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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 天上白玉京

  荊軻刺秦,舉國震驚。

  朝野乃至民間,無不表達對燕國的憤慨,這一次,燕國的不義之舉,哪怕不需要檄文,怕是也要傳遍整個中原。

  欲提一匕首而改中原之形式,這般舉動八百年來亙古未有,三署聯合審判,副使未經大刑,便將燕國太子的計劃一一招供,整體羅列罪狀一十八條。

  對盟國的君主都要派遣刺客,這樣的舉動,哪個國家的君主會安心呢。

  又有哪個國家還敢和燕國聯盟呢。

  無形之間,作為春秋八百年來最古老的燕國,最崇尚周禮的燕國成為了天下人所共棄的國家。

  征討燕國的力量已然開始聚集。

  蘇劫命李信,辛勝等新進的秦國將軍,集結兵力于曾經的中山之地,只需一聲令下,便可攻打燕國。

  子時。

  蘇劫向嬴政拜別,擇日便要前往中山之地,主持這一次關于荊軻刺秦后的伐燕之策。

  蘇劫來到武侯府門口忽然促足。

  府前的火把依舊閃亮,但讓人意外的是,不知何時起已然出現極大的迷霧,火把在白色的霧靄中閃閃搖曳,似乎時時待滅。

  而整個武侯府被濃霧徹底的籠罩,能見度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愕然看不到那懸在門檐上的牌匾。

  然而,當蘇劫疑惑的回過頭,看向咸陽宮的方向,卻發現整個王宮燈火通明。

  不由眉目一皺,轉而略帶疑惑,半刻之后,蘇劫莞爾一笑,大步的朝著武侯府中緩緩走去。

  走過亭臺,然后是樓閣,然后是池塘,幾乎不可見物。

  忽然。

  蘇劫不由停下腳步,略微驚愕的看著面前的重新出現的池塘,眼下,回憶時才一個不慎,再多走兩步,怕是直接都能跌入池塘中。

  頓時,讓他再次看了看面前的霧靄,似乎想到了當年咸陽郊野,他第一次和東君交手之時,東君能夠憑借豢養的奇物制造出濃霧。

  用以藏匿身形,遮蔽視野。

  然而,眼下不僅如此,更為詭異的是,他居然再次回到了池塘邊上。

  要知道,武侯府雖然地域很大,但作為自己的府邸,他安有不熟悉的道理,頓時明白,怕是有高人來了,然而,同時也驚嘆面前的這般手段比當年的東君怕是還要高明不知多少。

  蘇劫不由一笑,道:“何方高人,何不現身一見?”

  蘇劫的話穿過濃濃霧靄,然而,并沒有得到人的回應。

  他閉著眼,心道:“莫非是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他在前世本就有所研究,從西周四千多局,演變到后來的十八局,深知其博大精深,他之所以會迷路,便是因為有人用奇門改變了光線的折射,讓肉眼誤以為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就好比如,他面前的這片池塘,眼看再走兩步,就要跌入水中。

  可此刻,蘇劫伸出一只腳,往前踏了一步,隨即,只見自己居然神奇的立于懸空。

  其實,他知道,他就是踩在土地上。

  蘇劫不在猶豫,衣袖一揮,忽然,憑空卷起偌大的狂風,霧靄被狂風一卷,連連消散,面前的景致更是陡然變化。

  而他自己看了看周圍,果然,正立于平日常呆的大殿之中。

  而眼前的武侯府重新歸于尋常,再不見半點異像。

  此刻,蘇劫剛一回頭,便看到了大殿門檐下立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渾身雪白,頭頂朱苓長發披散,深海斑斕的珍珠點綴在發髻之中,眸光閃爍,緊緊的盯著蘇劫的臉頰,神情中微微帶著驚愕。

  其身姿如天上的飄云,顯得空靈又淡若,即便輕紗遮面,也能從其輪廓知曉其動人的妝容,薄薄的霧靄飄搖下不似凡人。

  而女子身后,還有一未曾露出真容的男子,男子微微低頭,將面容遮蔽在兜帽里,一言不發的站在女子身后半步,略有警惕。

  蘇劫細細打量,不由笑道:“姑娘若非天上謫仙下凡。”

  玄女未曾回應,而是行了一禮,這禮乃是極為古老的古禮,鶯聲說道:“玄女見過太一,時才玄女有所冒犯,還請太一見諒。”

  玄女本就有試探之意,果然,東皇太一的本事真的繼承到了蘇劫的身上,傳聞不如親見,如此輕易的破除了他的布陣,天下也就太一可以。

  至于蘇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也無法知道!她只知道,太一有三大秘術。

  各個鬼神莫測。

  時才那一手行云布雨,比之奇門都要深奧。

  蘇劫擺了擺手,笑道:“玄女入殿一敘。”

  說完,蘇劫率先走過玄女的身邊,來到大殿之中,玄女選了一處就坐,而黃石依舊立于其身后。

  蘇劫率先道:“玄女不知本侯如何稱呼?”

  玄女道:“白玉京!”

  蘇劫一愣,細細的打量著面前的玄女,果然貼切啊,她的夫人各個美貌無雙,杜莎更是美艷驚人,而皆沒有這女子的仙氣。

  當然,也是各有特色,不能單以較之概論,此時不由感嘆道:“好名字,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貼切,貼切。”

  蘇劫本是感慨之下,無意念之。

  然而,在白玉京聽來,難得面色發紅。

  身后的黃石看到恩師這一幕,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見到玄女模樣,蘇劫忽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這什么意思?還要結發!

  蘇劫連連拱手道:“本侯無意冒犯,仙子當面不禁有感而發,絕無他意。”

  玄女何等人物,立刻便恢復了過來,兩眼清澈如水,道:“素聞武侯才名,自當知武侯性情!”

  蘇劫點點頭,面色一正,開門見山的問道:“你二人來咸陽,想必是因為張良而來?”

  此時。

  大殿中忽然一片寂靜。

  就連淡然的白玉京都不由忽然震驚萬分,黃石雖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蘇劫卻知道,黃石更加失措。

  張良!

  就現在來說,連黃石的弟子都算不上,更談不上黃石身后的玄女,或許連張良本人都不清楚,他的背后還有一個玄女。

  這些都是一個玄女的布局,其秘密甚至要掩埋在歷史長河之下。

  可是,蘇劫居然在此刻直接點出了這個秘密,直言二人是為了張良來的。

  如何不讓他們震驚萬分?

  張良是一手暗子,眼下蘇劫這么一問,那不是說,張良已經暴露了嗎?張良是準備怎么用的?

  不就是等到將來,推翻秦國所用嗎?

  怎么可能?

  要知道,黃石是何等的小心,如果張良暴露了,那張良還有什么意義?玄女的棋盤尚未落子,就被摧毀了?

  即便運籌帷幄如玄女,此刻也不由僵了半天。

  他們此番來咸陽,其中一個目的確實是為了救張良,但是,也不是直接救,在可能的情況下,黃石本就定下了妙計。

  可如何能夠猜到,蘇劫居然一語道破,那一切的算計無形中泯滅。

  玄女道:“武侯神機妙算,何以見得,玉京是來救張良的?”

  既然都已說破,玄女自然清楚,面前的人何等人物,若想隱瞞根本不現實,而且,她真的很意外,很詫異,張良是她布下的棋子,這一步,就連黃石都是一邊揣摩一邊行事,其目的長遠之極,隱晦之極,天下間怎么可能有人會知道。

  蘇劫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二人的面前,他看著隱藏在兜帽中的黃石,道:“你便是黃石吧。”

  “黃石?”

  黃石聞言,只是略微停頓了兩個呼吸,不由拖下兜帽,整個人緊緊的看著蘇劫。

  隨后,黃石來到白玉京面前,雙膝跪地,痛聲道:“師尊,是徒兒的錯!”

  玄女看了看黃石,又看了看蘇劫,同樣也站了起來,道:“太一,你是如何知道的。”

  蘇劫轉過身,道:“玄女,本侯不僅知道,張良的身后是黃石,黃石的師傅,便是九天玄女,也就風后,更是今日本侯面前的白玉京,本侯亦知道,楚國項氏的背后乃是鬼谷子,風后和鬼谷子,便是這戰國背后的作俑者,或者說,若是沒有我蘇劫,幾十年后,秦國即便天下一統,而讓天下陷入戰亂者,必然依舊是你二人,但,事實卻是,秦國現在有我蘇劫,你們二人的謀劃,終歸會泯然于無形。”

  白玉京閉著美眸。

  蘇劫接著說道:“風后,這天下運籌帷幄者,在本侯來看,唯你一人,本侯不敢說自己才智驚天動地,更不如說本侯是恰逢其會!”

  白玉京道:“太一扺掌天下,白玉京今日才知,所謂奇門風后,遠不及東皇太一,或者說,當代太一。”

  蘇劫擺了擺手,笑道:“見笑,本侯也沒有半點刻意恭維的意思,若是沒有本侯,本侯能夠猜到,鬼谷子扶持的項氏,將來一旦到了大亂,其必然會稱王的。”

  白玉京愣神道:“哦?連太一都認為鬼谷子扶持的項氏會稱王?”

  蘇劫點點頭,道:“不錯,然而,鬼谷如何也想不到,他會忽略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張良背后的力量,也就是玄女你,你藏于暗處,伺機而動,項氏即便稱王,但最終也會敗在張良的手里,或者直接追溯其根源,是鬼谷會敗在玄女你的手里,而明面上的王,以玄女你的性情,定然還未必是張良稱王,玄女思慮極深,明面上的王背后才是張良,張良背后是黃石,黃石背后是玄女,好大的算計啊,本侯思及到此,深感驚心動魄啊,相比較而言,鬼谷,就落了下層,如何是風后的對手。”

  黃石聽道這里。

  便知道,自己的恩師一場謀劃,居然被人給洞悉了。

  到底是哪里出問了問題。

  蘇劫看著二人道:“現在,你二人應該明白了吧,張良雖然有所才智,但其能對秦國產生威脅,還遠遠不夠,沒有得到玄女親傳,張良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所以張良對本侯來說,根本不重要,那誰對本侯重要!”

  蘇劫看著面前這精致的臉頰,玄女喃喃說道:“是我。”

  蘇劫點頭道:“本侯殺一個張良,便還有第二個張良,你玄女大可再行扶持一人,你說,當本侯知道了你和鬼谷的目的,你們可還有機會得逞?或者說,對秦國有極大威脅玄女,本侯應該如何處置你。殺你和鬼谷二人,天下自然安定。”

  蘇劫心中的意思其實和弄清楚。

  沒有你玄女,就不會有張良。

  沒有你玄女,就不會有劉邦。

  不管是張良還是劉邦,其實,都只是一個名字,一個可以隨意被玄女替換掉的名字。

  換而言之,蘇劫即便現在找到了劉邦,你殺于不殺根本影響不了大局!

  劉邦和張良在現在的歷史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玄女的態度。

  黃石立刻上前,攔在蘇劫面前到:“蘇劫,我恩師所行,無愧于天地,你敢對她不利,便從我的尸體上踏過,我絕不會讓你傷害我恩師半點。”

  蘇劫笑道:“玄女,就你和鬼谷的謀劃來說,皆是秦國的大敵,本侯除了殺了你二人,別無二途,不過,今日一見你,我知你絕非貪戀世間繁榮之人,既然你非這等人,那為何你要左右天下王權,想必必有隱情,你告訴我,到底是什么讓你一個不念凡塵之人,還要去想著得到王權,若是能達到你的目的,或許還有其他權衡,你扶持張良為了達到你的目的,可是如今,你有本侯幫你,你扶持大秦,一樣可以,這樣說,你可明白本侯的意思了?你亦可成,本侯也不用殺你了,豈不更好!”

  白玉京緊緊的盯著蘇劫的眸子!

  黃石卻率先說道:“師尊從未于秦國為敵!秦國若是自己不保社稷,師尊憐憫蒼生,重振華夏,于秦有何不同?此次,師尊為了護你性命,才會涉險入秦,你豈能恩將仇報!”

  蘇劫不由愣神,看著玄女道:“什么?護我性命!”

  然而,黃石的話無疑是在提醒蘇劫,什么叫秦國不保自己的社稷。

  然而,按照歷史上,秦漢,秦漢。

  漢承秦制,也確實如此。

  黃石接著說道:“不錯,不管這天下歸誰,但終歸是華夏一族,如今,華夏一族即將面臨危難,師尊不得已,已知能抗衡危難者,唯有秦國,故來相告,那鬼谷如何,師尊管不了,但是,卻安忍見到北方涂炭中原?太一試問,若是北方南下,何國是其勁敵?”

  蘇劫道:“匈奴?黃石,匈奴以本侯所見,至少二十年內不成氣候,你何以斷言其要南下?”

  玄女接口說道:“太一,玄女豈敢隱瞞,按照我的推算,匈奴雖有大運,但確實尚未成氣候,不過,若是有他人相助,其也未曾不可提前南下。”

  “何人?”

  玄女朝著黃石一伸手,黃石從袖口取出一個金色的絹帛。

  金色!

  在秦時是極為罕見的。

  這個時候,連紫色都很難,就是因為紫色難,所以哪個國家若是強大,便會以滿堂朱紫貴來稱呼,就更別論這種金色了。

  玄女不在猶豫,將其一一展開。

  蘇劫首先看到這金色絹帛里嵌壤的古皮,年份不知多久。

  然而,其最上的古文,屹然,是封神榜,三個字。

  蘇劫立刻驚愕道:‘這便是當年黃帝,讓你玄女一族保存的封神榜!’

  這件事,蘇劫在很早之前,便從太一山云中君口中得知。

  今日終于算是見到。

  玄女指著上面的名字道:“這些人,便是被當初歷代太一驅逐出中原的術士,然而,奇門遁甲所示,北方振興,氣運昌隆,其勢在西方廢土,除了他們回來了,還有何人?”

  白玉京接著說道:“太一天神,楚地相傳為天下至尊,這其實是一種民間百姓的祈愿和頌贊,其由來,便是在于東皇太一為天下術士之領袖,坐鎮太一山,其人,中原之西方,一為驅逐這些術士,守衛終南捷徑,二為天下黎民鎮守那些妄圖回到中原的術士,故其至高無二。”

  “如果按照奇門所言,這些人欲要回到中原,其第一個要殺的人,必然便是鎮守在秦嶺的東皇太一!由匈奴之振奮可見太一之危難,秦國對抗匈奴,此前,定然還要面對這些遠道而來的人,太一可有明白?”

  蘇劫將這份古圖持在手中。

  細細打量。

  不正是當初他從太一山得到,后來又劃給嬴政的那份世界地圖嗎。

  和嬴政所不同的是,這份地圖上的古文描述不一樣。

  都是各個術士族群。

  那些他所知道的地方皆有當年在中華土地上名聲赫赫的大族,比如四罪之族,身處希臘,羅馬,馬其頓,海地等等,其各種詭術紛紛記載。

  一旦上了封神榜,便會離開中原。

  蘇劫頓時心道:“這希臘神話來自中華術士?”

  想到這里,他越想越認為可能,那個時候,中原一直在打壓神權,但是在西方不同,神權至高無上,而那些被東皇太一驅逐出中原的術士,在各地傳下自己的教義,千百年后,自然很可能形成了所謂的西方神話。

  蘇劫倒是不大在意這些人的暗殺,說道:“你扶持張良,獲得王權,乃是為了對付這群人?那鬼谷子當年欲控制秦國,謀奪太一山,目的和你一樣?”

  玄女道:“當然不一樣,東方和西方的峽口便是秦嶺,秦嶺又屬昆侖山脈,鬼谷若是得了秦國這片土地,不是可以輕易的將這些人給帶回來?”

  經過玄女這么一說。

  蘇劫驀然清醒,秦國歷史上大亂,明面上是項羽,陳勝,劉邦形成了三大勢力。

  如果三方背后都有人的話。

  鬼谷子控制天下好解釋,他一直都想控制秦國,以迎回當年被驅逐的人,這么多年來行事,蘇劫已然有所猜測,那劉邦于其對立,因為身后是風后,所以大漢王朝的目的,承了秦制,同樣為了保住中華本土,歷史上,更是使用了王權不下縣的策略,泯滅了三苗的霍亂,乃至于在巫蠱之亂之中,不惜殺了多少人。

  蘇劫哈哈笑道:“玄女,本侯明白了!你不認為,秦國能夠久遠萬世,一旦秦國亂,西方和北方必然趁虛而入,你只能扶持一方勢力,滅了鬼谷,保住當年黃帝的血脈,和我中華的文明,因為你知道,如果項氏背后的鬼谷得了天下,那后果不敢想象,太一山,黃帝,以及我們的祖先,幾千年的努力都會付諸于東流。”

  其實。

  蘇劫是非常不喜歡項羽的。

  雖然,項羽威武不凡,舉鼎之力,羽之神勇千古無二。

  但是,項羽火燒咸陽宮。

  等等舉措,歷史已經證明了他的錯誤。

  穿越之前,蘇劫每每看到咸陽宮遺址,都不由感嘆遺憾。

  項羽敢這么做,這背后也不是沒有可能是鬼谷的意思。

  這把火燒的不僅僅是咸陽宮。

  而是關中腹地,燒的是老秦人,華夏人的文明。

  蘇劫不由敬佩的對著玄女一稽首道:“天上白玉京,果然名不虛傳,是本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蘇劫不由話音一轉,道:“不過,現在秦國有了本侯,必然不會讓此事再次發生,仙子的謀劃本侯希望如東流之水,不在蕩波,至于北方還是西方,既然我蘇劫已然清楚的知道他們的謀劃,自然也會以秦國之名,秦王之名,來護衛華夏,如此,仙子本意,便以本侯相同,你我自當攜手以抵抗外敵。”

  白玉京良久之后,說道:“在民間有一個傳說。”

  蘇劫驀然一愣。

  怎么白玉京忽然說到民間傳說,知其必有用意,問道:“愿聞其詳。”

  白玉京道:“宣太后執政第十二年,有一個楚國人,其乃是秦國的將軍,這個將軍曾在洛水流域,殺死了在洛水作亂的水妖。”

  “水妖?”

  蘇劫不由轉而笑道:“魑魅魍魎,乃是民間之說,百姓信之則罷,我等其有理會的道理。”

  白玉京接著說道:“百姓或可信這怪異神志,我等知曉天地至理,自然不足為信,然而,這只是為了給百姓看到的。”

  蘇劫道:“莫非,這其中有其他隱情?”

  白玉京點頭,繼續說道:“其實,宣太后讓這個將軍圍著洛水,故意散發這個謠言,乃是為了讓百姓回避,其真正目的,乃是為了捕殺洛水之中的一種白魚。”

  “白魚?”

  白玉京接著說道:“術士通曉藥理,當年,在七十二詭術之中,有一門詭術,可以潛水而行,若要實施,便要大量的用這種白魚的鱗片來煉制那種可以潛水的魚油,隨后,經過了半年的捕殺,整個洛水上游,所有的白魚,幾乎被滅絕,然而,讓宣太后捕殺白魚的人出現了,這個人就是鬼谷子。”

  白玉京回憶說道:“鬼谷子隨后,命這個將軍及其麾下開始用這種白魚鱗片以及煉制這件東西,但是,這些將軍如何懂得藥理,自然,紛紛失敗。隨后,宣太后震怒,賜死了這批人,這批將士便紛紛服用自己所煉制的魚油之毒而死,他們到死都認為是因為自己犯了錯,其實,他們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宣太后和鬼谷子讓他們死,所以他才犯了錯。”

  蘇劫頓時收斂心神,問道:“然后呢。”

  白玉京道:“隨后,宣太后開始暗中修建人俑,這些人俑中,便出現了一個帶劍的將軍!”

  “什么。”

  蘇劫震驚的看去!“鬼谷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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