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馬退去之后,眾將紛紛開始討論,秦軍蘇劫大勢來攻,而且此次定是有備而來。
趙軍不可能在做出出其不意之舉,怕是有些難對付了。
當然,趙軍將領也絕非庸才,此刻到是有人開始思量,如何御敵!
一個將領道:“先生,秦軍之前大敗,此次蘇劫為主將,勢必為秦軍主力部隊,五萬來攻怕是到了秦軍的極限。”
“而我方若是拒守,兵力不占優勢,但若是出城對峙,以先生的奇門陣法,必定可以破敵,若是在讓鄴城兵馬夾擊,蘇劫五萬大軍必破,秦軍主力一旦湮滅,皮牢唾手可得。”
其他將領也覺得所言有理。
孫云出言道:“諸位將軍務須慌亂,在等等便可!”
眾將領議論了一個時辰后,又有軍官探馬來報:“先生,秦軍先鋒,不下五萬之數,末將在秦軍主力拔營之后,便命人繞過了秦軍部隊,此刻,皮牢城中哨崗守衛稀松,按照判斷,城中守兵不到兩萬。”
孫云聽后,這才點頭,道:“吾素聞秦軍好戰,蘇劫亦為秦人,想必此前大敗,真的激起了其報仇之心,此等心態雖有大才又有何懼。”
“諸位將軍,既如此,那皮牢已然空虛,我暗藏在鄴城的兩萬人馬,便可作為奇兵,直取皮牢,皮牢一下,蘇劫大軍便是甕中之鱉,只有插翅難逃之局。”
孫云之言讓趙軍眼睛一亮,若是能夠攻下皮牢,那秦軍此戰就必輸無疑了。
“先生,皮牢城雖空虛,但我軍只有兩萬攻取,而皮牢秦軍想必也差不多,若是其堅守,我等又如何建功呢?”
孫云笑道:“將軍務須顧慮,我兵家之人廣布七國,早在秦軍下城之前,我便已經埋好了棋子,到時,我等趙軍只需長驅入城,秦軍毫無防備之下,必然大敗,到時,大事可成矣!”
孫云的話讓諸將心頭震撼,“先生真乃奇才,這等運籌帷幄之兵法我等實難想象,原來先生早就開始謀劃皮牢了。”
孫云對著身后的一人道:“以墨家天機鴿傳我巨首令,命鄴城兩萬大軍明日子時之前,夜襲皮牢!”
“尊主上命!”影衛飛快的離去。
“等等!”孫云再次出聲。
“傳我巨首令,鄴城守軍至我軍出城之后,無我巨首令,任何人不得開城!違者就地誅殺!”
“偌…”
秦軍此刻一個個都被關在營帳之中,護衛都少了一大半,街道上都顯得清凈。
一個陰暗的街道里,幾道身影晃動,避開了為數不多的巡邏守衛。
幾人伸手極為敏捷,輕輕點地,便翻越至一座墻后。
落地無聲,可以看出,幾人武藝極為不凡。
“哥兒,就是這里了,上面有命,讓我等幾個合力將其救出!”
“今天秦軍巡邏這么少,簡直是天賜良機啊,就怕上面的老大怪罪,說我等辦事不利,這下好了。”
“嘿嘿,少廢話,趕快動手吧,一旦把人救出來,就去西北角匯合,馬廄的草垛地下,地洞直通城外,快馬在城外二里之處,走,動手!”
只見秦軍大牢門前,兩個秦軍一陣睡意襲來,剛想打個哈欠,左右忽然串出兩個影子,一記手刀砍向了守衛的脖子!
“咚…”二人應聲而倒。
一個黑衣蒙面的人飛快的從守衛的身上摸出了鑰鑒。
此刻,司馬杰被單獨關押,數日下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絲發散亂!
不過作為敵軍將帥,到沒有被嚴刑拷打。
只不過今日晚上巡邏的守衛變少了,時才聽到守衛說今日秦軍軍侯蘇劫,率軍攻打黎城去了。
想到那個年輕的臉龐,司馬杰一陣抽搐!
“這個年輕人太可怕了!這秦國居然出了此等人才,簡直駭人聽聞。”此刻,腦海里那無盡的大霧還像夢魘一般。
司馬杰正在思量之際,忽然聽見外面傳來打斗聲。
不過很快,秦軍守衛皆被放倒,不知生死。
只見三個蒙面人飛快的跑到司馬杰的牢門前,其中一人壓低了聲音,不過聲音略有些激動。
“司馬將帥,你受苦了,我等受主上所托,特來營救!今日秦軍大軍出征,終于等到機會了。”
司馬杰一聽之下,頓時從地上坐了起來。
“你們…你們是兵家之人?有何憑證!”
為首一人,頓時從手中拿出一塊小木牌,呈一奇怪的行裝,上面刻著一個兵字!
司馬杰一見之下,頓時知曉,這是兵家之人互認身份的名牌!
司馬杰神情激動了,雙手有些顫抖,道:“想不到孫巨首還記得本帥,本帥脫困之后,必當厚報!”
三個兵家之人中,為首一人道:“司馬將帥勿要再此逗留,速速隨我等逃脫!城外已備好快馬,此地秦軍一旦發現,我等都逃脫不過!”
“那就有勞兵家壯士了!”
三人行動迅速,帶著司馬杰絲毫不吃力,幾人輪番掩護下,很快便逃到了西北角,找到了事先準備好的地洞!
剛要鉆出洞,城內忽然火光大勝,有人大呼:“有人劫獄了!!速速搜查,快去稟報將帥!”
無數的秦卒開始出現,幾人不敢耽擱,加快了步子!
“嘿嘿,兄弟,秦軍怎么也想不到咱們是怎么出來的!”
“不可大意,切莫說笑,趕快帶著司馬將帥離開。”
“好嘞!”
司馬杰此刻身體極為虛弱,力氣不足,不過多年行軍之下,意志頗為堅定。
“壯士,秦軍今日已然攻打黎城,我等只能避開秦軍,前往鄴城一路!”
“然也,巨首早已下令,一旦救出司馬將帥,務必讓我等護送將帥前往鄴城匯合,到時方能重整趙軍,將秦軍一網打盡!”
司馬杰此刻終于找到了之前準備的快馬:“本帥如今體弱,此去鄴城,還要麻煩壯士隨行了!”
“此乃主上之命,將帥答謝主上便可!”
四人不敢耽擱太久,立刻護送司馬杰深夜前往鄴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