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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攜家拜訪諸友門

  李世民的話,算是給長孫無忌他們定了一個性了。

  那就是要他們跪到鐘文原諒為止。

  如鐘文能原諒他們了,那也就沒啥事了。

  如鐘文不原諒,最終會是如何,他李世民也無法保證了。

  哪怕他長孫無忌是一位國公,可在李世民的眼中,以前或許還會讓他橫量一下,可如今,隨著鐘文能連殺兩位絕世高手,李世民已然不再需要去橫量了。

  曾經的他,就因為某些事情左右搖擺,讓鐘文辭官離開。

  而今,李世民卻是不能再放任朝中百官再對鐘文進行打壓,或者發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來了。

  此刻,長孫無忌無比的失落。

  雖說他到現在也沒明白,自己這兩個兒子到底做了什么。

  可李世民的話,卻是讓他頓時生出一種悲哀來。

  “你們兩個小畜牲,到底做了什么!!!”長孫無忌向著自己那兩個兒子怒喝道。

  “父親,真不是我們的錯啊,真不是,是那鐘藜打了五弟,我們這才上門要說法去的。”長孫沖依然還想辯解,可他的辯解是多么的可笑。

  圣上都已是定性了,他再如何辯解也是白費功夫,更甚者還會招來自己父親一頓打。

  說來,一個國公之子,在西市欺負一個獵戶。

  這放在平日里,基本也沒有人會勸阻或者如何的。

  就算是依照唐國律法,最多也就是罰點錢罷了,根本沒有任何事情。

  可誰叫當時的小花瞧見了呢,而且還插手了,更是打人了,甚至把長孫溫給打傷了。

  長孫沖身為長孫家的嫡長子,平日里雖不像別人一般欺民霸市,像個乖寶寶似的。

  可他長孫沖卻是有一個護犢的性子,得知了自己五弟被打傷,又見李山他們不在長安城,這才上縣侯府找的事情。

  一來,也是想探探鐘文的底,二來也是為自己父親出口惡氣,三來,也是為自己五弟報仇,四來,更是想讓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他長孫家依然還是那個長孫家,除了圣上之外,誰也別想爬到他們的頭頂之上去。

  可他這事做就做絕了,逼得鐘木根夫婦非得跪下要給他五弟賠禮,這才給他長孫家招來了大禍。

  “趙國公,我勸你現在最好前去跪地謝罪吧,別說我沒有警告你,要是晚了,你趙家哪怕我師兄不追究,我李山也會讓你們趙家明白,惹到的是什么人。”站在一邊的李山,冷冷的說道。

  而影子在李山說完話后,也隨之搖了搖頭,離開去了。

  “李統領,我這兩個小畜牲到底做了什么?”長孫無忌不相信自己兒子的話了,圣上都如此說了,他哪里還敢相信他那兒子的話來。

  “呵呵,做了什么?圣上不是說了嗎?還需要我多言,哼!”李山最終冷哼一聲后離開,不再去多什么話了。

  大殿之中,長孫父子三人就這么傻傻的在那兒。

  可隨后,大殿內卻是傳一哭喊聲,一聽之下,就知道是那長孫沖與長孫溫被打的聲音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后,永平坊縣侯府的大門外,跪著兩人。

  此二人正是長孫無忌的那兩個兒子。

  不過,縣侯府的大門早就關閉了。

  縣侯府在半年前鐘文兄妹離開之前,就已是下了令閉府了。

  除了側門,后門,以及耳門會開之外,大門一般是不開的,除非遇上什么事了,才會打開來。

  當然,長孫無忌也是敲過門,可沒有人過來開門。

  其實,在長孫無忌敲了幾次門之后,門房透過門縫瞧見是長孫無忌他們后,已是去回報了。

  鐘文的話就是不理。

  自己本想著明日上他趙國公家看看,看看這位趙國公的嘴臉,可鐘文也沒想到,這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這位趙國公就帶著兩個兒子跪在了自己的府門前。

  “小文,我們也沒發生什么事,要不這事就算了吧。”秀一臉憂心的模樣,瞧著正處于怒火中燒的鐘文,怕鐘文把事情惹得更大。

  對于她來說,她們就是小老百姓,過好自己的日子,即不惹事,也不招事,哪怕真有什么事了,退一步平安即好。

  “是啊小文,人家怎么說也是一個國公,讓自己的兒子跪在咱們府門前,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還說我們欺負別人呢。”鐘木根也是一臉擔憂。

  “阿爹阿娘,這事你們就不要管了,我會處理好的,天晚了,阿爹阿娘還是早些休息吧。”鐘文知道,自己的阿爹阿娘是怕事之人。

  鐘木根夫婦二人勸說不了鐘文,只得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小武休息去了,留下鐘文與徐福在場。

  至于其他人,早就散去了。

  就連被訓了一晚上的小花,也已是回到她的房間去了。

  這事肯定是沒完的。

  鐘文可不會因為長孫無忌的那兩兒子這么一跪就結束。

  敢逼自己這對老實的父母下跪,那是不是下次可以直接打上門來?以后自己一家還要不要在唐國混了?

  “道長,他們真要是一直跪著,對府上的影響也不好,你看是不是…”徐福心中擔憂縣侯府的名聲,向著鐘文言道。

  “好了,此事誰也不要管,要是他們能跪三天,我可以考慮放他們一馬,要是連三天都跪不了,那可就別怪我鐘文下手無情了,睡覺去吧。”鐘文的心思,徐福可猜不透。

  徐福雖為縣侯府的管家,但也明白,主家說話了,他也只能默默退下。

  至于鐘文的話,他當然會執行。

  一夜過去后,天色大亮,縣侯府門外就迎來了一場熱鬧。

  永平坊中,住的大多數是長安城普通的百姓,除了鐘文這個縣侯外,到是也有個官員,一個正七品,一個從八品。

  不遠處,站著的是長孫家的幾個下人。

  而更遠處,更是圍著一群看熱鬧的百姓,小聲的議論著這長孫無忌為何會讓自己兩個兒子跪在這里。

  “一位當朝的國公,讓自己的兩個兒子跪在一個縣侯府的大門外,這是當今圣的責罰還是這位國公惹到什么大麻煩了嗎?”

  “誰知道呢,不過這么大的事,估計今天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貴為未來的國公跪在一個縣侯府的大門外,這可是天下奇聞啊。”

  “那是,不過我聽聞,這縣侯府的主家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好像是當今圣上所封的太子少保。”

  議論聲聲,使得長孫無忌都有些開始憤怒了。

  他帶著自己那兩個兒子在這等了一晚上,鐘文連面都未出現,而且此時,遠處百姓們的議論更是讓他無地自容了起來。

  身為國公的他,一直自恃身份。

  可如今到一個縣侯府的門外侯了一晚,自己的這兩兒子更是跪了一晚,可鐘文府上連人都不出來一個,這不得不讓他心生怨恨。

  雖說自己兩個兒子做得有些過了,可自己的五子也是鐘文的小妹打傷頭,這事如真論的話,大家都退一步即可,最多也就上個門道個歉什么的。

  可圣上的話,卻是讓他的憤怒又重新壓了回去。

  而此時,永平坊的那位正七品官員正準備去上卯時,瞧見了這一幕,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跑了過去問道:“趙國公,你們這是?”

  “不關你的事,離開吧。”長孫無忌雖已壓制住了憤怒,可打那位官員過來后,這憤怒再起。

  那位官員心中實在不解,身為當朝的國公,指使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跪在一個鐘文府邸門口,心里想著肯定是長孫無忌的這兩兒子惹上麻煩了。

  心中雖不解的他,見長孫無忌都如此說了,他也只得帶著疑惑不解離去。

  而此時,縣侯府里的眾人已是吃完了早飯。

  “阿爹阿娘,今日無事,我帶著你們去走訪幾個朋友,也好認個門,到時候阿爹阿娘以后也有個說話的人。”鐘文昨天回來時,就想著要去李山的府上拜訪一下,所以,經昨夜一想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那好,我和你阿娘也是天天閑在府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過,我們是不是得準備些禮啊。”鐘木根聽聞后,大贊道。

  “徐福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走吧。”鐘文回應道。

  隨后,一家五口人,徑往著縣侯府大門行去。

  馬車什么的,縣侯府雖有,但鐘文卻是沒有選擇坐馬車。

  自己阿爹阿娘打來到長安城后,連府門都未出過,索性,鐘文準備帶著自己阿爹阿娘好好看看這長安城,也不算是白來一趟長安了。

  隨著鐘文一家從耳門出來后,長孫無忌就已是瞧見了,他趕忙奔了過去,行了一個大禮顫聲道:“鐘少保安好,鄙人帶著我那兩個不孝兒子向你們賠罪來了,還請鐘少保原諒。”

  長孫無忌的前來,沒有把鐘文給驚著,到是把鐘木根夫婦二人給驚得愣在那兒了。

  不過,鐘文卻冒似沒有見到他一般,笑著跟自己的阿爹阿娘說道:“阿爹阿娘,這邊走,一會我們先去陳師那里坐坐,陳師是我曾經學醫的一個老師,陳師為人很好,而且醫術精湛。”

  鐘木根夫婦雖愣了一會兒,但隨著鐘文的話一起,趕緊隨著自己兒子往著前面走去。

  鐘文不想讓他們插手此事,他們必然也是不好插手。

  況且,他們相信自己的兒子能處理好此事,而且自己兒子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兒子如何做,做父母的可不會輕意的去拆臺。

  至于一邊的徐福,以及幾個下人,更是不會多話了。

  反到是跟在最后面的小花,瞧見那兩個跪著的人之后,恨色開始布滿了眼睛。

  如不是這二人,小花也不至于被自己阿爹關在柴房兩日,更是不會受到一大家子的人的訓。

  連自己的哥哥都開始不幫她了,此時的小花哪里會不恨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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