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視頻號主在評論區艾特了一個叫“老奎荒野”的人。
張裕寧點進去一看,是一個新號,只有一個視頻。
是王奎。
“大家好,我是老奎,也就是‘打狗視頻’里的本人,因為有太多人不了解事情原委,產生誤會,給我和我的家人造成困擾,在此我需要做出澄清…”
視頻內容幾乎與那個叫趙澤的警察說的一樣,正是王奎在機場候機室臨時拍的那條。
她幾乎有三年多沒見到王奎了,平時這小子微信也不怎么發自拍。
之前的打狗視頻,因為是超廣角鏡頭,張裕寧并沒有完全注意到五官,現在看到他的真人視頻,不禁還有些恍神。
他變化好大…
職業真的能給人帶來不一樣的氣質,在獵人卡與武警卡的雙重加持下,王奎眼神里的那股壓不住的梟厲,以及神態語氣,舉手投足的那股血性,荷爾蒙爆表,充滿了男人味兒。
打開微信。
看著給王奎發的那兩條消息,張裕寧只感覺可笑極了。
本以為王奎不回微信,是因為羞愧,現在看來,最應該羞愧的,反而是她自己!
換位思考,如果她被人這么誤會,說不定早就把對方拉黑了。
我…我要不要給他道個歉?
還是道個歉吧!
“對不起,王奎,我看到澄清視頻了,我不該那樣說你…”
發完之后。
張裕寧趕緊把手機鎖屏,放進了兜里,沒臉去看。
可過了一會兒,她又把手機拿出來,解鎖,與王奎的微信對話框,仍舊是自己的回復,并沒有新消息提示,竟然還有些失落。
他這是生氣了,不想理我么?
“阿嚏!”
王奎在飛機上揉了揉鼻子,這一覺睡的,可是美滋滋啊!
東北的交通確實差。
他為了趕今晚回奉天的飛機,就只能去坐中轉金陵的航班,這么一耽誤,就要五個多小時。
到了奉天桃仙機場,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王奎沒什么行李,就一個背包,只需要等托運的大腚。
之前趙仲衡說來接自己,估計這個時間應該到了吧,他把手機調回了入網狀態,結果“叮叮咚咚”,又是一堆消息。
他大概看了一眼,咦?自己的視頻有效果了?
翻開抖音一看。
原來是原號主澄清了,并且打狗視頻底下,還有一堆官方藍V賬號和虎魚粉絲在為他發聲。
包括他發布的視頻底下,也有一堆人評論。
老奎,我們永遠支持你!
大腚粉絲前來報道!
小哥哥長的好帥,妹妹我好愛!
正能量主播,為你點贊!
笑死我了,想問問上午狂噴老奎的那些人,現在臉疼么…
辛苦你們了…
看著每一條支持的評論,以及趙警官親自為他拍攝的澄清視頻。
王奎心里頓時感覺暖洋洋的,于是便給趙澤和管理群內,分別感謝。
CE:“老奎,你得好好感謝丁大公主呀,這丫頭片子氣得直接給你的視頻和粉絲評論,花了一萬多抖音推廣!”
祖安在逃公主:“你滾!你滾!”
難怪見效這么快,原來是軟妹幣的功效。
王奎這時才注意,群里的這些管理都加了他。
一一通過后,他才知道,祖安在逃公主叫丁依依,甚至比楊策還要小,是個在校大學生。
朋友圈里,都是一些穿JK服裝的無頭照片,并沒有露臉。
從說話語氣來看,她跟楊策應該是早就在虎魚認識了,那天之所以過來豪刷,估計也是楊策把她叫來的。
果然,跟富二代玩的,也是富二代。
CE:老奎,這件事兒過后,我覺得咱們應該組織個粉絲群了,網絡上帶節奏的太多了,沒有自己的粉絲團真不行!
看著消息的時候,大腚終于被行李轉盤傳了出來。
也許是在黑暗的倉庫里被關了很久,它有點蔫了吧唧的,不過一聞到王奎身上的味道,腦袋“噌”一下抬起,伸著舌頭,舔了下嘴,瞬間變精神了。
“就因為你,今天攤上這堆破事兒!”
嘴上這么說,王奎卻還是寵溺地敲了敲狗籠子,然后回微信道:“行,從現在開始,大狼狗集團,正式成立!”
之前“追獵者”的粉絲牌帥是帥,但顯得太正式,還是“大狼狗集團”聽著輕松一點。
而且現在大腚在直播間那么火,用它來當粉絲牌,大家也喜歡。
祖安在逃公主:“嚶嚶嚶,我要當小奶狗!”
CE:“你當狗粑粑吧!”
八級大狂風:“大狼狗集團萬歲!我們的口號是,生存!狩獵!拱屁股!”
看到屁股,王奎忍不住又瞪了大腚一眼。
機場國內出口。
一幫人圍在安全條幅欄桿前,等待著自己要接的人。
可這時候,出口走出來一個身穿黃色防風衣,走路帶風,手里拉著一個裝著五六十斤大狼狗籠子的男子,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大哥!我等得花兒都泄了!”
人群里,一名穿著灰T恤,瘦瘦高高,皮膚白凈,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從中擠了出來,正是他的朋友兼同事,趙仲衡。
“這就是那條狗?”
“對!”
王奎剛想讓大腚跟他打個招呼,可趙仲衡竟然先一步要把手伸進去,“你先別碰它,這狗我剛到手一天!”
“切!視頻里都讓你揍成那樣了,還拽什么?傻狗,有種咬我啊孫子!”
趙仲衡一臉不屑,直接把手指頭伸進了細鐵絲的縫隙里。
“咯…咔!”
大腚可是一點兒也不慣著他,眼看著有小肉蟲子在那勾引勾引,登時一個起身,狗嘴瞬間咬了上去。
“啊唧唧QAQ…”
趙仲衡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趕忙把手抽出來,兩腳一撩,跑出了三米外,心臟“噗噗”直跳:“它!它真敢咬我!”
“我說了讓你別碰它!”
王奎一副你活該的樣子,“車停哪了?”
“在…在B區,你…你離我遠點兒…”
經過大腚這么一折騰,趙仲衡是徹底怕了,本來就白凈的臉,更是被嚇得毫無血色,竟然都不敢跟王奎一起走了。
“你老實點!看給我朋友嚇的!”
王奎一腳踢上了籠子,大腚頓時變蔫了。
到了車里。
本來趙仲衡說什么也要把大腚扔后備箱,可他這輛老朗逸的后備箱里堆滿了東西,根本放不下這么大的籠子。
經王奎再三保證,絕不讓它亂叫,大腚這才被安排到后座。
但開車的時候。
趙仲衡還是神經兮兮,緊張得要死,座椅恨不得調到貼上方向盤,像坐老虎凳一樣,后排,大腚每伸舌頭舔一下,他就跟著哆嗦一下,不一會兒,就急得滿頭是汗。
“你別害怕,有我呢,還有籠子,放心吧…”
王奎有些心疼朋友。
現在的情況是,王奎馴服了大腚,大腚好像…馴服了趙仲衡?
套娃?
“我…我知道,我…我我不怕!”
趙仲衡擦了擦臉上的汗,咽了下吐沫,深吸一口氣:“對…對了老奎,你之前說回來找我商量事兒,什么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