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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離京

  “那九首的另一位師傅,你可猜測得出來?”

  李世民聽著影子所言,心中對于云羅寺的那位,雖不明,但也知道,這云羅寺是寺廟,基本是不太可能收道士為徒的。

  “回圣上,我也不知,估計,這得找九首小道長問一問才知道了,不過,想來九首小道長,應該是不會把自己的師傅透露出來的,這本就是隱秘之事。”

  影子想了一會兒之后,向著李世民說道。

  “看來,得空了,讓九首進宮來一趟,到時候我向他探一探。”

  李世民心中明白,有些事,還真不好問,也不方便問。

  更何況,還是向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問話,這要是惹得別人發了火,可就難滅了。

  當然,李世民真要讓鐘文過來問話的話,估計鐘文也回答不出什么,基本也都會如實稟告吧。

  話說此時的李山,回到宮城門后,心中也在思慮著鐘文尋找陳豐之事。

  本來,前兩天鐘文向那于內侍問話之時,他得了鐘文的話之后,本該向李世民稟告鐘文要離京之事的。

  而如今,卻是變了向了,他也就沒有向李世民稟報了。

  至于動用百騎司幫著鐘文尋人一事,他到是沒有什么過多的想法,本來嘛,百騎司就是歸屬于李山來管轄的,而李山的上頭,也就只有李世民了。

  調動百騎司幫著鐘文尋人,這說來并不會引得李世民如何如何,畢竟,鐘文的身份現在已是一位縣侯了,再者,還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這兩方面加在一塊,怎么的,也是可以動用百騎司的。

  說來,這百騎司本就是李世民設立用來暗中調查,收集情報之用的機構,而且,人員有著上萬之數,分散于整個唐國境內,幫著李世民收集各地情況之用。

  而如今,李山調動百騎司,幫著鐘文尋一人而已,并非搞事情的,所以,李世民基本也是不會說什么的。

  而此時的李山,根本不知道李世民與著影子所談話的內容,真要是知道了的話,必然會向著李世民述說鐘文之事,什么另一個師傅什么的,基本是沒有的。

  鐘文的身手,可真不是什么師傅能教出來的,而是自行領悟,以及靠著他自己的天賦與悟性所得來的。

  如此年輕的高手,這天底之下,基本是找不到的,況且,這天底之下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哪一個不是上了六十歲的人了?你見過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嗎?

  沒有!就兩字,沒有!

  時過七天后。

  “李統領,有消息傳來。”

  正當李山在宮城門口處值守時,一位百騎司的校尉,拿著一紙條過來,往著李山稟報道。

  “什么消息。”

  李山看著那位校尉奔來時問道。

  “回李統領,是關于陳豐的。”那名校尉拿著紙條遞向李山,回應道。

  “上洛縣?陳豐在上洛縣待了一個月?然后獨自一人離開,往著豐陽縣去了?為何到了豐陽縣就沒有消息了?再查。”

  李山接過紙條之后,看著紙條上面寫的關于陳豐所去之向,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至于陳豐在上洛待了一個月是何原因,紙條上也未寫清楚,就連去了豐陽縣之后的方向,也沒有追查到。

  雖說,打他李山動用百騎司的人員去幫助鐘文追查陳豐的行蹤,也才過去十一天的時間。

  而這十一天的時間,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可以說是慢的不行了。

  但要是放在此時的唐朝來說,那已是快的很了。

  從陳豐到達長安的時間,再到上洛,而后又是到了豐陽,這個時間段,基本已是查明了陳豐這段時間在哪里,又花了多少時間的。

  至于陳豐去了豐陽縣后的動向,卻還需要時間來查探了。

  而此時的鐘文,在這段時間里,除了第二天收到消息之后,就再無消息向他傳遞了。

  待在客舍中的鐘文,從一開始的靜心,到此時已是煩燥的很了。

  “金水,都過去快半個月了,為何還沒有消息,你趕緊去向上面問一問,這消息何時能傳過來?”

  鐘文心中著實有些著急了,大聲的向著金水喊道。

  “道長,你不要急,我這就去上面問一問去。”

  金水看著這幾天里著急的快要上火了的鐘文,心中也在狠罵著他的那些同僚們,這都過去十多天了,為何還未傳回消息來。

  “小道長莫要急,消息已經傳回來了。”

  正當金水準備離開客舍之時,李山不知道怎么走了進來,向著著急的鐘文說了一句。

  “李統領,可是有我陳叔的消息,快快快,趕緊說來。”

  鐘文瞧見李山進來,心中估計這李山應該有消息了,心中急切,向著李山說話都是著急似火的樣子。

  “小道長不要急,剛才我得到消息,陳豐在離開長安之后,又在上洛待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后來,又是轉道往著豐陽而去,到了豐陽后的行蹤,我已是安排人去查探去了,所以,小道長你就安心在客舍等消息吧,不要太過著急了。”

  李山看著鐘文如此著急的模樣,也不多講究,直接把他剛收到陳豐的消息,向著鐘文道了出來。

  “上洛?豐陽?陳叔這是往漢水去,準備經漢水回利州嗎?可就算是從漢水返回利州,那也應該到了啊,金水,去把我的地圖拿出來。”

  鐘文聽著李山所言,心中猜測著陳豐的行蹤,可是如何想都搞不清楚陳豐所行之跡,隨既,向著金水喊著把自己所繪制的地圖拿出來,好攤開來查看陳豐所去之向。

  金水聽著鐘文的喊聲,小跑著去了鐘文的房間,拿出鐘文所繪制的地圖回到大堂,往著桌子上攤了開來。

  “這…”

  當金水一把地圖攤開在桌上之時,李山兩眼望去,卻是被驚得無以復加了,瞪著雙目,緊盯著桌上的地圖。

  這桌上的地圖,是這近期之內,鐘文依著自己腦海之中的記憶所繪。

  有山有平原,有河有江,有大海,同樣,也有高原。

  而且,鐘文所繪制的地圖,基本包括了唐國境內所有,就連吐蕃,以及西域各國都繪制在地圖之內。

  當然,這南海各域,以及整個亞洲,基本也是繪制在地圖之內了。

  此刻的鐘文,開始依著剛才李山所言,在地圖之上,開始查看起陳豐所行跡的路線來。

  “李統領,這是道長所繪制的輿圖,我唐國境內基本都在這輿圖之上,而且,一目了然,比之我們所使用的輿圖,更為清晰明了,只不過,道長只繪制了這么一張輿圖,要不然,我早就拿著輿圖向你稟報了。”

  金水看著目瞪口呆的李山,趕緊小心的解釋道。

  “無事,如果小道長愿意的話,到時你可以向小道長借來一用,到時找畫師重畫一份。”

  李山明白,這輿圖是鐘文的東西,可不敢隨意要來獻給李世民,但復制一份,想來鐘文應該會答應的。

  “李統領,我記下了,一會兒我就去找個畫師過來。”金水哪有不知道這輿圖的重要性,只不過,他不敢向鐘文開口要罷了。

  至于此時的鐘文,一心想從這地圖之上,尋找到陳豐的行跡來,對于金水與李山的談話,根本沒往心里去。

  地圖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況且,他所繪制的地圖,還不夠完善,也不夠準確,還有諸多的地方,還需要去完善的。

  畢竟,這是他前世的地圖,大致的到是可以,但這細節之上,鐘文卻是記不住太多,而且,上千年的時間,肯定會有所變化的。

  “陳叔難道是去了太乙門所在之地?”

  看了一會兒地圖之后的鐘文,從陳豐所行徑的路線,鐘文心中猜測著陳豐此行只有兩個目的。

  一是從漢水返回利州,二是去往太乙門所在之地。

  而陳豐到達豐陽縣之后,如果轉道上津的話,那就有可能是從漢水返回利州,但要是陳豐沒有往上津而去,那就有可能是往著終南山的東端而去的,那就可以斷定,陳豐就是往著太乙門去了。

  “李統領,你趕緊傳消息出去,查一查我陳叔是不是往著上津去了,還是往著安業縣方向去的,著重查探一下這兩個方向。”

  看過地圖的鐘文,抬起頭來,向著李山說了一句。

  “好,我這就去安排,小道長你切記不要著急。”

  李山得到回應之后,心中明白,此刻的鐘文估計已是猜測出陳豐所去之向,隨既回應一聲之后,轉身離去。

  又是時隔五日后,李山再一次的來到惠來客舍。

  “小道長,消息傳回來了,據查,陳豐并未往著上津縣去,打陳豐離開豐陽縣之后,一路好是往著西面而去的,不過,那邊已沒有了道路,也無村子,所以無法查探。”

  李山一到惠來客舍,就向著鐘文直言他所得到的消息。

  “多謝李統領,我陳叔此去方向,我基本已是知曉了,多謝。”

  鐘文聽離李山所言,他心中已基本斷定了陳豐所去方向,正是那太乙門所在之地了,因為,豐陽縣往西方向,就是那太乙門所在地了。

  至于陳豐為何要往著太乙門去,依著鐘文所猜測,估計陳豐誤以為自己被太乙門所抓了吧。

  話剛說完的鐘文,回到自己的房間,背上包袱,拿上那把隕鐵寶劍,準備離開長安,去太乙門所在之地了。

  “小道長,你這是要去尋陳豐嗎?你再等等吧,我相信我們的人可以幫你尋到陳豐的。”

  李山瞧見鐘文此刻的裝扮,估計是要離開長安,去尋陳豐去。

  “李統領,我陳叔估計是去太乙門了,而那太乙門所在之地,就在終南山東端,離豐陽縣兩三百里,離長安估計在一百五六十里,所以,我猜測我陳叔應該在太乙門,所以,此行,我必須去把我陳叔尋回來。”

  鐘文哪有可能還等得了,陳豐都已經這么久沒有消息了,就連自己師傅李道陵都傳來信件,一定要讓自己尋回陳豐來的,更何況,陳豐可是他太一門的弟子,更是他鐘文的師弟,這要是被太乙門的人給捉住了,那自己必然要前去營救的。

  “小道長,你是說陳豐在太乙門?那太乙門在終南山我到是知曉,但陳豐此去路線,真的是那太乙門所在?況且,這太乙門可是有著先天之境的高手的,至少,有著兩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小道長,要不,此事向圣上稟報一聲?”

  李山對于鐘文去終南山硬闖太乙門,總覺得還是小心為上,這可不是普通的宗門,這是太乙門,你一個人獨闖太乙門,這要是發生了什么不測,這后果可就難已想像了。

  “李統領,此事是我宗門之事,與朝廷無關,也無須向圣上稟告,對了,李統領,還請借我一匹馬匹來。”

  鐘文雖不知道這太乙門有什么樣的高手,但聽聞李山所言,太乙門有著兩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心中雖擔心,但絕對不會懼怕。

  自己的師弟要是被太乙門抓了,怎么的,自己這個師兄,也要把師弟給救出來,哪怕不敵,也得闖一闖。

  更何況,這本就是太一門與太乙門的仇怨,與朝廷根本沒有任何關系,這要是向李世民稟告了,這事可就要上升到國家的層面了。

  況且,就算是李世民知曉了,他也無人可派,難道派普通的將士,去攻打太乙門嗎?就算是攻打成功了,這天底之下的宗門派系,估計真的要把李世民給砍了。

  再者,李世民也不可能與著這世間的宗門派系有任何仇怨的,派兵更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無人可派。

  李山也是無奈,對于鐘文所說,他心中明白,朝廷真要是介入其中,那必然會遭到太乙門的反攻的。

  隨既,他與著鐘文離開客舍,要了一匹馬來,交給鐘文。

  而鐘文騎上馬匹,出了長安城南門,直奔終南山而去。

  而李山在目送著鐘文離去之后,轉身離去,準備向李世民稟報去了。

  如此的大事,他李山可不敢隱瞞,真要是發生了什么不可預測的事情,他李山也是脫不了干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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