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虔見狀,頓時一陣心氣上涌,巨大的醉意仿佛沖向腦海,整個人四肢一陣麻木,兩眼眩暈。“君上,君上。”
侍從頓時滿臉駭然的跑了上前,將趙虔扶了回去。
才將準備好的醒酒藥灌到了趙虔的嘴里。
趙虔恍惚抬頭之際,看著趙幽依舊在那里微紅著精致的臉頰,時不時用手拍打著腦門。
楊鶴和陳闖心一橫,暗道:“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熊完撫須而笑。
這樣的女子,在楚國當真是聞所未聞,只有那西戎之秦,才有這等風采吧。
項燕笑道:“公主文能提筆,武能上馬,即便是這杜康之物,也是不弱于人,讓我等也真是大開眼界。”
蘇劫此時心中澎湃,心中有些發虛,問道:“你怎么如此能喝?”
心里補充了一句,“你如此不醉,我如何行事”
趙幽這才說道:“不是太傅讓趙幽放開了喝嗎。”
蘇劫一陣語塞。
只能問道:“你還能喝多少?”
趙幽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大概,還能喝兩盞吧。”
蘇劫看了看趙幽微微鼓起的肚皮,頓時一陣無力。
女人啊!
因為趙幽說話的聲音不算小,喝兩盞,頓時被陳闖和楊鶴聽見了。
二人相互一看。
提起面前的兩盞酒,就來到了公主面前,道:“公主不盡興,那本君陪你喝。”
二人也算海量,此時為了實行晚上的計劃,贏是頂著趙幽,將兩盞酒灌了下去,趙幽頓時滿臉通紅,擺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能喝了。”
后面的侍女頓時上前,連連勸道:“公主,慢點。”
趙幽搖搖晃晃的坐下,一下趴在了桌子上。
如此一幕,讓熊完等人也是一邊笑,一邊搖頭。
楊鶴和陳闖勉強還能站立,看著面前的一幕,終于是長舒一口氣,他們不知道的,蘇劫也是長舒一口氣。
楊闖看了看蘇劫,道:“公主都如此豪邁,怎生武侯作為臣子卻無動于衷,莫非是看不起本君二人,咯…”
蘇劫笑道:“本侯不勝酒力,遠不如公主,若是在喝下去,恐怕要獻丑了啊。”
陳闖頓時不依,道:“我列國齊聚一堂,乃幾十年來的大事,這等時候,不飲酒豈不遺憾,來,武侯,我陪你喝。”
蘇劫提起酒甕,道:“既然如此,那本侯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輪番轟炸。
蘇劫知道差不多了,在喝下去,自己恐怕都不能站立了,只能佯裝不適,拜別了兩位,宮敖頓時上前兩步,將蘇劫安穩的放在了案幾上。
熊完一看。
也知道差不多了,若是在爭對秦國,怕是要出事了。
頓時出言,讓眾人回到了自己的案幾。
一場別開生面的列國聚會,隱隱落下了帷幕。
隨后,熊完便接受了列國的金冊,也就算正式的接受了各國的婚約。
當然,這一幕落入到了黃歇身上。
黃歇看著已然不清醒的蘇劫,頓時皺眉,心道:“你難道不知列國都聯姻楚國的后果?怎生如此誤事?”
想歸想。
但是如今到了這般地步,蘇劫和趙幽都是在眾人的面前,飲了如此多酒,不勝酒力已然成了必然。
而且,黃歇看了看熊完。
見熊完兩眼眸光發亮,心道,恐怕這是楚王故意的吧。
這么做的目的,也是不想在生什么枝節。
一陣嘆息下,宴請結束。
各國的使臣,都紛紛的回到了行宮之中。
讓熊完想不到的是,四國使臣同時進入到了趙國的行宮,原本大醉的趙虔忽然清醒了起來,看著陳闖和楊鶴,也都相互冷笑不已。
就等天黑了。
此時,蘇劫也是忽然酒醒,兩眼清明。
若是是陳闖等人看到,定會大罵演得好。
蘇劫自然是早已知道今晚列國肯定要實行下一步計劃。
至于為什么要出現朝堂上的這一幕,就是為了坐實列國不懷好意,蘇劫特意屏退了所有的奴仆侍從,特意讓宮敖不要去打攪那草叢三兄弟。
此時。
從午時入宮,到此時已然過去了三個多時辰,眼看日暮拉下,緩緩的要陷入黑暗之中。
蘇劫對宮敖悄悄吩咐了幾句。
宮敖頓時領命而去。
蘇劫攙扶著趙幽,言退了所有人。
他的目光不著聲色的暗中撇下了一個角落的草叢堆里,露出一絲冷笑。
忽然,蘇劫一舉將趙幽橫抱而起,身形有些搖搖晃晃,直接朝著趙幽的屋舍里走去,來到屋舍前,他一腳踢開屋舍大門,緩緩的走了進去。
眼前這一幕,自然是落入到趙信等三人眼中。
“此人,此人想做什么?”
“酒后壯膽,你說他想做什么?”
“豈不是正和我意?還免得我等動手。”
“哎,此人當真膽大包天,居然對自己的公主都起了色心,那熊完若是知道,不知會氣到何等地步。”
“反正等會,你我就知道了。”
幾人蹲在草叢林小聲的議論。
而此時,蘇劫沒注意的是,趙幽兩朵布滿紅霞的臉頰,居然不動聲色的泛起一絲淺笑。
因為蘇劫注意力在屋外,卻沒有看見懷里的趙幽出現了異樣。
趙幽忽然緩緩睜開彌離的眼睛,仿佛失去了光彩,殷紅的嘴唇微微張開,道:“好渴…水…”
蘇劫將趙幽一舉放在床榻上,正要去倒水,無意的一個翻身,兩只手臂直接挽住了蘇劫的脖子。
緊緊的往懷里拉。
根本不讓蘇劫離開。
口中還在喃喃的道:“喝水…喝水。”
小巧的嘴唇直接朝著蘇劫的嘴巴親吻了過來,蘇劫頓時頭一撇,被趙幽直接親在了臉上。
蘇劫道:“公主,我給你倒水,放開。”
“不…我要喝水…”
趙幽一次沒得逞,又要再來一次,蘇劫頓時要去搬開趙幽的手臂,卻又不敢太用力,兩人頓時僵持了半天。
屋內火光照應,將二人的影子灑了窗臺上。
草叢里的三人,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黑影,黑影糾纏,手中動作迅猛,此時,仿佛二人相擁在一起,又好像還在撕扯著什么。
一個個面紅氣粗,趙信憤然道:“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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