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的行為,使得在外面的李道陵他們,有些錯愕,或許,對于鐘文的狀態,有些超之過急了。
可是,鐘文不是不想好好看看道書,但這肚子太餓了,實在沒辦法。
鐘文的餓,只能用修煉功法來抵消了,至少,也能讓他不再那么難受,雖然,有些過于孟浪了,但對鐘文而言,那是好處大大的。
一個時辰后,李道陵不得不去藏書房,把還在修煉功法的鐘文喊醒。
“九首,別練了,該吃晚飯了。”
李道陵進到藏書房中,輕聲的向著鐘文喊了一句。
但鐘文根本早就已經沉入到他的世界當中去了,任誰也無法喊醒,而李道陵的聲音又有些輕。
李道陵輕聲的喚著鐘文,沒發現鐘文醒轉過來后,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弟子,再次陷入到他所謂的頓悟中去了。
李道陵心中大驚,隨既不敢出聲,而是直接出了藏書房,坐在門口處,守護著自己的這個愛徒。
而在飯廳中等著李道陵與鐘文前去吃晚飯的陳豐,一直也沒等到這師徒二人過來,隨既,也來到了居所處。
“陳豐,叫大家莫要出聲,九首在頓悟中。”
李道陵瞧見陳豐過來后,小聲的叮囑一聲,省得觀中的人大呼小叫的,把鐘文給驚醒。
陳豐聽了李道陵的話后,立馬掉轉身,返回飯廳,開始一一叮囑了起來。
而陳豐以及其他道人們,對于鐘文的這種隨時就能進入到頓悟當中,心中除了震驚,就是驚喜了。
雖然他們從未頓悟過,但以前也曾聽過觀主說過,頓悟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天賦的重要性,已然超過了任何一種勤奮。
道人們除了羨慕就是欣喜了,這觀中以后真要是再出一位高手,那他們的生活,將會得到更大的保障。
當然,鐘文的這種情況,對于他們而言是如此的,但這一切,好像并不是如此,鐘文哪怕以后修煉有成,也不可能長時間的待在觀中,更不可能給觀里帶來什么好福利的。
依照鐘文的性子,真要學有所成了,必然要出去看看這唐朝時期的模樣的,至于龍泉觀,好像并不會太留念的。
當然,至于家中的爹娘和小妹,都會比這龍泉觀來的重要的多了。
一個現代人的思維,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成當下人的思維的,最多,也只是改變一些小想法罷了。
鐘文的想法當中,只有爹娘與小妹才是重中之重,當然,師傅曾經交待過的事情,如果有可能,那必然要去完成的,如果真的完成不了,那也只能是交給下一代弟子了。
不過,那估計是幾十年后的事情了,自己或許已經老的不能再老的時候了,現在,說這些,好像有些太遙遠了些。
此時的鐘文,一直在循環著體內的內氣,不停的催動著,不管是任何一條經脈,都要竄一竄。
這使得鐘文當下的經脈漸漸的有所拓寬,這也使得鐘文開始滿頭大汗。
拓寬經脈,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哪怕李道陵,都未曾試過,而且,運轉內氣拓寬經脈,可以說異常的兇險了。
經脈,在李道陵的心中,那是神圣的,他從未想過要把什么經脈拓寬,更是不得其法,哪怕是太一門的祖師們,也只有寥寥數人嘗試過。
如果李道陵知道自己的弟子在干這種事情,必然要好好訓斥一番的。
可是,李道陵根本不知道藏書房內的鐘文的這種頓悟,其實就是在不停的循環體內的內氣,用來拓寬經脈之用。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鐘文的身下的地上,汗水早已浸濕了一大片,其中也有不少的油漬。
坐在門口處的李道陵,早就聞到了這種味道,心中大喜,自己的這個弟子,從泡過藥浴后,這體質經過現在,將再次提升,能達到什么樣的狀態,李道陵的心中,也開始抱著期待的心情了。
“觀主,你先吃些飯食吧,我們在這里好好守護著。”
小半個時辰后,陳豐端著一碗飯菜過來,遞給坐在門口的李道陵,而身后,跟著所有的道人,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候著李道陵的吩咐。
“你們大家都無須圍在這里,都回家去,給家人們叮囑幾聲,以后,觀中切莫吵鬧,別影響了九首的頓悟,陳豐留下吧。”
李道陵看了看幾個道人,隨既開始輕聲的吩咐著,隨后,道人們開始離去,留下陳豐與李道陵二人。
“觀主,你先吃飯。”
陳豐說完后,就地打坐,對于鐘文能經常性的頓悟,這說是好事,但也容易出事。
李道陵端著飯碗,離開了一些,看了看藏書房的門口,隨既,開始吃起飯來。
吃完后,把飯碗隨手一放,與著陳豐坐在一邊,靜候著鐘文頓悟醒來。
而鐘文,根本就不知道,藏書房外,自己的師傅與陳豐二人,在守護著他,他此時,已然,陷入到了自己最為艱難的境地。
經脈的拓寬,在沒有任何人指點的情況之下,異常的兇險,真要是不小心,說不定落得個終身殘疾都有可能。
再嚴重的情況,那就是終生不得習武了,這也算是一種最為嚴重的狀態了。
鐘文哪里會知道這些,真要是知道了,他也不敢有如此的行徑的啊,所以,這真叫初生牛犢不怕虎。
好在此時的鐘文,雖然痛苦,但也算是水到渠成,一路下來,大大小小的經脈,都被他給拓寬了一倍有余。
雖然在某些情況之下,有些穴位使得他異常的難受痛苦,但熬一熬還是能挺過去的,可當他挺過去之后,好像,一切都又開始變得簡單起來,更甚者,身體也舒爽了很多。
所以,鐘文就像是只不要命的小強一樣,連續的向著所有的經脈穴位發起沖鋒。
可他這種不要拿命的沖鋒,算是把門外的李道陵和陳豐給害苦了。
從傍晚時分,一直到第二天黎明時分,他們二人一直就這么坐在藏書房外,靜靜的守護著藏書房內的鐘文。
“觀主,九首會不會有事啊?這都五個時辰了。”
陳豐看了看天色,此時,正處在天色最黑的黎明時刻,這一晚的守護,睡又不能睡,只能靜坐在一邊,可這一坐,就是五個時辰,這對于他而言,實屬艱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