沒有否認的意思,他微微點了點頭。
“確實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不過可惜的那些查克拉已經被我消耗干凈了,我從不可能再去水之國一趟吧?”
“果然如此。”日向綾點了點頭。
“我就說,為卡卡西爭取利益是你的作風,但是這不足以讓你出動,畢竟卡卡西慢慢來也不是沒有機會。
像你這樣的人來到這里絕對會有更深的目的,原來你是盯上了尾獸的查克拉,外加上還有收集這些查克拉的方法吧?”
日向綾確實不太相信,宇智波啟只是單純的為了卡卡西過來的。
很顯然她猜對了。
宇智波啟不敢和四代目火影他們所要查克拉原因也很簡單,畢竟他的萬花筒可以控制尾獸。
如果這時候他在索要尾獸查克拉,必然會引來一些不太好的猜想。
宇智波啟這個人,是絕對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的。
他對于權力的把控和人心的揣摩,也是非常厲害的。
“分析的很正確嗎,可惜沒有獎勵。”宇智波啟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的目標確實是尾獸的查克拉,從我得到這個消息開始,我就在籌劃這件事,不過有卡卡西這件事來掩蓋我想做的,不也簡單的多了嗎?”
“關鍵問題,你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收集到九尾的查克拉嗎?”日向綾沒有在意那么多的東西,她直接開口問道。
“這些九尾的查克拉被你拿去實驗了,那么你要怎么回去交差呢?
就算拿到了收集的方法,你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避開卡卡西完成這些事情嗎?”
“我需要的并不多,實在不行,我就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讓這些查克拉變多就好了。”
宇智波啟直接開口說道:“我做事可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只要查克拉沒有全部流逝干凈其實都可以交差,我只需要說是為了檢查而流逝了也許也沒有絲毫的問題。”
這方面他早就考慮進去了,或者說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問題。
他已經證實過,可以通過須佐能乎的查克拉來喂養尾獸的查克拉。
雖然三尾和九尾有一定的差別,但是它們都是同源生物。
宇智波啟可不相信一邊可以,一邊不行的說法。
既然這樣,他所需要的九尾查克拉也不見得多。
當初三尾遺留在琳體內的三尾查克拉也是少的可憐呢。
但是那又如何?
現如今那些三尾的查克拉,已經得到了巨大的擴展,不客氣的說翻了幾十倍都沒問題!
因此宇智波啟覺得,就算他把這些九尾查克拉全部吸收了都沒什么問題。
到時候在想辦法,把它封印起來就好了。
只要他帶著九尾的查克拉回去,無論多少,這都是足夠他交差了。
這也可以讓大名墜入谷底的證據!
“我知道了,隨便說一句,那個叫和馬的家伙把卷軸封印了起來。”
日向綾輕輕點了點頭,隨后才開口說道:“手法很奇特,不過我記下來了結印的順序。”
“那個家伙還有救嗎?”宇智波啟思索了一下開口問道。
“我記得我在觀察的時候,似乎注意到他并沒有被刺中要害,我沒有白眼因此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如何了。”
“很遺憾,已經死了。”日向綾瞳孔微微偏轉,隨后直接給出了一個答案:“雖然從傷口上看并沒有直刺要害,但是卻撕碎了他的內臟,出血過多救不回來了。”
“那就看好這個家伙。”宇智波啟直接下了一命令:“最好能搞清楚,他會把尸體埋在什么地方,又或者做了些什么。”
忍者們對于尸體的處理一貫都相對謹慎,基本上不是直接掩埋掉了,就是和宇智波啟一樣,直接給你燒了。
宇智波啟讓日向綾看著點,目的其實也很簡單明確。
那就是等到他們出手的時候,可是有致命的能一擊斃命的證據。
雖然九尾查克拉,已經足夠讓這所謂的十二忍崩分離解了。
但是能再一次從他們的內心分化一次,自然再好不過了。
“我知道,不過友情提示一下,那個山洞里面他設置了更強的封印。”日向綾點了點頭:“想要進去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沒事,對我來說也不算多難。”宇智波啟站起身來:“那個家伙出來了沒有?”
“出來了。”日向綾點了點頭:“現在他要處理那具尸體了,不過他似乎更加的謹慎,也可以說更加的冒險一些啊。”
“哦?怎么說?”宇智波啟有些好奇的問道,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他尸體封印起來了?”
日向綾沒有說話,而是有些意外的看了宇智波啟一眼,隨后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同了他的話。
宇智波啟可沒有忘記,和馬這個家伙所掌握的那個術。
一種類似于復活的忍術,之前在探查記憶的時候還真沒有找到這個術。
這只能說宇智波啟的這個幻術,還是差了些水準。
不過不管怎么樣,宇智波啟也打算行動了,至于這個術以后在做考量吧。
“要行動了嗎?”日向綾歪了歪頭:“正好,那個家伙也打算離開了。”
“只能說他是心大,還是覺得我們不會過來呢?”宇智波啟搖了搖頭向前走去:“又或者說,被隊友發現了現在心態有些問題。”
“其實我倒是更傾向于,他在釣魚。”日向綾跟著宇智波啟一起行動了起來。
“畢竟一個人發現,那么更多的人都會察覺到。
按照你的說法,他恐怕想確定一些事情,到底有沒有人可以被他吸納,又或者說其他人會不會相信他。
如果有人相信自然最好,沒有的話他也會再一次痛下殺吧。”
“內心不要那么陰暗,總用最大的惡心去揣測別人,不好的。”
宇智波啟恬不知恥的開口說道,完全無視掉日向綾那如同看白癡一樣的眼神他繼續開口。
“走吧,既然你過來了自然也要做些什么,那些封印交給你了。”
“我怎么感覺我跟過來,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你沒感覺錯,事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