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李道陵根本想不起那本道書上的記載,更是不知道自己弟子身上發生了什么。
心急的李道陵,無法探查出弟子的情況,認為鐘文是練功出岔子了,這才有著現在的這副著急的模樣。
李道陵此時雖焦急,但卻又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連續幾聲的呼喊,都無法把鐘文給喊醒,這更是使得他心中急切。
以李道陵的見識,或者學識,或許真不知道此時的鐘文已經進入到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哪怕李道陵想起那本道書上的記載,估計也無法弄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至少,以李道陵的認知,他從未遇見過,哪怕他的師尊還在的話,也是同樣束手無策。
道的最高境界,至少,就目前來說,這個時代少有人知道,或少有人見識過,到也不是沒有人進入過,只是這類人真是鳳毛麟角罷了。
李道陵無法,只得站在床榻邊干著急,看著顫抖后又安靜下來的弟子。
此時的鐘文,全身是汗水,就像是從水里剛撈出來的一樣,臉色灰暗,看在李道陵眼中,心中后悔不已。
李道陵后悔自己太過早的時間,把師門的功法全篇教給自己的弟子,心中后悔,沒有一步一印,循序漸進,這才導致自己弟子這次的走火入魔的狀態。
李道陵站在床邊,眼中開始泛淚,心中暗嘆,‘我李道陵難得有這么一位好弟子,難道天要亡我太一門嗎?’
李道陵心中是后悔的,還一個勁的自責了起來,自責自己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疼愛的弟子受這走火入魔的痛苦。
可是,李道陵根本就沒往著好的一方面想,或許是因為鐘文目前的樣子,與那走火入魔的樣子著實有些相像了,這才使得李道陵心中自責。
無邊的灰暗,寂靜無聲,入定的鐘文,開始沉浸在他的世界當中,一切以運轉功法為首,其他的,他也無法去辨別,去認知。
隨著鐘文進入到忘我的境地開始,丹田的內氣,開始涌了出來,往著任督二脈涌去。
無意識的內氣,開始瘋狂一般的涌向任督二脈的各大穴道,不管是通的,還是不通的。
不通的穴位,被這瘋狂的內氣沖破,根本沒有任何緩沖的時間,一涌而過,穴道被打了開來。
如果鐘文意識清醒的話,必然是曉得,自己許多天以來,都無法沖破的一個穴道,既然在這一瞬間給沖破了;而且,這股瘋狂的內氣,好像根本止不住腳步,連續往著其他的穴道沖去。
時間,或許只是一瞬間,或許很久,鐘文體內的內氣,已經把任督二脈全部給串連了起來,所有的穴道都被打了開來。
內氣還是那么的龐博,在這兩條經脈當中,不停不歇的運轉著,一個周天一個周天的運轉,就好像不要命似的。
而外界,早已是第二日清晨了,李道陵從昨日午時,一直守著鐘文到現在,一步都不曾離開過。
而不遠處,站著陳豐以及其他的一些道人,靜靜的看著床榻上的鐘文。
從昨日開始,鐘文在他們的面前,猶如植物人一般,除了正常的生命體征都有之外,可真要喊醒的話,那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就這事,李道陵他們,沒少輪流來呼喚鐘文,可是,效果嘛,還真就一點都沒有。
所有的人,都在擔心著鐘文,就怕這龍泉觀未來的觀主就這么沒了。
再者,他們也不知道鐘文身上發生了什么,就好像突然間睡過去了一樣。
而這屋子當中,最為厲害的人,也只有李道陵和陳豐了,他們二人,在醫術上,還是有一些造詣的。
可是,他們二人,依然無法確認鐘文如何了。
雖然,二人心中一直懷疑鐘文是走火入魔了,可是,這種走火入魔好像有些變了樣了。
“觀主,這都一夜過去了,九首怎么還沒有醒過來?不會真的就這樣睡過去了吧?”
陳豐站在李道陵的身邊,盯著床榻上鐘文,眼中盡是擔心。
鐘文在陳豐的眼中,就像是一個晚輩一樣,而且,陳豐對鐘文也很是喜歡,打從來到這觀中,就喜歡上了這個農家小娃。
可眼下,突聞驚變的他,實在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心中著急。
“唉”李道陵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他的心情,在鐘文沒有清醒過來之前,他無法對鐘文進行一個實際有效的斷定。
可眼下的情況,他也是無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李道陵不知道以后該如何是好,本來遇見一個好弟子就難,可如果鐘文真的出現什么意外的話,他必然是要選擇再下山去尋一個弟子來的,哪怕天賦平平,也須得去尋一個弟子來。
但他也在想著,這事,該如何向鐘木根夫婦交待。
雖然,鐘文入觀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而且,這可是李道陵求著鐘木根夫婦要來的這個弟子,真要出事了,他還真沒有什么臉去向人家交待了。
“你們都散去吧,這里無需這么多人在這里留守了。”
李道陵看了看屋中所有的道人,隨之開口喊著大家離開,只留下他與陳豐二人在場。
“觀主,九首這種情況到底是走火入魔了,還是別的情況啊?為何九首無聲無息的出現這種狀況?”
陳豐見著其他的道人離去后,小聲的開始向著李道陵問了起來。
陳豐有著自己的想法,他怕有些事情被其他道人聽了去,更或者,這其中是否有些隱秘的事情,當然,這只是他的一些猜測罷了,而且,李道陵對于鐘文之事,本就沒想著要隱瞞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火入魔,打昨日午時時分開始還有些動靜,看情形,到是像走火入魔的狀態。可經過這一夜之后,又好像并不是了,到又有些像頓悟了,可是,頓悟是可以隨時喚醒來的,而九首,無論如何呼喊,都是這副模樣,我這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這是為什么。”
李道陵,隨之開始向著陳豐述說著鐘文的異常情況,每說一句話,他的腦袋中,總感覺好像抓住了什么,可是,又好像什么也沒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