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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韋英傳信五年期

  “鐘道長之大名,我們早有所耳聞,前此日子,我到長安之時,才知鐘道長已是閉了府,我這才尋著蹤跡追上了鐘道長。”韋英笑著說道。

  可這話,聽在鐘文的耳中,卻是警惕了起來。

  自己的行蹤,可以被人隨意追查到,這明擺著是有人在長安透露了自己離開的消息了。

  看來,在長安城中,還有著一些江湖人士,而且,估計還是屬于東極島的人,要不然,自己這才離開長安沒多少天,這韋英就知道自己是往著南方來呢?

  鐘文思索著這件事,心里也在想著,待自己回到利州后,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向李山傳遞回去,讓他好好查一查,在長安城中,到底有多少這樣的人物存在。

  “不知道閣下尋我可有何要事?就我兄妹二人離開長安也算有些日子,閣下又是從何人口中得知我兄妹二人的消息?”鐘文探問道。

  “鐘道長也無須緊張,想要知道你的行蹤也并非什么難事,再者,鐘道長在長安的名頭可是響亮的很,隨便找些人問一問,想來也是簡單的。”韋英看出鐘文的小心,也知道鐘文是想從他嘴中探知自己是為何知道他們二人的消息。

  不過,韋英可不會多說什么,盡撿著一些不重要的話來回應鐘文。

  至于長安城中有沒有東極島的人,也只有東極島的人知道了,別人可不清楚他們東極島的情況。

  估計就連李山也不知道吧。

  至于影子,前些時候,鐘文到是問過關于東極島的事情。

  而影子也只是說他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但卻是從未去過。

  “那閣下尋我有何事呢?總不會是過來找我論道談心的吧?”鐘文也不再追問消息來源了。

  這事哪有這么簡單,別人的途徑,哪里會直言告訴你。

  “鐘道長,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如鐘道長現在有空,可以移至別處再說可好?”韋英看了看客舍大堂,見不遠處還有兩桌人正在吃晚飯。

  “那你稍待,我兄妹二人趕了幾天的路,得吃上些東西,閣下請便。”鐘文不好拒絕,但也不好直接跟著韋英出去談什么事,隨即找了個借口回道。

  “那好,鐘道長你們繼續,正好我也吃上些飯食。”韋英笑了笑,說完后轉至不遠處一桌坐下,點了些飯菜。

  “哥,我看他不像是好人。”小花抬起頭來,看向鐘文小聲的說道。

  小花對外人一般都是這種態度。

  只要不熟悉的人,小花也都是不搭理。

  一旦熟悉了,或者認同了,小花也就不會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而小花說韋英不是像是個好人,說來也是因為韋英這臉上老是掛著一副笑臉,話里話外,總給人一股讓人不懷好意的感覺。

  “先吃飯,吃完飯再說。”鐘文沒再去看韋英,一邊吃著自己的飯食,一邊想著這韋英尋自己的事情來。

  而這東極島與自己說來并無瓜葛,而此時,東極島卻是尋到自己的頭上來了,而且還是一路跟蹤前來的。

  這對于鐘文來說,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看來,我這一路還得多轉道才行,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龍泉村的話,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鐘文心中暗想著接下來的行程。

  本來,鐘文到了這漢水與長江交匯處的沔州,待明天也就可以與小花一同乘船往西行進。

  可沒想到,這一下了船,卻是遇上了東極島的人。

  這不得不讓鐘文心生警惕。

  小半個時辰后,鐘文兄妹這才吃完了飯食。

  “鐘道長,請吧。”韋英早已是吃完了他所點的飯食,見鐘文兄妹二人已是結束,走近鐘文他們這邊,向著鐘文拱了拱手道。

  鐘文見韋英還算是客氣,到也沒有再拒絕。

  本來,在鐘文進食這段時間里,鐘文也已想好了應對之法。

  跟著這個韋英去談事,如果真要是談崩了,是跟東極島發生了什么沖突,自己也不怕。

  況且,鐘文近距離從韋英的身上,也沒有感受出是一個先天之上的人物,這更是讓鐘文安了不少的心。

  起了身的鐘文,牽著小花,跟隨著韋英往著一處僻靜的小巷走去。

  “說吧,你尋我有何要事?”鐘文見韋英帶著他們兄妹二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小巷,更是安心了。

  在城中這樣的地方,可不是一個好動手的地方。

  況且,自己與這東極島并無仇怨,諒這韋英也不敢對他動手。

  “鐘道長真是性急啊,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么話了,這是我東極島主讓我轉交于你的信,待鐘道長看過后,你我再來說話。”韋英掛著笑臉,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遞于鐘文。

  此時的鐘文,心中奇怪不已。

  多大的事啊,你這傳封信罷了,非得搞得像特務一樣。

  而自己也如一個特務一樣,跟著這么一個傻蛋,來到這僻靜的小巷,這感覺像是在做臥底一樣啊。

  鐘文接過信拆開后看了起來。

  信件上所寫的,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是請鐘文五年后的九月初九至東極島一趟,至于去東極島干嘛,或者做什么事卻是沒有說。

  簡簡單單,連地方也沒有寫上。

  這到是讓鐘文奇怪了。

  自己從未去過東極島,也從未跟東極島的人打過交道。

  這東極島主為何要請自己在五年后去一趟東極島呢?難道五年后江湖上要在這東極島舉行什么大會嗎?

  諸多的疑惑閃現在鐘文的腦海里,可也想不通這封信的原由。

  “這是何意?我鐘某人好像與東極島并無交集,東極島主為何知曉于我?又請我五年后至東極島呢?”鐘文拿著信展示給韋英,皺著眉頭問道。

  “鐘道長只需要接了信件即可,至于為何,我卻是不能告知于你,待五年后鐘道長到我東極島之后,自然會見分曉。”韋英當然知道信中寫的是啥,而他只是過來傳信的,可不是過來解釋的。

  “那請問閣下,東極島如何去?”鐘文雖說心中奇怪,但也想知道,這東極島在哪里。

  至于去不去,他暫時也沒有想好。

  “鐘道長,我東極島所在位置只傳于你耳,他人卻是不能知曉的,這一點,還請鐘道長明白。”韋英看了看鐘文身后的小花,冒似不希望小花知道去了。

  “閣下請說,她是我的小妹,我知道的,她當然也能知道,況且,難道你還怕我小妹把東極島所在位置透露出去不成嗎?”鐘文瞧著韋英看向小花的眼神,自然是知道他這話中之意。

  韋英見鐘文把他身后的丫頭看得如此之重,心中了然。

  那丫頭是鐘文的小妹,這一點他韋英也不好再辯什么,只要不外傳就行。

  “那還請鐘道長謹記于心,切莫再傳他人耳,我東極島位于臺州象山以東七里外的大海上,五年后,鐘道長可到象山東極觀,到時候會有人帶你至東極島的。”韋英向著鐘文說道。

  韋英這話一說完后,也沒等鐘文回應,轉身就離去了,丟下鐘文兄妹二人在這巷子中像兩個傻子似的。

  “哥,這人好生沒有禮貌。”小花見韋英離去,心里有些不快。

  “人家是東極島的人,跟我們如此的客氣,已經算是給了面子了,難道你忘了那天我跟影子說的話嗎?這東極島可不是一個小門小派,那可是有著絕世高手的存在。”鐘文把信收好,摸了摸小花的腦袋說道。

  “難道那東極島的島主真的這么厲害嗎?連你也打不過嗎?”小花當然聽過鐘文與影子的對話,只不過當時的小花,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罷了。

  況且,小花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的哥哥就是天下第一,別人都是天下第二。

  哪怕這個東極島的島主,在小花的眼中估計也只會是天下第二,永遠不及自己的哥哥。

  “打不過,估計我現在連替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鐘文此時也是有些落寞。

  這還只是一個東極島。

  如果算上影子的師叔祖鬼手,到現在為止,鐘文算是知道了三個先天之上的人物。

  當然,如果那個術門的絕世高手還活著的話,那就是四個了。

  而自己也只是先天之境十層,離著先天之上,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到達。

  也許,這一生,這一輩子,都有可能到達不了。

  五年的時間,或許能讓自己成長一些,但鐘文卻是沒有那么大的信心。

  從一個先天之境十層突破到先天之上,這何其之難。

  就影子十年才從先天之境三層突破到先天之境四層,從影子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有多難了。

  小花得了鐘文的回應,抬著腦袋看著鐘文。

  她的心中,也在想著這個東極島島主到底有多厲害,連自己的哥哥都打不過,這使得她的心中,開始有了一些波動。

  “走吧,先回客舍,明天早起,轉道別的地方。”鐘文也不再去想什么東極島了,拉著小花出了巷子。

  而此時的韋英,已是離開了沔州城,往著別處去了。

  此行,他從東極島出來,為的就是傳信。

  身為東極島的客座,他只有聽令行事的份,可沒有拒絕的權力。

  韋英除了給鐘文傳信,還要給其他的一些人傳信,而這些接收信件的人,基本都是一些后起之秀。

  就比如鐘文,算是后起之秀中的一員。

  而長安城中,從云羅寺下山來的云仁,在幾天前,也接收到了像鐘文這樣的一封信件。

  東極島為何要招集這些后起之秀?

  無人知道,能知道的,估計也只有東極島的人了。

  不管如何,此時的鐘文,沒再去想這些事情。

  畢竟,五年的時間,對于他來說還很長。

  而這五年的時間里,鐘文除了需要提升自己之外,還要赴南極島青玄門門主于禮的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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