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甲:丁班長、馬班長!咱們這是在哪啊?
虛影乙:不知道啊?我只記得是祖國派人來接咱們了,國歌奏了好多遍,我肯定沒記錯!丁班長,您見多識廣,看得出這里是哪嗎?
虛影丙:我見識多個屁!比你們多吃了幾年糙米饃饃罷了,這窗戶看著不像咱們種花家的樣式,難道…咱們援朝失敗了?東北成了丑帝的租界?
虛影甲:啊?!那可不行!我去和洋鬼子拼了!咱們種花家的軍人,做鬼也不能讓敵人安生!
虛影乙:小林,你先別急,瞧見那邊那兩個人沒有?其中一個是黃皮膚的,看那一臉正氣的長相肯定咱們種花家的人,咱們去問問他怎么回事不就行了?
虛影丙:馬班長,你說的我之前就已經發現了,但咱們這里好像有股牛鬼蛇神的力量,我試了好多次都沒能走出這個圈…
雖然三位英靈說話的聲音非常小,若非孟浪身懷高級的見聞色霸氣很可能都感受不到他們的存在,但在“聽”清楚他們所說的話后孟浪立刻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下一秒,孟浪包含殺意的目光銳利射向亞歷山德羅,語氣凜然如萬載寒冰:“你,已經侮辱了我種花家的先烈英魂?”
亞歷山德羅只覺脖頸一涼,原本虛抵在喉頭的寒冰長劍此時已經觸碰到了自己的皮膚,頓時嚇得汗毛乍豎,隱隱然感到有若實質的無邊壓力自四面八方不斷涌來,令他如墜冰窟。
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的解釋非常重要,哪怕說錯一個字都很有可能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事實上,從小就天賦異稟的亞歷山德羅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他人對自己的善意與惡意程度,剛剛他之所以敢和異人界公認的至強者孟浪叫板,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并沒有從孟某人身上感受到多少惡意。
但現在卻完全不同了,此時的他從孟浪身上所感受到的甚至都已經算不上惡意了,那是一股粘稠、血腥、仿若傾三江五湖之水也洗刷不盡的殘酷殺意!
亞歷山德羅實在難以置信,不過是三個只能轉化做普通天使的圣魂而已,孟浪這個瘋子居然真的準備為了他們殺掉當代教皇的私生獨子?
他難道就不怕引發戰爭嗎?!
不過,盡管搞不太懂對方在堅持著什么,但好神棍不吃眼前虧這樣的淺顯道理亞歷山德羅還是明白的,只見他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拼命壓制將心底不斷滋生出來的恐懼壓制下去,以盡量平和的聲音回答道:“孟先生,還請你千萬不要激動,聽我解釋!”
“這一百二十道通靈矩陣是我昨天晚上開始繪制的,在你剛剛進門之前的不久才完成了最后一筆,并沒有來得及用圣光啟動它,這點我可以向上帝發誓!”
“…據我估計,應該是剛剛我召喚來的大天使長加百列與你作戰時施放的圣光波及到了通靈矩陣,這才使其短暫發動,將177名英魂中執念最為清晰的三個意外召喚了過來。”
“孟先生放心,失去持續的圣光引導,通靈矩陣已經停止了工作,絕不會有新的圣魂再被召喚過來了。
至于這三位圣魂…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負責將他們送回墓地安息。”
“不必了。”
孟浪面無表情收回長劍:“亞歷主教,我相信你的解釋,但也請你不要讓我為難,種花家不歡迎天使教的人來這里做任何事。”
“明白!我這就帶馬庫斯和瑞恩買去瑞典的機票轉乘回羅馬教廷,正好那邊在搞群體免疫不需要等體檢報告就能登機,保證一秒鐘都不耽誤!這總可以了吧?”
“亞歷主教是個明白人。”孟浪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笑意,“提醒一下~沿路會有其他人盯著你們,你最好勸一勸你的兩個同伴不要搞什么小動作,否則后果一切自負。”
“我知道了!”亞歷山德羅耷拉著腦袋,輕輕嘆了口氣,“那么孟先生,咱們后會有期…不,還是再也不見了為好,Neverseeeachotheragain!”
“借你吉言。”孟浪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對方趕緊滾蛋。
走了幾步,亞歷山德羅忽然回頭。
“額…孟先生。”
“你煩不煩!還有什么事?”
“你在外面布下的這個東西我出不去。”
“…等著。”
孟浪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給劉五魁:“嘟——嘟——喂,五魁嗎?告訴我的分身,封印術結界可以撤了,另外放亞歷山德羅帶其他人走…嗯,任務結束了,冰激凌你稍等一會兒,我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就帶你去。”
掛斷電話,孟浪打開手機攝像頭,照片攝像一通亂拍把魔法陣圖傳給后勤部讓他們拿去研究,隨后揮出一道環形劍氣將地上的陣圖銷毀。
陣圖一毀,三位英靈頓時感到將自己束縛在原地的力量消失了,紛紛向孟浪看來。
“大哥,你是種花人嗎?現在是什么年景了?咱們的援朝抗戰贏了沒有?”一個看面容年約20許歲,臉上還帶著少許稚嫩的“老兵”迫不及待向孟某人問道。
另外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看他們的眼神分明也是想問同樣的問題。
孟浪深吸一口氣,自懷里緩緩掏出一張紅皮軍官證攤開,身體不自覺的挺胸、抬頭、立正…
“現在是種花人民共和國第七十一年,種花人民共和國長紅軍少校孟浪為先烈匯報戰果!”
“援朝一役,我軍犧牲英烈共197653名,傷者共383218名,當場擊斃丑國敵軍54246人,聯合國敵軍628833人,擊傷敵軍近120萬,俘虜過10萬,另有48萬敵軍或死或逃無法統計!
此役,我軍英勇無畏,已完美達成御敵于國門之外的戰略目標…也正是因為諸位先烈拼命打出來的這一場輝煌戰果,讓全世界沒有人敢再來欺負我們!”
說著,孟浪緩緩躬身,一滴熱淚打濕地面。
“前輩們,咱們…打贏了!”
鞠躬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