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也好,晚輩也罷。
在李世民的眼中,基本是不存在的。
哪怕李道陵親臨長安,估計李世民也不可能把他當作一個長輩來對待的,畢竟,人家是皇帝,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
而今,他李世民,也算是給了李道陵一個面子了,當然,也是給了鐘文一個面子了。
沒有打罵,也沒有教訓,到是顯得像是在拉家常一般。
至始至終,鐘文都表現的隨意,為的就是不讓李世民惦記自己。
雖說自己把尉遲恭給傷了吧,可這事并不能怪他,污辱自己師傅,那必然是要打回去的,難道還要說一句謝謝嗎?
至于李世民讓他去吳國公府上認個錯道個歉,門都沒有。
沒讓那黑炭過來道歉已經是不錯的了,你左一句老雜毛,右一句小雜毛的,真當別人都得圍著你吳國公轉嗎?
鐘文不會,他也不允許別人污辱自己師傅。
話說此時的鐘文,這話說完后,一臉欣喜的離開了太極殿,一直到了宮城門口時,把他的那把隕鐵寶劍拿了回來。
“嗯,不錯,這把劍鞘挺合適的,多謝了。”
鐘文向著那名親衛感謝一聲,隨既,抬腿就離開這宮城,而護送他那幾名親衛,卻是沒再跟隨了。
人都送到宮城門口了,事情就算是結束了。
不,事情還沒結束。
只不過,他們沒有得到李世民的指令罷了,他們也不好跟隨什么的,再者,今日鬧出來的這場動靜,估計有得讓李世民頭疼了。
禁衛統領大戰道門之小道士。
估計明日長安的頭條估計是這么一句,好在沒有網絡,到也沒有視頻可發,最多也就在街頭巷尾間傳遞罷了。
“長安城這么大,我住在長壽坊,離著這宮城好像還有些距離呢。”
鐘文離開宮城之后,就一路欣賞著這宮城與皇城的坊墻來,走的到也是歡快,像是個觀光旅游的游客一般似的。
路過的巡防禁軍,眼睛都沒有離開過他,像是在盯梢。
鐘文也不在意,連李世民都見過了,難道現在還怕了你們這些禁軍不成嗎?難道你們現在不知道,我可是一只可以橫行的螃蟹的。
至于返回長壽坊那惠來客舍,那是必須的。
鐘文還惦記著他那一籃子的銅錢呢,當時要不是鬧出這么一個天大的烏龍來,他也不會如此慌張的跑路了。
他這才把那一籃子的銅錢,丟在那惠來客舍。
畢竟,都是錢啊,再富,也不能隨意浪費的,哪怕送給一些窮苦百姓,也比給那客舍來的好。
一路欣賞著整個長安城的繁華,小半個時辰后,這才返到回長壽坊中。
“道長,你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啊?前不久,有著數批人來過我客舍問話,太嚇人了啊,道長,我這客舍可經不起你的折騰啊。”
那客舍的店家,見到鐘文回來后,差點跪下了。
當時的他,可是親眼見到這位小道長傷了人的,而且,還有著這才多的禁軍圍堵,這哪里是個道長,這是個禍精啊。
就在鐘文他們離開去不久后,就有著不少人來到他客舍,禁軍也好,衙差也罷,就連吳國公府的人,都派了些過來探查。
“無事無事,以后都無事了,貧道實在有些愧疚,都怪貧道初到長安,很是不明白這長安的一些事情,所以才鬧出了這么大的一個誤會來,店家不要見怪啊。”
鐘文出口解釋道。
雖然,這個解釋實在有些無力,但好在鐘文回來了,那這件事情,估計也就結束了。
客舍的店家,聽了之后,雖不敢怪罪眼前的這位小道長,可這心中卻是不知道在怎么編排著呢。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雖在這長安城,稍有一些門路,但他的門路,最多也就到長安縣衙就結束了。
而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這哪是他能理解的,更何況,傷了人,依著律法,怎么的也要抓了去監牢吃幾年飯不可。
當鐘文回來之后,他雖不明白,但也活絡開了。
至少,人都能回來,想來這背后肯定有著大后臺什么的。
“店家,我讓你給我換一間好一點的屋子,現在可有?”
鐘文從他原來的那間屋子,提著那一籃子的銅錢出來,向著那店家問道。
“有,有,有,我帶道長前去。”
那店家反應過來之后,立馬引著鐘文,往后院的一間屋子行去。
而此時,宮城之中的太極殿中。
“回圣上,我已去過吳國公府了,今日之事,想來是那吳國公府的小郎君所為,雖傷了幾人,也死了三人,都是吳國公府的家將。”
禁軍統領李山,從吳國公府探望后,回到宮城,向著李世民回報道。
“死了人?這敬德為何管束不到?真要鬧得更大嗎?”
李世民聽聞匯報之后,人都死了三個,心中有些不快。
“圣上,那小道長劍法超群,以我的能力,一人無法抵擋,更別說吳國公府的家將了。”
李山繼續道。
可他的心中,卻在想著:這小道士年紀輕輕的,就有如此的身手,不知道以后的成就又會如何。
雖說自己與那小道士力拼之下,自己絕無勝算,但真要是以死力拼,到也自認為能傷了那小道士的。
而他自己是這宮城禁衛的統領,如那小道士真要是個刺客的話,自己還真有可能攔不住的,畢竟,縱身術什么的,他比不上。
“以你之力,都抵擋不了嗎?看來李真人教人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李世民聽聞了李山的話之后,心中開始對李道陵覬覦起來。
真要是李道陵教出這么一個弟子出來,如果把李道陵請回長安,把皇家的一些子嗣由著李道陵來教授,那這皇家自然也是可以多出一些身手了得之人了。
“圣上,如有可能,能否讓我與那小道長正正經經的拼斗一回?”
李山好武,而且,他也覺得,跟高手過招,能使得他的功夫有所增進,這才向著李世民請求道。
“這事,我可不好直接言明,先這樣吧。”
李世民哪有不知道李山的想法,跟隨他這么多年的老人了,還有什么事能瞞得住呢。
可是,李世民他也無法答應李山的,李道陵的面子那必然是要給的,而自己的下屬的請求,他也想滿足。
但是,他又想著剛才見過的那小道士來,感覺沒戲似的。
打那小道士進到太極殿中,就表現的與眾不同,嗯,是與眾不同。
李世民從未見過這么一個人,敢在太極殿中如此的沒有規矩,而且還在那扒拉著大殿之中的立柱,非得弄清楚是石頭做的還是木料做的。
如此沒規沒矩的人,他李世民怎么可能會看中。
如果不是因為李道陵的原因,他見都不想見這樣的一種人。
可知道了這小道士身手之后,他又覺得這小道士也不是無用,至少,可拉攏到自己的身邊,畢竟,宮城的中刺殺,可謂是經常上演,李山他們也是疲于應付。
況且,另外三個老家伙,年歲越來越大了,他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而如今,有著小道士的出現,正好是一個契機,同樣,只要身份查驗無語之后,那想來把這個小道士拉攏到自己身邊,那這宮城的安全,必然是能上升到一個層次的。
雖說他李世民并不知道,這么一個如此年輕的小道士,是如何把這一身的功夫練到如此的成就,但想來,絕對是脫離不了李道陵的教導的。
李山離開了太極殿,但他的心中,卻是有些郁悶。
今天這架打得他,實在沒有還手之力,感覺自己白活了幾十年一樣。
就算是自己面對宮里的那其中兩個老家伙時,他也沒如此的狼狽過,雖說有一個老家伙,從未出過手,但也知道,他在那老家伙的手上走不了多少招。
他心中雖無法估算那小道士的身手有多厲害,但從那幾劍之下,他感覺自己是無法抵擋的。
所以,這才生了那個想法,向李世民請求,再與那小道士拼斗一回。
“李統領,為何皺著眉頭?有什么不高興的事嗎?”
正當李山想著那小道士之事時,一位年歲頗老的宦官,走近李山說道。
“原來是王內侍,我今天巧遇到了一位小道長,身手了得,就當是我,如不小心應對,都有身死的可能,我這才向圣上請求,讓我與那小道長力斗一回,可是,圣上未答應。”
李山向著那王內侍回應道。
“連你都打不過?那小道長有多小?”
王內侍聽聞李山的話,心中有些不解,以他對李山的了解,這長安城,除了他們三個老家伙,估計沒有誰是他的對手了吧。
“唉,我與他交過手,我也打不過,那小道長年歲估計十六七左右。”
李山心中悲嘆,他如此年紀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在師傅門下專心學習武功的小伙子而已,哪有現在這般身手。
這人啊,還是不能比,這一比,李山自己都想挖個坑埋了自己了。
“那小道長是何人你可知?”
那王內侍聽完后,心中警惕,如此年紀,又有如此的身手,真要是敵對人員來到這長安城之中,那可就得小心應付了。
“據說,是李道陵的弟子,不過,李道陵是誰,我不知曉,但圣上對那小道長到是挺禮遇的。”
李山沒有聽過李道陵的名字,哪怕面都未曾見過,這還是頭一次聽說李道陵這個名字的。
“李道陵?他能教出這么厲害身手的弟子來?你沒誆騙我?”
王內侍聽了這么一個名字之后,心中有些不信。
李道陵什么樣的身手,他還是知曉的,離著他們的距離可不是一點兩點,估計十個李道陵綁在一起,他王內侍都可以隨時滅了。
“我可不敢誆騙王內侍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向圣上打問一下。”
李山說完之后,直接往著宮城門口方向而去,丟下那王內侍站在那兒。
“李道陵,他當真有這本事教出這么一個身手了得的弟子出來?我到是想見識見識。”
王內侍瞧著李山離去,心中卻是活泛開了。
他對李道陵的了解,算是知道一些的,但對于李道陵能教出一個身手了得的弟子來,他就開始懷疑了,真要是如此的話,他估計也會懷疑李道陵藏拙了。
隨后,王內侍往著太極殿方向而去。
“圣上,我聽李山所言,有一位身手了得的小道長來了長安,請問圣上,此人是敵是友?也好由我等做好準備。”
王內侍來到太極殿之后,直接向著李世民問起關于那小道士的事情來。
“王內侍,此事已過去了,你也無需擔心。那小道長是李道陵李真人的弟子,可信。”
李世民直言那小道長是可信的,而且,說著這話起來,特別的重。
可信不可信,最終,他李世民還得去查驗身份后,才能確定,但眼下他就已經把可信二字說出來了,他自然有著他自己的判斷。
而那王內侍在聽到李世民的回應之后,也愣了一會兒,隨既,告辭離開了這太極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