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早在兩個月前,從長安離開的曼清二人,正在勝州某客舍當中,龍玉向著曼清,小聲的問道:“師姐,我們為何要去北邊啊?”
“殿主在我們下山之時,就交待了,讓我們前往北邊的陰山,拜訪一位殿的故友。”曼清回道。
“啊?殿主的故友?我怎么沒聽殿主說過啊?”龍玉好奇的問道。
“我以前也不知道,是我們臨出來之前,殿主才跟我說的。”曼清笑了笑回應了一句。
陰山。
可以說是一道阻止匈奴的屏障。
只是可惜。
有著這么一道好的屏障,也依然止不住匈奴。
這怪不了誰,要怪,也只能怪各朝各代的文臣們。
天下打下來了,可卻總是想著享樂,不思進取,導致北方的民族,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中原。
又幾天后。
曼清二人終于是來到了陰山某處,停下了向前的腳步。
“師姐,這里不會就是我們要來的地方吧?”龍玉看著周邊全是山石,連個居住的屋子都沒有,哪怕連個山洞都沒有,這著實讓龍玉懷疑曼清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曼清未回應龍玉,卻是徑直的走向一面山壁,用力拍了一掌,隨后又是兩掌。
龍玉看著曼清向著一面山壁揮掌,定睛一瞧。
這才發現,那山壁原來是一整塊的石板一樣的東西。
“師姐,原來這是一道機關啊。”龍玉瞧過那山壁后,驚喜道。
“嗯,這里就是一道機關,一拍二拍,那也是此宗門的拜門之法。”曼清面無表情的回道。
二人等了好半天后,那山壁終于是有了動靜。
“咔咔”聲起之后。
山壁之上,方圓半丈的整塊山壁,突然向著里面移動,露出一個深黑色的洞穴來。
不一會,洞穴之中,走出來一老者,望著眼前兩個蒙著臉巾的兩位女子,好奇的問道:“二位前來我太乙門可有何事?”
沒錯,此地正是太乙門的隱世之地。
居于陰山之中。
其太乙門的隱世之地,與著天地宗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均為機關山洞。
狡兔三窟。
更何況太乙門這樣的宗門。
“慈舤殿曼清,龍玉,拜見前輩。”曼清行了禮,道了家門。
“原來是慈航殿圣女,有失遠迎,還望見諒。”那老者一聽之下,趕緊回禮道。
“前輩客氣了,我二人奉殿主之令,前來太乙門拜望,如有打擾,還請多多擔待。”曼清言道。
“圣女客氣了,還請入內說話。”老者知道,這慈航殿出世之人,不是圣女也是圣女。
一個圣女臨門,那可不能待慢了。
曼清二人隨著那位老者入了山洞內,沒過多時,到了一處會客之處。
“慈航殿圣女降臨我太乙門,這可是我太乙門之福,不知道圣女此次出世,可有何特別之事嗎?要是圣女無其他事的話,還請圣女在我太乙門多住些日子。”會客之處,兩位老者小心的說道。
這二位老者,乃是太乙門的二太長老,以及三太長老。
以前,還有著太上長老。
只是可惜,那位太上長老吾道子已經作了古。
吾道子死后,這太乙門到現在,由著這兩位做主了。
二太長老名為妙圣子嚴松,三太長老名為望山子司馬屈。
不過,在太乙門也好,還是原來的終南山三大宗門,只要步入到先天之境,基本就不會叫本名了,而是叫道號了。
至于這道號,均是宗門所定,而非江湖人所給的。
“多謝妙圣子前輩,殿主在我們臨下山之際,交待于我前來拜會,不過,我二人此次出山,是為了前往東極島的,雖時間還有些早,但我二人還需要去往別的所在。”曼清行禮感謝道。
“那可真是我太乙門無福了,圣女此次前來,不知可有何吩咐?”妙圣子聽聞后,大感惋惜。
圣女能上門,這對于一個宗門來說,絕對是一件大事。
如傳至江湖之上,被人聽聞后,這絕對會成為一段佳話的。
如能留下圣女小住一段時間,那更是能讓你想入非非了。
“并無什么大事,殿主此次讓我前來貴門,只是為了轉交一件東西給貴門的吾道子前輩。”曼清說完后,從衣袖內掏出一件東西來。
“那圣女來晚了,師兄早在半年多前就已是離世了。”妙圣子一聽曼清有東西要轉交給吾道子,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的痛恨來。
“啊?發生了什么?據我所知,吾道子前輩可是先天之上九層的絕世高手,又少有在江湖之上行走,難道發生了什么意外嗎?”曼清一聽之下,頓時驚奇。
隨著曼清的話一問。
洞中卻是安靜的出奇。
妙圣子望著坐在他右手邊的望山子。
而望山子也是看著妙圣子。
二人一直通過眼神在交流,交流著,吾道子之死,要不要告訴前的這位圣女,畢竟,這是他們太乙門的家事。
曼清二人一直好奇的等著二人的回應。
一刻鐘過去了,妙圣子他們都未說話。
這可把好奇心最大的龍玉給等急了,脫口問道:“兩位前輩,吾道子前輩難道是死于非命不成嗎?一個先天之上九層的絕世高手,這天下間又有多少人能殺得了吾道子呢?”
龍玉這話,算是把寂然的山洞給打破了。
望山子一聽龍玉的話,臉上頓時掛起了悲傷,重重的向著妙圣子點了點頭,示意妙圣子可以說了。
“唉!!!圣女有所不知,我太乙門吾道子師兄曾在兩年多前,與著太一門人發生了拼斗,其拼斗當中,師兄受了一劍傷,可其傷有著腐蝕之效,師兄經兩年時間的奔求治,依然無法治愈,甚至連鬼手都無法,師兄于半年多前,傷勢過重而亡。”妙圣子長嘆了一口氣后,這才緩緩向著曼清二人說起了情況。
“太一門?”當曼清二人聽到這個名字后,也是一驚。
太一門。
她們慈舤殿當中當然是有其記錄的。
而且,慈航殿所記錄太一門的典籍,比之任何一宗門都要詳盡。
太一門是何宗門,曼清當然知道。
曼清更是知道,太一門早在上千年之前就已經存在,只不過那個時候沒有門之名,只是稱之為太一。
而且,曼清她還特意研究過關于太一門的一切。
太一門,曾經在江湖之上,到也出現過幾次,但每一次都是幾年之后就沒了消息,斷斷續續的。
從上次太一門人出現,到現在曼清再一次聽聞,這已經間隔了幾百年了。
太一門再一次出現在江湖之上,而自己所在的慈航殿也重出江湖,這到底是一種巧合,還是一種預示?
此時,曼清心中也無法確定了。
太一門重現江湖,這更讓曼清心中篤定這是一種預示,而且,此時的她,心中更是多了一些不明來。
這是對未來的不明,也是對慈航殿未來的不明。
“是的,就是那太一門人,師兄他也是因為我太乙門與太一門的仇怨,才尋上門去,這才導致了師兄受傷離死。”妙圣子雖對吾道子的離世有些難過,但欣喜卻是高過于難過。
為何?
因為他妙圣子以及望山子二人,一直被那吾道子壓著。
有著吾道子這個強勢的人物存在,他們二人過得也是甚是難堪。
都修練到這個份上了,在別的宗門,怎么說也是一個超然的人物,可在這太乙門中,得不到重視不說,還處處被吾道子說教。
妙圣子二人當然對吾道子有怨言了。
而今,吾道子去世之后,太乙門落入二人手中,就連這仇,也不想去報。
能傷吾道子,那必然是能傷了他們二人。
他們二人,可沒有吾道子這么強。
吾道子可是先天之上九層的絕世高手,妙圣子以及望山子二人,那可是差著一兩層呢。
如他們二人前去報仇,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據我所知,太一門人都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了,剛才聽前輩所言,貴門與那太一門有仇怨,難道那太一門都強到能把吾道子傷了?”曼清并不知道太一門與太乙門的仇怨,脫口問道。
但她曼清卻是從自己宗門中的典籍中所知道,太乙門的前身,好像就是出自太一門。
只不過,無法得到考證,因為慈航殿中的典籍太過古老,而且有所損傷,好多字跡都無法辨認了。
“唉!!!據師兄所言,那太一門中,出現了一個絕世高手,其身手只有先天之上六層之境,就能把師兄九層給傷了。我二人到是想為師兄報此仇,他那太一門的那位年輕且妖孽一般的人物,我二人深知不是其對手,只得閉門修練,待我二人修為精進一些后,再欲去太一門,為師兄報此仇。”妙圣子又是長嘆道。
不過,他的這一聲長嘆,也著實屬于無奈。
“年輕的先天之上六層高手,能傷了九層的高手?這都比師姐都強了。”龍玉一聽到妙圣子的話后,頓時驚呀連連。
如此人物,她龍玉可真少見。
而她所說的比師姐都強,這足以說明,曼清這位慈航殿圣女,其天賦與悟性也是強到一種地步。
此時,坐在一邊的曼清,連話也都未再問起,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心里卻是活泛開了。
“先天之上六層,能傷到一個九層的高手,那這太一門人得有多強?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與之匹敵。”曼清心中暗暗的記下此事。
隨即,有了想法的曼清,再一次的問道:“妙圣子前輩,敢問那太一門人姓甚名誰?其宗門所在又位于何處?”
妙圣子一聽,笑著回道:“圣女不會是想去那太一門所在吧?不過我到是可以說一說,那太一門位于利州城東北五六十里外的一處山中,那太一門人據說姓鐘,其道號九首,也被稱為鐘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