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看著眼下的場景,知道今日刺殺的時間就選錯了,心中還在想著,上面為何要選大這一天來刺殺呢?
可再如何想,如何無奈,眼下已是到了身死的階段了。
大敵當前,容不得他半天分心,再加上,這上千把弓弩都對準于他,他心中不擔心,那都是假的。
不過,他也希望,其他幾處,與他同時發動襲擊的,只要有一處得手了,那他們的任務,也算是成功了。
“嗆,撲撲撲”
刺客不想過多的停留,揮劍拼殺了上去。
李山阻止不及,又被那刺客連傷了幾人。
“看來你是要力戰到底了,那讓我來稱稱你的身手吧。”
李山一手持槊,奔向那刺客。
“嗆嗆嗆”
隨后,二人在眾多的禁軍包圍之下,打將了起來,你來我往的,交手已是過了五十招了,不分伯仲。
李山心急于其他地方的刺客,想盡快結束。
而那刺客,卻在這個節骨眼上,使命的拖住李山,一直近身博斗著,劍劍往著要害而去。
隨著二人的拼斗持續著,而這夜也越來越黑。
宮城內,西內苑中,李世民正宴請著整個在長安城的宗親,以及外戚,對于外間的事情,渾然不覺。
畢竟,宮城的守衛森嚴,可不是哪個刺客真的能闖入進來的。
更何況,他的身邊,可還有三個老家伙在的,他也從不去擔心這些事情。
除了不是突厥幾十萬上百萬的人馬殺至長安城,他李世民怎么可能會有一絲的害怕之情?
只不過,眼下的突厥早已是散亂不堪。
自從頡利被俘后,突厥早已分成諸多的部落。
而只有一個西突厥還在寒風中奮力前行,至于薛延陀現在也在備戰中,準備與西突厥爭奪地盤呢,基本是沒有空來攻打唐國了。
“諸位都是我李家宗親,在這殿中,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有什么話,都可以放開了說,今日,沒有君臣,是一家人。”
李世民端著一杯水酒,向著殿中的這些宗親外戚喊道。
“謝圣上。”
眾人哪有不知這禮節的,基本該是如何,還是如何。
而大殿外一個角落,一個老宦官,正手拿著一壺酒獨飲著。
他對外間的刺客,也早已習以為常了。
而這位老宦官,就是曾經與著李山說過話的王內侍。
而且,除了他之外,這大殿之內,還有著一位隨時跟隨著當今圣上的老家伙,他根本就沒的把這些刺客,當作成為對手。
況且,除了他,還有跟隨著圣上的那一位老家伙之外,還有著一位,基本你是瞧不見的,平日里,你想見,都見不著。
而此時,在哪里,你根本也不可能知道。
當然,他王內侍自然是見過這位人稱影子的老家伙的,只不過,不常見罷了。
“王內侍,東西兩向的刺客已被誅殺,宮角幾處的刺客也已被誅殺,本想抓一活口,但那刺口嘴中含有毒藥。”
半個時辰后,一名親衛,從遠處來到西內苑,向著王內侍回應了一聲。
按道理,他只不過是一個內侍,論職位,必然是沒有李山高的。
可是,人家是近臣,又事關宮城安全問題,基本都可以向他王內侍回應一聲,只不過,同樣也要與那禁衛李山匯報,更是要向他所屬的親衛統領匯報。
“李統領那邊如何了?”
王內侍向著那親衛問道。
“回王內侍,李統領那邊還在拼殺著,那刺客身手了得,已是打了一個時辰了,二人身手均在伯仲之間。”
那親衛向著王內侍回應道。
“哦?那我去看看。”
王內侍聽聞李山跟一個刺客,能打一個時辰,心中有些好奇,隨既起了身,跟隨那名親衛,出了西內苑,往著宮城大門處走去。
此時的李山,還正在與那刺客相斗呢,根本脫不開身來。
這二人,已是打了一個時辰了,還在那兒奮力拼殺中,招招不要命似的。
那些圍著的禁衛禁軍們,根本不敢隨意放箭,真要是不小心傷了李山,那這果子可就不好吃了。
一刻鐘后,王內侍上了宮城城墻,看向宮城之下。
“李統領,其他地方的刺客已經全部誅殺,你全力吧。”
王內侍瞧著二人雖然打得焦灼,但二人卻也知道留手,并沒有真的全力拼殺。
可當王內侍的這一句話一出之后,二人的心境立馬就變了。
李山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基本也就可以圍殺這個刺客了,當然,他也希望是要活口。
有了活口,他至少可以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可當那刺客聽到王內侍的話之后,心中莫名的絕望了起來。
人在絕望之時,求生欲那是最強之時。
“嗆嗆嗆”
二人這一次的拼殺,可謂是用足了力了,留不留手,已然不是現在了。
一個想抓活的,一個想抽身,就看二人有多少本事了。
嗆嗆之聲不斷,刺客越打越往后退,不再向剛才一樣,盡往著李山身邊湊去。
那些禁軍也好,還是那些兵丁也罷,手里拿著弓弩,緊張的開始退去,但基本還是呈包圍的態勢。
當二人打著打著,從宮城待道偏中央之時,已是到了皇城的一邊去了。
那刺客,找準時機,逼退了李山一招后,運轉內氣,雙腳一蹦,就竄上半空中,想從皇城縱身離去。
“給我射。”
正當此時,王內侍瞧著有些不對勁,正當那刺客縱身起來之時,他就大聲向著那些禁軍大喊一聲。
“咻咻…”之聲不絕。
刺客身在空中,眾多的箭矢襲來,不得不揮劍抵擋,可這去勢也同樣被阻了阻。
“撲撲”兩聲,兩根箭矢射中了那刺客,但卻不是要害之處,也只是傷了屁股和后肩而已。
刺客的去勢雖被阻,但依然上了皇城的坊墻,隨之,也不管身上所中的箭矢,又是縱起身來,往著遠處而去。
此時的李山,在射箭之后,也已是縱起身形追向那刺客,就連那些禁軍們,開始快跑著往著皇城兩邊跑去,想以此來包抄。
禁軍,不是武林高手,他們只不過是常期訓練過的兵丁罷了,只是比普通的兵丁身手要好一些而已,他們可不會縱身術,更是不會那飛行之術。
李山雖追了過去,但那王內侍卻是沒有。
依著王內侍的估計,那刺客身手也就跟李山差不多,但已是中了兩箭矢,想來是跑不掉的,這才沒想著去搶人頭去,靜靜的站在宮城墻之上,想著李山何時能把那刺客帶回來。
更何況,那些箭矢之上,可是涂有麻藥的,更有的還涂有毒藥的。
雖說做不到見血封喉,但中毒那是必然的。
天色漆黑,又正值年日,無月無光的,李山想要追襲那刺客,估計是有些困難了。
更何況,那刺客身著黑衣,縱身術又比李山高明,這不,一晃眼的功夫,那刺客已是出了皇城,往著西南方向而去。
吊在那刺客身后的李山,幾個起落后,就又是被落了好幾丈遠去了。
李山心里苦啊,自己拼殺了這么久的刺客,誰會想到,縱身術有這么好,這都可以與著那小道長相比較了。
雖然,李山他不知道鐘文的縱身術到底有多厲害,但依著現在自己追擊的刺客來判斷,與著那日與鐘文拼斗時的縱身術比較的話,也差不了多少的。
如若論技巧的話,鐘文如果瞧見這名刺客,那自己也當甘拜下風,畢竟,人家還受了傷,這縱身的技巧都比他高明了許多了。
可真要論縱身術的速度,那鐘文相信,這名刺客,絕對不如自己,只不過,或許這刺各打斗的經驗豐富,才有著如此的速度。
反觀鐘文他自己,打斗奔襲什么的,基本都是依著自己的模式來,畢竟,師傅不如徒,想請教的對像,都沒有一個。
二人一前一后,相隔二十來丈的距離,追襲了一會兒之后,李山就失去了那刺客的蹤跡了。
“這…”
此時的李山,站在通義坊內最高的屋子頂上,看著四周,心中也是焦急的很,自己追蹤的目標不見了。
可這四下又是漆黑狀,他的眼睛又無法在黑暗中視物,只得站在最高處,看向四周,希望從一丁點的動靜上判斷出那刺客逃離的方向。
話說此時的鐘文他們三條單身狗,果酒已是喝了一大半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金水與徐福二人,早已是醉了過去了,唯獨鐘文,還在那兒獨自飲著這些果酒。
鐘文心中還在愁著自己未來的事情呢,正想著自己醫術再跟著幾個名家學幾個月后,就離開長安。
可正當他再一次拿起酒壺來時,突然一個黑衣人竄了進來,直接撞向自己。
而此時的鐘文,肚中早已灌了不少的果酒,就算是度數不高,那也是酒啊,正欲雙手推向那黑衣人之時,感覺不像是平時的自己一樣,稍顯緩慢些。
“砰”的一聲。
那黑衣人砸向鐘文,把鐘文壓在底下。
而不遠處醉過去的金水和徐福,卻是渾然不知,還伸手撓了撓頭。
“黑衣人?刺客?我去,這還有箭傷?”
鐘文雖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砸中,腦袋也在此時給砸清醒了過來,伸手摸了摸趴在自己胸口的黑衣人,發現一手的血跡。
而這刺客,在砸向鐘文之后,就已是暈迷過去了。
鐘文隨既伸手把這黑衣人從他身上推開,卻是發現了一個天大的事情來。
兩個大饅頭,真的是兩個大饅頭。
“女刺客?這么強悍?”
鐘文把這女刺客從他身上推開后,趕緊起了身,還伸手探了探那女刺客的鼻息,又是摸了摸脈,發現還沒死。
隨既,鐘文站在那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要是個男刺客吧,他到是覺得直接把金水這傻愣二貨給弄醒,然后把刺客交出去。
可是,這是一位女刺客呢,而且,就剛自己好像還摸到了兩個包,這可使得鐘文心猿意馬了起來了。
上次已是幾年前的事了吧,這還是前世與自己女朋友的事情。而今,來到這唐朝,已是好幾年了,突然再一次感受到那股溫暖,使得鐘文鼻血都快要流了出來了。
此時的鐘文,沒想著要把這女刺客交出去,只是有些慌亂罷了。
隨后,吐了吐氣之后,開始伸手往著那女刺客臉上的蒙面黑巾而去,鐘文想看看,這名女刺客,到底是個什么人物,敢在這年之夜闖宮城,難道不知道,這刺殺之事,是這么容易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