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程咬金這才帶著一些太醫過來。
而李世民他們,也已經在太極殿內了,就連鐘文,都被抬進了太極殿內,便于醫治,總不至于一直在太極殿前的小廣場上醫治吧。
“你們一定要給我醫好他!”
李世民見到不少的太醫過來之后,大聲的向著那些太醫交待道。
“是”
那些太醫趕緊回應了一聲。
其實,哪怕李世民不說,他們這此太醫也知道,能把他們帶過來醫治受傷之人,必定是個大人物。
可是,當他們見到鐘文身上的傷之后,他們也是驚得眼睛直突突。
如此重的傷,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隨既,太醫們開始從他們的藥箱之中,拿出一些東西出來,開始幫著鐘文醫治了起來。
而此時,李世民正在向著李山他們交待著一些話,就連那些武將們,也在靜靜的聽著。
“所有的禁軍,禁衛,全部排查一遍,不準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還有,李山,你,唉,算了,先把人員排查一遍再議其他的吧。”
李世民說完之后,心中也是嘆了一口重氣,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禁軍之中,有著那些賊人的同黨,而且,連他自己都被捅了一劍,這實在有些丟了臉了。
他李世民心中曾經也曾認為,這禁衛也好,還是禁軍也罷,基本都是可以相信之人,而如今,卻是有著刺客隱于其中。
不管如何,這些人員都必須排查一遍,或者排查幾遍,也好使得這宮城之中,更為安全一些。
至于李山這個統領,李世民是相信的,但是他心中,也在糾結著,至于糾結什么,估計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是,圣上。”
李山以及那些武將們,聽了李世民的話之后,開始離開太極殿,去整頓這宮城內外的禁衛禁軍去了。
大殿之中。
那些太醫們,還在繼續救治著鐘文。
哪怕李世民身受了劍傷,他都未曾要求那些太醫們幫他醫治。
如此看來,李世民對鐘文的看中,可不是一星半點的了。
畢竟,剛才鐘文可是一對二,抗衡著兩個先天之境的高手的,要不然,今天他李世民是死是活,都無法預料的。
雖說,這只不過是鐘文變相似的救了李世民一命,但同樣,李世民對于鐘文這么一個年輕的先天高手,很是看中。
畢竟,這宮城之中,僅有影子一人是先天高手,想要護著這宮城,實在有些捉襟見肘了。
他李世民,當然是希望這宮城之中,多上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就如此時正在被太醫們救治的鐘文。
至于那七大宗門中人,李世民請不來,同樣,也指使不動。
更何況,人家還是隱世之高人,想尋著人家,都是難上加難,更別說請下山來,替他守護著這宮城了。
“快,快,止血,上藥。”
正當李世民還在想著一些事情之時,那些太醫們,此時正喊著話,幫著鐘文開始止血上藥什么的。
可是,他們這些太醫的模樣,著實有些緊張了。
不緊張不行啊,這都過了好些時間了,影子所封住的穴位,開始漸漸的松散了開來,而鐘文后背的傷口,鮮血開始大量的流了出來。
如此危急時刻,這些太醫當然急,當然緊張了。
這可是李世民要求救治的人,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可以隨便處理的。
再者說了,他們這些太醫們,早已是領教了這場動亂。
就在剛才,他們被程咬金帶進這宮城之時,就見到不少已經死去的禁軍什么的,當然,也有著不少的賊人。
長安城發生了如此嚴重的惡性事件,當時的他們,已是嚇得躲在太醫院中,瑟瑟發抖呢。
而此時,李世民要求他們救治的鐘文,要是救不好,說不定真能惹來李世怕怒火,說不定砍了他們都有可能。
話說此時的鐘文,當影子所封住的穴位松散了開來之后,這后背的傷口之處,那鮮血就已是止不住似的流了出來。
鐘文早已是陷入到了昏迷當中,對于外界的一切,皆是不知。
而且,他此時的體內,早已是有著不少的毒素,夾雜在血液當中,使得他基本是在外傷加內傷。
就那位隱藏在禁軍中的刺客,所射出來的箭矢,箭矢之上,所涂的毒藥,至于是何種,沒有人知道,知曉的,也只有那位藏于禁軍中的刺客了。
好在影子所給鐘文所服的解毒丸起到了一些作用,到也可以暫時的壓制住鐘文體內的毒素,但壓制,估計也只能是暫時性的,再要是解不了鐘文內的毒素,估計可就要麻煩了。
體內毒素,再加這后背的傷口,必然是很麻煩的。
如此長度又如此深度的傷口,想要止血,著實需要費上些功夫。
而此刻的太醫們,每一個都拿出看家本領出來,或者拿出自己珍藏的藥物出來,給鐘文止血之用。
好半天之后,這血終于是止住了。
而此時鐘文的后背,從右肩部,一直延伸至左屁股,全部被灑上了不少的藥粉。
如此的模樣,看起來可謂是慘烈之極。
猶如一頭豬,被人給橫放于木板之上,背上劃了一長刀一般。
“這血算是止住了,這毒素到是也好解決,可這傷口太大,不易愈合,各位,有什么好辦法沒有?”
一位太醫向著在場諸位在場太醫急切的問道。
“王太醫,這傷口實在有些過于嚴重了,止血藥已是灑滿了,想要愈合,基本很是困難。”
“是啊,王太醫,這么長且深的傷口,基本很難愈合的,要不,直接向圣上言明吧,我們已是盡力了。”
“王太醫,你也知道,這種傷,我們是無能為力的。”
所有的太醫,看著當下躺在桌榻上的鐘文,看著如此嚴重的傷口,他們基本是無法的。
如果依著正常的情況,他們連救都不可能救,至少,在他們的認識當中,如此嚴重的傷口,只有等死一途了。
“只能如此了。”
那王太醫聽了諸位大醫同僚們的話之后,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圣上,這位小道長身上所受之傷,目前血是止住了,這毒到是可以解上一解,但這傷口太過長,而且還太深了些,傷口難已愈合,最終如何,我們無法完全保證能救下這位小道長。”
那王太醫綜合各位太醫同僚之意見,開始向著李世民稟報道。
“全力救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救給我治好了,否則,我拿你們是問。”
李世民聽到這些太醫們的話后,心中焦急,出言甚是很重。
“圣上,小道長的傷太過嚴重了,太醫們已是酌情商議后才做的決定,小道長的傷能否愈合,就看小道長才能不能抗過去了,圣上切莫怪罪這些太醫。”
影子站在一邊,聽完之后,趕緊向著李世民勸解道。
“唉!”
李世民心中其實已是明白,如此嚴重之傷,能不能救下來,他哪里會不知道。
曾經的他,在戰場之上撕殺之時,比這更輕的傷,基本都難已救活,更何況鐘文這身上的傷。
只不過,他不希望鐘文就此死去罷了,心中甚是不甘。
而當下,就如影子所說,鐘文身上的傷,要是愈合什么的,完全要靠鐘文自己了。
“圣上,你也不要難過,說不定小道長能抗過此劫的。”
影子見著李世民眉頭緊鎖,趕忙出聲勸慰了一聲。
大殿當中的所有人,聽著李世民他們的對話之時,基本都是一聲不吭,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管是那些國公或者武將們,還是那些親衛們,更或者是那王內侍他們。
“圣上。”
此時,站在太極殿角落里的金水,聽著李世民他們的對話之后,急忙向著李世民大喊了一聲。
“你是何人?”
王內侍不認識金水,但在他聽見金水喊話之時,這才發現,還有著這么一位并非親衛,也非禁衛之人,立馬出聲向著金水問了起來。
“圣上,我叫金水,我是道長的跟隨,也是長安城的暗探,打道長來到長安之后,我就一直跟著道長,一同去太醫院,還有這長安城各醫館學醫術,所以,我知道有一人,應該知曉如何救治道長。”
金水聽到王內侍向著他問,趕忙躬著身,向著李世民再一次的說道。
“是何人?你趕緊說來,如能救治九首,就趕緊去請來。”
李世民聽見金水所言,心中大動。
“是,圣上,那人是道長曾經去過學醫的一家醫館,叫春生草堂,而那春生草堂中的陳春生,即是一位醫術名家。曾經,我與道長前去學醫之時,聽聞道長與著那陳春生所說過,刀劍所出的傷口,可以用什么縫合,至于如何,我當時未仔細去聽,但想來,那位陳春生,肯定知道這刀劍傷口如何使得其愈合的。”
金水如言而稟。
其實說來,金水所說,基本也是個事實的。
話說當時鐘文去春生草堂,跟著那陳春生學醫之時,二人曾經聊過關于傷口縫合之術的。
而當時的金水,只不過聽聽就過了,根本沒有往心里去。
但是那陳春生,卻是聽進去了,而且,二人還就這縫合之術,探討了好些時日,至于實驗,到是沒有實施的對像,所以也就打了住。
而如今,鐘文受傷,如此長且深的傷口,要想愈合,要是不縫合,就別想能自然愈合了。
雖說,人體有著自我愈合的機能,但這種機能,對普通的傷口有效,但對于鐘文身上的傷口,基本是無效的。況且,天氣越來越熱,這傷口必然會受到外部細菌的感染,到時出了炎癥,那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還有如此之事?你們快快去把那陳春生請來。”
李世民聽后,心中甚是急切,大聲向著金水以及幾名親衛喊道。
“是,圣上。”
金水和那幾名親衛聽后,躬身回應后,抬腿就往著大殿外跑去,也不講究什么禮不禮數的了。
至于那些太醫們,聽聞了金水的話之后,更是愣在了當場。
他們對于金水所出之言,心中甚是不解。
鐘文在太醫院(太醫署)學醫之時,他們也沒有從鐘文身上看出什么本事來,當然,主要是鐘文跟著這些太醫們學醫的當時,少有說話。
至于什么縫合之術,他們到也知道,但對于鐘文身上的傷,基本是無用的,當然,這只不過是他們的見解罷了。
話說,傷口縫合之術,早在千年以前的時期就已是出現了。
如,漢末華佗實行的剖腹手術,南北朝時期的龔慶宣所著的《劉涓子鬼遺方》中,就記錄了縫合之術,還有隋朝的巢元方所著的《諸病源侯論》中,就有記載著用絲線結扎血管的方法,而往后的就更多了,如明代時期,陳實功所著的《外科正宗》等。
當然,這外科什么的縫合之術,不是常人所能實施的。
在古代,想要更深層次的去進行外科手術,難之又難,而且,死亡率,也是高的下人,說不定,救百人,死九十九人都很正常。
畢竟,沒有消出炎癥,以及消毒的物品東西,基本很難保證,這術手的炎癥如何,救人當然很正常,但炎癥一出,死亡率那可是高的嚇人。
而在這個時代,所謂的消毒,除了鹽水之外,就是溫水了,再或者,加上一些普通的草藥了,想要得到酒精,那也是幾百年之后的東西了,況且,就連高度酒都沒有的時代,又何來酒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