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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喜事連連

  “觀主,那鐘木根的娘子有了身孕。”

  陳豐回到觀里之后,向著李道陵說道。

  “哦?鐘木根的娘子不是好些沒有身孕的嗎?怎么突然就有了身孕了啊?不過,這到是件好事,這事要是讓九首知道了,也不知道得有多高興了。”

  李道陵對于鐘木根娘子有了身孕之事,到也沒放在心上,只不過,卻是惦記著自己的弟子來。

  雖說,自己的弟子才下山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但這段時日以來,也是他最為難熬的一段時間。

  身為一觀之主,又是一門之主,心中之事,總是圍繞著他。

  他擔心著,自己的弟子在外出了事,而從此,也就絕了他太一門的根一樣,這使得他,每日里,總是不得勁。

  雖說,他已是把太一門的秘事告知了陳豐,可眼下,陳豐畢竟還不是他的弟子,只是預留著罷了,暫時做為一個備選人之用。

  其實,他也在等著鐘文再一次的回來。

  哪怕是沒有帶回什么好消息,至少回來一次之后,他的心,或許才會做一個決定。

  而這個決定,就是關于陳豐之事。

  而此時,陳豐卻是不知道,李道陵心中所想之事,只是以為,李道陵高興的是替那鐘木根高興罷了。

  “觀主,你看看這個方子,是我給那鐘木根的娘子所開,明日我不是要去利州城嘛,順便給他家娘子帶些藥回來。”

  陳豐,拿著自己開的藥方,遞給李道陵。

  “嗯,沒問題,你的醫術已然是極好的了,以后也無須問我。”

  李道陵對于陳豐的醫術,基本是認可的。

  除了一些特別疑難雜癥的病患之外,常見的,基本是無須他過問了。

  陳豐接過藥方,心中卻是感慨的很。

  自己跟隨李道陵這么些年,自己的醫術,終于是可以被認同了。

  這到不是他覺得李道陵沒有教他多少醫術,而他心中也知道,醫術這東西,是需要時間的,而且,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

  經驗的積累,那必然是漫長的,而不是一蹴而就的。

  這些道理,他哪里會不知道,只是對于李道陵的肯定,心中感慨一下而已,并非有什么意見。

  第二日清晨,陳豐與一位道人,牽著一頭驢,驢背上馱著一些東西,出了觀門,下得山去,正好遇見路邊等著的鐘木根,邊上放著兩個籮筐。

  “鐘木根,你這也是準備要去利州城嗎?”

  陳豐心中有些疑惑,自己昨日就說好了要去給他順帶些保胎的藥回來,怎么今日清晨還在這里等著呢?

  “陳道長,我娘子不是有了身孕嘛,我去我岳母家一趟,把這喜事告訴她娘親,也好讓她老人家也高興高興不是。不過,那買藥之事,還需要陳道長費心了。”

  鐘木根打昨日開始,就興奮的不行,一夜都未睡好,頂著一對大熊貓眼,但精神,卻是好的很。

  就如此這般大的事情,自然要告訴自己娘子娘家一聲不是,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出。

  “嗯,這事是喜事,自然要去告知一聲的,那一起走吧。”

  陳豐聽后,到也認同,隨既,說了一句之后,與著鐘木根一路往著山外行去。

  鐘木根挑著擔子跟在后面,而這籮筐之中,其實也只是一些臘肉和臘魚臘兔什么的,再加一些銅錢,其他的,基本也沒有了。

  此次,他除了去報喜之外,正好也要去買些豆子回來,正好,家中的醬油也快沒有了。

  而且,他也估計著觀中的醬油應該也快要沒了,這才記著鐘文離開前所交待的事情來。

  家里沒有多余的田地種植豆子,要么去買,要么去換,再要么,去徐氏家中要些過來。

  一路行進,終于,在太陽快要落山這前,他們三個來到了分岔道口。

  “鐘木根,我們要先往利州城中,就此分開,你也好去二村,我們就先走了。”

  陳豐他們向著鐘木根道了聲別之后,往著利州城而去。

  鐘木根回應了一聲,也隨既挑著擔子,往著二村而去。

  “妹夫,你怎么來了啊?每次過來,都挑著一些東西過來,以后可不要這樣了,現在家里也不缺什么了。”

  陳立生正好在屋門外,瞧見鐘木根挑著擔子過來,心中欣喜。

  陳立生這兩日里,也本欲前往龍泉村一趟,而今日,卻是沒想到,自己的妹夫到是先過來了。

  “你妹子這不是有了身孕了嘛,我這是過來給娘報喜來了。”

  鐘木根人還未到,卻是向著徐立生高興的回應道。

  “什么,秀有身孕了?木根啊,你沒騙娘吧?秀這么多年都沒再有過身孕了,你可不能騙娘啊。”

  正在屋門處不遠的徐氏,聽見鐘木根大聲的回應聲,心中驚喜,趕忙走近屋門,問向挑著擔子走近的鐘木根。

  “娘,我哪敢騙你啊,是真的,昨日觀里的陳道長把過脈的,說是喜脈,要不然,我也不會趕著過來給娘報喜來了。”

  鐘木根本就是一個實誠的漢子,就連昨日陳豐去瞧過之事,都說出來,這也算是打消徐氏的一些不信的眼神。

  “好啊,好啊,咱家可謂是雙喜臨門啊。”

  徐氏見到鐘木根都如此說話了,心中信了,隨既,大喊了一聲。

  “娘,何來雙喜啊?秀這才有的身孕,陳道長也沒說是懷的孿胎啊。”

  鐘木根不明所以,對于徐氏嘴中說的雙喜臨門,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所挑的擔子,到是被徐立生給接了過去,迎著他進了屋門。

  大家也不解釋,只是笑著進到屋中。

  這使得鐘木根更是丈二摸不著頭腦了,就連屋中的雙麻,小英小雙她們,臉上都好像都掛著笑臉,這更是使得一臉的懵了。

  “姑父,是我娘也有了身孕,祖母才說是雙喜臨門的。”

  雙麻見著鐘木根那懵了的神情,趕緊向著他解釋了一句。

  隨后,大家開始在屋中大笑了起來。

  這事,還真是雙喜了,更是喜事連連了。

  徐立生的娘子,王娥,雖說早就生有三女一子了,但這并影響什么啊。

  多子多福嘛,更何況,徐家這才一個兒子,王娥當然更希望多生個兒子出來嘛。

  再者,徐氏也更希望徐家有著更多的子孫后代什么的,那到時候也算是開枝散葉了。

  只不過,目前也只是知曉有了身孕,到底是男是女,誰也無法定論。

  只不過,徐氏前兩天就去觀里拜了道君,求了簽,解了簽。

  所求的簽可是上上簽,說明是個兒子。

  “我說大家怎么如此的高興呢,原來是嫂子也有了身孕了,那還真是雙喜臨門了。”

  鐘木根聽聞了雙麻的解釋之后,心中欣喜。鐘木根的稱呼,是跟著秀叫的,不生分,要不然稱一聲舅嫂,到是顯得有些生分。

  兩家的兩個婦人,同一時段有了身孕,這說明什么,這說明兩家人都有福氣。

  雖說是兩家人,但也可以說是一家人了,這不是雙喜臨門,又是什么呢?

  話說此時的龍泉村,鐘文家中。

  “阿娘,阿爹現在應該到了外祖母家了吧?”

  小花正與著自己的阿娘吃著飯食,突然停下筷子,問向自己的阿娘。

  “這個時間,應該到了。”

  秀到是不擔心自己的夫君,畢竟,有著陳道長他們同行,自然也是不會發生什么意外的。

  “阿娘,你說哥現在在哪里啊?要是哥聽說阿娘懷了小弟,會不會很高興啊?”

  小花的心中,一直惦記著自己的哥哥,總希望阿娘有了身孕之事,得第一時間通知自己的哥哥。

  可是如今,通知是不可能通知了,連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如何通知呢?

  “阿娘也不知道你哥現在在哪里,想來,小文要是知道阿娘有了身孕,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秀也放下了筷子,一手摸著肚子,一邊想著自己的兒子現在在哪里,是不是吃飽了肚子,是不是凍著了,是不是…

  母女二人,就如此停著飯食,兩人心中,都在想著鐘文此刻在干嘛,如何了?

  一夜過去,鐘木根與著徐立生,以及雙麻三人,一大早就起來,挑著一些昨日就已準備好的東西,出了屋門,往著龍泉村而去。

  至于陳豐他們,昨日與著鐘木根就已交待,他們還要在金州城稍待兩日才會返回。

  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的。

  雖說徐氏家中只留下一老人,一婦人,和兩個女娃。

  不過,這事也沒什么大影響,畢竟,這才有的身孕,農戶人家的婦人,哪有可能像個富人家的夫人一樣,坐在那兒歇著,有人侍候著。

  農戶人家的婦人,有了身孕,基本都是要干活的。

  甚至,有的一些還在田地邊身的娃。

  就如鐘文前世,就聽說過好幾個這樣的例子。

  這其實,也并不是什么新鮮事了,只是現在生活條件好了,醫療條件也好了,才會在醫院生產。

  不像以前,要吃沒吃的,要穿沒穿的,要是不干活,那你就得餓著,所以,大部份的農戶人家的婦人,要么在家生的娃,要么,請的人接的生,更有的,在田間地頭,或者林子里,路上什么的。

  條件所限,迫不得已而如此。

  當然,也有因此而喪了命的婦人,也有的甚至一尸兩命的。

  時代在變遷,時代在進步,這樣的事情,終究會被消滅掉,畢竟,人命關天的事情。

  不過,在這唐朝時期,那你就別想著有什么醫院了。

  能有個產婆,就已是好的了。

  畢竟,此時代的產婆,也是經過了培訓的,可不是你說上崗就能上崗的,要是出了問題,官府一樣可以拿你問罪的。

  所以,在唐朝時代,請產婆,基本也會請經驗足的產婆,至于一些新手產婆,也只能排后頭去。

  傍晚時分,三人終于回到了龍泉村。

  “妹子,你有了身孕,可不要迎出來,要小心一些啊,我那外甥可經不得你如此折騰。”

  當徐立生他們一來到空地前,就見著秀從屋里迎了出來,徐立生趕緊勸阻道,就怕秀受了什么驚一樣。

  “大哥,我這不是才剛有的嘛,農戶人家的,哪有這么金貴。”

  秀聽著自己大哥的話,心中高興,但也出了聲,回應道。

  晚飯,那必然是豐盛的,吃得雙麻都撐腸拄腹的。

  “大哥,我聽夫君說嫂子也有了身孕?這真是好啊。”

  飯后,鐘木根把徐立生娘子王娥也有了身孕之事告訴了她,驚得她心中更是欣喜不已。

  “是啊,我前兩天還想著過來報喜的,卻是沒想到,妹夫到是先去我家報喜了,娘前幾日,還去觀里求了簽,說是兒子,可把娘天天高興的,都快合不籠嘴了。”

  徐立生興奮的向著秀說起這事,心中也是欣喜連連。

  “大哥,那你可得好好侍候著,可不要讓嫂子受了涼了。”

  秀心中欣喜,替自己大哥高興,同樣,也替自己高興。

  可是,這份高興,總是覺得少了點什么。

  至于一邊的小花,此時正與著雙麻說著話,而這話中,說的基本都是鐘文的事情,當然,也包括什么跑步啊,什么練武啊,什么讀書啊什么的。

  話說徐雙麻,打家中出了那檔子事之后,來到鐘文家后,就跟著小花天天晨跑。

  至后來回到二村后,也開始天天晨跑,到是把二村的人給驚著了。

  二村的村民,不管是老人還是大人小孩什么的,打見著雙麻天天清晨一人傻愣的跑來跑去的,還以為著了魔什么的。

  都去到雙麻家中說教了起來,不過,徐氏也好,還是徐立生夫婦二人也罷,基本都是應承著,卻從未阻止過徐雙麻的晨跑。

  畢竟,他們當時在龍泉村之時,早已見習慣了。

  而且,聽了鐘文所說的一些話之后,基本也都認同了晨跑之事的。

  就連雙麻的兩個妹妹,都開始慢慢的加入了進去,雖然不至于天天跑,但做廣播體操,卻是從未間斷過。

  打那時開始,兄妹三人的身體,也越發的好了起來。看起來,更為健壯了一些。

  雖讀不了書,練不了武,但卻是不影響他們兄妹三人晨跑或者做廣播體操,至少,如此下去的話,身體也能好上不少的。

  話轉此時的鐘文,經過了這兩日的行程,夜晚之時,再一次的宿住于官道邊上。

  此刻的他,如往常般,弄了不少的柴火過來,烤著自己所豬的野味,心里想著一些心事。

  如果,此時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阿娘有了身孕,那必然是要一蹦三尺高,興奮的找不著邊了。

  在鐘文的心里,從此以后,也就可以擺脫了催他娶妻生子之事了。

  畢竟,自己阿娘有了身孕之后,那重心必然不會放在他的身上了,從此,自己也算是脫離了苦海了。

  如果,只是說如果,真要是生了個男孩的話,那更會使得鐘文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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