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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八章 ??言廢刺史復利州

  九兒屬于第一次來利州。

  也算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官員。

  而且。

  如此多的官員還對自己父親喊著郡王,還稱呼著自己縣主。

  這讓九兒的小腦袋里閃動著好多的不明所以來。

  鐘文見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只得向著鄭之他們回道:“百姓太多了,還是找個地方說話吧。”

  隨即。

  鐘文抱起九兒,抬腿往著原來的縣侯府走去。

  鄭之他們緊隨其后。

  其實。

  鐘文心里也能猜出一些事情出來了。

  就昨日自己見到那許敬宗帶著不少的官員前來迎接自己的時候,鐘文就見許敬宗有些不自然的緊張。

  而當下。

  又見鄭之他們跑過來,說是給自己請安問好。

  這可不是鄭之的性子,也不是這些老官員們的性子。

  就好比呂林棟。

  身為折沖府的都尉,依照往常,那肯定是面色堅硬,有話說話的。

  而今。

  卻跟個文官一樣,欲言又止。

  鐘文就算是再傻,也能瞧出這其中的問題出來的。

  當鐘文來到原縣侯府的時候。

  入眼的卻是掛著許府牌匾。

  “干什么的,這里乃是刺史的府邸,趕緊離開。”此時,幾個護院漢子見鐘文抱著一個小孩來到了許府大門前,立馬就露出一副兇相,出言轟走鐘文。

  使得鐘文懷中的九兒,很是害怕的看著對方。

  甚至。

  九兒還往著文的懷里鉆,像是害怕對方會傷害自己一樣。

  這讓鐘文感受到了自己女兒的狀態。

  就九兒這種狀態。

  已經許久未再出現了。

  而今。

  自己帶女兒來利州一回,即是又把自己女我給嚇著了,更或許,在她那小小的心靈中,早已有了一些的陰影了。

  頓時,鐘文的怒氣開始升騰。

  而此時。

  鄭之他們也已是到了。

  論步伐。

  鄭之他們還真沒有鐘文的速度快,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剛才的這一幕了。

  鄭之瞧見鐘文那滿身的怒氣一般,趕忙走近前來,“郡王,這…”

  “你什么也不用說了。”鐘文阻止鄭之說什么話。

  當下的這個情況。

  鐘文已是清清楚楚了。

  許府?

  誰的許府?

  原來的縣候府,到如今卻是成了許府。

  這有多搞笑的事情。

  而且。

  鐘文只是時隔幾年回一次縣侯府,到如今卻成了被人家所轟的對像。

  更是嚇著了自己的女兒。

  這是不可饒恕的,也是不可原諒的。

  瞬間。

  鐘文的身上,立馬涌出一道強勁的內氣,直接往著那幾個護院轟去。

  “砰砰…”

  幾聲過后,那幾個許府的護院,隨之倒向遠處,重重的砸在地上。

  鄭之他們這些老人,見此情況后,驚得無以復加。

  雖說。

  他們曾經也知道鐘文乃是一個殺伐果斷,狠辣之輩。

  可沒想到。

  時隔幾年,再見之下,這種果斷與狼辣更甚以往。

  “九兒莫怕,父親在呢,這天底下,沒有人能傷害到九兒,你看父親怎么給你出氣。”鐘文連忙輕拍著懷中的九兒,一頓的安慰。

  九兒從鐘文的懷中,抬起了小腦袋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的緊張,望著自己的父親,“父親。”

  “九兒乖。”鐘文又是陣陣輕輕的拍著懷中的九兒。

  鐘文見九兒如此的可憐模樣,這心中的怒氣更甚了。

  隨即。

  鐘文抬腿往著大門走去,強勁的內氣,把大門給轟塌。

  頓時。

  整個府內就開始涌出好一些人的出來。

  當他們見到府外幾個護院倒在一邊,呼喊聲,大叫聲,報官聲等等,皆是亂得一塌糊涂。

  “讓許敬宗滾過來,還有那個所謂的大都尉,也給我滾過來,要是半刻鐘之內,未見到他們二人話,死!!!”鐘文抱著九兒,站在府門前,沉聲的喊了一句。

  頓時。

  那些涌來手里拎著刀劍的護院們,聽到鐘文的喊話,又見鄭之這些官員們都走了過來后,紛紛后退。

  連一個別駕都出現了。

  他們又哪里會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物是不能惹的。

  雖說。

  別駕也好,還是都尉也罷。

  他們根本不看在眼中。

  可當下已是死了人了,這不得不讓他們即緊張,又害怕,又擔心的。

  更是不也提著刀劍沖上前去如何如何的了。

  而此時。

  正在府衙處得公務的許敬宗,以及正在折沖府的大都尉王玄策,得了消息后,紛紛奔向許府。

  當這二人趕來時。

  瞧見鐘文抱著一個小娃,一臉怒氣的站在大門處時,許敬宗已是緊張的不行了。

  他知道。

  他完了。

  而且。

  當他瞧見府外躺著的幾個護院后,他更是知道,自己真的完了。

  不過。

  許敬宗也不是一個等死之人,更不是一個愿意束手待斃之人。

  隨即走向前去,向著鐘文行了一禮道:“不知道郡王叫我過來所謂何事?”

  王玄策也是走上前來,行了一禮。

  鐘文冷冷的看著許敬宗。

  當下。

  眼前的這個許敬宗,還擺出如此姿態來,這更是讓鐘文心中的怒火,升騰到了極點了。

  “好大的官威啊,昨日還去迎我,今日卻是擺起了刺史的架子,這官,你許敬宗做的算是行云流水一般的順暢啊。”鐘文抱著九兒,緩聲說道。

  至于一旁的王玄策。

  鐘文也只是看了一眼罷了。

  “郡王何出此言啊,我許某在利州為刺史些許年頭,架子也從未擺過,更是日日操勞,不敢有所惰怠,而今郡王來我利州城,卻是對我許某的護院大下殺手,這是不是不符合我利州的律法?”許敬宗這是死鴨子嘴硬,拿鐘文曾經認定的利州新律來壓他鐘文了。

  可是。

  在鐘文眼中。

  許敬宗所說的,卻是一個笑話罷了。

  自己認定的利州新律,又怎么可能壓得了他鐘文。

  “哈哈,難怪是一個能做宰相的人。不過,你的路,從今天起,斷了!”鐘文不想再與這位許敬宗扯什么話,直接一句斷了,算是讓他許敬宗一輩子都不可能離得開利州了。

  至于什么能做宰相的話,誰也沒有多想。

  而此時。

  鐘文再一次的涌出一道內氣,直接轟向許敬宗。

  “砰”的一聲。

  許敬宗直接轟飛了出去,倒在遠處。

  鐘文到是沒有殺許敬宗。

  只不過斷了他四肢罷了。

  而此時的許敬宗,雙手雙腿皆斷,而且是屬于那種終于無法治愈的。

  當許敬宗被轟飛后,府內許家的人,頓時就更為慌亂成了一團。

  “夫君,夫君,你個天殺的,你怎么敢對我夫君下此手,來人啊,來人啊,殺了他,殺了他。”隨著許敬宗倒下手,府內奔出幾個女子,往著許敬宗奔了過去。

  待她們瞧見許敬宗的狀態后,更是大聲疾呼,說要殺了鐘文。

  這到是讓鐘文覺得這許家的人,越發的有意思了。

  “從今往后,利州沒有刺史,有的,乃是參謀司,一切事物,皆以參謀司最大,鄭之,呂林棟,你們二人從今往后入參謀司,不結黨,不營私。另外,把這許家所有人控制,只要有問題的,給我抓,從重懲治。”鐘文根本不在意再讓利州動一動。

  鐘文不怕朝廷會如何。

  出不怕李世民會如何。

  利州。

  不是誰的利州。

  利州,乃是利州人的利州。

  一個刺史,先是敢霸占自己的府邸,這已經可以說是越了位了。

  而一位刺史,卻是敢頂著自己說犯了利州新律。

  就更別提把自己女兒嚇著了這一件事情了。

  而且。

  鐘文從這些護院,就能看出,這許家的人,絕不是什么好東西。

  “是,郡王。”鄭之二人得了話后,立馬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紛紛開始行動。

  同時。

  所有人的臉上,頓時就掛上了興奮之色。

  或許。

  這幾年里,被那許敬宗給壓得喘不過氣來吧。

  這才有了如此興奮的神情了。

  而此時。

  鐘文卻是盯著那王玄策,“你來利州這么些年了,做了什么?”

  “這…郡王,我…”王玄策見鐘文問話,也是從剛才的震驚當中驚醒,可他卻是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了。

  做了什么?

  什么也沒做。

  正當王玄策不知道怎么回應鐘文時,呂林棟來到鐘文身邊,小聲的說道:“郡王,王大都尉并未與那許敬宗,以及許家人有所勾連,其…”

  隨著呂林棟的敘述后,鐘文也漸漸明白了這位王玄策這幾年里,做了什么,或者沒做什么了。

  當然。

  他王玄策到也沒有與許敬宗同流合污。

  只不過互不勾搭。

  但是。

  王玄策同時也在收縮整個折沖府的人員。

  曾經的執法隊,到如今,早已是消失不見。

  利州折沖府的人員。

  也從原來的一千二百人,被他給精減到了一千人。

  至于那二百人去了哪里,無非就是遣散唄。

  “王玄策,你帶著你的人,去高句麗,別的話就不要說了。”鐘文對于王玄策沒有多大的想法。

  一個本來就不存在的大都尉。

  來到利州幾年時間,卻是啥也沒做。

  更是使得一個刺史獨自掌權。

  這讓鐘文對于王玄策也是帶著一絲的不喜來。

  王玄策聽了鐘文的話,想辯解,卻是不知道從何處開始,更是無力下嘴了。

  最終。

  王玄策很是落寞的離開了。

  當天。

  整個利州城到處都在抓人。

  許家的人,與許家有關的人,甚至,各官吏,也開始在抓人。

  同時。

  鄭之他們更是從折沖府調派出一些人出來,分發至各縣,抓人。

  如此大的動靜。

  卻是并不影響利州的百姓一般。

  或許。

  這樣的場面,以前曾經發生過,而今只不過再一次的肅清一次罷了。

  而且。

  這事本來就與著百姓無關,他們該干嘛干嘛。

  而此時。

  利州商團內,那更是亂成一團。

  商貿駐地內。

  有著好幾個新成立的部門,而且還都是屬于許敬宗的人。

  這些人,當見衙差,以及將士出現后,還起了很大的沖突,更是出現了死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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