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客舍的鐘文,心緒有些不寧一般。
雖說,這件事情目前只有他和李山知曉,可是,這真要是帶著那些人進入了宮城,這后續可就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了。
況且,他還不知道那中年人他們會出現什么樣的高手,真要是出現了一些超級厲害的高手,李世民要是被殺了,那他可就要冤大了。
可那藍本經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至少,對于目前的鐘文來說,真的實在是太大了。
單單前兩日所得的那兩卷藍本經,就已是讓鐘文獲益良多了,這要是后面的十卷,不知道這里頭還有些什么了。
糾結啊,非常的糾結。
第二日清晨后,鐘文起來之后,基本就沒有離開過房間,一直在回想著腦中的那鬼門十三針的針法來。
“唉,這么好的針法,怎么的也要傳下去。”
鐘文心感這鬼門十三針針法的強大,不像后世的那針法,只對那癲癇之類的病起作用。
而此時的這鬼門十三針,可謂是真正把人從鬼門拉回來的針法。
俗話說,藥醫不死病,可這鬼門十三針,就是救這死病的。
與著這后世所傳的鬼門十三針,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這才是真正的針法。不過,這針法卻是需要九針來施治,這使得鐘文有些無奈。
九針,鐘文雖明白,也知曉其九針是為何針,但卻是不知道其具體的樣式,這使得鐘文心中有些無奈了。
雖說,這九針的名字到也簡單,但這九種針具的圖案,鐘文卻是不知,哪怕李道陵都從未與他講述過。
九針是為镵(插n二聲)針、圓針、鍉(chi二聲)針、鋒針、鈹針、圓利針、毫針、長針和大針。
連續兩日,鐘文都在研究這鬼門十三針。
對于那九針,鐘文也在研究以及查閱當中,可是什么樣的圖案都沒有找到,使得他心中甚是無奈。
“道長,有人向我遞了一張紙,你看看。”
金水買菜回來之時,手里拿著一張紙條過來,遞給正在發愁的鐘文。
“嗯?”
鐘文接過紙條,心有不解。
紙條上所說,讓鐘文今夜子時,在長安城南十里之外的碧波亭相見。
對于這相見之人,鐘文心中了然,必是那黎姓中年人以及那青青她們一伙人的。
到了午夜子時,鐘文手拿寶劍,從惠來客舍縱身離開,往著長安城南縱去,路過長安城墻之時,那些兵丁都未發覺。
這只能說鐘文的縱身術好,要不然,就不是發覺的這種可能性了。
“閣下子時相邀,不知所謂何事?”
當鐘文來到那碧波亭之時,發現那里已是有著十數人站在那兒等著了,而那幾日前在豐水邊相見的中年人也在場。
“小道長,實在迫不得已,才會選擇今夜以及此地相見,見諒。”
那中年人拱手說道。
“小道長,不知你可想好了?如何帶我們進宮城啊?”
那中年人直接道明來意,連個彎都不再拐了。
“閣下到是急切,可這事并非我所能辦的,不過…”
鐘文聞聲道。
“不過什么?”
“閣下你們真要是想進宮城,到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那藍本經必須在進入宮城之前給我,要不然,此事就此作罷。”
“小道長所想到是理解,但這藍本經,我們卻是不能提前交付于你,事成之后必然會相送的。”
“那不行,藍本經必須在進宮城之前給與我,否則此事作罷。”
“小道長,不知這樣如行?藍本經可以給你,但卻是要把我們帶入宮城之后,你看如何?”
“那告辭。”
說來說去,鐘文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提前要見到藍本經,哪怕拒絕合作,他也沒所謂了。
他已是想得很清楚了,李山的這個計劃,他有些擔心。
雖說估計此時的李世民也已知道,但還是為了安全起見,這藍本經沒到手之前,他是不可能帶著他們進宮城的。
真要是沒見到藍本經,大不了不合作了,反正自己也不損失什么,反而是賺了。
“慢,小道長,容我細細想想如何?”
那中年人思慮了良久,一直在那兒踱步。
“小道長,藍本經我們可以給你,但你必須與我們前往至宮城城門口之后,我們再把藍本經交付于你,你看如何?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了。”
最終,那中年人思慮好半天之后,這才給出了一個他自覺穩妥的方法來,至于穩不穩妥,估計也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可以,那后天正午時分,你們到西市南門等我,到時我再帶你們去宮城,記住,準備一些食盒,放上一些菜肴什么的。”
鐘文聽后,覺得此法可行。
進宮城之前把藍本經給自己,這雖說是提前了,但只要不進到宮城里的話,那自己就可以隨意離開。
哪怕到時候李山圍殺這些人,鐘文也無須擔心了。
至于選擇這西市南門,那必然是為了不使得別人懷疑,同樣,也不使得這些人心中起疑。
長安城哪里人最多?當然是西市了。
而這西市東南西北各有兩門,而這南門的人也是最多,同樣,也是最容易不被人盯梢的地方。
“好,小道長,那后天午時見。”
“告辭。”
鐘文話說完之后,就縱身離去。
當鐘文縱身離去之時,那名叫青青的,卻是鄙夷了一下鐘文,心中想著:就這縱身術,以前還吹噓自己如何如何的厲害,還說能打過那宮城的守將,真心不要臉。
其實,這也是鐘文不愿在這些人面前有所暴露罷了。
誰又知道誰啊,不小心一點,這后面可就不好脫身了。
事已畢,鐘文返回客舍,直接回了房間,開始睡覺去了。
至于那長壽坊盯鐘文梢的人,一直等到好晚,也未見到鐘文離開客舍,這使得他心中有些不解。
依著道理,這日子定下了,那小道士本該去往宮城去的,為何今日好像沒有動靜了?
第二日清晨,鐘文起來之后,寫了一張紙條,交給了金水,讓他在去西市買菜之時,往上遞去,遞至李山手里。
“小心一些,可不要讓人發現了,隱蔽一些,知道嗎?”
“道長放心,我懂得。”
“嗯,那去買菜去吧。”
事畢后,鐘文拿著一本醫書,故意走至客舍的大門處,冒似像是在向某個盯梢的人展現自己一樣。
說來,這幾日以來,鐘文始終未發現那盯梢的人,這使得他心中甚是不明,那盯梢的人到底在哪里,或者是誰。
整個長壽坊的屋子,鐘文的神識都過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始終都未發現那盯梢之人。
雖說已是發現了兩個異常之人,可是他也無法斷定,那兩名異常之人是不是盯他梢的人。
心中雖不解,但自己行事還是要小心些的才好。
而此時的金水,正在西市亂逛著,尋著他中意的菜。
雖說,他需要把鐘文所寫的條子往上遞,他心中也明白,鐘文如此叮囑小心,必然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一樣,所以,他那暗探的本事,這才展現了出來。
而此刻,有著兩人,正無時無刻的在盯著他的梢。
沒過多久,金水的菜也買好了,至于他手中的紙條,也在無意之間遞了出去了,至于是誰,那兩名盯梢之人,根本也沒有發現。
那兩人雖說是在盯梢,可一通的跟隨,也只看到金水一直在挑菜,買菜,付錢什么的,所出之言,基本都是在講價,議價什么的。
所以,金水的行為,好像并沒有什么異常,直到金水提著菜籃離開西市,一直返回長壽坊,那兩個盯梢之人,都未覺得有問題。
而此時,西市之中,某位菜販離開了他的攤位,沒過一會兒,又是返回至他的攤位,繼續著他的營生,賣菜。
時過半個時辰后,李山手中多了一張紙條,上書,后天午時四個字。
李山心中明白,這是鐘文所書,隨既,開始著手安排去了。
連續兩日,時間都是如此的過著。
鐘文如往常一般,沒有任何的變化,哪怕是那洛南縣侯的女兒來惠來客舍見鐘文,都顯得很是平常。
話說這洛南縣侯,這段時間,鐘文也算是知曉是誰了。
洛南縣侯,本姓郭,名寶義,出身并非什么大貴之人,但也是有些背景的,其父曾是陳朝的一個從五品的官員。
隋末亂世之后,隨著李靖征戰天下,為李世民打江山。
而唐初立國后,到是得到了李淵所賜的一個縣侯爵位,封地就是在那洛南縣,離著長安并不遠,在藍田縣以東,就是那洛南縣了。
那郭寶義無子,女兒到了生了一堆,而經常有事無事,就來找鐘文的那女子,就是郭寶義的大女兒郭琳。
實說在話,郭琳長得其實并不丑,只不過,稍顯胖了些,皮膚還黑。
每一次那郭琳來尋鐘文之時,鐘文就想躲了開去,心中害怕這郭琳。
你說,你要是長得美艷如嬌娘,鐘文到也覺得可以與你相談一會兒,可你這長得實在有些不如鐘文的意,而且,也太過浪了。
這要是活在鐘文的前世,估計能浪倒一片人。
至于鐘文,那還是算了,能不見,最好是不見,反正,就是躲著的為好。
第三日午時,鐘文帶著金水,往著西南門而去。
“跟我來吧,人數不要太多,其他的人,你最好還是遣走,要不然,人太多了,我可不一定帶得你們進去。”
鐘文來到西市南門不遠處,就見到了那中年人他們一行人,而這其中,有著七八人每個人拎著一個食盒。
“小道長放心,我們去七人,其余人是不去的。”
那黎姓中年人到也明白,話說完后,就跟隨著鐘文他們二人,往著這宮城方向走去。
而此時,長安城中,屬于那黎姓中年人一系的人員,開始也往著宮城方向而去,而這些人手之中,不下于幾百人。
而且,還有著不少的人員,散落于長安城的各處,林林總總加起來,不少于千人之數。
宮城城門之上的李山,早已是按排好了一切,靜待著鐘文帶著那些人投入到他的甕中。
至于能不能捉住更多的人,就看他李山是怎么按排的了,誰也不知道,那些刺客有多少,而且,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按排入了宮城之后的事情。
雙方的局已做好,就看兩方人員誰的局更加的厲害,誰的高手更多,誰的人員更多,更或者,誰的局更有效了。
至于鐘文,他的心思現在到是簡單了,反正,只要在入宮城之前,那藍本經到了手,那他的任務,算是結束了,至于李山能否擒住這些人,那就看李山他們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