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門外。
理竺師兄弟二人早就擔心的不行。
十二天的時間。
鐘文連門都未開過,甚至連吃喝都未進行過,這不得不讓理竺二人擔心不已。
隨著密室當中這一聲發出之后,理竺師兄弟二人更是擔心的不行。
“師兄,小文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伯溪聽到這一聲后,在密室門外走了走去的。
密室打不開。
只能從里面打開,這也使得二人不知道該如何。
如果他們二人強行破開密室,到也不難。
但二人又擔心影響鐘文的突破。
理竺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破門,他有想過。
就鐘文這樣的情況,理竺也是見過一次的。
只不過。
這一次,突破的這個時間上,卻是比之以往太久了。
“希望沒事吧!”理竺只得自我安慰道。
理竺師兄弟二人在密室之外如此的擔憂,密室之內的鐘文,卻是不知道的。
此刻。
鐘文終于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可體內的內氣卻依然無法平靜下來,更是無法消散。
這讓鐘文越發的害怕恐慌。
三粒朱果的藥力,著實強大到讓鐘文都驚慌的快要瘋了。
哪怕此時鐘文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可依然無法平息體內的內氣。
隨著所有的內氣涌向身體。
從頭到腳,從肉到皮膚,到處都遍布著內氣。
就這樣的一個狀態,鐘文當然是知道,自己已是步入到了武道之境二層。
甚至開始往著三層的境界沖鋒。
鐘文只得隨著體內的內氣無止境一般的運轉,然后往著身體各部涌去。
漸漸的。
時間又是過去了一個時辰。
“呼…”
一個時辰后,閉著眼的鐘文長呼了一口長氣。
這一口長氣,終于是讓鐘文化險為夷。
因為,朱果的藥力也漸漸的開始回落,身體之內,到處都布滿著內氣,開始往著骨骼涌去。
武道之境三層頂峰。
這讓鐘文都有些驚呀的不行。
三粒朱果,直接把鐘文從一個先天之上九層的高手,直接往著武道之境四層邁進。
如此大的跨度,著實驚得鐘文欣喜不已。
可是。
此時并不是鐘文高興之時。
朱果的藥力還在。
所有的內氣依然還在瘋狂的運轉著,甚至,鐘文體外又開始流出絲絲的血絲來。
沒過片刻之后。
鐘文再一次的成為一個血人。
好在因為沒有了衣裳,否則的話,就不是當下現在這副模樣了。
上中下三處丹田之內。
此刻猶如有著一顆滾動的珠子一般,瘋狂的旋轉著。
而這朱果的藥力,那更是瘋狂的加速著三處丹田的內氣催生。
經絡脈絡,早就被打通的不能再打通了。
就連所有的經絡脈絡,都被休無止境一般的拓寬。
而隨之給鐘文帶來的,是巨痛再加巨痛。
對于這樣的巨痛,鐘文也早已是習慣了。
可沒過多久之后。
經脈拓寬的巨痛,開始轉化為骨骼所帶來的巨痛。
這又開始讓鐘文有些承受不住,身體更是顫抖不已。
此時。
鐘文正往著武道之境四層發起了沖鋒。
朱果的藥力太強大了。
強大到鐘文都意想不到。
趁著朱果的藥力如常,鐘文只得選擇往著武道之境四層發起沖鋒,要不然,可就再沒有下次的機會了。
骨頭的疼痛。
那是真叫一個痛入骨髓。
半個時辰的痛疼,估計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得住的。
就連鐘文都開始有些想要放棄了。
突破武道之境,沒有入道,沒有道的世界,有的只是轉化。
內氣轉化到身體當中去,轉化到骨骼當中去,轉化到血液當中去。
只有這樣,內氣才能達到一種可怕的程度。
只有這樣,武道之境的高手,才能有著更為強大的攻擊力。
試想一下。
經脈當中所存儲的內氣,如果是一的話。
那如果內氣開始涌向身體的任何一部位,那這內氣必然是十了。
而當身體承載不了這么多內氣之時,只能往著骨骼當中去。
到時可就是二十了。
而隨著身體與骨骼都無法承載了,那只能往著體內最多存在的血液當中去了。
到了這種地步,那可就不是十與二十了,估計是五十了。
只不過。
這武道這境六層之上的七層,就是一個頂點。
血液再多,只要達到了七層之后,如你想要再往前突破一層,也就結束了你的武學之路了。
可當下的鐘文。
離著內氣通往血液之路,還有著一定的距離。
此刻,連這骨骼所帶來的痛楚都無法忍受,可想而知,這內氣貫注于血液之時所帶來的痛楚,想想都可怕。
又是過了一個時辰后。
終于。
鐘文的身體不再顫抖,開始趨于平靜。
隨著鐘文體內開始連續性的“砰砰”聲后。
鐘文終于是達到了武道之境四層。
武道之境四層,對于一些普通武道之境高手來說,那是需要近三十年的時間才能達到的高度。
而對于鐘文。
那是僅僅花了十二天的時間,就已是達到了武道之境四層。
雖說這是通過朱果才讓鐘文達到如此的境界,可這依然脫離不了鐘文這賭的心思。
如果不是鐘文心一狠,吞下三粒朱果,只服下一粒朱果。
說不定鐘文也就只能處在武道之境一層罷了。
武道之境的突破,那完全靠的是內氣。
內氣不夠,哪怕你再如何,估計也只是枉然。
況且,還有著如此強大的異寶朱果的存在。
而隨著鐘文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四層之后,鐘文的體內,那朱果的藥力依然瘋狂如我。
鐘文此時想要停止,都無法停止。
只得繼續催動著內氣,對向體之內所有的骨骼進行運送。
巨痛依然。
顫抖又開始。
身體表面,又開始流出絲絲的血絲來。
“師兄,不能再等了,這都這么長的時間了,再等下去,小文必然會出事的。”此時,密室門外,伯溪正準備運轉內氣,想要轟想密室大門。
“師弟,且慢,再等等,再等一個時辰,如果一個時辰后,小文還沒有出來,再破開密室大門。”理竺趕緊出手阻止。
可是,伯溪依然擔憂不已,“師兄,都這么久的時間了,再等下去我真怕小文出事,他可是我天地宗唯一的弟子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們可就再也無法尋到這么一位好的弟子來了。”
身為師叔的伯溪,比起身為師傅的理竺冒似更加的擔心。
如此情況,也著實少見。
不過,伯溪的話到也說的對。
當下的天地宗,也僅有他們三人而已。
如鐘文出了什么事情,天地宗想要再尋上一位天賦悟性極好的弟子來,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但對于理竺來說。
鐘文這樣的狀態著實有些怪異。
可曾經見識過鐘文長時間體悟的理竺,卻是有著他自己的想法,“師弟,再等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剛才密室中的動靜你也聽到了,想來小文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了,如果一個時辰后,小文還未出來,再破門也不晚。”
身為師傅的理竺,哪有會不擔心的。
只不過他更相信鐘文罷了。
密室外的爭議,卻是影響不到鐘文。
鐘文也沒有那個精力去聽密室外的動靜。
此刻,鐘文依然催動著內氣,開始對身體之內,所有的骨骼進行運轉。
腳到胸,最后到手。
痛入骨髓的痛楚,常人難以想像。
可鐘文卻是一遍又一遍的催動著內氣。
隨著體內‘砰砰’聲不斷。
可鐘文依然無法往著頭骨催動著內氣。
腦袋的骨頭,那是最為麻煩之地。
為此。
鐘文在藥力還依然如此瘋狂之下,都不敢催動著內氣往著頭骨運轉,鐘文就怕出現意外。
當下的鐘文,已是步入到了武道之境五層了。
只要把內氣往著頭骨運轉過后,鐘文就能步入到武道之境六層了,也就相當于伯溪這種程度了。
可此時。
鐘文卻是停了下來。
頭骨,鐘文不敢輕舉妄動。
如真要是一個不小心,內氣一運轉至腦袋上去后,那必然會出現大問題的。
說不定,鐘文成為一個傻子都有可能。
此刻。
鐘文卻又不像以往一樣如此的蠻,反到是穩重如山一般。
斷手斷腳還能接回去。
可是腦袋出了事情,就真叫一個死了。
不小心都不可能。
漸漸的,鐘文開始壓縮內氣。
循環往復的開始往著身體各部,以及骨骼各部而去。
除了腦袋不敢動之外,鐘文開始嘗試催動著內氣往著血液奔去。
如此做法。
如理竺他們知道的話,非得把鐘文揍死不可。
頭骨都未有內氣運轉,就開始往著武道之境七層發起了沖鋒,這明顯就是找死的狀態。
武道七層是什么?
那是需要更加龐大的內氣支撐。
如果沒有更回龐大內氣的話,半途而廢,那勢必造成前功盡棄的結果,最終那可是有可能會成為一個廢人。
可對于這一點。
理竺也從未與鐘文提及過。
而鐘文也只是想嘗試一下罷了,并未想過其后果如何。
依著鐘文的理解。
即然身體能藏下內氣,那為什么一定要遵循著前輩們的說法呢?
難道一定要把內氣往著身體與骨骼運轉完后,才能往著血液中運轉嗎?難道這就一定是對的嗎?
或許是對的吧。
反正此時的鐘文不知道,也沒聽過這樣的言論。
隨著內氣開始往著血液中貫注之后,漸漸的,鐘文體表的血絲,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巨痛也好。
顫抖也罷。
對于鐘文來說,冒似好像并不影響他了。
半個時辰后。
當那朱果所攜帶的藥力,在鐘文如此瘋狂的舉動之下。
絕大部分的內氣,開始往著血液中奔去。
漸漸的,鐘文體內開始響動著“砰砰砰”的聲音來。
武道之境五層顛峰,武道之境六層,武道之境六層顛峰,武道之境七層,武道之境七層顛峰。
直到武道之境七層顛峰之后,那朱果的藥力,這才開始消散。
而此時。
鐘文的境界,直接達到了武道之境七層顛峰,直接嚇得他趕緊停下了下來。
如此一個的結果,連鐘文都始料不及。
如果鐘文再運轉內氣下去的話,說不定就直接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層了。
武道之境八層,依著理竺的話,那是一個必死的境界。
只要到達了武道之境八層,不出三年的時間,必死無疑,這是幾百年來,任何一個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層的高手逃不離的結局。
而今,鐘文這無意的行為,如異軍突起一般,連骨骼都未完全運轉完,直接達到了武道之境七層,這真是天下之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