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鴻這一次挑選護衛,首要的一點是兇,要能夠嚇人,這樣才能將他的反派貴公子的氣質,徹底的襯托出來。
當然,選護衛的目的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羅鴻如今尚未修行,手無縛雞之力,一不小心可能會被打死,唯一擁有的能力,便是鈔能力,而這能力,可能會產生調戲不成反被調戲的尷尬。
剛出府邸,便遇到了一位身著青色儒衫的消瘦中年人。
“公子,這是要去何處?”
青色儒衫的中年人蹙眉,看著羅鴻帶著兩位兇神惡煞的護衛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有些疑惑。
“陳叔。”
羅鴻看到這中年人,微微一愣,在本主的記憶里,對于這中年人十分的敬畏。
陳天玄,羅府管家,來歷神秘,能力出眾,與失蹤的地主老爹關系匪淺。
而在地主老爹消失的這段日子里,也正是陳管家的存在,使得羅家的產業維持著平衡,井井有條,蒸蒸日上。
陳管家看著羅鴻,嘆了一口氣:“我聽說公子在雞山村出了事,特意趕去了一趟,沒想到公子已經回來。”
“如今世道不太平,城外馬匪橫行,更聽聞有妖邪之物流竄于安平縣附近,京城派來的使者正在追查,公子要多加小心,安平縣外的幾個村子的租金暫時不要去收了。”
羅鴻聞言,沉默了一會兒。
心中喟然一嘆,提醒晚了點,本主已經被馬匪給弄死了。
“陳叔,世間真有妖邪?”
羅鴻轉移話題,好奇問道。
陳管家面色不茍,甚至平添了幾分嚴肅:“公子,這世界上有很多凡人無法接觸到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老爺失蹤前,讓陳某好生照顧公子,陳某定然會盡職盡責。”
羅鴻聞言,拱手躬身:“多謝陳叔。”
“去吧,記住,莫要出城。”
陳管家擺了擺手,冷肅的眼眸瞥了兩位守衛一眼,“保護好公子。”
兩位兇神惡煞的守衛,心中一凜,立刻站的筆直。
羅鴻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帶著守衛,直接離開了府邸,消失在了街道轉角處。
陳管家一席青衫佇立在門前石梯。
他目視著羅鴻消失的背影,抬起手,掐指,連捏印記。
周身有股無形的氣流涌動而起,吹動身上青衫飄搖,許久之后,方是散去。
“古怪,公子身上死氣縈繞,難道邪異纏身,可看公子印堂發亮,精足滿溢,又不像遭受邪異。”
“罷了罷了,諸般萬象,只求平安便好。”
拂袖,轉身。
陳管家不再掐指,背負著手,踏入了府邸中。
羅鴻與陳管家分開之后,心緒有幾分浮沉。
安平縣周圍有妖邪流竄,那人皮冊子…會不會就是妖邪之物所留?
不過,看著不像,根據民間對于妖邪之物的說法,一旦妖邪纏身,必定會精氣神流失,精jin人亡才對。
羅鴻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不管怎么說,這人皮冊子是他羅鴻唯一踏上修行之路的機會,也是唯一變強大的機會,他不會輕易舍棄。
而現在,羅鴻打算認真的對待接下來的反派行為,這也是他對人皮冊子的一次測試,看看那獎勵池中的獎勵是否真的能夠拿到手。
第一次調戲良家婦女,羅鴻內心有幾分忐忑。
羅鴻喊住了兩位兇神惡煞的守衛。
“公子有何吩咐?”
臉上有道疤的守衛,有些疑惑的看向羅鴻。
“咳咳…”羅鴻輕咳了一聲,整了整衣衫,看著兩位護衛面色逐漸嚴肅。
“等會你們聽本公子的吩咐行事。”
“到了那豆花鋪,一定要表現的很兇狠,越猙獰越好。”
“還有,記得一定要踢翻桌椅,翻了就好,別踢壞了,踢完桌椅后,你們二人便將那老板娘前后包圍住,用身子擋住,別讓她跑了,跑了扣你們工錢,如果你們臉上還能加點不做作的笑,那就更好了。”
羅鴻道。
“公子…你這是要作甚?”
臉上有刀疤的守衛悶聲問道。
“自然是要調戲她,本公子看上了豆花鋪的老板娘。”羅鴻身上披著長衫,面不改色,道:“本公子讓你們做什么就做什么,問那么多作甚?!”
守衛們神色皆是一變。
傳聞羅鴻公子,儒雅隨和,溫文爾雅,樂善好施,不好女色…
原來…都是假的?!
兩位守衛對視了一眼,沒有說什么。
他們是羅家的守衛,簽訂了契約,羅家給他們支付薪酬,羅鴻是他們的金主,最重要的是,他們得到了陳管家的命令,要聽命羅鴻,保護羅鴻。
雖然明知道羅鴻干的是不當人的勾當,但是…他們仍唯有硬著頭皮繼續干。
兩位守衛沒有多說。
只不過,看向羅鴻的眼神少了尊敬,多了幾許隱晦的不屑。
原來所謂的儒雅隨和羅鴻公子,卻也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臭不要臉的偽君子。
調戲良家婦女…
呵,辣雞。
羅鴻自然也發覺了守衛們神色間的變化,他深吸一口氣,面不改色。
既然選擇了做反派,那自然要有身為反派的覺悟。
世間冷眼,與我何干!
姚靜有些瑟瑟發抖的縮在一旁,兩根纖細白嫩的手指絞在一起,心中不安。
遠處,一位白衫書生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著豆花,喝著自帶的米酒,一邊猶如餓狼一般打量著她。
赤果果的侵略目光,讓姚靜渾身不自在。
姚靜認出了此人,正是她所租的院子正對面的鄰里,聽聞是熟讀圣賢書的秀才,正在為今年的秋闈而努力。
上次這書生來借水,姚靜粗心大意沒有在臉上抹黑炭和黃泥就開門了,真容被這書生給瞧見。
這也是姚靜家道中落,從京城流亡到這安平縣,第一次暴露真顏。
娘親臨死前,讓她一定不能暴露真容,否則會有禍端…所以姚靜一直堅持著,隱姓埋名,努力扮丑。
可未曾想,依舊出了變故。
賈思道喝著米酒,吃著豆花,感覺渾身都在燥熱。
他時不時望向那怯生生的躲在一邊的姚靜,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那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老舊的木門徐徐打開,門后美人如畫。
青絲垂落,水滴暈染,肌膚吹彈可破,五官精致到無可挑剔,眉眼如絲,豐腴有致的嬌軀,似是一波秋水蕩漾我心。
如此佳人,人間難遇!
這是賈思道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哪怕是安平縣第一勾欄“青花樓”的花魁,與之相比,都黯然失色許多。
想到姚靜的容顏,賈思道內心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
這樣的女人,定要占據,甚至這樣的女人能夠成為他打通關系的關鍵,未來平步青云不在話下。
一念及此,他忍不住了!
一口飲盡米酒,重重的將瓷碗砸在了桌子上。
酒壯人膽,賈思道身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眼眸如餓狼一般盯著姚靜,幾步便來到了姚靜面前。
姚靜那隱藏在黑炭和黃泥下的面容陡然煞白。
“你…你…光天化日,別亂來,我…我會報官的!”姚靜的聲音顫動,夾帶上了哭腔。
而她這柔弱的聲線,更是刺激到了賈思道的狼心。
賈思道咧嘴一笑,噴吐酒氣,抬起手,便拽住了姚靜的手。
感覺到佳人柔荑的滑膩…
賈思道內心越發的火熱。
這樣的懦弱女人,很好掌控。
“報官?安平縣縣老太爺與小生也是相熟,縣衙主簿是我叔…小娘子生得如此美貌,又沒背景,報官…只會更慘。”
“不如從了小生。”
有酒壯膽,賈思道說話也愈發的放肆,在行事之前,他也是調查過姚靜的背景。
姚靜正是沒背景,他賈思道才敢做這強迫之事。
姚靜嘴唇泛白,眼眸中滿是絕望。
娘說的沒錯,讀書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賈思道內心火熱,雖然姚靜臉上抹著黑炭和黃泥,遮掩了容顏,但是見識過對方的真顏,這般遮瑕,反而催生莫名情緒,得不到的方最騷動,若隱若現才最誘人!
忽然!
有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咚的一聲響,那是長椅被踢飛砸落地上的聲音。
桌子也被掀翻,瓷碗落地,碎的四分五裂。
賈思道和姚靜皆是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去,便看到兩位身材魁梧兇神惡煞的守衛,冷酷無比的踢翻桌椅。
在兩位守衛之后,有一位披著飛揚白色長衫的青年冷著臉,滿臉陰沉,徐徐而出。
羅鴻有些郁悶。
萬萬沒想到。
調戲婦女…都特么有人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