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親衛倒不是阻止不了這些人,只不過,身份有別,他們如果要是硬來的話,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身手也是不差的。
只不過,尉遲寶琳的身份太過特殊了一些,他們雖是李世民的親衛,可真要是硬來的話,那也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所以,他們這才差人去喊金吾衛去了,畢竟,只要是有大批的軍士過來,估計尉遲寶琳才會罷手。
當然,也不排除尉遲寶琳繼續瘋下去,后果誰也不知道。
而此時,鐘文聽著這二人所說的話,心中感覺更是不明了。
一邊說要砍殺自己,一邊說圣上要見自己,這到底發生了什么?難道不是因為自己把那尉遲恭傷了的事情?
至此時,鐘文腦袋可謂是兩個大,搞不清楚狀況,更是不明白這兩波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嗒嗒”聲傳來。
一個手持馬槊的將軍,騎在戰馬之上,快馬飛奔而來,后面,跟隨著幾百將士。
“何人在此打斗?不知道這里是長安城嗎?全部給我拿下。”
那將軍過來之后,直指鐘文他們這些正在打斗之人,大聲喝道。
“李統領,且慢。”
那幾名親衛,沒想到來人卻是禁軍副統領李山。
這李山之名,在他們的耳中,可謂是如雷貫耳,武力超群,據說到現在,也沒有輸過。
而這位李山,今日當值之時,聽下屬來報,說延平門有人打架,而且還是一位國公與一位小道士打起來了,隨既,從皇城趕往延平門巡查起來。
可當他們到達延平門之時,鐘文他們早已是結束了,而且早已散去離開了。
隨后,李山又在這延平門處稍待了好一會兒之后,這才又聽聞長壽坊中有人打斗,這才奔襲而來。
他李山,并不屬于吳國公府上的人,同樣,也不屬于親衛管轄,他隸屬當今圣上李世民直接統領管轄。
整個長安城的禁軍三衛,基本都由著他來統領,足見李世民對他的信任了。
當然,他的頂頭上司統領,說得好聽一點,是統領,說的不好聽一點,只是掛個名罷了。
而這個統領之職,卻是由著皇家親族的人員領銜的,并非哪個國公或武將擔任的。
長安城的防務,可謂是重中之重,任是誰做了皇帝,都不可能把這些禁軍放任給誰去掌管的,只有他最為親信之人,他才敢任命的。
而這位李山,就是李世民最為信任的臣子了,當然,也是他李世民最為得力的戰將。
至于李世民為何如此相信這位李山,具體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山雖巡防的是皇城宮城方向,如果不是今日聽聞一小道士與吳國公發生械斗,他也不會來到這延平門處。
況且,這事發生在長安縣所轄之地,也輪不到他來管的,但由于近期有人闖宮城刺殺李世民之事,使得他不得不慎重一些,這才來到這延平門處查看。
話說這刺殺李世民一事,早就不是什么新鮮之事了,基本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闖宮城刺殺。
但基本都是有去無回,不是被殺,就是被捉,在那天牢之中,不知道關押了多少這種人了。
能來長安闖宮城刺殺李世民的,想來不是前朝所留之人,就是敵對之人,更或者是隱太子李建成的遺留下來的黨羽了。
當李山的大喝之聲,到是把所有人給愣在了當場,看著這位騎在馬背之上的李統領,就連那尉遲寶琳,見到這位李山之時,都害怕的緊。
不過,這里面,最不害怕的,估計就只有鐘文一人了。
在這里的所有人,他一個不認識,一個也沒見過。
不過,從這些人嘴中所說出來的話,他到是知道,圍著自己打殺的,是尉遲恭一方的人,而后面的那一方,到底是皇帝的人,還是捉自己的人,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總之,就是一頭霧水。
“你就是那傷了吳國公的小道士?還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那李山看著眼前的小道士,到現在還持劍站在那兒,武器也不放下,感覺自己的臉面有些丟了似的,大聲向著鐘文喊道。
而圍殺鐘文的那吳國公府的家將們,早已是退回至尉遲寶琳的身邊,就連武器都扔在一邊去了。
對于李山的到來,他們可不也再持兵器打殺了,真要是不聽的話,那接下來的就是身死了。
“此劍乃師長所賜的隨身之物,貧道絕不可能放下,如你有本事,那自己前來取吧。”
鐘文心氣也高,心中本就堵著一股氣,哪還管你是誰。
想讓自己把這寶劍放下,還束手就擒,真當我是個傻子嗎?我這劍真要是放下了,那不得被捉了嘛。
“好膽,看來你師長沒教過你,來到長安,要學會夾著尾巴嗎?給我圍起來,如不放下手中武器,殺。”
那李山更是硬氣,直言就是殺字。
“嚯”
那些圍著鐘文的將士,聽到命令后,直接手持刀劍,準備隨時要開戰的模樣,異口同聲的大喊了一句。
鐘文冷靜的看著這些將士,心中卻在計算著,得趕緊跑路了,眼下的狀況,已然不是他能承擔得了的了。
依著鐘文此時心中所想,被抓之后,要么死,要么坐牢,再無其他的可能的了。
自己傷了一位國公,這要是重判的話,想來不死也得殘了。
“嗒嗒嗒嗒”
正在此時,又從遠處,奔來了一些兵馬,把整個長壽坊給占滿了。
而這一次的來人,除了親衛去通知的金吾衛禁軍,還有著吳國公府的人,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拿著武器。
可當他們這些人到達長壽坊之時,卻是已經瞧見了那李山,話也不說,直接停下馬來,靜待著李山的吩咐。
“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下武器。”
那李山根本就沒在意來了什么人,這些人過來,根本就不會使得他多看一眼,哪怕是各國公來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除非是當今圣上李世民過來了。
“廢話真多,要打就打,不打就給我讓開。”
鐘文梗著臉,向著那李山回應道。
而此時,他的心中卻在計算著,跑路得要靠他的縱身術了,要不然,這么多人,他可殺不過來,只得使用縱身術離開才有可能脫身的。
“上。”
李山也不再多話了,直接手一揮,那些將士們持著刀劍,開始往著鐘文招呼而去。
“嗆嗆嗆…”
鐘文暫時只得應付,揮劍抵擋,隨后往后退了幾步。
“嘿”
鐘文運轉內氣,雙腿一用力,竄向空中,往著坊墻上縱身而去,留下一溜的人馬,站在長壽坊中,看猴似的,看著那小道士眼睜睜的離去。
“哪里跑。”
李山已然早有準備,在見到鐘文縱身之時,就已是知道這個小道士有可能要跑了,隨既,雙腿一蹬,從馬背之上,縱向鐘文離去的方向追去。
“快,快回宮城,去向圣上稟報去。”
那幾名親衛到現在都已經是傻了眼了,沒想到自己過來請那小道士去見圣上,人沒請到,到現在已然發生了他們無法控制的局面了。
隨既,他們這一行人,從那禁軍那兒要了幾匹馬,急奔著往著宮城而去。
“小郎君,我們怎么辦?那李山可不是好惹的,我們趕緊離開吧。”
所剩下的那吳國公府的家將,或扶,或背,或抬著已經被鐘文所傷的那六人,小聲的向著尉遲寶琳說道。
“走,回府回府。”
那尉遲寶琳也不曾想到,事情已然超出了他的估計了,而且,他也沒想到,那小道士還有如此的身手,自己這一行人過來,真可謂是送菜來了,好半天這才反應過來。
只是可惜了,自己所帶的二十名家將,已是被傷了六個了,估計這里面還有三個是活不成了。
至于剩下的三個,如果救治及時,到是也能活,只不過,這一生估計是廢了。
“小道士,哪里跑。”
李山幾個縱躍,卻是發現那小道士的縱身術如此的好,自己估計是不太可能追得上了。
隨既,一手輕抬,一發弩箭射向不遠處,連著縱躍的鐘文。
“咻”
鐘文此時雖有心要跑,可是,在這里坊之間縱身,后有追兵,心中急切,可當聽到咻的一聲之后,不得不躲避來襲的弩箭。
“不要臉,暗箭傷人,接我幾劍。”
鐘文被迫停下身形,站于一屋頂之上,怒視著縱躍而來的那位將軍,心中氣的不行。
對于暗箭傷人之事,鐘文到現在還瀝瀝在目,總覺得這暗箭就如那玄真派的那幾個道人一般,總喜歡干這種袖里藏箭之事。
鐘文隨既,縱身往著那位將軍而去,一劍直刺面門,根本沒有給那人一絲停頓的機會。
“嗆嗆”
二人就在這豐邑里坊的屋頂之上,打將了起來,引得里坊中的百姓,像是看熱鬧般的,站在街道之上觀望著。
而這其中,就是清虛觀的一些道人。
“師兄,那是昨日上門的小道士,沒想到,他的身手如此了得,還好昨日我們未動手,要不然…”
說話的正是昨日把鐘文迎進清虛觀的道人,兩眼看著屋頂上的拼斗,心中卻在后怕不已。
“以后要小心一些,那小道士看來還不知道我清虛觀發生了什么,一切小心為上。”
一老道小聲的回應道。
“嗆嗆”
此時的鐘文,劍法已是使出了太極劍法,可當自己再如何,也無法把這對面的將軍給傷在劍下。
心中急切,但又留不下對方。
“看來,這人是個高手,而且,還是一個比那玄真派的老道還高的高手。”
鐘文與著這位李山,在這么一會兒,已是拼斗了不下三十招,三十招之內,鐘文都未傷及對方,這是鐘文下山以來,見到過的最厲害的高手了。
“一劍飛雪,涼,一劍飄雪,寒,一劍聚雪,冰,一劍化冰,冷。”
最終,鐘文不得不運轉寒冰功法內氣,不得不使出寒冰劍法來,想試一試,寒冰劍法是否能把這人給留下,也好使得自己可以跑路。
“嗯?有問題,溫度驟降,劍法詭異,好強。”
李山心中早就被眼前的這個對手給驚呀到了,他從未想到,這么年輕的小道士,有著如此厲害的身手,足可以蓋壓天下了。
而在他與著鐘文對戰之時,如果不小心應對,說不定早就被傷在了對方的劍下。
而如今,眼瞧著那小道士的這幾劍有問題,不敢接,也不能接,總感覺周圍的空氣冷到了極點一樣,就連他的內氣都有所降緩了。
“嗆”
最終,李山只接了一招之后,就急速飛退,躲避著剩余的三劍。
“砰砰砰”
三劍過后,李山剛才所在的位置,直接被鐘文給轟塌了,整座屋子都被崩垮了。
好在屋子里早已是無人,要不然,被埋在下面那還只是小事,真要是被鐘文手中寶劍所散發出來的寒氣所傷,那才是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