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兔,或許在別人眼中,那只是小孩子玩的東西,但對于鐘文兄妹而言,他們就是小孩子啊,但同樣是另一種美味。
鐘文撕咬著兔肉,那味道可以說是絕對的好,至少在鐘文的記憶中,除了自己前世特別喜愛的菜之外,沒有任何與之相比較了。
“哥,這個叫花兔,真的好好吃啊,哥,晚上我們還做叫花兔吧,給阿爹阿娘做著吃吧。”
小花嘴里一邊吃著叫花兔,一邊還惦記著晚飯,當然小人兒的心中,同樣也希望自己的阿爹阿娘也能上這美味的叫花兔。
“好,晚上回家后,我們在家做來吃,也給阿爹阿娘做著吃。”
此時的兄妹倆早已沒有剛開始的那副模樣,擔心著被自己爹娘知道后挨罵了。
如果現在有人給小花幾個大大的雞腿,鐘文相信都不太可能從她手中換得她的叫花兔來。
“給,小妹,這半只叫花兔給你吃。”
鐘文撕扯出大半只叫花兔遞給小花,自己只留一小半。
“謝謝哥。”
小花用大葉子接過鐘文遞過去的大半只叫花兔,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那個歡快勁,別提有多美了。
兩刻鐘后,兄妹倆還在舔著手中留有的湯汁與油水,看起來像極了兩個小叫花子。
雖然兩人的裝扮確實有些像小叫花子了,但這對于他們兄妹倆而言,這又無傷大雅之事,再者,村里人誰都是這樣。
“哥,明天我們還來嗎?”
小花看了看籃子中的幾只野兔,知道這些野兔是要提回家做成臘兔的,但她的心中,卻是幻想著明天還想吃一吃這叫花兔,哪怕讓她每天不吃飯都行。
“小妹,明天我們再看看吧,要是有野兔了,咱們再做這叫花兔吃。”
鐘文是沒有什么意見的,至少對于他而言,先吃好一些,也便于他的煅煉,要不然這副小身板,可就抵不住一些高強度的訓練了。
“小花,咱們回家吧,晚一些時間,阿爹阿娘他們估計要回來了。”
鐘文抬頭看了看天色,差不多是下午的三點半左右,再過一個來小時,鐘木夫婦肯定得回來了,因為遠處的農田里早已有人在干活了,估計村民們去觀里看望李道長后,已經下田干活了。
“好的,哥,我們回去給阿爹阿娘做叫花兔吃。”
小花爬起身來,幫著鐘文拿著長槍,以及一些其他的東西,而鐘文卻是提著籃子,艱難的往著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后,把籃子放在灶房邊上,便于爹娘回來后第一時間看到,也便于他們去收拾,做成臘兔。
“哥,我們要去撿些柴火嗎?好像灶房里的柴火不夠多了。”
小花把菜刀放進灶房里后出來,隨口向著鐘文說了起來。
“行,我們去撿些柴火吧,撿完后估計阿爹阿娘他們也該回來了。”
鐘文聽后也沒所謂,反正要給家里弄柴火,而且燒出來灰燼都得留著,這一切都是煮食鹽的必備材料。
當然,草木灰那肯定最好,一些木柴的灰,也煮不出多少的鹽出來,這也是鐘文實驗過一回的,早就知道哪一類更容易煮出鹽來的。
兄妹倆隨既又去山林邊撿了些柴火回來,當他們回來后,自己的爹娘早已回到家中。
“小文,小花,以后不要去撿柴火了,這柴火我和你阿爹會去撿些回來的。”秀看著兩個小人弄了不少的柴火回來,心中頗為心疼。
“阿娘,我和小妹反正沒事,正好給家里干點活,再說撿些柴火而已,并沒有多重多累的。”
鐘文每次聽到自己娘說的這些話,總得要重復著回答,心中雖知道娘擔心他們,但還是希望阿娘以后莫要總是如此。
“小文,這些野兔是你們去荒地那邊套著的嗎?那里有不少的蛇蟲,可得要小心一些。”
鐘木根提著裝有野兔的籃子,翻了翻,看著還不少,但對于自己子兒的本事,還是挺認同的,隨后叮囑一聲,去下面的水池里開始收拾野兔起來。
晚飯,還是野菜兔肉稀粥,不過今天的兔肉放得稍微多一些,這可以說是秀今天大方了一回,以往可不會如此的放上半只野兔,最多只是四分之一大小而已。
或許這是秀給自己的這雙兒女多添些肉味吧,為母的多數是如此的。
本來小花與鐘文商量好要做叫花兔給自己爹娘吃的,都沒有做,一是時間來不急了,二也是怕自己爹娘責怪他倆,只能選擇明天或哪天有空再做來給自己爹娘嘗一嘗了。
夜晚時分,躺在茅草席上的鐘文,閉著眼睛,腦袋中開始閃現著不少的字符。
小花本來想找自己的哥哥說會話的,可發現自己的哥哥像是睡著了一樣,也就不去打擾自己的哥哥,屋舍不遠處,點著一把火把,鐘木根夫婦在搓一些麻絲。
此時鐘文的腦海當中,不少的字符開始現顯出來,漸漸的越來越清晰,同時,也越來越糊涂。
鐘文有時候也曾想過,自己這腦袋為何這般好用了?記憶力超群不說,還能像看電影一般的,把所見過的通通在腦海之中浮現,一幀一幀的畫面出現。
鐘文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超能力,但想來好像也不是,只是記憶力好一些好而已,鐘文記得,有一些記憶訓練,好像就是以畫面來記憶的,而且那些記憶大師們更是如此。
雖然自己懷疑自己的這份記憶力有些驚人,看了一眼后的東西,基本也就能記住了,就是不知道這份能力,會不會隨著自己逐漸長大后而衰退,畢竟記憶力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清楚,越老肯定也越記不住東西。
小半個時辰后,鐘文的腦海當中,各種的詞組句子組成,但對于一個對古文不甚了解的鐘文,完全是黑暗中摸煤球,眼前一片黑嘛。
鐘文不識古文,就連文言文都是一知半解的,更何況這些更古的古文,這使得鐘文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組合錯了。
帶著這種想法的鐘文,開始又重新組合,一遍又一遍,可最終總是發現,再怎么組合起來,都不通順。
對于目前的鐘文來說,只能說是一種折磨了,想知道,卻不理解,想弄清,卻不懂,一切都是那么的茫然。
而且這篇道文當中,還有不少的的缺字,更是讓這一篇道文更是不暢。
如果鐘文的文言文或古文稍好一些,說不定也能從中發現什么,但此時,鐘文的腦海之中,除了傻,就是糊涂了。
鐘木根夫婦把火把熄滅,結束了今晚的事情,爬上茅草席睡覺,在他們眼中,自己的那雙兒女,早已沉沉的睡去了,卻是不知道,此時的鐘文只是閉著眼睛,腦袋卻是活躍的很。
屋舍外開始漸漸的下起了毛毛細雨,給這夜晚本就有些涼的天氣,再增加了一些涼氣。
輕徐的微風,吹動著外間的樹葉聲,給這本就寂靜的夜晚,帶來一絲絲的聲音,使得人更容易入睡。
漸漸的,鐘文也開始陷入沉睡當中,半夜時分,因為稍涼了些,本意識的從小花身邊扯著破被子過來給自己蓋上。
一夜過去,天色漸亮,本該雨天的天空,顯得有些陰陰的,昨夜下了一場毛毛細雨之后,又是下了一會兒小雨,黎明時分,才漸漸的結束。
鐘木根夫婦爬了起來,順便給鐘文兄妹倆蓋好被子,這才出了門,抗著農具下地勞作去了。
至于鐘文兄妹倆,一直呼呼大睡中,根本沒有一絲要清醒過來的樣子。
小花更是如此,除了睡的香甜之外,其夢中,更是滿天飄著雞腿,野兔肉,甚至一整條大魚,手中抱著一整只叫花兔,哈哈大笑。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村子也漸漸的從清晨的安靜中,變得熱鬧了起來,雖然不至于如市場一樣人聲鼎沸,但也是熱鬧異常。
有雞鳴狗吠,也有大人的叫罵聲,更有小孩的哭鬧聲,如果鐘文了過來后,聽著這些聲音,必然是知道,村子里哪家大人又在打小孩了。
這在村子里屬于日常事了,在村子里,大人打小孩,要么就是不聽話,要么就是家中的長輩們有些嫌棄女孩,至于男孩的話,到也不是說不打,只是次數相對要比女孩少一些。
在古代,重男輕女的思想那是嚴重到某種境地,長輩們不喜,父親也是普遍性不喜,喜歡的,也只有她們的母親了,就如鐘文的老爹一樣,他關心的多數是鐘文,而對小花的關愛,必然是相對少很多的。
爬起來的鐘文,來到空地前,開始做著一些廣播體操,來伸展一下身體,好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達到一個好的狀態,當然,鐘文前天晚上做好的煅煉決定,冒似還沒開始。
到不是不想開始,只是這副身體子有些受不住,怕不小心把自己這小身子給崩壞了,那到時候可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早晨起來后的人,基本都屬一種假醒狀態,就如小花一樣,此時正站在門口邊,一副懶散的模樣,看著空地前的鐘文。
“小妹,趕緊去洗漱一下,把你那頭發整理一遍。”
鐘文一邊做著廣播體操,一邊向著小花喊了一聲。
“哥,你幫我弄吧。”
小花喜歡上了自己哥哥幫她整理頭發的情景,對于小花而言,除了自己阿娘會幫她整理一下之外,阿爹可從來不會給自己整理的,哪怕小花的頭發亂得已經沒法見人了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