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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錢,從來都不是問題

  李綱終于有那么一絲懷念上皇的感覺——

  盡管上皇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蹴鞠修仙無所不能的藝術皇帝,而且還喜歡跟著他姑父王詵一起逛青樓,屬于實實在在的“輕佻不可以君天下”,但是無論如何,上皇也不會像當今官家一樣。

  獨斷專行,霸道無比,還動不動就罵罵咧咧的出口成臟,跟上皇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但是不管怎么說,李綱還是覺得當今官家當皇帝就挺好的,真要是換了上皇繼續當皇帝,估計他老人家第一件事兒就是把析津府和大同、奉圣州等地都還給金國,然后再商量議和的事情。

  用力搖了搖頭,把這種操蛋的想法甩出腦海,跟著趙桓身后縱馬狂奔的李綱開口叫道:“官家!國庫!國庫沒錢啦!”

  趙桓哼一聲,卻沒有再理會李綱,而是直接帶著大隊人馬直奔龍德宮而去。

  趙吉翔正在院子里畫畫。

  “父皇的畫可是越來越好了。”

  趙構瞧著趙吉翔畫的臘梅山禽圖,撫掌笑道:“這兩只鳥兒雙眼靈動,一只安臥枝上,另一只卻有振翅欲飛之勢,當真傳神至極,卻不知兒臣何時才能有父皇一半兒的本事。”

  “畫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趙吉翔卻不吃這一套,寫下了“山禽矜逸態,梅粉弄輕柔,已有丹青約,千秋指白頭”的詩句,又題完了“龍德宮制并書江南老拙”的款,用了私章,這才拿起手巾擦了擦手,嘆了一聲道:“終究是小道而已,為父就是耽于這些小道,才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說著說著,趙吉翔的臉色就變得陰沉無比,怒道:“終是王詵誤我!”

  話音剛剛落下,卻聽得門外不斷傳來“拜見官家”的叫聲,趙桓那近乎于標志性的笑聲也遠遠傳來:“父皇在龍德宮可還安好?兒臣一直掛念著父皇,只是耽于朝政,今天才抽出一絲空來,還望父皇恕罪?”

  趙吉翔的臉色一變再變,最終卻只能無可奈何的微微躬身,答道:“老拙見過官家。”

  “父皇這是干什么?”

  一邊示意無心趕緊把桌上剛剛畫好的臘梅山禽圖收起來,趙桓一邊又眉開眼笑的拜道:“父皇終究還是大宋的上皇,怎么能說的這般話?哦,對了,多謝父皇賜畫。”

  直到這時,趙桓才像是剛剛瞧見了趙構一般,又對趙構道:“朕耽于朝政,少有時間能來看望父皇,倒是要勞煩九弟多多前來,也好替朕盡一番孝道了。”

  趙構戀戀不舍的盯著被無心卷起來的臘梅山禽圖,答道:“是。臣弟不似皇兄這般國事繁忙,倒還有一些時間。”

  趙桓這才點了點頭,又邁步向龍德宮內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父皇在龍德宮住的可還習慣?”

  趙吉翔的瞳孔縮了縮,無奈的道:“老拙在龍德宮內住的甚是舒心,有勞官家掛念。”

  趙桓卻好像沒聽出來趙吉翔語氣中的譏諷一般,反而笑瞇瞇的道:“住的習慣便好,兒臣可是生怕父皇住的不習慣。

  您是不知道啊,李綱和李若冰那些人忒是討厭,兒臣只要一說起重開花石綱,好弄些奇花異草之類的東西回來孝敬父皇,他們就不斷的說些勞民傷財之類的屁話,還總說兒臣要是一意孤行,他們就撞死在金鑾殿的蟠龍柱上,兒臣都恨不得直接把他們撞蟠龍柱上去。”

  訴了一番苦后,趙桓一邊在龍德宮里面打轉,一邊問道:“對了,卻不知父皇最近又有何大作面世?”

  趙吉翔的嘴角抽了抽,悶聲道:“不多,不多。”

  “多多少少的,大概也就是那么回事兒。”

  趙桓笑瞇瞇的道:“兒臣最近一直在修身養性,正好先借了父皇的書畫去觀摩借鑒一番,父皇不會舍不得那些書畫吧?對了,聽說現在汴京城的物價又漲了些?”

  趙吉翔最近才畫出來的十幾幅有詩有款有印有題字的字畫,被趙桓遣人拿去換了二十萬貫左右的錢財,本來快要見底的國庫立即顯得豐盈了不少。就連內帑里面也多了好幾萬貫的錢財。

  而有了錢之后,趙桓立即就準備去帶兵砸西夏姓李的場子——

  前番陷了震威城的事情可以往后謝謝,可是西夏的那些良馬卻是等不得了,祝家莊那個狗膽包天的祝家大郎絕對不是什么善類,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說不好那貨什么時候就會再跑去西夏偷馬。

  一想到這里,趙桓就愈發的擔心自己那些好馬,一邊把選秀的事情拋諸于腦后,一邊又忙著命人去準備糧草兵甲,準備出兵去徹底干死西夏。

  當然,在出兵之前,趙桓還要在新鮮出爐的報紙上面發表第一篇署名文章,指出遠征西夏的必要性,順便再讓皇城司下屬的那些不得志文人們發展文章,把西夏姓李的宣染成無惡不作,生吃人心的惡魔。

  另外,趙桓還準備玩戰爭債券——

  以大宋皇帝的名義出售債券,五貫錢一份,等砸完了西夏的場子之后就進行結算,繳獲回來的東西折算成錢財,按照持有債券的多少再返還給百姓。

  至于說有人擔心俘虜不能折算成錢鈔?開玩笑呢,一個勞工怎么著不得值個五貫錢?

  萬一沒賺到錢怎么辦?那不更是扯蛋中的扯蛋么,打仗還能不賺錢?先不說那些勞工能修多少長城,能創造多少的價值,就光是收復的那些地都得值多少錢了!

  再說了,干掉了西夏,基本上就意味著打通了河西走廊的一半兒,剩下的一半無論是跟西遼那邊好好談談,還是干脆把西遼也徹底干掉,那不都是錢?

  所以說,打仗是不可能虧本的,永遠都不可能虧本,就算一時沒賺到太多錢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把那些良馬當成戰爭紅利,折算給購買了債券的百姓。

  李綱和李若冰也是服的透透的。

  上皇但凡有當今官家一半兒的本事,西夏就絕對跳不起來,金國也絕對不敢南下!

大熊貓文學    大宋最狠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