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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三章 ??無因無果夢難圓

  小花被揍。

  而且還被揍的很慘。

  腿上,手上,屁股上到處都是荊條印子。

  此次。

  鐘文真的沒有收手。

  以前鐘文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妹妹能還未長大可以不懂事。

  可如今都十五歲了,還如此不知輕重。

  鐘文斷然是不會留手的了。

  被揍得很慘的小花,此時正哇哇大哭,被自己的表姐徐大英按在床榻上涂著藥呢。

  “小花啊,你也莫要哭了,你哥打你肯定是為你好的,你肯定是做錯了事情,否則你哥怎么會打你呢?”徐大英一邊幫著小花上著藥,一邊安慰著。

  只不過徐大英不是一個太會安慰人的人,所以這話里話外,依然還是帶著些許的指責之意。

  此刻的小花,依然不明所以。

  對于自己哥哥兇殘的暴揍自己,心中帶著滿腔的怨恨。

  從小到大。

  她雖說也被自己哥哥揍過。

  可從未像今日這般又狠又毒,專挑她自己身上的軟肉抽。

  荊條抽到軟肉之上,那真可謂是又疼又難受。

  即便小花境界不低,可這也讓她疼痛不已。

  “哼,你們就知道幫哥說話,我都不知道做錯了什么,哥就這么打我,我要向阿爹阿娘告狀去,嗚嗚嗚嗚…”小花一邊大哭,一邊還不忘說要告狀去。

  徐大英瞧著這個表妹,真心是有些無奈了。

  徐大英雖說有些心疼自己這個小表妹。

  可對于鐘文暴揍小花的原因,她到現在為止也不甚清楚。

  至于曼清與龍玉突然離開,以及消失了的墨離,徐大英想了想后也不甚清楚其中的原因。

  屋中。

  小花依然痛哭不止。

  徐大英一邊小聲的安慰著,一邊想著這件事情的始末原因。

  隨著藥上好之后。

  伯溪突然走了進來,“先出去吧。”

  徐大英見小花的師傅來了,得了話后趕忙退出屋外。

  “師傅,嗚嗚嗚嗚…”小花此時見著了自己的師傅,像是尋到了靠山一樣,又是大哭了起來。

  “你啊你,現在知道疼了吧?看你辦的這事,為師都不好阻止你哥打你。”伯溪拍了拍小花的腦袋,實在不知道怎么說教這個弟子了。

  “師傅,剛才你都不幫我,我哥打我的時候,你就知道站在遠處看著,哼!我不喜你了。”小花甩了甩腦袋,對自己師傅有些意見了。

  伯溪搖了搖頭,“你可知道你哥為何打你嗎?想來你是不知道的吧?”

  “他一句話都不說,拿起荊條就抽我,連原因都不給我說清楚,我怎么知道我哪里做錯了。”小花著實不清楚原因。

  而當時的鐘文,又怎么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原因公之于眾呢?

  他鐘文可以不要臉。

  可人家曼清卻是要臉的,更是要名聲的。

  雖說這事龍泉觀里的人不一定會說出去,但這心里肯定會想的嘛。

  況且。

  鐘文身為龍泉觀的少觀主,更是太一門的少門主。

  如被眾人知道這事情,那其他人又會怎么想呢?

  所以。

  鐘文在揍小花之時,哪里會多說什么話,更是沒那臉說這些原因,說這些話。

  只管揍就是了。

  “唉,看來,你的未來,還得多學學一些人情世故,多學一些為人處事了。”伯溪聞話后,深知未來自己這個師傅任重而道遠了。

  話一說完的伯溪,盯著小花又言道:“墨離煮的那碗清湯當中,放了春藥,昨日你給你哥端過去后,你哥與曼清二人都喝了,所以,你現在該知道你做錯了什么事吧!”

  小花聽聞之后,直接就剎住了她的哭聲,愣愣的站在伯溪的跟前,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小花著實沒想到。

  與自己關系如此之好的墨離,會干這等事情。

  春藥是什么,小花又怎么可能會不知曉是個什么東西。

  從今天上午曼清所發出來的那一聲尖叫聲,小花已是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可是。

  小花卻是想不通一個問題。

  墨離為何要給自己哥哥下藥?又為何要讓自己端過去?

  墨離不是喜歡自己的哥哥嗎?

  難道就這么白折拱手讓人了?

  諸多的疑問在小花的腦海之中浮現。

  可越是往深里想,小花越是想不明白。

  伯溪瞧著眼前的這個弟子,知道這個弟子此時已是明白了這件事情其中的問題。

  至于知不知道錯了,伯溪卻是不明了。

  “有些事情,你要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人能交,什么人不能交,墨離乃是墨門之人,難道你忘了你哥跟你說過的話嗎?好好想想吧,你也別怪你哥揍你了,放在為師這里,為師說不定會罰你面壁思過一年。”伯溪說完話后,起身離開了。

  丟下小花在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觀內。

  不少人都在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可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從今天清晨開始,整個觀里的人都有些不對勁。

  特別是李道陵,理竺伯溪他們。

  當然。

  還有鐘文以及曼清她們幾人。

  至于小花被揍這事,觀里的人到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哥哥揍妹妹,到也能理解。

  只不過他們不清楚。

  身為哥哥的鐘文,為何把自己的小妹揍成這副模樣,就差沒把自家的小妹給打殘了。

  其實說來。

  鐘文再不冷靜。

  在下手之時,也會有所分寸的。

  荊條所抽打的地方,除了軟肉,其他地方鐘文基本都沒有動過。

  更何況。

  鐘文下手之時,內氣可沒有運用一分。

  而且。

  小花的身手也是不差的。

  被荊條所抽打,再厲害,也厲害不到哪里去。

  除非鐘文動了內氣。

  李道陵的屋中,理竺正在寬慰著憂心的李道陵,“李道長,你也別擔心了,這事就讓小文自行處置吧,真要是鬧到了一定的程度,大不了我和小文打上門去,我到是要看看,這慈航殿能把我這弟子的心上人如何。”

  “唉,這事鬧得,也著實出乎我的意料了。九首要是真能得曼清的原諒,這事到也還好說,如到時候真不行了,我就讓九首帶我到慈航殿去求求情。”李道陵無奈的說道。

  至于理竺說的打上門去,李道陵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

  況且。

  理竺所言帶著鐘文打上門去,那只不過是一句寬慰的話罷了。

  理竺可不知道慈航殿在哪里。

  即便天荒之中有慈航殿的前任殿主,可依然沒有人知道慈航殿在哪里。

  對于慈航殿。

  李道陵以前可以不知道,但隨著曼清她們第一次到龍泉觀后,就已是知道了。

  對于這個神秘如廝的宗門。

  李道陵也著實不希望自己太一門與慈航殿交惡。

  這一切,本就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可這誤會之中,自己的弟子占了人家慈航殿圣女的便宜。

  無論如何。

  太一門理虧。

  而且這個虧還得吃。

  此刻。

  李道陵心中卻是對那墨離開始怨恨了起來。

  要不是因為有這么一個瘋女人的存在,也不至于鬧到如今的地步。

  可李道陵并不知道。

  如果不是墨離的祖父突然把墨離帶離。

  說不定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又會轉變成另外一種劇情了。

  而此時。

  鐘文已是離開了龍泉觀,往著曼清她們二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已是知曉了所有前因后果的鐘文。

  自然是要向曼清說明原因情況的。

  而且。

  鐘文也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況且。

  鐘文也深知曼清如果回到慈航殿的話,她的這一生必然會痛苦不堪。

  一路急奔之下的鐘文。

  腦中閃現著諸多的可能性。

  更是閃現著不知道多少種曼清痛苦的度過一生的場景。

  為此。

  鐘文決定,誓必要把曼清留下。

  哪怕不惜得罪慈航殿,也要把曼清留下。

  至于留不留得住,就看鐘文這張嘴了。

  要是鐘文依然如剛才之前的那般,那估計也是沒戲。

  而此時。

  曼清與龍玉二人,已是快要抵達了興州了。

  而此刻的鐘文,依然還在查看曼清二人所經過的痕跡,這才追到了三泉縣。

  悲傷不已的曼清。

  一路急奔,內氣消耗的速度,都已是超過了她原來的程度了。

  可此時的曼清,依然不要命似的往前奔去,淚水模糊了雙眼,更是連后面吃力都不管不顧,自顧往前奔去。

  曼清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里。

  也不知道自己將要去什么地方,更是不知道自己以后會如何。

  雖說。

  曼清心中也想過自己要是能就此事不計較,從此脫離慈航殿,與鐘文在龍泉觀安心生活。

  可一直在慈航殿長大成長的她,卻是不敢有所背叛,更是放不下從小把她養育成人的師傅。

  無論現在發生了什么,曼清只想就這么急奔下去,沒有盡頭一般。

  艱難吃力的跟隨在后的龍玉,早已是被曼清甩出了一里之地。

  “師姐,你等等我,我追不上你了,你停下啊。”龍玉根本不知道自己師姐今日為何如此狀態。

  可龍玉的喊聲,根本無法阻止曼清。

  二人就這么一奔一追之下。

  就已是過去了一日。

  從利州,一直到了豐州附近。

  一路追蹤的鐘文。

  一入靈州之后,就已是不見了二女的蹤跡了。

  這讓鐘文突然像是失去了什么東西一樣,發狂似的在靈州附近開始尋找。

  可鐘文這一尋找之下。

  就是五日。

  不吃不喝的五日尋找。

  愣是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鐘文并不知道。

  曼清龍玉二人所離開的方向,乃是沙漠。

  沙漠之地,不要說痕跡了,即便剛走過不久,都會被掃平了。

  失去了追蹤痕跡的鐘文,很是頹廢的癱坐在地上,望著遠處失了神。

  鐘文知道。

  曼清此次離去之后,他這一生都不一定能見著了。

  慈航殿在哪里,鐘文不知道。

  哪怕就是理竺與伯溪也不清楚。

  這讓像是沒了目標的鐘文,不知道自己這個夢能否圓,更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機會擔起這份責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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