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不時將目光眺望了一下宮外,忽然,一聲高呼:“大王,前線戰報!”
蘇劫睜開了眼睛,眼皮跳動。
嬴政也是一愣,不是捷報?
頓時驚得從案幾上站了起來。
只見一個士卒,滿臉驚恐,氣喘如牛,依舊掩飾不住,面容的慌張。
而臣子們也都從睡眼稀松便得緊張了起來。
蘇劫一見便知,恐怕前線出了大事。
來人悲嗆跪地,匍匐于地,道:“大王,趙將李牧以八萬精兵取下了宜安,平陽,赤麗,后又增派十萬大軍,將武城,肥城等十余城盡數攻下,我軍慘敗,單單宜安赤麗二十萬大軍,便被殺了十二萬,如今桓齮將軍已經退到了曲沃。”
嬴政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蘇劫和一干將領及滿朝文武,皆被傳回的消息驚呆了。
嬴政愣神,低沉而憤怒的聲音說道:“你說什么?寡人的二十萬大軍,被李牧八萬人殺了十二萬?如何可能,你們到底做了什么?你給寡人說,桓齮呢?王翦呢?”
嬴政的聲音有些顫抖,讓滿堂文武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十二萬人啊。
宗室的一些老臣聞言,直接當堂昏厥了過去,嬴政根本就顧不上,而是目光如火的看著來傳訊的兵卒。
當年胡湯也只死了十萬人,秦國何時遇見過如此大敗,何時丟過如此多的城池。
傳訊兵道:“王翦將軍根本就沒來的抵達,平陽就被李牧暗中派出兵馬,突襲至城下,輕易的奪下了城池,如今,王翦將軍已經鎮守在鄴城和李牧遙遙對峙。桓齮將軍在曲沃的八萬殘軍士氣全無死傷慘重,根本沒有半點戰意實難反攻。”
嬴政怒吼道:“這不是給寡人說你們戰敗的理由寡人給了你們二十萬兵馬,增派了十萬大軍三十萬大軍,連八萬趙軍都抵擋不了寡人要他桓齮何用寡人如何和天下秦人交代,那十二萬戰死的士卒,寡人如何和他們親人交代?說,你們是怎么敗的。”
士卒將準備好的竹簡雙手呈了上來。
不等趙高下來取竹簡。
蘇劫道:“大王息怒此簡臣先看看在說于眾位聽。”
國尉掌管秦國兵馬,此時桓齮出了如此大的紕漏,自然是要問罪的。
蘇劫將其展開,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朝中的人目光都看向蘇劫。
蘇劫道:“大王這李牧親率八萬趙軍,利用宜安北的地形優勢以三萬人利用地形列陣,迷惑了宜安的十萬大軍的視線其暗中分出三萬輕裝步卒,在韓國的暗中相助下偷渡至臨安突襲了平陽桓齮將軍發現之時,料定李牧北部軍力不足,只能采取強攻滅掉李牧后再去援救平陽,卻中了李牧的埋伏,李牧另外以兩萬騎兵從側翼攻擊我軍,唯獨留下南面的缺口,刻意讓桓齮率領赤麗的兵馬順著汾水逃回曲沃,期間在做埋伏,我軍總計傷亡十二萬人。”
此時群臣算是明白了。
嬴政也瞠目說道:“韓國?好一個韓國!好一個張良!寡人就真不該留你!還有這李牧,好大的膽子,居然以三萬軍就敢突襲我軍后翼。”
蘇劫這才說道:“大王,多年以來,我秦國,攻必克戰必勝,實則,臣知道這軍中的士卒早已有了輕敵的習慣,然而李牧善戰,勢必早就洞悉了我軍隊側翼和后方不注重的原因,所以,才敢以三萬兵馬突襲我軍后翼。”
隨后蘇劫繼續說道:“李牧的計策環環相扣,平陽后方一失,我軍銳氣便失,又中了李牧的埋伏,兵敗如山倒,壁壘中的趙軍乘勝追擊于汾水,我軍那時,自然會覺得四面八方都是敵人,以弱勝強,已是注定。”
嬴政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轉過身去,喃喃道:“想不到,我秦國的精銳之師,居然會在寡人手里,足足犧牲了十二萬將士,寡人若不雪恥,無顏以對天下。”
一時間。
群臣跪地,紛紛高呼道:“還請大王速速發兵,為我秦國將士報仇雪恨!”
嬴政殷紅著雙目,兩眼泛水。
他想到前線犧牲的十幾萬將士,那累累尸骨,讓他是驚怒難言,趙高看著嬴政握著的雙拳,幾乎都快將指甲嵌入柱梁之內。
此時,嬴政忽然想起了關于韓非所說的內外儲。
也就是法術勢的建立。
這都不懲罰的話,那秦國上下,皆是幾十萬驕兵!
嬴政猛然轉身,兩眼利芒,沉聲說道:“趙高,傳寡人令至曲沃,賜死桓齮,將其尸身帶回咸陽厚葬!”
眾人這才明白,大王是不可能放過如此重罪而不懲處的。
但大王又命人厚葬,足可證明大王是法中有恩,恩中有法,一時間,無人敢上來求情。
蘇劫暗中點頭。
這就是韓非所言的法術勢,嬴政的做法,便會讓大王的權威不失去,按照秦法,如此大敗,不僅會死,而且還要將家屬收為官婢。七·八·中·文ω·ω·ω.柒捌zω.còм
但嬴政沒有如此去做,足以是法外開恩。
就在此時,卻有一人忽然站了出來,道:大王,切莫如此,臣有異議!
眾人一看,原來是相邦熊啟。
一個個紛紛都靜了下來,熊啟和桓齮私交極好,不僅如此,二人也是二女親家。
嬴政看了過來,道:“相邦莫非覺得寡人做的不對?”
熊啟立刻道:“大王,常言勝敗乃兵家常事,桓齮將軍為秦國立下了赫赫戰功,當年攻趙,攻韓,攻周皆是首功,今日大王卻因一敗而斬其首,豈非太過無情?若失去前方將士聽到大王如此寡恩,又有哪個人還會再效死力以殺敵呢?又有哪個會為大王攻城略地呢?”
嬴政聽完,心中連連冷笑。
一時間,覺得韓非所言,那是更加的正確!
大聲的回應道:“相邦,桓齮既有軍功,寡人自當厚賞之,既受寡人之厚賞,則應為寡人為前驅,亦有古語為,將在兵在,兵亡將亡,可憐我大秦十二萬將士之性命慘事于敵手,獨桓齮生還,豈不是有失為將之德!攻必賞,過必懲,乃是我秦國的立國之本,相邦此言說就因為寡人懲罰了桓齮,將士們就不效死力,此是法說,還是情說?將士們是信寡人,還是信桓齮呢。”
一時間。
熊啟啞口無言。
嬴政下了軍令,無人在干敢出言求情。
頓時,嬴政說道:“諸位,前方戰事已是定局,為今之計,那就是商議如何攻打趙國,一雪前恥,寡人絕不會讓我秦國二十萬將士橫死,勢必要討回公道,給我秦國萬民一個交代。”
頓時滿朝議論了起來。
藨公出言道:“大王,臣以為趙軍之勝在于奇襲,而非我軍軍備不整,如今趙軍雖新勝,但畢竟跟腳未穩,若是乘此機會,立即反攻,則必有奇效。”
藨公的道理讓不少人覺得言之有理。
秦軍是敗了,敗在了大意輕敵,但士氣上來說,只有八萬軍馬士氣衰竭,但若是調動上黨和王翦的部隊前去攻打,則反而會讓將士們心懷報仇之心。
蒙武上前一步,道:“大王,臣卻認為應該修整一段時間,再行攻打之策!”
嬴政看去,問道:“將軍為何如此認為?”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