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你想的什么好事呢?什么天下百姓,什么為百姓謀福,就你程咬金,我會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和李大亮什么關系我會不知道?李大亮,你自己來說吧,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交易。”鐘文盯著程咬金,眼中閃爍著一絲的不耐。
站在一邊的李大亮,也著實被鐘文此時的狀態給嚇住了。
他與程咬金什么關系,根本不用多講。
就在剛才,鐘文早已是從他的嘴中知道他與程咬金他們之間的關系。
李大亮更是把他自己寫了信去長安之事告訴了鐘文,而這其中,就有著程咬金。
而此時程咬金也是一臉的懵。
他也沒想到,他與李大亮的關系,就這么被鐘文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給破了。
“唉呀,你看我,我這是越老越糊涂啊,鐘少保切莫見怪啊,我這不是為圣上辦差嘛,你也別怪罪于我,當然,要是種少保不愿把這制鹽之法貢獻出來也是沒事的,圣上也知道你的秉性,所以差我過來的意思也只是想問問鐘少保的意見。”程咬金見鐘文冒似很是不快,立馬轉著臉陪笑道。
先是裝糊涂,然后又說自己老了,這明擺著想坑鐘文。
不過,這一切卻是全被鐘文看在眼中了。
說來,鐘文對于別的武將到也沒有那么重的戒心,可唯獨這程咬金卻是戒備著。
一個能活這么多年的國公,想想就知道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了。
這可不是電視劇中的混世魔王程咬金,而是表面蠻背里鬼計多端的程咬金。
鐘文在長安見過這么多的人物。
這其中最不少的就是國公勛貴了。
而鐘文他自己第一次來長安之時,見到第一個國公,就屬于這程咬金了。
“是嗎?圣旨呢?”鐘文可不相信程咬金的話。
他情愿相信尉遲敬德的話,也不會去選擇去相信程咬金嘴里崩出來的字。
“這個…,我這出來的急,圣上也沒讓我過來傳圣旨,圣上的意思是這里的事情,最好不要經過尚書省,你也知道,這圣旨一出,必然會經過尚書省的,為了杜絕一些麻煩,所以圣上也只是讓我過來傳口諭的。”程咬金見鐘文要見圣旨,立馬就痿了。
在長安之際,李世民還真沒有讓他過來給鐘文頒什么圣旨的。
畢竟,李大亮所寫的信件也只走的軍方一道,而非走的正常途經。
就連兵部都未經過,可想而知,李大亮、程咬金、尉遲敬德、以及李世民他們當下最是不愿這事經過那些文臣的人了。
“沒有圣旨,你就過來傳口諭?我鐘文也不是個傻子吧?你宿國公為人我鐘文還是知道的,你帶過來的人當中,有不少是你的家將吧?你帶著他們過來,就是想從中分一杯羹,你當我沒眼睛沒瞧見?”鐘文凝視著程咬金,緩緩的說道。
“鐘少保,以前我多有得罪,還請你莫要見怪,這事真是圣上的口諭,你也應該知道,食鹽之事事關國家大事,我哪敢隨意過來誆騙你,是,我程咬金著實是想從中分得一些利益,但我與你鐘少保怎么著也是武人,你總不能不拉一把我們這些武人吧。”程咬金見鐘文如此說話,心中也是有些后悔剛開始說的話。
打一見到鐘文,他程咬金著實想從鐘文的手中誆騙過那制鹽之法來,但眼下卻是被鐘文給識破了,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
“分利可以,但這利得我說了算,而非你們。”鐘文對于制鹽的秘法外傳,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長期保密的。
而自己也不可能長久的居于這里,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杜絕這些勛貴們過來分上一些利。
利州是一個下州,估計過兩年也能升任到中州。
人口可以大量生育,田地可以大量開荒,買賣也可以由著利州商團一起來做。
但利州依然只是一個小州,食鹽真要多了起來,那自然也就供大于求了。
況且,李大亮本就為涼州刺史,以后必然也不可能長久的在這里守著。
有著程咬金的過來,這鹽場的事情以后更是穩若泰山。
依著程咬金護食的性子,真要到了誰敢前來分利,估計誰的面子都不好使,再者,他還有著李世民的授意。
“是是是,鐘少保你說了算,我老程當然沒有意見。”程咬金見鐘文不再糾著自己不放,吊著的心立馬落了地。
他真擔心鐘文說一個‘不’字。
從長安來之前,李世民可是交待了他。
不管如何,這事都得以鐘文為首,他也只能是聽其指令。
可他一來就誆騙鐘文,這一步棋著實走錯了,而且走的還是大錯特錯。
反觀鐘文,對于程咬金誆騙自己的事情,反到是沒那么在意,他只在意的是利州的利益。
“先前,我與李大亮早已是商議好了,那我想問問你,圣上是何意?”鐘文看了看李大亮,隨后向著程咬金問道。
“鐘少只,這大話我也不說了,但圣上畢竟是圣上,他也為難,所以,三七開你看如何?你三圣上七。”程咬金把李世民原本的話給道了出來。
“三七開?你可知道這鹽湖中的苦鹽有多少嗎?你可知道明年開始一年的食鹽產量是多少嗎?你可還知道,秘法所制的食鹽乃精鹽嗎?你又可知道,一斤的精鹽是多少錢嗎?”鐘文瞇著眼睛說道。
三七開,好大的一個三七開。
自己辛苦了這么久,而且還拿出了制鹽的秘法來,而自己也只是得三,反觀李世民他們卻是得了七去,這是何道理?
難道就因為李世民是當今的皇帝嗎?難道就因為程咬金他們是國公嗎?
對于這樣的一種分配方式,鐘文絕對是不同意的,哪怕與李世民生出間隙來,鐘文也不同意。
“鐘少保,我知道,我聽李大亮說了,鐘少保有著秘法制精鹽,但國家缺鹽,有些地方甚至吃不到鹽,所以,圣上的意思希望鐘少保能體諒國家的難處。”程咬金無奈的回道。
“這個我不管,我制鹽秘法只能出現在這里,不過,五年以后,制鹽的秘法可以放開一些,但依然必須掌控在我們的手中,文官一系的人一概不準沾手,否則,我鐘文寧可不教這制鹽秘法。”鐘文冷冷的說道。
“這可以我可以保證,五年之內,鐘少保的制鹽秘法絕對還會在這里,而五年以后,我也可以向圣上建議。至于這分成之事,鐘少保你看?”程咬金突聞鐘文定了一個五年期限,心中更是激動了起來。
“五五開,不管你們派多少人過來,我利州拿五成,哪怕你們自行采鹽,我利州也一樣要拿五成,這一點不容商量。”鐘文最終定下了一個五成之數。
五成,算是很高的了。
但這個高,也都是建立在鐘文所提供的制鹽秘法之上。
當然,這個七成變成五成,也是鐘文妥協的一步。
國家各地都缺鹽,就這一點,鐘文哪里會不知道。
為了利州的利益,鐘文這才定了一個五年期,而后再放寬。
雖說可這放寬,可鐘文依然不準任何文官一系的人插手進來,這是鐘文對于文官一系的人不爽而作的決定。
“這…,鐘少保,五五開是不是太少了些。”程咬金聽聞五五開,覺得鐘文拿去五成利,著實有些心疼。
“要不保持七三好了。”鐘文沒好氣的回道。
“別啊,就五五開,五五開挺好。”程咬金可受不了七三開。
七三開的話,這利益依然大的很,但他畢竟想從中得更多的利,自然是不希望真的七三開了。
“鐘少保,你看這事就這么定了吧?宿國公難得來此,今日必須得好好痛飲一番。”李大亮見事情談得已是到了尾聲,大家也都滿意了,趕緊插話進來說道。
“是啊,鐘少保,我們可是老朋友了,我與你師傅也都是老朋友的,今日怎么也要痛飲一番。”程咬金得了李大亮的示意,趕忙向著鐘文喊道。
“我不喝酒。”鐘文冷冷的說道。
說完話的鐘文,往著自己原本的營帳走去,根本不管程咬金如何。
而此時的程咬金,瞧著鐘文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無奈,看出李大亮,兩人同時無奈的搖了搖頭。
鐘文的性子,他們也都知道了。
一個不喜歡多事的人,也不喜歡找事的人。
可一旦涉及到一些底線之時,鐘文所表現出來的面目,就讓他們有些抗不住了。
就如剛才的談判一樣,壓得程咬金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好在到了最后,鐘文放開了一些條件,可這五五開依然讓程咬金不知道怎么向李世民回報。
“老程,你也別怪鐘少保,鐘少保就是這么一個人,我都跟他相處了這么些天,也未見過他喝過一次酒,看來鐘少保是真的不喝酒。”李大亮為了打破這場無奈,向著程咬金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鐘少保在長安可是開了一家酒樓,酒樓中的菜肴那可是我每日必吃的菜肴,只不過太過昂貴了,今日好不容易破到鐘少保,本想著讓鐘少保展露一下廚藝,看來老程我是沒有口福了。”程咬金哪敢怪罪鐘文,沒讓他坐冷板凳已經是燒高香了。
“什么?鐘少保還會廚藝?我怎么沒有聽聞過。”李大亮聽了程咬金的話,著實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長安惠來酒樓就是鐘少保的酒樓,其菜肴的烹制秘法也是出自于鐘少保,老李,以后你回了長安可得去嘗一嘗,只要你嘗過之后,你就知道這世上還有著如此的美味了。”程咬金咽了咽口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