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
陸無雙手雙腳攤開,整個人成大字,一臉懵逼雙目空洞地看著天空。
此時的他,抓破腦門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這一種情況。
到底是那一個環節出問題了?
為啥一群首領只是領主級別的鯊魚,爺爺會是史詩級別的?
而且還不是第三使徒那一種偽史詩,是正兒八經的史詩級,一尾巴能把陸無抽好遠的那一種。
被人家那一尾巴抽出來,陸無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了。
而在陸無懵逼的時候,海面上突然出現動靜。
陸無斜眼望過去,嗯,看到是同樣落在海里的小骷髏正在向他奔來。
跑到陸無面前停了下來,這小家伙先是檢查了一下陸無。
發現陸無除了有些傻乎乎的之外,沒有受傷之后,松了一口氣的小骷髏換了嘴臉,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陸無,一副非常委屈非常憤怒非常失望的樣子。
陸無太讓小骷髏失望了!
小骷髏這小家伙可記仇了。
上次被抽了一次,它就把那仇給記住了。
日日夜夜想著報復回來。
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能夠帶著陸無找到那一個仇人。
它以為它小骷髏變強了,它以為還有陸無在,它這次肯定能報仇了。
肯定能把那一群大魚打得滿地找牙,這小骷髏囂張得不得了開心得不得了,狠話放了一大堆。
結果剛放完狠話,那上次抽飛它們的大魚就出來了。
然后一尾巴過來,它和陸無就跟上次一樣被一尾巴抽飛了。
這對越發機靈的小骷髏來講,太丟骷髏了。
哼,小骷髏的臉都被你著沒用的陸無丟光了!
小骷髏還以為陸無好厲害好厲害的,結果還是打不過那條大魚。
陸無真沒用!
小骷髏嘀咕著,發泄著,一邊看著陸無。
發現陸無沒有一點反應,還是傻傻的模樣,這就讓小骷髏有些擔心了。
它的陸無腦子不會是被大魚打壞了吧?
還是因為打不過大魚太傷心了?
小骷髏趕緊摸了摸陸無的腦瓜子安慰他。
沒關系的,小骷髏其實也沒有那么生氣。
不過,陸無要努力變強。
小骷髏也會努力變強的,我們下回再去打那一只大魚!
嗯,還有團團,團團也很壞的,我們下回連它一起打吧。
陸無也不知道這小骷髏跟誰學的那么多戲,他就楞個神的功夫,這小家伙就安慰上了。
搖了搖腦瓜子,陸無一把將自己身邊的小骷髏扒拉開,從懷里拿出一個地圖道具來。
他要看看,自己被那鯊魚的一尾巴抽到哪里去了。
這一看,陸無臉都黑了。
那鯊魚一尾巴下來,他和小骷髏居然直接被抽出福城范圍了。
“它這一尾巴也太兇了吧?
這距離得上千公里遠了吧?
看來想要武力解決是基本不可能了,只能想辦法通過別的方式找到小蛟龍了。
不過嘟嘟那邊好像要開始了,看來想要在嘟嘟那邊事情開始之前晉升史詩希望有些渺茫了。”
這讓陸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但他也沒有放棄,轉手把這一個任務交給暗去處理。
讓72號派人搜查尋找小蛟龍,至于他自己的話,他不能在去了那邊來了,他得提前到嘟嘟那邊布局。
等有小蛟龍消息了他在出動。
“走吧,我們回家吧。”
說著,陸無正準備收了地圖趕路回江南,卻在收地圖的瞬間停下了手。
因為他在收地圖的時候,無意間瞥到了地圖上的一個地名。
這個地名不是別的地方,正是之前陸無躲避封修時待過一陣子的長平。
“長平距離這個地方好像不是很遠,要不,看看去?”
陸無稍稍猶豫,最終還是決定走一趟。
反正也算是順路,他就當是祭奠一下老骨吧。
雖然那家伙是只召喚獸,雖然跟陸無相處的時間也才一個多月,但它在陸無心中算是一個亦師亦友的故人,還是很有一定的份量的。
決定了去一趟,陸無也不拖沓。
直接帶著小骷髏往長平秘境趕。
以陸無現在的實力,全力趕路還是挺快了。
陸無就出現在了長平秘境。
陸無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進入秘境,輕車熟路的來到埋骨之地。
再次一次來到這一片被血紅色煞氣籠罩的埋骨之地,陸無的心情多少是有些復雜,有些茫然了。
他一時興起,臨時起意想要來看看老骨。
真到了,陸無才發現他不知道該怎么祭奠來著。
他也沒有準備什么祭品,更不知道該用什么形式去祭奠。
撓著頭發想了想,陸無最終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翻出一樣東西來。
“老骨啊,我冒冒失失就來了,也沒有準備點啥。
翻來翻去,現在身上就這玩意。
這玩意是殺你那家伙的召喚獸頭顱,我就當是他的,暫時先給你湊合著。
至于那家伙的腦瓜子,我下回過來再給你帶上。
放心,你這個仇我肯定給你報。”
陸無一邊嘀咕著,一邊把手中這一個召喚獸的頭埋入埋骨之地里。
又從空間戒指里掏出幾瓶酒倒上,算是給老骨敬酒,順便也給自己開了一瓶咕嚕咕嚕灌了起來。
陸無平時幾乎是滴酒不沾的。
難得幾次都是被陸海空拉的,今天這算是特殊情況。
只是他的酒量上也挺一般,再加上環境、心情以及他喝的酒的品質。
一瓶酒下去,陸無居然有這暈乎乎的。
微醺的陸無環視著四周,想起之前跟老骨練劍的時光,忍不住把天叢云劍喊了出來,握著天叢云劍上手練了起來。
上手是老骨的基礎劍法戰場劍術。
這一門大開大合的劍術,陸無如今的掌握程度已經是不遜色于老骨多少了。
只是,陸無使出的劍術有很深的老骨痕跡,甚至可以說是從老骨身上復制過來的。
從戰場劍術開始。
陸無的劍舞一套接著一套。
殺戮劍術屠敵劍 從老骨得到的劍術一套一套被陸無使了出來。
陸無這會的狀態也是出奇的好,屠敵劍完結之后,陸無還是有些意猶未盡,于是乎陸無就把自己的陸家劍法舞了出來。
他這一舞,就是幾個小時的時間。
陸家劍法嚴格上來講,不是一門,而是陸無修煉的所有技能的總和。
時至今日,陸無掌握的技能已經要以百為單位計算了。
技能多,劍式也多。
而且這些劍式的風格各異,陸無現在一套舞出來有著說不出的怪異,完沒有之前舞動殺戮劍術之類的順暢。
這讓陸無很不高興。
皺著眉頭一邊舞著一劍,一邊修改整個劍式。
不知道是在老骨這邊,還是因為醉酒的狀態之下,陸無這劍式整合梳理特別順暢。
他很輕松的就在舞劍當中找到了靈感,順利的把劍式梳理了一遍。
重新梳理之后的劍式雖然沒有多少改變,但陸無舞起來沒有直接的別扭和怪異,有的是說不出的暢快淋漓。
一通舞下來,暢快的體驗讓陸無渾身毛孔打開,讓陸無有一種和天地交融的感覺。
也是在這一個瞬間,陸無腦瓜子靈光乍現。
下意識抬起手中的天叢云劍。
在他天叢云劍抬起的瞬間,他的腦瓜子里無數的信息涌了過來。
這些信息每一股都是一個劍式的信息,足有上百股之多。
這些信息瞬間凝聚在一塊,灌進了屠敵劍的信息當中。
幾十股信息的碰撞,讓陸無的腦瓜子一陣晃動,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一般。
而也是在這一個瞬間,陸無抬起的手緩慢揮下。
長劍落下,沒有絲毫耀目的劍光乍現,也沒有劍意爆發。
一切風輕云淡,仿佛這一劍之下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
然而就是這平平無奇的一劍斬出去,陸無渾身精氣神一下子消耗了九層五。
強如陸無在這一劍之下都有些腿軟,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大顆大顆往下流看上去特別狼狽。
然而這一刻,陸無的臉上卻盡是歡喜。
他是沒想到,一次臨時起意的祭奠居然讓他領悟了這樣的一劍。
剛剛那融合了幾十個技能的一劍,幾乎可以說是陸無現如今的最強一擊,就算是爆發天叢云劍砍出的神之審判陸無覺得在單純的對單殺傷力上也肯定不如剛剛那一劍的。
陸無甚至有信心,憑借那一劍斬殺沒有防備的史詩級強者。
“我這算是被你上了一課吧。”
陸無最終把自己領悟這一劍的功勞歸功在老骨的身上。
順手把這一劍命名為屠生靈,畢竟它主要核心用的是老骨的屠敵劍法。
隨后,陸無也沒有多停留。
在給老骨倒了最后幾瓶酒之后,陸無就收拾收拾情緒,帶著小骷髏離開了長平秘境。
而陸無所不知道的是。
在他踏出埋骨之地的時候,埋骨之地中央的那一個巨大的墳丘動了動。
仿佛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一般。
但在幾次掙扎之后,最終還是歸于平靜。
1區,江南。
從1月份開始,福城這邊就越發熱鬧了起來。
一方面是因為江南大學的新校區建設完畢,近期要繼續大典。
另一個,是大典當中,江南大學的學生會副會長龐嘟嘟,將要干一件大事。
一旦這件大事干成了,那對聯盟將帶來深遠的影響。
所以盯著這件事的人很多。
不管是站在龐嘟嘟這邊,要參與其中的個個高校,還是不想要這件事成功的各方人士,近期都開始陸續抵達江南。
相較于高校這邊,反對這事的人更值得注意,這些人的成分之復雜簡直是難以想象。
跳得最高的是教育署的人。
畢竟嘟嘟這算是搶他們的飯碗。
一旦讓嘟嘟把大學聯盟弄出來了,教育署基本也就名存實亡了。
所以他們是跳最高,聲音最大的一波人。
目前教育署副署長已經到了,據說總署長也會在近期抵達。
他們算是明擺著要告訴所有人,這事情他們不同意,他們教育署會竭盡全力去組織這件事。
然而教育署雖然沖最前面,但真要論威脅程度他們是最輕的。
他們畢竟是教育署,能動用的手段會動用的手段有限,最有威懾力的一條,目前已經被嘟嘟反制,要不然嘟嘟也不至于敢干這種事情。
所以他們的不滿和反對最終可能只是停留在嘴皮子,和一些規則內的破壞。
相較于他們,隱藏在暗中的那一群人要更加危險。
他們最大的危險是他們身處暗處。
這群人藏在最深處的角落里,像是一條條毒蛇死死的盯著。
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不知道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出手,會用什么樣的手段。
這樣的一群人,才是嘟嘟接下來要面對的最大挑戰。
在他們沒有冒出來之前,不會有人知道他們能爆發多恐怖的力量。
一不小心,嘟嘟直接被這一股力量炸得尸骨無存也說不定。
這樣恐怖的后果讓蔣月星十分緊張。
明明已經臨近開始了,她還一個勁的勸著嘟嘟。
“嘟嘟,這件事危險性太高了,我們這次就弄慶典,你大學聯盟的事情往后推行不行。
我們慢慢來,徐徐圖之,你這么年輕,幾年后在弄也不急。”
江南大學,嘟嘟的辦公室內,蔣月星苦口婆心的勸著。
然而她的話,嘟嘟壓根就沒有聽進去。
此時的她站在辦公室那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新建成的江南大學嘴角微揚一言不發。
然而蔣月星壓根就搞不懂這一個丫頭在想些什么。
事實上,蔣月星搞不懂的不僅僅是嘟嘟這時候的想法,她更搞不懂的是嘟嘟這幾個月的轉變。
雖然這一切都算是在她眼皮底下發生的。
但時至今日,蔣月星也忍不住會想。
眼前的這一個女人真的是當初那一個傻乎乎的嘟嘟嗎?
當初那一個傻乎乎,一說到陸無就眉飛色舞,一聽有人夸陸無就歡喜,小腦瓜子一個勁點著的傻丫頭,到底是這么變成現在這一個比她還女王的女王的?
她不會是換了一個人,或者是被人奪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