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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林赟頓時色變,說了半天這是不肯投降。
轉而怒斥道:“武侯,切莫自誤,真要殺起來,武侯這五萬兵馬可是半點反抗不得啊。”
蘇劫沒有回話,而是抬頭看了看天際,說道:“黃沙似紅顏,朝陽紅如血,這般景致到是特別,中原更是難以見到!”
蘇劫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讓丘林赟不知何意。
蘇劫接著說道:“我秦國銳士至征戰以來,面對六國虎視眈眈,從未有過半點人來投降,孝公以前,或有降者,無不被戮,秦人畏懼,安敢再降,本侯今日若降,天下萬民關中秦人,如何來看秦國,本侯何顏以對天下?不過,今日本侯已是籠中之鳥,插翅難飛,單于神機妙算,本侯亦萬般佩服,想必為今之計,本侯只能稍作休憩,再作突圍,別無二法了!”
蘇劫的話讓丘林勇士紛紛大笑起來。
丘林赟道:“想不到,武侯到是實誠,既然如此,為何不繳械而降?”
蘇劫轉而言道:“這樣如何,明日辰時,本侯便率軍突圍,單于大可來阻,若是本侯突圍成功,單于便放了本侯離去,若是不成,那本侯便率軍投降,如何?”
蘇劫的話。
頓時讓丘林赟一怔。
隨即道:“哼,我為何要答應你,你大軍捆縛在此,本單于圍而不攻,爾等不戰自潰,為何要冒險于你一賭?”
蘇劫哈哈大笑道:“單于真是不知秦軍之悍勇,我大秦銳士,何時惜命,若不是本侯不忍將士們埋骨在此,何會于單于在此多言,我等雖必死,但怎么也是五萬陷陣之士,五萬陷陣之士冒著必死之心,豈會甘受捆縛?若是求死突圍,單于這十萬大軍即便能勝,又能剩下幾人?本侯也不占單于便宜,明日,就以一百騎兵突圍,單于可以親率一萬勇士阻擋,若是沒有勝過本侯這一百騎兵,那便不可食言,若是單于勝了,本侯立刻束手就擒,單于可敢一賭?”
一時間。
不知道是說蘇劫狂妄也好。
還是不知所謂也罷。
一百秦國騎兵,突圍一萬胡人騎兵?
做夢!!!
然而,蘇劫的話頓時激怒了胡人勇士。
“單于,答應他!!!”
“猖狂!!”
眾人怒喝,也讓丘林赟心生了火氣,頓時怒道:“好,我答應你!”
蘇劫冷笑道:“你可敢向草原神發誓?”
丘林赟立刻道:“有何不敢,那你,憑什么讓本單于相信你的話,不會使出其他詭計。”
蘇劫想了想說道:“單于有十萬大軍在此,一萬于本侯決戰,另外九萬大軍,圍困野狼谷,若是本侯有任何一人敢妄動,任憑單于隨意處置,擊掌為誓!”
丘林赟深吸一口氣,道:“那明日辰時,本單于恭候大駕。”
一百對一萬。
如此瘋狂的事情,也就蘇劫說的出來。
而且,秦國的騎兵本就不靈活。
怎么可能是丘林氏的對手。
蘇劫不在猶豫,而是策馬回到了野狼谷中,巨大的塔盾陣型頓時有序的移動,讓蘇劫策馬入內。
蘇劫來到野狼谷中,秦國的將士們面露激憤之色。
紛紛都看著蘇劫的略帶灰塵的臉頰。
蘇劫頓時下令道:“將士們,挖坑休憩!”
丘林赟的大軍,站在野狼谷的上方,眺望著谷內的秦軍,大批量的騎兵更是聚集在谷口五里外,緊緊的盯著秦軍的動作。
可想象,只要秦國稍稍有一點動靜,怕是就會迎來丘林氏的雷霆一擊。
由無前說道:“上將軍,兄弟們不懼死,為何要答應于其對賭,我等五萬將士殺出去,無論如何都會護得上將軍離開此地。”
一干都尉也都紛紛出言。
蘇劫笑道:“無妨,若不如此,如何在十萬軍中生擒丘林赟?此人,對我秦國,還有大用!”
聽到蘇劫這么一說。
眾人這才面面而視,此時才知道,上將軍是早有了打算。
蘇劫笑道:“按軍令行事,明日便可生擒此人,由無前,你去選一百身強力壯之人,明日隨本侯沖陣。”
丘林氏軍帳。
燕國使臣連忙說道:“單于,你為何答應此人,若是圍困,三日之內,便可破了秦軍,蘇劫素來詭計多端,萬一中了他的詭計,悔之晚矣啊。”
丘林赟抬頭看著燕國使臣急切的神色。
不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丘林氏一萬兒郎,還不敵秦軍一百人?”
燕國使臣頓時搖頭說道:“在下,絕無此意,在下只是聽說,蘇劫此人,絕不可以常理視之,李牧厲害吧,折于此人之手,三晉之國強盛如斯,滅于此人之手,此人簡直是帷幄天下于扺掌,中原各國無不膽寒,單于如此輕敵,安知不會落入陷阱?”
丘林赟怒拍一下案幾,道:“中原人素來膽小,此人若是真有本事,何故會被困在此地,在說了,你當本單于不懂軍事?誠如那蘇劫所言,若是秦國五萬陷陣士沖殺出來,丘林氏即便能勝,我這十萬兒郎最多還剩下一半,你可知,那時是何等的麻煩。”
“這?”
丘林勇士立刻說道;“燕使有所不知,丘林氏北方的攣鞮氏如今兵強馬壯,聽說頭曼單于已然滅了諸部落,可謂橫掃北方,一旦其真的聚攏了北方所有的部落,眼光必然會盯上南方的丘林,逼丘林稱臣,我等不可不防啊。”
丘林赟點點頭說道:“若不是那頭曼的單于的幾個兒子陷入了爭斗,怕是早就打過來了,所以我丘林如今才迫不及待的要吞并昔日東胡林胡的土地,壯大實力,好面對將來的戰事,豈敢折損如此多人?”
燕使頓時說道:“單于多慮,那北方攣鞮氏統一北方又如何,我燕國和丘林親如手足,他若敢來,我燕國必然會舉兵相救,何懼之有。”
丘林赟擺了擺手,說道:“燕使不知道攣鞮之厲害,別說頭曼,就是其子,也是各個如草原上的雄鷹,當年,本單于見過他其中一個兒子,叫冒頓,其英姿今日都還記憶猶新啊,聽說如今的冒頓不僅武略勇猛,還受到了草原神的眷顧,擁有非一般之能,實乃恐怖,將來必是草原諸部落的大敵啊。”
另外一個勇士說道:“單于確實不必多慮,麾下聽聞,那攣鞮氏的幾個少單于都在明爭暗斗,誰也不服誰,老單于頭曼身體健朗,等到那個時候,我丘林已必然不弱于攣鞮!”
聽道丘林氏議論紛紛。
原來是忌憚北方的攣鞮氏。
燕國使臣這才嘆息一聲說道:“丘林既然有所顧慮,那本使也不便多言,只望明日單于一定要慎重對之,絕不可給秦國一絲一毫的空隙!”
丘林赟點頭,道:“使者放心便是,明日九萬大軍封鎖谷口,另派五千人到谷頂,絕不給秦國半點機會,倘若谷內的秦軍有一絲異動,立刻告知本單于。”
八瑙河西部五百里。
起伏的山丘之內。
李牧率軍駐扎在此,趙長戈策馬來到身邊,道:“將軍,上將軍的意思是,讓我軍明日直接沖殺八瑙河丘林部落!”
李牧點點頭,道:“按令行事,丘林一滅,北方安定。”
趙長戈點點頭。
此時蘇劫遠在丘林和八瑙河相隔一千里,丘林氏在八瑙河剩下的軍隊,卻一點都沒有發現李牧的十萬飛騎。
這,便是飛騎厲害之所在。
很難被人所察覺,當年李牧滅了東胡林胡,為什么草原開闊無邊,可東胡卻完全發現不了的道理一樣。
首先李牧在草原諸多地方設立了暗點。
作為陣勢。
而飛騎以千里為單位,幾乎是在草原上流竄,避免了被部落提前發現。
反之,一旦飛騎被發現了動靜,那就失去了奇襲的作用,要做到這一點,天下間,也就李牧最為擅長。
一場大戰,已然醞釀已久。
無邊的風沙吹打在十萬飛騎的臉上,明日,將會是他們成為秦軍的第一戰,各個臉頰上都閃爍著興奮之色。
“啾…”
萬丈高空上,一聲鷹鳴長嘯。
吸引了李牧的目光。
李牧道:“草原上的雄鷹啊!!”
草原上像這樣的雄鷹非常之多,李牧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雄鷹輾轉一個翻轉,朝著北方飛走。
飛了數百里后。
一座白雪山頭,山頭上立著一個二十余歲的青年,青年兩眼如鷹隼,身軀極為高大魁梧,身上穿著厚厚的裘絨,頭戴一盞用雪白熊皮編織而成的裘帽。
高聳的鼻梁讓臉頰棱角極為分明,嘴角掛著單單的笑容,讓整個人看起來極為自信!
天空上的雄鷹擺準了方位朝著青年俯沖而來。
青年半點不慌,伸出手臂。
雄鷹的利爪閃著亮閃閃的光色,其尖銳如斯,怕是能輕易的折斷人的手臂。
然而,如此雄鷹利爪三次鷹鳴之后,便落在了青年的手臂上!
青年頓時從懷里取出一塊肉,塞進了雄鷹的嘴里。
隨即,青年看著雄鷹飛來的方向,也就是西南方。
喃喃道:“什么?那里有敵人?”
青年又問道:“有幾個山頭?”
雄鷹繼續鳴叫了數聲,青年頓時色變,道:“什么?六個山頭,看來,應該是中原的軍隊了。”
青年頓時陷入沉思,南方草原,如今丘林氏正在攻打中原,大勢侵占了當年東胡和林胡的土地,又聽說中原的秦國覆滅了曾經的趙國。
而現在,六個山頭的中原軍隊,居然出現在西南方位,也就是說,他們的目標肯定是丘林氏。
青年想到這里,不由搖了搖頭。
當然,這不關他的事。
青年正要離開,忽然聞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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