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一萬人馬五倍于趙軍,驚慌失措之下頓時潰不成軍!
秦軍的廝殺聲,驚動了正在休息的司馬杰,外面的嘶吼讓他頓時明白:“秦軍攻打進來了?他們是怎么做到的,哪里來的兵馬!”
此時若說逃跑,根本就是無從可逃,想必一萬秦軍早就嚴防各處,不可讓任何一人逃脫。
“啪…”司馬杰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為首將領正是王翦和之前救他回城的兵家壯士!
司馬杰雙眼凸出來,心中駭然:“你…你到底是何人?”
王翦等人看著驚慌不已的司馬杰,一個個頓時大笑起來。
王翦道:“司馬將帥,又見面了!”
司馬杰悲憤的差點吐血,兩次都是這王翦將他活捉,此刻他還剛從噩夢中逃脫,這才沒有一個時辰!
他的目光投向了一邊的俊秀青年,用顫抖的手指指著他:“你到底是何人?”
青年上前兩步,冷哼一聲,“吾乃蘇軍侯麾下,龍治是也!”
“什么!?…”
蘇劫此刻他正靜趟在營帳里,細細盤算著這趙軍若是知道鄴城也被謀劃,到時該作何感想。
此計之難,乃是在時辰上的把控,若非時間洞察,他即便能夠心生此計,但實施起來卻極難掌控時間。
之前,蘇劫在皮牢城外十里處扎營,便是用時間洞察,探測出了今日子時之前趙軍具體的動向。
而城中潛伏的兵家暗探,也自然無法逃脫,洞察之下,見到一個個暗探相互之間的信物,自然被蘇劫所捕捉,才有了龍治三人的以假亂真之舉。
實則昨日行軍之前,蘇劫早已備好了一錦囊命人偷偷返回皮牢,告知王龁城中或有暗子,若是趙軍來攻,定會里應外合,到時!
蘇劫起身,抬頭看了看月色,此刻夜幕遮蔽著一層輕紗,半月懸掛在虛空,寧靜下透露出一股肅殺。
一直在帳外的王賁見蘇劫示意,隨即上前,“大哥有何吩咐?”
蘇劫晝伏夜出,意思是要等到天明在行軍!而為了不讓趙軍窺探虛實,所以遍地都扎了營帳用來混淆視聽。
丑時,黎城中兵馬早已備齊,只需孫云一聲令下,即刻便可夜襲蘇劫大軍。
“雖是夜襲,但蘇劫今夜必定會布好防御,我軍出軍一萬伐之,但秦軍五萬,想必很難有所建功,但敵明我暗,主動在我,我等以騎兵迅捷,必讓其明日人困馬乏,到時,我兵家奇門陣法強攻而上,皮牢即破,蘇劫插翅難逃!”
孫云目視前方,隨即下令出兵擾之!
趙軍一萬人馬皆以騎兵為主,很快奔襲至蘇劫大營不遠,無數的火光在營中點燃,方圓數里都是秦軍,四周被堆放了關卡,防止趙軍夜襲。
“點火,放箭!”趙軍將領自然不想深入敵中,隨即下令。
“嗖嗖…”一支支燃燒的箭矢成一條弧線,將秦軍的營帳點燃!
夜間火光沖天,在大風的協助下,瞬時席卷了一片。
趙軍將領冷哼一聲,這秦軍也未免太不堪一擊吧。
不過,很快他的臉色便僵住了,“不對,為何一點聲音都沒有!”
趙軍將領下令繼續放箭,果然,一絲聲音都沒,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隨即,一股不好的思緒襲上心頭。
大火燒盡了一半的營帳,趙將立刻命人上前探查虛實。
只見蘇劫大營的空地上,只有一片片被燒盡的殘灰,莫說人影,就是鬼影也沒有。
“不好,我們中了蘇劫詭計!”此刻,趙軍將領已然意識到不對了。
“快快快,快回黎城,告知先生!蘇劫大軍撤退了!”
很快,孫云騎馬敢至此處,雙目發出難以置信的目光,他的腦海飛快的思索,他不相信蘇劫能夠洞悉他奇襲皮牢的計劃,即便知道,又如何能夠猜到時辰。
所謂奇襲,便是在世人不知的時辰上采取的進攻!
“難道蘇劫此刻已經撤退,要和城內守軍,夾擊鄴城奇兵?他又如何知道我進攻的時辰?”
孫云如何也想不通!因為換作一人,即便是他自己,即便洞悉有奇兵襲城,那又如何判斷準確的回防時間呢,那個時候,通常只會進退兩難,這蘇劫此刻撤退,又能和皮牢守軍夾擊奇兵,又用一己之力,混淆了自己的視聽,拖延黎城守軍!
“太不可思議了!我早該想到,這蘇劫不可能這般平庸!輕視了!”孫云暗自嘆道。
“先生,我等還是速速派兵,追擊蘇劫大軍,否則一旦蘇劫和皮牢守軍夾擊,我趙軍兩萬將士將毀于一旦啊!”
“是啊,先生,不可在等了!”
一個個趙軍將領心急如焚,此刻仿佛都被蘇劫玩弄于鼓掌之中!
孫云不曾發言,此刻,他的腦海里終于意識到了一件事,隨即神色大變,雙目之中神色駭人。
心道:“蘇劫即知我奇襲皮牢,想必早已猜到乃是鄴城守軍,若是我,明知鄴城空虛,安能不攻之?怎么可能,他哪里來的兵馬!假設鄴城真被他拿下,此刻黎城追擊,黎城定會受到鄴城奇襲…真是連環策,防不勝防,此人深得兵家變化之術!這乃…”
“諸位將軍切勿多言,此人是我輕敵了,速速派人前往鄴城查探虛實,其他兵馬不可追擊,全部返回黎城,從長計議!”
“這…,先生,難道,鄴城已經!?”一個將領失聲問道。
“若是常人,吾不敢肯定,但若是蘇劫此人,鄴城十有八九已經被攻下。”孫云搖頭嘆道。
蘇劫此時率領大軍,正在黑夜行徑,一路上因為不敢暴露行蹤,所以沒有點火照明,行動甚為緩慢。
王賁忽然從后方跑了過來,道:‘大哥,剛才探馬來報,趙軍守軍沒有追擊,盡數返回了黎城。’
蘇劫嘆了口氣,貌似有些失望,道:“可惜,這兵家巨首多智,想必終于想通了這連環策,不過又如何呢!呵呵呵呵。”
王龁、魏涇等人此刻依舊戎裝在身,皮牢五萬大軍嚴陣以待,此刻也是隨時待命。
“蘇軍侯昨日離去之后,派人托一錦囊與本帥,其中言道,今日夜晚,若是有趙軍來功,便代表鄴城已被拿下,到時,他便回軍撤退,與我等前后夾擊,共擊趙軍奇襲。”
“這…”一個個將領面面相額。
忽然,外面傳來訊息:“將帥,我方探哨已然發現,趙國兩人萬人,以極快速度直奔皮牢!最多一炷香之后,便抵達城下。”
“什么,趙軍?哪里來的人馬!”魏涇問道。
“回將軍,是鄴城方向而來!”
王龁眉目一展,隨即大喜,道:‘蘇軍侯料事如神,果然…’
“那…是不是代表,鄴城已被蘇軍侯拿下了?”一個將領語氣有些激動問道。
王龁笑道:‘雖不敢盡知,但十有八九了!鄴城空虛,以蘇軍侯之才,如何會不取之。’
魏涇也是越想越這般:“哎,我等事后才知這般,沒想到,蘇軍侯,居然早就洞悉一切,將我的蒙于鼓中!”
“一日便下了鄴城,這等鬼才!老夫此刻都不敢相信。”王龁不禁道出。
“報…”
“將帥,前線大捷,王翦校尉烽燧傳訊,代表鄴城已被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