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斬?這是什么招數?
我尋思,老奎剛才在頭頂快速左右旋轉那招,不是武器大師的E么?
所謂直升機懸斬,就是通過高速轉動,達到原地起飛的招數!
這招我在《國產凌凌漆》里見星爺用過!
同時間。
齋藤一雄喊完停止,聽到這個詞,也驚異了一下。
王奎放下竹劍,回過頭瞥了一眼說話的人,是個身材非常健壯,皮膚黑糙,燙的卷發的壯漢,跟老齊有些像,但他眼睛更大,也更開朗。
“死亡直升機斬,又叫高位交擊,速度快,斬擊角度刁鉆,還能封鎖對手從上至下的劈砍路線!”
高壯糙臉漢子仿佛看到同類一樣興奮,“這是德式長劍的攻擊技術吧?”
東方妙瞥了一眼說話的那名男子,是之前跟齋藤一起過來的人中的一個,經過介紹,他也算齋藤半個徒弟,叫藤陽,但主職是玩全甲格斗的,在國內兵擊圈非常出名,曾經拿過日本“鋼對鋼”全甲格斗亞軍。
全甲格斗跟HEMA兵擊很相似,只不過是穿著厚重的盔甲進行對戰,對身體的力量、體力要求更高,而且因為帶甲規則不一樣,容錯率也要更高一些。
難怪這個人一眼就看出來我的招式。
看來華夏的猛人真是臥虎藏龍。
王奎心里暗驚,嘴上卻說道:“我是職業獵人,經常要用到冷兵器,所以觀摩過一些歐洲兵擊技術。”
“難怪。”
藤陽搓了不能粗糙寬厚的手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王奎老弟,既然你追求實戰,要不咱倆練練吧!”
王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看了齋藤和教練一眼。
因為他跟對方的三回合還沒結束。
而日本劍道是很重視禮儀的。
齋藤一雄點點頭:“既然如此,就讓藤陽跟你對練!”
他這么做,也是在保留徒弟的面子。
事實上,就算繼續打下去,他徒弟的結局也是輸掉。
這個王奎,無論速度還是力量,尤其是反應、爆發力,均遠遠領先于他的徒弟。
但道館內的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們只會看到一個職業劍道六段,輸給一個“門外漢”,想想都有些丟人。
隨后。
藤陽換上裝備,拿起竹劍,開始不斷甩動,明顯跟劍道的起手式不一樣。
這是全甲格斗的習慣,因為身穿幾十斤的裝備,靈活性很差,所以他們會選擇先轉動武器,利用慣性,通過手腕調整方向,這樣靈活性更高,威力也更大!
兩人約定以HEMA規則為主。
即斬擊得1分,繳械得2分,鼓勵壓制、打掉對方的武器,而不是像劍道、擊劍那樣“換刀”。
現實可沒人敢這么做。
直播間內,觀眾們全都是在給老奎發彈幕加油。
他心知這個藤陽遠比之前那個教練厲害得多,于是死盯著對方的眼睛。
所謂“新手看武器,老手看眼睛”。
只盯著武器,很容易被對方的假動作欺騙,而盯著眼睛,更容易讀出對方的真實攻擊意圖!
下一刻。
王奎只感覺藤陽的雙目射出一股精芒,來了!
念頭剛生。
伴隨著一陣勁風,對方的竹劍忽然旋轉著殺了進來。
王奎立刻抬劍。
雙方交擊第一下后,立刻旋轉,“啪”劈砍了第二下,正是藤陽之前說出老奎使用過的招式:直升機斬!
但藤陽也是老兵擊高手了!
第一時間同樣使出死亡直升機斬回擊,雙方“啪啪啪”,左右竟然連砍了三下,快到觀眾們都看不清劍的影子。
要知道,這可是實打實的竹劍,而不是塑料,還是相當有沉重感的!
臥槽,互秀起來了!
王牌飛行員申請出戰!
這也太帥了吧?
而就在雙方交擊最后一下的時候,藤陽忽然抽刀,王奎同時進步,雙方的竹刃,分別在各自的手腕上,切了一下!
齋藤一雄切手停止,又在空中打了個叉,示意雙方幾乎同時切到對方,均不得分。
因為HEMA是基于現實規則,如果換成真刀,剛才王奎跟藤陽的手全都要被切掉,所以它并不鼓勵互相砍。
觀眾們沒想到第一回合這么快就結束了。
看來現實兵器格斗并不像影視作品一樣,刀光劍影,打來打去,而是短短幾十秒鐘內就能分出勝負。
這就跟老奎之前與那個盜獵者死斗一樣,平均幾刀就添一處傷。
第二回合開始。
藤陽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吃透了王奎的攻擊路數,竟然連試探都懶得來,直接進步斜切下來!
日本劍道的竹劍形狀有些類似于軍刀,更適合劈砍,但王奎直接斜抽,將它如槍棍一樣,彈在了藤陽的竹劍上。
擋住攻擊的剎那,他立刻手腕一抖,將竹劍順勢刺了下去。
而藤陽也將劍刃上挑。
雙方的劍刃再次擦著各自的脖頸和心窩而過,均不得分!
接下來的幾回合。
雙方打得也是有來有往,但總體來說,還是藤陽的壓制性要更強一些。
畢竟人家從大學畢業就開始從事這個行業,而且還參加過各種國際性職業賽事,遠比王奎這種白色三級職業卡水平要強。
要不是他靠著其它職業卡附帶的能力,還真不能打得這么好。
一整天。
王奎都泡在劍道館,跟齋藤一雄以及藤陽,還有東方妙交流兵擊。
末了。
他詢問了一下兵器的購買途徑。
像單手劍、長劍、大快刀這種管制武器,一般的用品商店是不允許售賣的,只允許售賣橡膠類和木制練習劍。
而王奎又不能保證自己肯定能從系統抽獎和限時商人那里買到。
從現實購買是最穩妥的。
齋藤一雄的日本刀大多都是從日本名匠那里帶過來的,但藤陽倒是沒少從國內購買各種盔甲、盾牌、兵器,開刃和不開刃的,什么種類都有。
他給了王奎一個地址,是在冀北省山平縣內。
山平縣隸屬于冀北首都石門市,王奎知道,那里坐落著國內最高規格水準的冷兵器軍工廠:華夏人民解放軍第六四一一工廠。
其出產的205工兵鏟、Q5軍鍬和柴刀等等,質量和性能堪稱無敵。
那里同樣有無數的打鐵師傅,退休之后,開了私人的鐵匠鋪,專門打造精品鐵件兒。
而藤陽介紹的,就是一間專門打造冷兵器的老鋪子,鐵匠人稱老張頭兒,手藝那叫一個精,圈內冷兵器愛好者基本都從他那訂貨,但都是不開刃的。
像王奎這種擁有合法冷兵器持有證明的獵人,可以去公安局開局證明,現場改做開刃。
得到消息后。
王奎跟東方妙告別了道館,關掉了直播。
回家的路上。
她開口問了一嘴:“你打算去山平縣找他買劍?”
“對。”
王奎點點頭,“反正狩獵季還有十多天才開始,就當旅游放松了…”
“可惜我還要上班,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東方妙嘆息一聲,作為擊劍愛好者,她對這些冷兵器也非常喜歡。
“沒事,等我到時候給你拍視頻,對了,我走這段時間,家里…”
“照顧大腚它們是吧?放心去吧,我肯定幫你照顧好!”
沒等王奎說完,東方妙就已經猜到他的意思,提前說出來。
“對…”
王奎沒想到東方妙竟然都會搶答了。
到達軍區大院,一路開到里面的洋房區。
下車后。
東方妙開口道:“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下次吧。”
王奎剛想上,偶然間,順著東方妙白色的寬松T的袖口,若隱若現地看到她左側麥嫩的手臂上,有一道擦著疤痕膏的粉色傷痕。
是之前在卡齊蘭加,被AK47彈流擦過留下的傷!
女孩子對傷疤的在意程度肯定很高。
王奎不由關心一句:“你手臂的傷沒事吧?”
“沒事,屬于摩擦傷,擦幾次疤痕膏就會掉了。”
提到疤痕,東方妙忽然想起王奎身上的那些傷:“你的那些刀傷呢,處理了么?”
“就是些皮外傷…”
王奎甩甩手,滿不在乎。
“我以為你去醫院縫針了…我看看…”說著,東方妙就貼近彎腰,掀開了王奎的T恤,露出腹部的傷口。
黃昏的陽光,傾灑在她額頭的幾縷頑皮的發絲,以及她清美的側顏上。
東方妙仔細摸著王奎巧克力般腹肌上,那一道長長的,有些凸起的粉色橫線:“恢復的還行,應該不會留下太深的疤…”
說話間。
她如蘭一般的吐息,就這么打在王奎的腹部,感覺癢癢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
“咳咳…”
一聲咳嗽聲,突然打斷了這旖旎的氣氛。
王奎抬頭一看,一個穿著軍裝,氣勢如松的中年男子,正是東方妙的父親東方曄,不知什么時候,從別墅走出來,正盯著兩人,故意咳嗽了一聲,面色如鐵。
見狀。
他趕忙拍著東方妙的肩膀。
“干什么,我還沒檢查完…”
東方妙抖了抖肩,正嬌嗔一嘴。
結果,王奎尷尬地笑了一聲:“叔叔好!”
聽到這句話,她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整個身子都僵直了,起身回頭,看到自己的父親,登時嚇得打了個嗝:“嗝!爸…我那個給…嗝!”
“我晚上要值班,你媽給你留了飯!”
東方曄直接打斷了她。
“嗝!好!嗝!”
東方妙一抽一抽地打著嗝,低下頭,像是一只小雞,溜溜地從父親身旁快速繞過。
“王奎,一起留下吃點飯吧?”
東方曄又看向王奎。
原本王奎并不怎么害怕對方,可看著東方妙被嚇得直打嗝的樣子,他心里也慌了:“額…謝謝叔叔,我晚上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
他便腳底抹油似地回到了車上。
“呼…”
開動車子后,王奎這才松了口氣,不過細想一下,總覺得哪里不對,“不對啊?我跟東方妙什么也沒干?緊張個大頭鬼啊?”
回到家。
他訂了一張第二天飛往石門市的機票。
翌日。
只用了兩個多小時,他就到達了石門正定機場。
山平縣距離石門市區有四十多公里的路程。
但藤陽給的地址,是山平縣的下治鎮,距離石門市區更遠,靠近天桂山和滹沱河濕地,風景優美,來旅游散心人的特別多。
換乘到大客車上后,王奎座位旁邊,就有幾個年輕人,看樣子是石門的大學生,男男女女一起出來玩。
自從獲得這個“性感的系統”后,王奎基本上都是在為了狩獵任務而奔波,全都是在往返狩獵場和家這兩個點。
這次雖然也是為了任務,但總算不用著急。
所以。
王奎悠哉地看著窗外,欣賞著沿途的秋季風景,橙黃色的樹葉,漫山遍野,像是火燒云落在了地上,心情竟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放松。
“小哥哥,我怎么感覺你這么面熟呀?你也是石門師范的么?”
車開了一個小時,那群大學生終于聊累了,而王奎座位旁邊的那個長相清純,穿著耐克運動衫的馬尾女學生看著窗外,看著看著,就一直盯起了王奎。
終于,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不是,我是第一次來石門。”
王奎淡笑一聲。
“小艾,你是不是看人家長得帥,故意套近乎吧?”
座位對面,與她同行的一名女子調侃一聲,引得同伴一陣狂笑。
“瞎說什么啊,我…我是真感覺他面熟…”
叫小艾的女學生臉皮不怎么厚,被同學調侃幾句,臉就紅得發紫,趕忙低下頭,不敢再偷看王奎了。
“可能我長得比較大眾臉吧…”
王奎笑著為她解圍了一句。
他知道,這個小姑娘并不是故意搭訕,他的直播雖然影響不到那么多人,但對方應該也在微博或者抖音頭條上見過他,只不過對直播和戶外狩獵不感興趣,所以沒什么深刻印象,只是覺得眼熟。
小艾似乎也感覺到王奎在幫自己,偷偷瞥了一眼王奎,眼神明顯沒那么怯了。
進入深山之后,周圍的村鎮越來越少。
路過一個小村子。
有兩個穿著工裝服,頭發潦草的糙臉大叔,一人背著一個舊布包,攔下了車輛。
“到哪?”
售票大媽問了一嘴。
“濕地!”
其中一個大叔說了一嘴,掏出十塊錢。
王奎瞥了兩人一眼,眉頭微蹙。
天才一秒:m.biqug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