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首,這…”
當陳豐被鐘文扶著出了崖壁洞穴之后,依著月色,陳豐看著當下的場面,驚得已是失了言了。
如果說陳豐見識過這種場面,已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么,現在再見到這種場面,使得到更是愣在了當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陳叔,你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先到去找找東西。”
鐘文此刻已然把陳豐救了出來了,所以,接下來的目標,自然是尋找師門的典籍了。
說完話后的鐘文,開始往著太乙門所藏書籍的洞穴走去,因為,那里正是太乙門的藏書閣。
說是閣吧,其實也只是一個洞穴,而且,經過鐘文探查,里面有著不少的書籍,而接下來,就需要鐘文一本一本的去翻看了。
尋找東西,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就要了命去了。
就如此時的鐘文,一進到這太乙門的藏書閣當中,就開始一本接一本的翻看,著實費心又費力。
而此刻,呆呆的坐在外面的陳豐,終于是緩了過來。
“九首什么時候這般厲害了?難道…”
陳豐不敢往下接著想了,他怕鐘文真的重新拜了師傅。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從之前的身手,到如今的身手,這使得陳豐已然是有些懷疑鐘文重新拜了一位師傅了。
不過,隨著陳豐細細一想之后,總覺得這事不是這么簡單。
真要是鐘文拜了一個師傅的話,那必然不是如此的,肯定還在哪里學藝的,再加上陳豐這幾年所見鐘文的天賦與悟性。
“看來是我想詫了,依著九首的悟性,這天底之下,還有誰能阻擋得了他,哪怕是這太乙門都不夠資格。”
想通了其中環節之后的陳豐,心中已是明白,自己走入了一個誤區了。
雖說,當下的太乙門安靜的有些可怕,連燈火都沒有一絲一豪,有的只是那掛在天空之上的慘淡月色,照映在這太乙門之中,顯得格外的陰寒。
一陣微風吹進太乙門,更是使得陳豐打起了寒顫。
“九首,九首,找到了沒有?我也來幫你找找看。”
陳豐被寒顫驚得趕緊往著鐘文所在的洞跑去,看到鐘文正站在那兒翻著書籍,小聲的向著鐘文喊道。
“陳叔,你坐在一邊歇著吧,這么多的書籍,估計要費上不少的時間。”
鐘文瞧著陳豐過來之后,只是抬了抬頭看了看,隨既一邊說著話,一邊翻書。
好在這個洞穴之內的中段處,兩壁之上掛著兩盞油燈,到也有些光亮散射在這洞穴之中。
真要是無光無亮的,估計陳豐也無法在這洞穴之中視物了,更別說瞧見鐘文了。
說來,對于鐘文黑夜之中能視物之事,陳豐他們早已是知曉了,至于能在什么樣的黑暗之中視物,鐘文到是沒有細細研究過。
至于洞穴之內的這種黑暗,鐘文基本也是能看見一些的,雖不是太清楚,但要看個人,基本是沒有問題的,但要是認字什么的,那就有些困難了。
畢竟,鐘文的雙眼,那也只是普通的肉眼,可不是什么開了神通的天眼之類的。
不過,說到鐘文的雙眼,那就不得不說他的這雙陰陽眼了。
打鐘文在隕鄉出現過陰陽雙眼之后,漸漸的,他的這雙陰陽雙眼,又回歸了正常。
而鐘文也摸索了許久,也從未探知其原因,更別說如何催發了。
至于以后是否還有這能力,鐘文心中根本沒有一個數。
不過,這種能辨陰陽的能力,放在這世上,本就沒有幾個,更別說像鐘文這種能瞧見死氣之人。
真要論這世上有哪些人有這樣的能力,估計也就一個巴掌之數了。
而此時,洞穴之內,只有翻書的聲音。
就連陳豐,也加入了進來,不過,他就近之處,到是被他放置了一盞油燈,便于他查找。
時間,就在師兄弟二人翻書籍的過程當中流逝。
從夜晚,一直持續到天亮,鐘文師兄弟二人,就這么在這洞穴之內,一本一本的翻找著。
書籍太多,而且,鐘文在這翻找過程當中,也發現了不少的醫書,還有一些武學典籍。
至于這一類的,鐘文基本都會分開放在一邊,到時再好好挑揀一番,如果有特別好的或重要的,鐘文會選擇一起帶走。
“九首,你看看,這本是不是?我感覺有些像。”
陳豐雖說知道師門的道法典籍被這太乙門所盜,但卻是不知道師門丟的是什么樣的典籍,在這一夜的過程當中,他到也聽了鐘文介紹過。
可是,依著他的記憶力嘛,估計也只能記上一些,真要全篇記住,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陳叔,這不是,我太一門的道法典籍分九篇,其中有五篇被盜,昨晚我所說的四篇是我太一門的;至于其他的五篇,只要有關記錄著太一之事的,就有可能是,而這一本,只是記錄經文的。”
鐘文接過陳豐所遞過來的書籍,看了看之后,就否決了。
太一門的道法典籍,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太一二字了。其中,雖然與一些經文有些相似,但細看之后,你就會發現,太一門的道法典籍,除了是經文,還是一篇武學之典籍。
話說,陳豐雖說已是太一門的弟子,但李道陵那日因為匆忙之下,才只是傳了陳豐太一門的功法而已,反到是重中之重的太一門被盜的師門典籍之事未曾說過。
其實,當時的時間都不夠李道陵傳授了,況且,陳豐又離開得有些緊急,只學得太一門的功法之后,就已是下山尋找鐘文去了。
而此時,由著鐘文向著陳豐陳述,也算是代師傳話了,況且,陳豐本就已是太一門弟子了,自然也就無須避違了。
隨后,師兄弟二人繼續翻找查詢著,每一本,都不曾落下。
又是半天過去之后,這太乙門的藏書閣中,基本沒有任何一本是有關太一門的道法典籍,就連陳豐所翻看過的,鐘文都重新翻看了一遍。
“陳叔,沒有,看來,師門的道法典籍,應該在那位叫卓成的身上,要不然,這么多的書籍當中,肯定會有的。”
鐘文結束翻找之后,向著陳豐說道。
“卓成?也是這太乙門之人嗎?那卓成可有被殺掉?”
陳豐聽著有些不明,卓成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聞。
“陳豐,那位叫卓成的,是這太乙門的宗主,還有一位叫葉鼎松的,是他的師弟,這二人目前沒有在這太乙門內,至于這太乙門還有沒有其他人,我暫時也不知。”
鐘文如實向著陳豐介紹道。
說來,鐘文也只是那日獨闖太乙門之時,從那卓成的嘴中所知罷了,而如今,這太乙門的宗主卓成,以及那葉鼎松皆是不在這太乙門內,想來是離開去了。
至于去干嘛了,鐘文無法猜則,但想來肯定是有要事才會離開,要不然,怎么的也會留下一個先天高手坐鎮于太乙門中的。
“卓成是那太乙門的宗主?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多擔誤一些時間,我怕他們回來。”
陳豐聽聞之后,心中擔憂。
“陳叔,無須擔心,就算是他們此刻回來,我們也無須害怕他們,陳叔,你先把這些書籍捆好,一會兒要帶走,我先去別處尋一尋。”
鐘文到是想再見那太乙門的宗主卓成,想再一次的試一試自己的此刻的身手,想知道自己是否有長進。
話一說完之后,鐘文就出了山洞,開始滿太乙門尋找其自己關心的東西來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師門的道法典籍。
隨既,鐘文直接往著那卓成原先居住的屋子走去。
一通的翻找,什么東西都沒有,哪怕一本書籍都未發現,就連暗格什么的,都沒有一個。
“一個宗主所居住之所,這么寒酸嗎?”
翻找過后的鐘文,實在有些無語。
對于一個宗門的宗主所住之地,既然連個好東西都沒有,這真是要笑死鐘文了。
沒有,那只能往著其他的屋子去尋找了。
又是過去半個時辰后,鐘文在整個太乙門都翻了一遍了,連某些山洞之內的暗格都找到不少了,可依然沒有找到自己師門的道法典籍來。
而這不少的暗格之中,鐘文到是發現了一些好東西,比如隕鐵礦石就有一塊,至少有二三十斤重的樣子。
當然,還有其他的東西,只不過,鐘文卻也只能丟棄了。
能被鐘文看上眼的,除了那些書籍之外,唯獨這隕鐵礦石了,至于其他的,哪怕能看上眼,鐘文也不會帶走,畢竟,自己要帶離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九首,你要的書籍,我都捆好了,我們是不是該離開這太乙門了,要不然,那卓成真要是回來了,我們可就走不了了。”
陳豐提著一大捆的被綁好的書籍,從洞走了出來,向著鐘文喊了一聲。
“陳叔,這個,你拿好,這是隕鐵礦石,到時候尋個好鑄劍師,給你打造一把好劍。”
鐘文抱著隕鐵礦石來到陳豐面前,把石頭遞給陳豐。
“這就是隕鐵礦石?這么重?”
陳豐接過之后,心中驚喜。
他根本就從未見過隕鐵礦石,哪里會知道隕鐵礦石是個什么東西。
“陳叔,你看我這把劍,就是師傅傳給我的,是一把隕鐵所鑄的寶劍,削鐵如泥一般,普通的刀劍,只需用些力,就能把對方的刀劍給削斷,你要是有一把隕鐵寶劍,絕對會如虎添翼一般。”
鐘文向著陳豐介紹道。
至于他手中的隕鐵寶劍,陳豐早已是見識過,而當下,被鐘文提及,他這才明白,以前鐘文在觀里之時所使用的這把劍,原來隕鐵礦石所鑄造而成的。
“陳叔,你也別驚嘆了,找幾塊布把這隕鐵礦石綁好,我們得離開這太乙門了。”
鐘文看著有些錯愕的陳豐,提醒一聲。
隨既,開始往著存放油料的地方而去,沒一會兒,就打了不少的油過來,開始往著各處灑去。
而這些油料,基本都是食用油,當然,還有桐油之類的其他油料。
沒錯,鐘文就是要毀了這太乙門,一把火把這太乙門給焚之一旦。
時過小半個時辰之后,鐘文與陳豐二人,已是離開太乙門十里之外去了。
而此時,他們二人站在一座山頭之上,回望著太乙門所在的方向。
火光沖天,黑煙如巨,遙遙而上,哪怕鐘文師兄弟二人已是站在十里之外,都能瞧見火焰的氣勢。
任是那太乙門的宗主卓成他們此刻返回太乙門之時,估計也無法撲滅如此大的火。
從此,太乙化灰煙,終此而逝。
“陳叔,我們走,先返回長安,到時候再看看如何。”
鐘文看了一會兒太乙門方向之后,向著陳豐喊了一聲。
“好,那先去長安。”
陳豐沒有什么意見,而他此時只需聽從鐘文所言即可,畢竟,算來陳豐現在算是鐘文的師弟了,自然而然的,陳豐也開始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