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屬于第一次來利州。
也算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官員。
而且。
如此多的官員還對自己父親喊著郡王,還稱呼著自己縣主。
這讓九兒的小腦袋里閃動著好多的不明所以來。
鐘文見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只得向著鄭之他們回道:“百姓太多了,還是找個地方說話吧。”
隨即。
鐘文抱起九兒,抬腿往著原來的縣侯府走去。
鄭之他們緊隨其后。
其實。
鐘文心里也能猜出一些事情出來了。
就昨日自己見到那許敬宗帶著不少的官員前來迎接自己的時候,鐘文就見許敬宗有些不自然的緊張。
而當下。
又見鄭之他們跑過來,說是給自己請安問好。
這可不是鄭之的性子,也不是這些老官員們的性子。
就好比呂林棟。
身為折沖府的都尉,依照往常,那肯定是面色堅硬,有話說話的。
而今。
卻跟個文官一樣,欲言又止。
鐘文就算是再傻,也能瞧出這其中的問題出來的。
當鐘文來到原縣侯府的時候。
入眼的卻是掛著許府牌匾。
“干什么的,這里乃是刺史的府邸,趕緊離開。”此時,幾個護院漢子見鐘文抱著一個小孩來到了許府大門前,立馬就露出一副兇相,出言轟走鐘文。
使得鐘文懷中的九兒,很是害怕的看著對方。
甚至。
九兒還往著文的懷里鉆,像是害怕對方會傷害自己一樣。
這讓鐘文感受到了自己女兒的狀態。
就九兒這種狀態。
已經許久未再出現了。
而今。
自己帶女兒來利州一回,即是又把自己女我給嚇著了,更或許,在她那小小的心靈中,早已有了一些的陰影了。
頓時,鐘文的怒氣開始升騰。
而此時。
鄭之他們也已是到了。
論步伐。
鄭之他們還真沒有鐘文的速度快,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剛才的這一幕了。
鄭之瞧見鐘文那滿身的怒氣一般,趕忙走近前來,“郡王,這…”
“你什么也不用說了。”鐘文阻止鄭之說什么話。
當下的這個情況。
鐘文已是清清楚楚了。
許府?
誰的許府?
原來的縣候府,到如今卻是成了許府。
這有多搞笑的事情。
而且。
鐘文只是時隔幾年回一次縣侯府,到如今卻成了被人家所轟的對像。
更是嚇著了自己的女兒。
這是不可饒恕的,也是不可原諒的。
瞬間。
鐘文的身上,立馬涌出一道強勁的內氣,直接往著那幾個護院轟去。
“砰砰…”
幾聲過后,那幾個許府的護院,隨之倒向遠處,重重的砸在地上。
鄭之他們這些老人,見此情況后,驚得無以復加。
雖說。
他們曾經也知道鐘文乃是一個殺伐果斷,狠辣之輩。
可沒想到。
時隔幾年,再見之下,這種果斷與狼辣更甚以往。
“九兒莫怕,父親在呢,這天底下,沒有人能傷害到九兒,你看父親怎么給你出氣。”鐘文連忙輕拍著懷中的九兒,一頓的安慰。
九兒從鐘文的懷中,抬起了小腦袋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的緊張,望著自己的父親,“父親。”
“九兒乖。”鐘文又是陣陣輕輕的拍著懷中的九兒。
鐘文見九兒如此的可憐模樣,這心中的怒氣更甚了。
隨即。
鐘文抬腿往著大門走去,強勁的內氣,把大門給轟塌。
頓時。
整個府內就開始涌出好一些人的出來。
當他們見到府外幾個護院倒在一邊,呼喊聲,大叫聲,報官聲等等,皆是亂得一塌糊涂。
“讓許敬宗滾過來,還有那個所謂的大都尉,也給我滾過來,要是半刻鐘之內,未見到他們二人話,死!!!”鐘文抱著九兒,站在府門前,沉聲的喊了一句。
頓時。
那些涌來手里拎著刀劍的護院們,聽到鐘文的喊話,又見鄭之這些官員們都走了過來后,紛紛后退。
連一個別駕都出現了。
他們又哪里會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物是不能惹的。
雖說。
別駕也好,還是都尉也罷。
他們根本不看在眼中。
可當下已是死了人了,這不得不讓他們即緊張,又害怕,又擔心的。
更是不也提著刀劍沖上前去如何如何的了。
而此時。
正在府衙處得公務的許敬宗,以及正在折沖府的大都尉王玄策,得了消息后,紛紛奔向許府。
當這二人趕來時。
瞧見鐘文抱著一個小娃,一臉怒氣的站在大門處時,許敬宗已是緊張的不行了。
他知道。
他完了。
而且。
當他瞧見府外躺著的幾個護院后,他更是知道,自己真的完了。
不過。
許敬宗也不是一個等死之人,更不是一個愿意束手待斃之人。
隨即走向前去,向著鐘文行了一禮道:“不知道郡王叫我過來所謂何事?”
王玄策也是走上前來,行了一禮。
鐘文冷冷的看著許敬宗。
當下。
眼前的這個許敬宗,還擺出如此姿態來,這更是讓鐘文心中的怒火,升騰到了極點了。
“好大的官威啊,昨日還去迎我,今日卻是擺起了刺史的架子,這官,你許敬宗做的算是行云流水一般的順暢啊。”鐘文抱著九兒,緩聲說道。
至于一旁的王玄策。
鐘文也只是看了一眼罷了。
“郡王何出此言啊,我許某在利州為刺史些許年頭,架子也從未擺過,更是日日操勞,不敢有所惰怠,而今郡王來我利州城,卻是對我許某的護院大下殺手,這是不是不符合我利州的律法?”許敬宗這是死鴨子嘴硬,拿鐘文曾經認定的利州新律來壓他鐘文了。
可是。
在鐘文眼中。
許敬宗所說的,卻是一個笑話罷了。
自己認定的利州新律,又怎么可能壓得了他鐘文。
“哈哈,難怪是一個能做宰相的人。不過,你的路,從今天起,斷了!”鐘文不想再與這位許敬宗扯什么話,直接一句斷了,算是讓他許敬宗一輩子都不可能離得開利州了。
至于什么能做宰相的話,誰也沒有多想。
而此時。
鐘文再一次的涌出一道內氣,直接轟向許敬宗。
“砰”的一聲。
許敬宗直接轟飛了出去,倒在遠處。
鐘文到是沒有殺許敬宗。
只不過斷了他四肢罷了。
而此時的許敬宗,雙手雙腿皆斷,而且是屬于那種終于無法治愈的。
當許敬宗被轟飛后,府內許家的人,頓時就更為慌亂成了一團。
“夫君,夫君,你個天殺的,你怎么敢對我夫君下此手,來人啊,來人啊,殺了他,殺了他。”隨著許敬宗倒下手,府內奔出幾個女子,往著許敬宗奔了過去。
待她們瞧見許敬宗的狀態后,更是大聲疾呼,說要殺了鐘文。
這到是讓鐘文覺得這許家的人,越發的有意思了。
“從今往后,利州沒有刺史,有的,乃是參謀司,一切事物,皆以參謀司最大,鄭之,呂林棟,你們二人從今往后入參謀司,不結黨,不營私。另外,把這許家所有人控制,只要有問題的,給我抓,從重懲治。”鐘文根本不在意再讓利州動一動。
鐘文不怕朝廷會如何。
出不怕李世民會如何。
利州。
不是誰的利州。
利州,乃是利州人的利州。
一個刺史,先是敢霸占自己的府邸,這已經可以說是越了位了。
而一位刺史,卻是敢頂著自己說犯了利州新律。
就更別提把自己女兒嚇著了這一件事情了。
而且。
鐘文從這些護院,就能看出,這許家的人,絕不是什么好東西。
“是,郡王。”鄭之二人得了話后,立馬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紛紛開始行動。
同時。
所有人的臉上,頓時就掛上了興奮之色。
或許。
這幾年里,被那許敬宗給壓得喘不過氣來吧。
這才有了如此興奮的神情了。
而此時。
鐘文卻是盯著那王玄策,“你來利州這么些年了,做了什么?”
“這…郡王,我…”王玄策見鐘文問話,也是從剛才的震驚當中驚醒,可他卻是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了。
做了什么?
什么也沒做。
正當王玄策不知道怎么回應鐘文時,呂林棟來到鐘文身邊,小聲的說道:“郡王,王大都尉并未與那許敬宗,以及許家人有所勾連,其…”
隨著呂林棟的敘述后,鐘文也漸漸明白了這位王玄策這幾年里,做了什么,或者沒做什么了。
當然。
他王玄策到也沒有與許敬宗同流合污。
只不過互不勾搭。
但是。
王玄策同時也在收縮整個折沖府的人員。
曾經的執法隊,到如今,早已是消失不見。
利州折沖府的人員。
也從原來的一千二百人,被他給精減到了一千人。
至于那二百人去了哪里,無非就是遣散唄。
“王玄策,你帶著你的人,去高句麗,別的話就不要說了。”鐘文對于王玄策沒有多大的想法。
一個本來就不存在的大都尉。
來到利州幾年時間,卻是啥也沒做。
更是使得一個刺史獨自掌權。
這讓鐘文對于王玄策也是帶著一絲的不喜來。
王玄策聽了鐘文的話,想辯解,卻是不知道從何處開始,更是無力下嘴了。
最終。
王玄策很是落寞的離開了。
當天。
整個利州城到處都在抓人。
許家的人,與許家有關的人,甚至,各官吏,也開始在抓人。
同時。
鄭之他們更是從折沖府調派出一些人出來,分發至各縣,抓人。
如此大的動靜。
卻是并不影響利州的百姓一般。
或許。
這樣的場面,以前曾經發生過,而今只不過再一次的肅清一次罷了。
而且。
這事本來就與著百姓無關,他們該干嘛干嘛。
而此時。
利州商團內,那更是亂成一團。
商貿駐地內。
有著好幾個新成立的部門,而且還都是屬于許敬宗的人。
這些人,當見衙差,以及將士出現后,還起了很大的沖突,更是出現了死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