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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壁畫多

  今晚圍剿青水幫!

  怎么接二連三出狀況!

  馮捕頭驚怒問那人是怎么回事?

  “回,回馮馮捕頭…”

  “我剛才和弟弟,跟著馮,馮捕頭您,一同前去青水幫幫主房間搜捕…”

  “一開始還好好的…。”

  “我們兄弟倆一直走在一起。”

  “可,可后來搜人未果,等我們出來后,我發現我弟弟不知道什么時候沒跟在我身后了,我問過大伙,大伙都說沒見到我弟弟。”

  “這個青水幫總舵太邪門了!明明這些油燈都長亮著,可船上連一個人都沒碰到,總給人陰氣森森的感覺!馮捕頭,我弟弟他…會不會碰到不干凈的東西了?”

  這名叫福平的衙役,嘴唇哆哆嗦嗦,臉上神情又是緊張又是著急找人的不安說道。

  馮捕頭聽完福平的話,面色一沉:“走,其他人跟我重新回去找人,這次每個人都一起行動,別獨自落了單。”

  青水幫幫主房間的布局,并不奢華復雜。

  除了空間大一些,比普通幫眾的居住環境差不多。

  難怪大胡子會這么袒護這位幫主。

  看來這位幫主平時在幫里廉潔,并不是高調、傲慢的主。

  一個人假裝廉潔很簡單。

  可一個人要幾十年如一日的假裝廉潔,還不露一絲破綻,幾乎不可能做到。

  所以晉安才會覺得這位幫主的品性應該不錯。

  起碼在半年之前是不錯的。

  第二次的搜查,很快又結束了,但還是沒有找到人,馮捕頭見一直這么找下去也不是事,興許是福永出房間后去哪個角落拉泡尿去了?是他們緊張過頭了?

  馮捕頭環目一圈房間,打算找來福平仔細再問問。

  可馮捕頭一愣,把所有人都召集一起后,居然未看到福平。

  “你們有誰見到福平了嗎?”

  “福平怎么沒聚集過來?”

  “剛才是誰跟福平在一起的?”

  馮捕頭問手底下這幫人,可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沒人記得剛才福平是跟誰在一起。

  頓時,一股寒意爬上大伙后背,心里發毛。

  繼福永之后…福平該不會也離奇失蹤了吧?

  馮捕頭此時的面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了,他看向一直在房間內四處觀察,并未出聲過的晉安:“晉安公子,你可在這幫主房間里,有發現到什么異常嗎?”

  “會不會真是有邪祟在搞怪?”

  馮捕頭深知,若真碰上不干凈的東西,他們這群人全都是肉眼凡胎,看不到那些不干凈的東西。

  在場所有人里,就只有晉安公子一人能看得到那些臟東西。

  晉安又把整個房間檢查一遍。

  皺起眉頭。

  奇怪了。

  晉安抬頭看向一臉茫然跟在眾人身后的大胡子,問:“半年前,你們幫主經歷性情大變,肯定不是突然一下子就性情大變吧?”

  “一開始是不是有什么異常行為舉止?”

  “比如接見過什么特殊的人,或是得到過什么特殊物品?”

  “你再仔細回想一遍。”

  大胡子就算再愚忠,此時也都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了,于是努力回想。

  時間就這么一刻又一刻過去,想得大胡子腦門直冒汗。

  馮捕頭等不及,想催促幾聲,可最后又張口欲言的止住了,轉而看向一旁的晉安:“晉安公子,不如我先帶人去其他地方再仔細找找看?”

  晉安阻止了馮捕頭:“馮捕頭,此事不同尋常,我建議還是讓大伙們盡量不要分散,以免落入被各個擊破的圈套。”

  聽完晉安的話,一直心急救人的馮捕頭,這才冷靜下來,馮捕頭嘴角帶著苦笑:“是我關心則亂了。”

  “看來我這心性磨練還不夠。”

  隨后,馮捕頭吩咐一名叫老付的班頭,去外面通知大伙保持警惕,沒他的命令,誰都不要隨意走動。

  而這邊的大胡子,還在努力回憶著半年前的記憶。

  畢竟半年前的記憶,有些久了。

  又過了一會,大胡子忽然大叫一聲:“我想起來了。”

  “那天,幫主好像是急匆匆帶回來一卷畫…”

  “對,對,對,就是帶回來一卷畫,這事我印象很深刻,因為我跟幫里弟兄私下喝酒時聽他們談起過,幫里幾位高層的房間里,也都先后在房里掛起一卷畫。”

  “是先有幫主在前,后來才有幫里高層也掛畫。”

  “這事我不會記錯的,因為當時我專門留了個心眼,還以為是幫主從外頭買到啥古董畫,然后又介紹給幫里高層也一塊買畫裱起來。”

  晉安聽了大胡子的話。

  仔細回想一遍青水幫幫主和其他高層房間的細節。

  還真的是壁畫多!

  于是,晉安朝房間內掛著的幾幅畫卷走去。

  這青水幫幫主房內掛畫不多,一共就三幅畫,一幅是山水畫,一幅是字畫。

  山水畫上畫的是一節隆冬傲竹。

  也許這位幫主是想暗喻自己氣節高尚?

  至于那幅字畫,則是掛在書桌后,紙上書寫著兩個字。

  “蕩婦?”

  有衙役搖頭晃腦念道。

  然后好奇問同伴:“為什么青水幫幫主要在自己的書桌后,掛著一幅寫蕩婦的字畫?”

  同伴想了想,說道:“也許青水幫幫主曾經受過心理創傷?”

  另一名衙役也湊熱鬧接話:“那可不一定,你們心胸齷齪,整天只惦記著窯子里的小娘子也就算了,你們不要把他人也想得跟你們一樣齷齪,我很看不起你們這種自己心理陰暗看什么都很陰暗的短寸目光。我們要以君子之心渡君子之心。依我看,青水幫幫主之所以在書桌后掛蕩婦二字的用意,肯定是為了每日三省吾身,警告自己色字頭上一把刀,男人只要事業,要啥女人。”

  馮捕頭聽著背后衙役的爭論不休聲音,他太陽穴突突狂跳。

  “別丟人現眼了。”

  “那是君子坦蕩蕩的坦蕩,哪來的什么蕩婦。”

  “你們這些文盲。”

  馮捕頭只覺自己臉上燥熱,為自己的親信,居然都是文盲,關鍵是還在外人面前給他丟臉,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馮捕頭轉頭想跟晉安解釋兩句,免得被人誤會他是庸俗,粗胚之人,可當馮捕頭看向晉安時,卻分明在晉安臉上看到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再看看大胡子,大胡子這個糙漢子也是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再看看身后其他人,大伙全都是原來如此的表情。

  馮捕頭:“?”

  馮捕頭頓時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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