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結束了打坐后的鐘文,坐在客舍大堂候著。
一夜的興奮,使得他昨夜都沒有完全睡著,一直迷迷糊糊的。
這一大清早起來后的鐘文,除了打坐靜一靜心之外,到現在,已是沒有那昨夜的興奮之感了。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那女刺客前來。
“看來,是騙我的。”
一直到了太陽高升了,鐘文都未等到那女刺客前來,心中無奈。
早已是遺佚的針術典籍,哪有可能再出現,這本就是一個笑話,真要是出現了的話,早就該被人知曉了。
昨夜還如此的興奮,感像自己像個二傻子似的被騙得團團轉。
“道長,你這一大清早的,就坐在這大堂中發呆,是有什么心事嗎?”
金水他們二人,從起來之后,就發現了鐘文的異常,不過,他們一直也沒過來打問。
直到這太陽高升了,金水這才走近鐘文問道。
“無事。”
緩過神來的鐘文,起了身,拿著寶劍,返回房間放好。
當天,鐘文像是忘了昨夜的事情一般,繼續著他的醫術溫習中。
一連三天,那女刺客都未出現,就你好像那日夜晚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在這三天里,鐘文基本都不再去想那什么藍本經,什么針術。
第五日清晨,當金水準備帶著鐘文,去往萬年縣一家偏僻的醫館去學醫去之時,一位女子卻是走進了惠來客舍。
“小道長,實在抱歉,前幾日事出有因,無法前來,今日要是小道長無事的話,可以跟我走吧。”
那女子未蒙面,而且,這面容姿色一般,一走近客舍,就向著鐘文出聲言道。
“你是?”
鐘文聽這眼前的女子聲音,冒似像那女刺客的聲音,可這面容卻已是不一樣了。
心中疑惑,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女子,這才明白,那女子的面容上,好像有些東西覆蓋著。
“易容術?這么厲害?”
鐘文確信,這女子的面容肯定是用了某些東西涂在臉上,這才蓋去了他原本的面目。
“金水,今日我就不去那醫館學醫了,我得跟著她去一個地方,你們在這客舍之中好好待著。”
鐘文確定眼前的這女子就是那女刺客之后,思索了一會兒,隨既向著金水交待了一聲。
隨后,又是去了自己的房間,拿了隕鐵寶劍出來,跟著那女子出了客舍,往著長安城外行去。
“上次聽聞你所說,你叫青青,這不是你的本名吧?還有,你那臉是不是易容術所致?”
鐘文跟隨那女刺客出了長安城之后,上了一架無車廂的馬車,這才出聲向那女子問道。
“小道長,名字只不過是個稱號罷了,你可以喊我青青,也可以喊我果果。”
那女刺客看了看坐在她對面的鐘文回應道。
“好吧,我們這是要往哪里去?太遠了,我可不去的。”
鐘文看著這架馬車是通往西南方向去,至于去哪里,他心里也沒個數,這要是離開長安太遠了,他必然是不愿意的。
“小道長放心,不會太遠,再行一個來時辰就到了。”
青青盯著前方,向著鐘文回應道。
馬車一直往著西南方向而去,一直到了豐水邊上,這才停了下來。
“小道長,前面不遠就到了,請隨我來吧。”
青青跳下馬車,指向豐水岸邊前方,出聲道。
鐘文依言而行,也隨既跳下馬車,跟隨著那青青沿著豐水岸邊,往前走去。
又是行了半個時辰后,鐘文的眼前,這才看到一艘小船停在豐水邊上,而岸邊,到是有好幾人在那兒等著了。
“小道長,到了。”
青青指著前面的那艘小船,向著后面跟隨的鐘文指了指道。
“就這里?”
鐘文看著前面的人,以及那艘小船,心中有些不明。
“主上,小道長請來了。”
當那青青臨近那艘小船不遠處后,向著那小船內喊了一聲。
“小道長安好啊,鄙人姓黎,聽聞小道長醫術了得,今日請你過來,只是敘敘話,還請多擔待。”
此時,小船內走出一名中年人,說老不老,說年輕也不年輕,估計在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當那人從那小船里走出來之后,直接向著岸邊的鐘文行禮,言明此次請鐘文過來如何如何的。
“閣下繞了這么一大圈子,只是請我過來敘話這么簡單嗎?聽你那下屬青青,與我說是有本叫藍本經的存在,要不然,我也不會過來。”
鐘文隨既也是拱了拱手回應道。
“小道長所言甚是,我這手中的,即是藍本經。”
那中年人到是直接,直言其中手的書本即是藍本經。
“哦?閣下手中的即是藍本經,總不至于閣下是想送于我?這事想來是沒有那么簡單的吧?”
鐘文見到那中年人手中的藍本經,心中大動。
原來此事不假,至于那中年人手中的本書是不是藍本經,那可就說不定了。
但自己已然跟著那青青來到了這里,那想來應該作不了假了。而且那藍本經就在眼前,鐘文不眼紅,那是不可能的。
“小道長所言甚是,我等請你過來,自然是需要小道長幫上一些忙,而且,也只有小道長能幫。”
那中年人聽著鐘文所言,冒似這眼前的小道士好像不喜歡繞圈子,直言了起來。
“閣下想讓我幫什么忙,如果是在份內之事,我到是沒所謂,但就是不知道閣下手中的藍本經是真是假了。”
鐘文此時最大的想法,那就是辨別那藍本經的真假來。
“小道長如此心急,那我這手中的藍本經給小道長一觀,也無不可,也證明我等相邀小道長所來之真心。”
那中年人話一說完,直接就把他手中的藍本經,往著岸邊的鐘文扔了過來,像是在表明他的真心實意來一樣。
鐘文伸手接住那本書籍,藍色冊子線裝本,上書藍本經三個大字。
隨既,開始翻看了起來。
可當鐘文翻開第一頁之時,發現這第一頁記錄的是這上古奇異花草的總篇,第二頁是藥草總篇,第三頁是醫理總篇,第四頁是疑難雜癥總篇,第五頁才是那鬼門十三針總篇,第六頁卻是針術總篇。
至于那第七頁至第九頁全是醫術的一些論述總篇,而這第十頁以及至十二頁,卻是關于經絡穴脈的總篇。
可當鐘文翻看至最后一頁之時,發現這藍本經才只是一小點而已,根本就沒有記錄什么鬼門十三針,只是一些上古的奇花異草的介紹。
“閣下是準備拿這本所謂的藍本經來騙我的嗎?鬼門十三針并不在其中,而這本藍本經,只是記載一些奇花異草而已。”
鐘文翻看結束之后,抬起頭來,望向那小船上的中年人說道。
“小道長,這只是藍本經之一,而非藍本經的所有,當然,如果小道長愿意幫我等,那所剩下的藍本經,自然也會交于小道長的。”
那中年人當然知道,這本藍本經只不過是藍本經十二卷的卷一罷了,藍本經可是有十二卷之多,可不是這么一本而已。
“哈哈,一本奇花異草的雜書,就想誆騙于我嗎?我要的是鬼門十三針以及針術的藍本經,而非這什么的雜書。”
雖說,鐘文看過了這卷一藍本經,當然也知道,這書中所描述的東西,可謂是奇書,不管是花草也好,還是植物也罷,基本都是與醫術有關,而且,這其中有一種植物,也是鐘文所知的一種,甚是難得,而且,每一種奇花異草,對某種病癥,都能作到起死回生的效果。
鐘文所言是雜書,并非真的是雜書,而是一本奇書。
只不過,鐘文在意的不是這奇花異草介紹的藍本經,而是那鬼門十三針以及那針術的藍本經。
“看來,小道長確實真心想看藍本經下面的卷書了,也罷,看來我等要是不拿出來,小道長是不會相信我等誠意了。”
那船上的中年人聽著鐘文所言,心中明白,一本奇花異草的卷一藍本經,估計是有可能打動不了眼前的這個小道士了。
隨既,船內一女子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本藍色冊子,遞于那中年人。
“小道長,這就是鬼門十三針的藍本經,如小道長觀看后,還不相信我等的心意,那可就有些不好再論了。”
中年人接過藍冊子之后,望著岸邊的鐘文說道。
“是真是假,看過之后,我自然會決定的。”
鐘文心中大動,看著那中年人手中的又一本藍本經,出言說道。
“給,小道長觀看后我們再議如何。”
那中年人直接把手中的藍冊子扔向岸邊的鐘文。
鐘文隨手接住,開始翻看了起來。
可當鐘文翻開第一頁之后,紙上書寫著五個大字,鬼門十三針。
半刻鐘之后,鐘文終于是明白了,這鬼門十三針確實如那中年人所說,是為真本了。
鬼門十三針,由戰國時期的扁鵲所著,而其所著的《難經》更是中醫史上的四大經典之著。
扁鵲一生所學,皆由其師長桑君所教,后又行醫天下,才著有這《難經》、《內經》等經典,可是,最終卻是在咸陽遭秦國太醫李醯(xi)妒忌所殺害。
扁鵲他所著的醫書,大多都已是失傳,而所傳世的,也是遺佚缺失不少。
而這鬼門十三針,就是扁鵲所著的,其鬼宮、鬼壘、鬼心等諸鬼穴,使用其針法,可治各種癲、狂、癇等癥。
這鬼門十三針可謂是難得的上佳針法,更是罕見之極。
“小道長,如何?我等可有誆騙于你?你手上的,只不過是這藍本經其中的一卷罷了,如小道長愿意幫我等,剩下的卷本,我等亦可交于小道長你。”
正當鐘文觀看完這卷五的鬼門十三針篇,正沉浸于其中之時,那船上的中年人,開口向著鐘文問道。
“是真的,原來,這鬼門十三針真有其物,真是實屬罕見的奇書啊,唉。”
鐘文清醒過來之后,大嘆這書中所用之針法,實在有些嘆息后世的針法與這原本的針法之區別。
鬼門鬼門,自然是要把你從鬼門之關拉回來的,可不是治一般的癲狂之病,而是真正的奇書醫術。
“哈哈,那是自然,這本藍本經,本就是一部奇書,小道長,我等的誠意已是表明,不知道小道長可同意?”
那中年人心中有些著急,這兩本藍本經卷書已是交給你鐘文看過了,真假也辨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說一說雙方的合作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