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這里的環境,其實更適合于兇獸戰斗。
被掏空了的山腹,寬闊的好像一個體育場一般,并且黑暗潮濕。
兇獸的利爪,可以牢牢的抓住山壁,展開襲擊。
此刻,眾人手持著火把,尚且還能透過反射的眼眸光華,捕捉到兇獸的位置。
但一會戰斗起來,可沒有什么人會心大的一手拿著火把,單手對抗兇獸。
兇獸們,可都是有著夜視能力的。
果然,戰斗驟然爆發起來。
一瞬間,眾人盡皆將火把扔在地上,而后各自手持著武器,開始警戒了起來。
不過,也就在這時候。
人群里,一個留著新潮發型,好似雞冠一般的夾克青年,這時候咧嘴一笑:“還好哥準備了這個!”
他說著,從自己的背著的皮包里,掏出了一個器物。
這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充能電燈,就和那種小區里,跳舞廣場四處安裝的那種差不多。
他緩緩的,將這個器物放到了地上,而后輕輕的撥弄按鈕。
一剎那,一束光亮瞬間投射出來,照亮了整個山腹。
職業者也好,兇獸們也罷,在短時間內,居然感覺到有些晃眼。
直至十多秒后,方才適應了這股驟然出現的光亮。
夾克男這時候笑了,笑的頗為得意:“持續充能,高強度亮光,可持續半個小時!”
這時候,整個山腹內部,終于是豁然間明亮了起來。
前方,有蛇,有虎,有豹,有獅,盡皆兇悍無比。
“我的個乖乖,利爪獅,尖牙虎…”
有人念叨著兇獸的名字,眼神卻是更為明亮了。
這些東西,可都是值錢的很啊。
而更讓人感覺到亢奮的是,此刻在光亮蔓延開來后,眾人分明的在諸多兇獸的后方,看見了一個洞窟。
那個洞窟很有可能便是那蟻后產卵的地方。
戰斗一觸即發。
夾克男子這時候更是直接拿出了一個音響,瞬間激情澎湃的音樂響起。
這一聲音樂的響徹,終于是徹底的讓戰斗點燃。
“在我的BGM里,沒有人能擊敗我!”
夾克男子激情澎湃的,手持著特殊的如棒球棍一般的金屬棒子,身形如電般驟然前沖,目標直指一頭八爪蜘蛛。
血蛛,二階中級兇獸,含有令人血液凝固的劇毒。
但同樣,它的毒囊在市場售價達到了八萬。
夾克男與其隊伍里的一名元素師鎖定了它。
其余人,亦是分別的找尋到了自己的對手。
李青山手持著鐵錘,大開大合,每一擊都能夠將地面錘的崩裂。
他的對面,是一頭肌肉結實的猩猩,同樣是二階高級的兇獸,正是這般力量的對抗,這猩猩卻是敢于直面李青山的鐵錘。
一拳一拳的與鐵錘對撞,拳頭好似精鐵鑄造一般。
強者單獨對抗一頭兇獸。
弱小的,則是和自己戰隊里的人員三三兩兩的聯手對抗。
此刻,倒是沒有人去覬覦那洞窟位置。
大家都清楚,那里面很可能存在的便是三階的蟻后,即便再是產卵,一兩個二階靠過去,無異于找死。
眾人都將目標放在了眼前的兇獸身上。
陰影里,一名刺客手持著刀刃,游走于一頭長蛇身邊,時不時的發動一次攻擊。
那長蛇顧及不得,它的前方是一名元素師,正不停的釋放著爆裂火焰。
它需要正面將這火焰擊潰。
正是這般的攻擊,使得它漸漸的陷入了頹勢。
不過,即便是頹然之勢,它距離落敗卻還有些時候。
它對于自己的致命七寸位置,保護的很好。
刺客哈哈笑著:“下午你的同類,便是栽在我的手里,你也一樣!”
他肆意的攻擊著長蛇,這長蛇正是一頭赤血蟒,這也讓他腦海里不由的想起了下午時候的撿漏。
不過,當時的那條赤血蟒比起如今這個更慘。
體力耗盡,被兩頭史萊姆一前一后壓住腦袋,直接讓他毫不費力的攻擊七寸,一擊斃命。
但此刻,他們也已經占據了優勢。
他狂笑著,卻是不清楚,此刻之前他們路過的隧道當中,一頭迅猛龍正緩緩的載著一人朝著此處靠近。
杜黑在等待了半個小時后,剛好重新召喚了一頭迅猛龍。
而后在迅猛龍的保護下,成功的潛水找到了此處。
此刻,正小心翼翼的朝著前方走去。
很快,杜黑來到了岔道口的位置。
不過,這基本上不用他去用什么亂七八糟的方式判斷。
地上,可是有著腳印的,這完全省去了許多的事情。
從隧道進入,好一陣后,杜黑的面色卻是微微一愣。
他聽見,前方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聲音。
這聲音很嘈雜。
有兇獸嘶吼,有撞擊的聲音,但更多的卻是激情澎湃的音樂聲。
這音樂,杜黑還很熟悉。
這是大破滅之后,某個音樂創作人,為了鼓勵人們奮起反抗,而誕生靈感所創作的歌曲,名為爭。
意為掙脫兇獸枷鎖,爭搶曾經的土地,爭取變得更強。
總之意義非凡,能夠鼓舞人心。
杜黑聽著激昂的歌曲,有些懵逼,這里面,是在蹦迪么?
他坐在迅猛龍的背部,朝著前面前行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終于,他看見了前方廝殺的眾人。
此刻戰斗正酣。
職業者們,已經占據了些許優勢。
杜黑環視著內里的環境,心中驚嘆。
很快,他的目光微微一凝。
他看見了,那個刺客。
更聽見了對方狂放的話語。
下午的那條赤血蟒…不正是自己所擊殺的么?
但杜黑沒有選擇出手。
此刻,職業者們已經占據了些許優勢,雖然互有傷亡,但職業者們的狀態還不錯,自己沖進去很可能會被鐵錘戰隊的人給發現。
杜黑選擇了繼續潛伏。
幾分鐘后,戰斗終于落下了帷幕。
職業者們,總歸死亡了不到十人,受傷了大半,但重傷者卻是只有二十有余。
此刻,還保存著大半戰力的職業者,起碼有著五十之數。
而這時候,眾人亦是終于朝著更里面的洞窟方向走去。
還未走近,便是有人捂著鼻子,皺眉道:“好重的血腥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