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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浮云宗地現兵禍

  近五千的兵馬全部涌到下崗所在地。

  這更是使得下崗的百姓都驚慌不已,就連博羅縣城的官員吏員,都帶全縣的衙役力夫等全部奔了過去。

  這下更是使得下崗之地人滿為患。

  眾百姓都驚得連大門都不敢出了。

  “天成如何了?醫治得怎么樣了?”當馮盎一抵達下崗后,就向著他那幾個兒子大聲問道。

  “回父親,天成他…”他那幾個兒子見到自己父親都親自來了,心中也是有些心驚。

  在面對這樣的一個父親。

  估計做兒子都有些害怕緊張吧。

  更何況。

  就馮盎的這些兒子,從以往自己父親對他們的態度上,都能知道,誰輕誰重。

  而今。

  馮智戙這一受了傷后,連自己的父親都親自來了,這不得不讓他們對馮智戙有一個重新的認識了。

  馮盎見自己那幾個領兵的兒子欲言又止,知道自己那兒子馮智戙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隨后。

  眾人到了醫館,見到痛苦不堪的馮智戙后,馮盎大怒。

  本來。

  依著馮智戙的身份,也是早該送回廣州醫治。

  可就馮智戙的傷。

  不要說廣州的大夫,估計就是誰都無法了。

  雙眼被刺瞎了,子孫根直接被廢了。

  這哪里還能救治的。

  就算是能救治,以后也只能是一個廢人了。

  “父親,你一定要幫我抓住她們,我定要讓她們生不如死,父親!!!”馮智戙見自己父親來了,聲淚俱下的懇求著。

  馮盎見馮智戙此時的模樣,心中悲憤,“天成,你放心,父親一定幫你把那兩個兇手抓住,到時候把那兩人拎到你的面前,你親自宰了她們!”

  隨著馮盎諸多指示下達之后。

  將士們的搜捕越發的細致了。

  只要有村子的地方,就有著不少的將士出現。

  同時。

  博羅縣的官吏衙差,以及循州歸善城中的官吏,都領著不少的衙差奔到下崗所在地。

  馮盎都到了,他們這些官吏哪敢不來。

  而且,馮智戙乃是馮盎的兒子,而且還是在他們的地盤出的事情。

  這要是不應對好了,他們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在嶺南為官。

  可以不看朝廷的臉面,但必須看嶺南王馮盎這個總管的臉面。

  這不用多想,也不用多話。

  就馮盎這個總管之職,就有著軍權,又有著地方政權。

  兩權都擁有的人,誰又敢生出什么小心思出來。

  隨著這些人員的加入。

  將士,以及官吏的人數加起來,都超過了八千人了。

  八千人,搜尋兩個女子。

  這事如果要是傳至長安,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把嶺南之事當作一件熱鬧看。

  他們都想要知道,當今的圣上,又會如對應對此事。

  山高皇帝遠。

  嶺南就是一個不毛之地。

  就算是李世民知道了,估計也只會無聲罷了。

  曾經。

  李世民想對馮盎動武。

  就曾想動用大軍征討馮盎,最后卻是被魏征給勸阻住了。

  說來。

  并非朝廷真的打不過馮盎,只不過因為不想動刀兵罷了,更是不想因為征戰嶺南之地,導致國庫空虛,將士死亡等一些原因,這才罷了手。

  如果朝廷真要對嶺南動武,就馮盎的兵馬,估計最多也只能堅持一年的時間罷了。

  唐國要安定。

  所以只會放任馮盎在嶺南稱王稱霸。

  只要不謀反,一切都好說。

  隨著諸多的將士搜尋之下。

  越來越多的村子遭了殃。

  猶如蝗蟲過境一般,只要將士一到某個村子,那個村子就要遭受到審問,毆打,甚至抓人等等。

  馮盎對此也不多話,他只要結果。

  至于死了什么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當然。

  其他的將士也好,還是官吏也罷,均是不可能發生勸阻這般的行徑。

  越來越多的百姓被抓。

  而且以女子居多。

  越是漂亮的,年輕的,越是其被抓的對像。

  而下崗所在之地,更是多了好一些的關押場所。

  每日里。

  不少的百姓都攜家帶口的過來求情。

  自家的女子被無端的抓了起來,任是誰都心中擔憂與懼怕。

  好在到現在還沒有死人,否則,這百姓反抗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每日里。

  下崗外,關押女子的場地,均有那些被廢了的護衛在指認。

  一連五天,硬是沒有尋到關于傷了馮智戙的兇手,這讓馮盎越發的沒了耐心。

  此時。

  浮云宗門之內。

  “宗主,山下附近出現了不少的兵馬,不知道為何。”一位浮云宗弟子,正向著浮云宗的宗主海沛稟報道。

  “怎么回事?”海沛聽到此消息后,心中不解。

  “不知道,不過我去過那些村子打探過,聽聞好像是那馮盎在抓什么兇手,至于原由,那些百姓好像也不知道。”那弟子依言而稟道。

  “你帶幾個人下山去看看,順便去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宗門百附近的百姓都是純良之人,怎么可以隨意被抓,再這么弄下去,我浮云宗何來的香火?”海沛對于百姓被抓之事,心中雖不解,但對于此事,他還是要管上一管的。

  如不管的話。

  他浮云宗不要說香火了,估計連上門敬拜的人都少之又少了。

  況且。

  浮云宗在這羅浮山一脈,其聲望之高,甚至有人更愿意相信浮云宗,而不會選擇相信朝廷。

  說來。

  沒有什么見識的百姓,基本都信神佛的。

  神佛就是他們的心靈安慰,更何況他們只要有了難,都愿意前來浮云宗求神問路什么的。

  而且,真要是有什么難了,浮云宗也會管上一管的。

  就好比這一次一般。

  浮云宗在得了消息,就立馬派出了幾名弟子,開始往著就近的村子里去查看。

  隨著那幾名弟子查看過后,越發的發現有些蹊蹺了后,直奔下崗而去。

  隨著他們一到達下崗后。

  那幾名浮云宗弟子卻是見到了下崗外,被關押著的上百名年輕的女子后,心中頓時一怒。

  “你們身為官兵,怎可隨意抓人?難道這天下沒有了王法了嗎?”一名浮云宗的弟子溪問見此情況,頓時向著一名將軍怒吼道。

  “這位道長,并非我們要如此,而是總管的兒子無端被人刺瞎了雙眼,更是連子孫根都斷了,所以,總管這才親至下崗,搜尋兇手,而這些女子,只因與那兇手長得有些相,所以才被抓了過來,只要待我們查探后,必然會放歸回家的。”那位將軍見來人是幾個浮云宗的道人,趕緊回應道。

  浮云宗,他們身為將士,沒有誰不知道的。

  浮云宗之名,不要說他了,就連他們的頂頭上司馮盎都知道其歷害之處。

  馮盎他們來到這下崗,離著浮云宗也就幾十里的山路之距。

  而且他們搜尋了好些天了,到現在為止,都未抓到兇手。

  可他們依然未敢派兵前往浮云宗搜查。

  這不用細說,他們這是不敢派人至浮云宗。

  浮云宗雖說是一家道觀,以修道為主的道觀。

  但只要聽聞過浮云宗的人,都知道這家道觀之名聲。

  “誰在此負責,帶我去見你們的話事人。”那浮云宗弟子溪問看了看那些被關押的女子后,臉色有些不悅道。

  “道長,這邊請,我家總管正在下崗坐鎮。”那名將軍趕緊引路。

  正當此時。

  那將軍正欲準備引著溪問他們幾人往著下崗鎮內行去之時,卻是從遠處奔過來好些百姓。

  “道長,求求你了,救救我們的女兒吧!”

  “道長,救一救我女兒吧。”

  “道長,求你了,我給你跪下磕頭了,救我女兒吧。”

  當那些百姓一奔過來后,直接跪了下去,求著溪問他們救他們的女兒。

  溪問見此情況,眉頭一凝。

  這樣的情況,少有發生。

  而今,還是不在浮云宗內,這讓他心中對這些將士所為,心生憤慨。

  “諸位請起,我們下山來,正是為了今日之事前來的,你們在這里稍待,待我去見過他們的話事人后再說,你們放心,你們家的女兒必然是會無事的。”溪問瞧著這些百姓,哭得稀里嘩啦的。

  這讓他心中的惻隱之心爆長。

  身為浮云宗人。

  宗門責任,就是救死扶傷,扶困濟危。

  這是他們身為浮云宗的宗旨,更是浮云宗的道門之責。

  此時。

  下崗鎮內某座房子當中。

  一個傳令兵已是奔至,“稟總管,鎮外來了三個道長,看著裝好像是浮云觀的道長。”

  “嗯?浮云觀的人怎么會下山?走,隨我去見上一見。”馮盎聽傳令兵說是浮云觀來人了,向著在場的眾官員以及將軍們喊了一聲。

  浮云觀中來人,這不得不讓他馮盎親自去見上一見。

  馮盎可是知道。

  這浮云觀的人可不好得罪。

  馮盎在嶺南道可以隨意如何,但唯獨有兩個地方的人他不會得罪,更是不會派兵圍攻。

  一就是這浮云觀,另外一處,就是身處廣州城外的白云觀。

  這兩處的人,就算是給他馮盎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隨意得罪。

  當然。

  這白云觀的人,與他馮盎很是要好。

  平日里,馮盎無事總會去白云觀中拜望,甚至還會與白云觀的觀主談天說地,更是會時不時住在白云觀中。

  而那白云觀的觀主,馮盎更是見識過其身手不凡,想要殺他馮盎,那絕對是易如反掌。

  而且,他也從那白云觀的觀主嘴中知道。

  這浮云宗乃是高門大宗,隨便出來一個弟子,都能把他這個白云觀觀主斬殺。

  有著如此厲害之地,他馮盎自然是每年都會派人前來拜望。

  就如此次。

  他就是尋著機會,派了自己的兒子馮智戙前來浮云宗拜望的。

  可沒想到,兒子還未抵達這浮云宗,卻是遭了毒手,這才使得他派了兵馬前來,而他自己,更是親自這下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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