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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準備與李道陵的交待

  “哥,阿娘昨天跟阿爹說要給你娶個娘子回來。”

  某日清晨,結束晨跑的鐘文與著小花,坐在新家門前的空地前說著話。

  新家,其實也只是在原先的土屋邊上,重新建了一棟土屋罷了,不過,原來的茅草土屋也重新翻新了一遍。

  新建的土屋,沿著往山上的龍泉觀的小路而建,兩間屋子那般大小。

  而原來的茅草土屋,也建成了兩間屋子般大小,灶房到是沒有翻修,畢竟,灶房可是一家之根本,在沒必要情況之下,是不會去動灶房的。

  在古代,灶房的重建或翻新,那是慎重再慎重,誰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重建或翻新灶房,那可是吃飯的地方,更是灶神居住的地方,可不能隨意妄動。

  “阿娘阿爹他們有說什么時間嗎?”

  鐘文聽著自己小妹的話,心中警惕。

  這事真要是被自己父母定性了,那他可就麻煩大了。

  雖說娶妻生子本就是人倫之事,誰也不會說什么。可是,這事對鐘文而言,那就是個大麻煩的事情。

  他還不想這么過早的娶妻生子,他還想著要離開這茫茫大山,去了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呢。

  他真要是娶了妻子之后,那他也就要分出好多的心思在家中了。

  那些油鹽醬米醋的瑣事,估計都夠他頭大的了,更何況以后還得生兒育女的,從此,鐘文必將踏上奶爸之職。

  “阿娘說過些日子去一趟外祖母家,好給你去物色一個小娘子。”

  小花到是希望自己的哥哥,能早點娶個媳婦回來,這樣也好有個說話的人。

  鐘文聽后,沉思了起來。

  眼下雖是春天,而自己本來計劃著這幾個月,好好鞏固自己所學的醫術,可現在聽聞自己小妹的話后,看來自己的計劃得流失了。

  自己阿娘真要是去二村給他物色個小娘子的話,想來成親之日絕對會在這幾個月之內,鐘文想想就覺得可怕。

  “看來,我得趕緊離開這里,下山游歷去。”鐘文心中打定主意。

  “小妹,你在家待著,我先回觀里去了。”

  鐘文心有主意之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小妹交待了一聲,轉身離開,往著山上的龍泉觀走去。

  一路上,鐘文都在想著,該如何跟自己師傅和父母說這事。

  離家是大事,可不是說走就走的,要是不好好商議一下,想來自己的父母絕對會認為是李道陵的主意,心中必然會對李道陵產生某種怨念的。

  話說鐘文早就想離開這里,出去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了。

  而這幾年,鐘文一直在努力的做著準備。

  不管是功夫也好,還是心里也罷,基本都在往著這個方向努力著。

  就如這近一年時間以來,鐘文除了學習醫術之外,還給自己準備著諸多的傷藥。

  而這傷藥當中,最讓鐘文看中的,就是他所制作出來的白藥了。

  雖說鐘文所制作出來的白藥并不能跟前世的白藥相比較,但也相差不了多少的。

  畢竟,鐘文不是研究這方面的人員,他也只是根據前世所看到的一個新聞,才記住了那白藥的成份罷了。

  田三七,散瘀草,生草烏,金鐵鎖,七葉一枝花,披麻草,淮山,這七種藥草,基本就是白藥的主要成份了。不過,也有著其他的一些藥草,數量種類到是不多。

  不過,每一種藥草的劑量,卻大有不同,好在鐘文也記得一些,要不然,等他實驗出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雖說這白藥的成份里頭,有好些都是帶有毒性的,但劑量少的情況之下,到也是無事的。

  更何況,中醫使用藥草開方之時,基本都會加上一些這類帶有毒性的藥草。

  不懂的人會說,以毒攻毒,而懂的人,就會慎之又慎。

  白藥的制作是不易的,鐘文花了好幾個月,才制作出十瓶的劑量出來。

  當然,制作好的白藥,鐘文也是驗證過的。

  而鐘文驗證的對像,先是從動物身上開始,隨后才到人的身上。

  就如鐘文第一次驗證的人,就是村里一位村民。

  當時,那位村爬樹去摘樹上的一顆野果,不慎摔落,折了一條手臂,還有諸多的外傷。

  人被抬到觀里之時,本來由李道陵親手診治的,不過,在鐘文與李道陵商議之后,由著鐘文來幫著診治了。

  那時,受傷的村民心中還有些不愿意,畢竟,鐘文才進入道觀沒幾年,在他們的眼中,哪里會治傷救人的手段。

  李道陵不親自動手,陳豐更是樂得如此,最終,只能由著鐘文來了。

  前期傷口的處理,到是讓李道陵他們有些好奇。

  傷口消毒,在這個時代,基本上是沒有的,最多會用水洗一洗罷了。

  白藥的使用,可外用也可內服,所以鐘文心疼般的拿出他所制作出來的白藥,幫著那位受傷的村民敷藥,又是喂藥。最后,還幫著那位村民正了骨,綁了木片,算是結束了鐘文第一次治傷救人的經歷。

  被救治的那位村民,原本心有擔憂,可經過幾天下來,他身上的外傷開始結痂,心中的擔憂,也開始漸漸的消失。

  當時的他,心里還對鐘文多有微詞,但見到自己身上的外傷在幾天之內,就已是大好之后,心中對鐘文甚是感激了起來。

  又是經過半個月后,那位村民的外傷基本全愈了,而他所折了的那條手臂,也可以稍稍活動了。

  雖說鐘文每隔幾天,也會去看望這位受傷的村民,可鐘文的心里可真不是去看望他,而是想知道他制作出來的白藥,是否合格罷了。

  又是經過了半個月后,那位村民的手臂也開始全愈了。

  全愈后的村民,心存感激,帶著家人,來到鐘文家中,向著鐘文的父母感謝一通。同樣,也去了觀里,見了李道陵和鐘文,又是感謝了一通。

  至此,鐘文所制作出來的白藥,也算是有了發揮作用的地方了。

  至少,李道陵就向著鐘文要去了兩瓶的白藥,說是要好好研究一番。

  而鐘文也拿著五瓶給到了自己的父母,還把配方以及制作方法,交由自己的阿娘好好保存著。而鐘文自己,只留下三瓶來,以備他不時之需。

  白藥的好與壞,無人評說,只有用過之后,才知其功效。

  就連李道陵,都對鐘文所制作出來的白藥感興趣,更別說其他人了。

  配方只有一份,也已經交由鐘文的母親保管了。

  鐘文為何不把這白藥的配方交給李道陵,其實說來,鐘文還是有些私心的。

  雖說鐘文自己是這龍泉觀的未來觀主,但人嘛,總會現實一些,更何況還是穿越而來的鐘文。

  把配方交給自己的家里人,也可以說是給家里一份保障,更或者說是給家里留一些家底什么的。李道陵也不過問,他也不好過問,以后的龍泉觀都是自己這個弟子的,更何況是一份白藥的秘方。

  想著心思的鐘文,回到觀里之后,到處尋找著自己師傅。

  最終,在陳豐家中,才找到了李道陵。

  平時的時間,李道陵要么在自己的屋子里靜坐或看經文,要么會在觀里到處走走看看,再要么,在主殿念誦經文。

  而今日,也不知是怎么滴,李道陵卻是在陳豐的家中,好像是在商議著什么事情一樣。

  “師傅,我找了你好半天了,原來你在陳叔家中啊。”

  鐘文來到陳豐家中后,向著李道陵說道。

  “怎么了九首,有事找為師嗎?”

  李道陵看著進到屋子里來的弟子,心有疑惑,睜著雙眼,緊盯著眼前的這個弟子來。

  雖說他與自己這個弟子平常多有交流,但基本也都是在教鐘文一些醫術而已,少有滿道觀的尋找他。

  “師傅,我,我,我想下山去游歷一番。”

  鐘文被李道陵盯得有一些不適。

  鐘文心中早已是期盼早點下山去游歷一番,但真要到了這一刻了,心里其實還是挺打鼓的,沒個底氣一樣。

  “為師剛才還在與陳豐說著這個事呢,你到是過來了。”

  李道陵聽著自己這個弟子的話,疑惑頓解。

  就在剛才,他正與陳豐說著關于鐘文下山之事,正巧了,鐘文欲下山去游歷,這到也避免了一場尷尬來。

  “師傅,你同意我下山去嗎?”

  鐘文聽著李道陵的回話,心中激動。原本鐘文還以為自己提出要下山之事,自己的師傅還會勸阻一番的,好在沒有,要不然,這口舌可就有得費了。

  “九首,你來到觀里也有好些年了,每天勤學苦練,身上的功夫就連為師都比不了了。你對外面的世界,也好奇的很,為師也不可能一直把你拴在觀里。”

  “剛才,我正與陳豐說,讓你盡早下山去,也好出去外面漲漲見識,當然,一切小心為上。”

  李道陵身為鐘文的師傅,長期的交流,自然是知道自己這個弟子的心思,他不會反對,而且會很支持。

  “走,先回去,為師還有一些話跟你交待。”

  李道陵說完后一會兒,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向著鐘文再次喊道。

  在場的陳豐,以及鐘文,心中明了,都知道李道陵這是有些密事,要跟鐘文交待了。

  鐘文隨既跟著李道陵,往著他們所居住的屋子行去,陳豐知曉這是他們師徒二人之事,也只是目送著他們師徒二人離開,并未跟上去。

  “九首,師傅知道你早就想出去看看了,所以,師傅也幫你準備了一些東西。”

  回到屋子的李道陵,從一個柜子里拿出一個包袱出來,放在桌子上。

  鐘文不知這個包袱中有些什以東西,但想來必然是自己需要的一些日常的東西。

  “這是你的身份度牒,要好生收著,可別弄丟了,到時候,你要是前往長安,可要去宗正寺重新擬定一份度牒,這份度牒只是利州府頒發的。”

  李道陵把包袱打了開來,從里面拿出一份文書,遞給了鐘文。

  鐘文接過之后,隨意的看了看后,就折好塞進衣內。

  “還有這些東西,到時候你可以隨意使用。”

  李道陵指著包袱內的一些銅錢和金餅子,向著鐘文說道。

  “是,師傅。”

  對于錢,鐘文現在還沒有什么大的概念,錢財對于他來說,暫時好像用不到,至于以后,那肯定需要用到的。

  在外行走,吃穿住行,總是少不了要用錢的。而這包袱中的十數個金餅子,以及兩三貫銅錢,卻讓鐘文看到了李道陵對他的愛護了。

  鐘文不善言詞,有的只是一聲尊敬的回應。

  “還有這本冊子,里面記載著在外行走需要注意的事情,還有一些需要你代為師去走訪的人。”

  李道陵隨后又拿著一本冊子,遞給了鐘文,鐘文接過去之后,開始翻看了起來。

  “師傅,這些人都是要去走訪的嗎?”

  鐘文看到冊子中,寫著不少的人名,這些都是需要去走訪的。雖說是走訪,還不如說是拜訪呢。

  鐘文心中估計,這冊子中的這些人,肯定是與著自己師傅有著一些交情之人,要不然,也不會被李道陵特意書寫成一本冊子交給他的。

  “是的,師傅老了,是不可能再去見見這些老友了,只能由你代為師去走訪走訪了。”

  李道陵其實還有些話沒說,走訪雖簡單,但同樣也是交情,更是把這份交情傳給自己的弟子。

  話無須多說的,李道陵相信自己這個弟子心中明白他的意思。

  “九首,此次你下山去游歷,為師希望你多多探查一下太乙門之事,師門大事,切莫忘記,這是那太乙門所在的位置。”

  李道陵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張紙出來,遞給鐘文。

  而這張紙上,畫著的,正是太乙門所在位置的圖地。

  鐘文接過后,隨意的看了看,折好塞進衣內。

  圖畫的有些不清不楚的,至少在鐘文的眼中,這份地圖是難以辨認是哪個地方,所在位置的。

  但鐘文記得,自己的師傅以前跟他說過,太乙門所在的位置具體在哪里,所以,鐘文也無須去仔細辨認了。

  “九首,師門之事,為師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把師門的典籍尋回來,也好告慰祖師們。”

  李道陵此次,可謂是把所有的的重擔,都交給了自己這個心愛的弟子了,擔子一卸,難得的輕松了起來。

  “弟子謹尊師傅之令,不敢忘卻,弟子必會前往太乙門所在,尋回師門典籍。”

  鐘文雙手一拱,躬身向著李道陵行了一個大禮。

  此事,本就是他該做的,以前剛入觀時,他還沒太在意,可經過這幾年的時間下來,他也開始找到了一種歸屬感。

  是的,此時的鐘文,早已不把自己的身份當作一種職業,而他,就是一位實實在在的龍泉觀道士,龍泉觀未來的觀主,太一門的傳人,更是太一門未來的門主。

  “師傅已無心無力了,無法完成師門之事,所以,師門的一切,都由你九首去完成了。這是為師給你的舉薦信,到時,你拿著這份舉薦信去長安宗正寺,省得別人為難你。”

  最后,李道陵拿著他早已寫好的舉薦信出來,交給鐘文。

  鐘文不知其何意,舉薦信又有何用,也只是接過之后,塞入懷中。只要是李道陵交給他的,他都得好好收著,以后,說不定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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