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起來的黑暗力量,在瞬間爆發開來。
這是黑暗射線,但代表的卻是死亡。
在死亡之心的增幅下,二階巔峰獨眼惡魔的黑暗射線,爆發出來的力量,無限的接近于三階。
狂暴的力量,在涌動。
杜黑的面色亦是顯得癲狂了幾分。
他沒有選擇,攻擊實力更強的兩名巔峰武者,以及那名劍客。
之所以,選擇那名為七少的青年,就是因為,這家伙,很明顯的便是眾人的首領。
所謂,擒賊先擒王。
將這人殺掉之后,這些家伙至少會心神渙散,對士氣的打擊肯定是巨大的。
而且,最為重要的原因是,此刻對方的職業配比里,一名元素師的威脅是最大的。
若是這七少脫身的話,在后面瘋狂的釋放術法,可是比起射手威脅巨大許多的。
于情于理,擊殺七少,都是首選。
黑暗的力量,在聚集著。
終于,一秒的時間轉瞬而過。
下一刻,噴涌而出的黑色射線,好似能夠洞穿一切般,朝著那七少激蕩而去。
這時候,那武者面色變了。
但也就在這時候,那七少,也終于是從精神震懾當中回過神來。
正心底納悶,剛才腦子里出現的什么鬼聲音,突然間心底一股莫名的恐懼升騰而起。
他看見了那剛從獨眼惡魔眼里激蕩射出的射線。
“該死!”
腦海里,只來得及閃過這么一個想法,七少騰空而起,想要閃避這一擊。
他自然是認得這召喚技能的。
當初杜黑召喚出獨眼惡魔的時候,他還心底驚愕無比,暗道一聲“此子恐怖如斯,居然會這門技能,不可小噓,要時刻警惕黑暗射線。”
但此刻,射線噴涌而出,真正的面對著這股恐怖的力量,他發現,自己還是有些小噓這一擊的威力了。
身體騰空至一半。
射線的速度卻是快到了極致。
瞬間,從其左側大腿的位置,直接激蕩而過。
大腿,好似冰雪一般,就這么融化了,直接消散于無。
射出的黑暗射線,更是直接沒入叢林深處不知多遠,方才能量耗盡。
“啪”
七少的身子,驟然間墜落在地,他的面部漲紅,緊緊的咬著牙,片刻后,終于是發出了一聲凄慘的痛苦嚎叫。
“腿,我的腿!!”
此刻的他,從大腿根部,包括那個部位,盡皆是消散了,甚至于連血肉都看不到,只有黑色的氣息在縈繞著。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此刻正在戰斗的眾人都驚呆了。
下一刻,正與眾人對戰的幾人,盡皆是面色一變,都不管正在交戰的對手,甚至于拼著受傷,也抽身而退,來到了那七少跟前。
“七少,你沒事吧!”
“快,快找療傷靈草!”
“這,這…”
幾人明顯的慌了神。
而這時候,杜黑一方的眾人也都聚集在了一起。
“怎么說?”之前左肩受傷的武者愣愣的開口,有些懵逼。
“趁著現在,掩殺過去?”
杜黑這時候開口,吐槽道:“還想什么,收拾行囊,準備跑路啊。”
“就算那七少沒了戰斗力,剩下的幾個人,也不是那么好解決的。”
杜黑的話語一出,眾人頓感有理。
久戰至今,大家都疲憊無比,靈力損耗過渡,的確是沒有必要糾纏下去了。
“那就,撤退!”
眾人一連的跑出了十多里開外,方才停下腳步。
這時候,牧師妹子道:“我已經把此事通知了導師。”
“導師讓咱們先遠離此地,他們會進行溝通的。”
這般消息一出,眾人這時候方才長出口氣。
找了處安全的地方,此刻的天色已經漸晚了下來。
眾人寒暄著。
有驚嘆于杜黑實力強悍如斯的。
有感謝杜黑出現,宛若天神下凡的。
有嬉笑那七少的,有人笑道:“我剛才遠遠的看見,他好像鳥窩都被懟沒了。”
牧師妹子好奇:“啥是鳥窩。”
地上,正被治療著,低聲哎喲的張千這時候眼睛一瞪,來了精神,循循善誘道:“阿夢啊,你想想,鳥窩里有啥?”
牧師妹子一愣,緊接著,認真的道:“唔,有小鳥啊。”
張千壞笑:“除了小鳥呢?”
妹子一時間想不出來,這時候張千道:“嘿嘿,還有蛋呀,還有草呀。”
“你想想,一堆草里,一只鳥,兩個蛋…”
“然后,鳥在中央,蛋在兩旁,四周都是草。”
名為阿夢的牧師妹子,這時候哪里還不懂這意思,臉頰一紅,緊接著,輕斥一聲:“你們,你們…”
她竟是不知如何開口,索性轉過頭去了。
但這一轉頭,張千卻是慘了。
他此刻還受著傷,腹部火紅,一堆被高溫灼燒著的水泡。
之前,在牧師妹子的治療術下,還算可以頂住疼痛,但現在,牧師妹子轉過頭去了,這股疼痛感,卻是瞬間傳來。
“哎喲,哎喲…別呀,別呀,又不是我說的。”
牧師妹子這才轉頭:“哼,讓你們說些流氓話。”
眾人笑著,氣氛快活,唯獨杜黑的腦海里,有著憤憤不平的聲音。
水草五毛喋喋不休:“我靠,明明是我,讓那家伙,感受了痛楚!”
“為什么都沒提我!”
杜黑懶得搭理他,水草的事情,張千不提起,他自然是不會去說的。
這事兒,得低調。
夜深,眾人也聊累了,疲了。
緩緩睡去。
一夜過去,杜黑這時候卻是與眾人告別了。
此刻,距離考核結束,還有半天的時間,他打算趁著這半日,看能不能沖一沖成績。
對此,張千等人,也不可能拒絕什么的。
再次離去,行走于叢林之間,杜黑心頭感嘆:“靈力復蘇之后的叢林,空氣當真的清新啊,若是可以,一直呆在叢林里,也是一種享受。”
考核繼續著。
而此時,江南市區當中。
一間最為頂級的私人醫院當中,有著數名五階以上的牧師加上一些科技向的醫生進行著會診。
而在病房外,一名中年男子面色嚴肅,在他的身旁,一名中年美婦哭哭啼啼的叫嚷著。
正在這時候,病房的大門終于是緩緩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