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擊敗三個對手,競技場就提示:“暫無合適對手,請選手稍等”的字眼。
馬千罡就干脆盤坐在地上,開始琢磨自己精修的兩門萬能型法術。
他之前幾乎從沒有以法術實戰,這次比武,跟在天空武斗場的感覺又有不同。
馬千罡仔細感應,體內的天罡化雷術和玄冰凍氣的法術模型。
法術模型并非是固定,需要禁術之士,以意念臨時構筑。
禁術之士想要釋放法術,先構筑一個法術模型,再把法力輸送給法術模型,轉化為法術表現,完成釋放法術的整個過程。
步驟相對繁瑣,尤其是構筑法術模型,這一步最慢的家伙,甚至能耗去幾分鐘。
這都夠對手把禁術之士擊殺十多回了。
馬千罡甚至因此,在天空武斗場稍稍吃虧,因為太空城之間的距離,以數十萬公里計,甚至最遠超過兩百萬公里,故而延時非常嚴重,需要大型智能設備,進行預先推算,保證武者雙方同步。
打個比方,馬千罡出手一招,時間延遲可能有兩秒,但智能設備會提前兩秒“幫”馬千罡出招。
對方的反應大概又要延遲數秒,但智能驗算會預判這場戰斗,對方的應對,并且提前反饋給馬千罡。
往往一場虛擬戰斗,武者這邊已經跟對手交手,打的有來有去,實際上對方還在發呆…
不過,隨著武者資料和戰斗方式的采集,這種智能演算就越來越趨近于真實。
馬千罡構筑模型的速度,系統開始判定為“通常”,后來判定為“極速”,跟小馬兒的戰斗速度相匹配。
這種虛擬戰斗,在低層次武者之間,幾乎真實戰沒什么區別,到了高階武者,就經常會有小錯誤。
所以天空武道大會這種比武大會,才仍舊是古老的擂臺比武,仍舊推薦武者們前來天空島,進行面對面的實戰比武,而不是虛擬戰斗。
馬千罡于法術上,天賦并不輸給武道。
他武道天賦是武中謫仙,已經強到了極點,就算跟葉天蟬這樣的武神,在天賦上也不差分毫。
法術天賦是在世天師,因為地球的法術研究不足,也沒什么法術天才,馬千罡的天賦強弱,并沒有任何可比較的目標。
但只看他去了一趟天界,就讓法術修為臻至了御靈師的巔峰,足以匹敵二十級的武者。
馬千罡對自己的法術天份,還是頗有信心,他始終弄個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無法更進一步,凝聚法力之核,突破御靈大師的境界。
“要不然,問一聲莫妮卡教授?”
“她可是神圣御靈師,應該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馬千罡之前,也不是沒想過去問莫妮卡,只是這位教授實在“太忙”了。
他怕自己的老師葉天蟬,嫌棄自己沒有眼力價。
“還是問一聲吧!”
“也許莫妮卡教授,得空能回我一句呢!”
馬千罡把自己的情況,詳細描述了一遍,也把問題闡述清晰,這才發送給了玫瑰武圣莫妮卡。
他等了一會兒,莫妮卡的回應還沒到,他匹配的對手倒是先來了。
一個渾身寒氣的外國人,金發碧眼,鷹鉤大鼻,一臉的深沉,年紀也有三十幾歲了。
馬千罡還是首次遇到,年紀“這么大”的對手。
他也不敢怠慢,急忙揚手,這一次換了五枚冰彈飛出。
馬千罡的玄冰凍氣,掌握度還在天罡化雷術之上,只不過冰系法術天然威力不足,需要有特殊戰斗技巧。
本來馬千罡也是,按照標準模板,以冰錐戰斗。
但小馬兒很快就發現,冰錐的威力很一般,冰錐的鋒銳度就不高,傷害力也偏低,暗器這種玩意如何比得上子彈?
何況冰錐想要維持堅固,就需要一個相對粗長的結構,也不利于發動攻擊。
所以他經過無數試驗,改成了冰彈,專以攻擊穴道為主。
他的冰彈經過幾次改良,蘊含極寒凍氣,甚至還能夾雜一些內力,內力和法力摻和,構造極度不穩定。
一旦被打中穴道,冰寒凍氣和內勁一起發作,傷害力絕對不低。
而且因為冰彈不過指頭大小,消耗極低,馬千罡甚至可以用漫天花雨之類的手法,只不過他暗器功夫一般,很少用這么豪奢,又實戰性不強的戰術。
渾身寒氣的外國人,本來一臉的深沉,忽然就雙眼一番,露出了精光四射,喝道;“流云宗的玄冰凍氣。”
馬千罡嚇了一跳,這句話的信息可太多了。
“這家伙…”
“也是天鬼!”
“呸!什么叫也是!他是天鬼,我可不是。”
馬千罡心頭頓時就起了殺機,但這個地方不好,不是殺人放火的地方。
金發碧眼,鷹鉤大鼻,一臉深沉的外國人冷笑了一聲,伸手一撫,就有一道凍氣,宛如蛟龍,翻騰飛舞。
馬千罡的冰彈打在這道寒氣上,頓時被化與無形,只是寒氣微微生出漣漪。
“這家伙…”
“果然是天鬼,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流云七鬼之一。”
“他們不是要去昆侖劍仙學院,偷竊濁世白蓮訣和九天煉形術嗎?跑來天空武道大會作什么?”
馬千罡知道,在比武場上,沒法殺掉對方,直接就放棄了戰斗,舉手說道:“我認輸!”
這個金發碧眼,鷹鉤大鼻的三十幾歲大叔,笑了一聲,說道:“去找個地方喝一杯!”
馬千罡點了點頭,兩人一起退出了競技場,馬千罡也沒有跟齊霄云說什么,只留言說有事要先走一步。
他本想給枯竹老朽發個消息,但隨即就想道:“我遇到天鬼的次數也太頻繁了。先是有賤虎馮東,后來還有博陽市第一富豪金元丙…”
“賤虎馮東的尸體也不知,以后會不會被發現,又會不會找到我頭上,但金元丙卻是我殺的。”
“如今這都是第三個天鬼了,還不算文良杉…”
“這種高頻率遭遇天鬼,很容易被人懷疑。”
馬千罡做記者的時候,經常會遇到一種人,他們會把自己的大秘密,還是關系生死的那種,毫無道理的吐露給別人。
比如他死之前沒有多久,網上還有個網紅,把自己的上學考試作假的事兒,在公開社交媒體上當笑話說。
結果不但自己被解雇,父親和當年做這件事兒的好多官員一起落馬。
這種事兒且不說如何,但這種…
毫無理由,就管不住自己嘴的人,就讓小馬兒很無法理解。
他還真采訪過這種人,他們都一臉無辜的說道:“我覺得沒什么呀!”
“我跟那誰關系可好了…”
實際上,就是那個關系可好的人,把他給舉報了。
“我已經很努力的改了啊!為什么還要為當年的錯誤負責?”
“我以前犯過錯,但以后不會啊,你們為什么不相信我?”
總而言之就歸于一個古怪的理念:“我為什么不能說?我說了不會有事兒!以及…我都說了,所有人都應該無條件的,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相信我!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的顱內正確和現實,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馬千罡有天鬼的嫌疑,他死都不會跟自己老師葉天蟬,乃至老校長說起這種事兒。
他的確跟葉天蟬是師生,關系之親近,毋庸贅述。
但這件事暴露出來,葉天蟬面對的就是要在國家和馬千罡之前做選擇。
怎么想,馬千罡也知道自己在老師的眼里,不可能重要過整個諸夏。
何況,他干嘛要讓自己老師選擇這個?
老老實實閉嘴不行嗎?
他說了自己是轉世投胎,究竟能有幾把毛的好處?
沒有任何好處,又極度危險的事兒…
憑什么要去做啊?
腦子不清楚嗎?
遇到新的天鬼,殺了就好了啊!
干嘛要做多余的事兒?
縱然對方比自己大了十多歲,武功和法術,都可能比小馬兒高明不少。
馬千罡還是堅定的認為,他一定能殺了對方,武功靠不住,還有黑潮劍呢!
金發碧眼,鷹鉤大鼻,一臉深沉的外國人,倒是一臉的他鄉遇故知的親切,甚至還伸手摟了小馬兒一下,笑呵呵的說道:“我現在的身份是維多利亞的大學教授,叫做本沙明。”
“不是維多利亞大學,是一家不知名的大學,名義上也是一名禁術之士,按照這邊的標準是御靈大師。”
“怎么才能突破御靈大師,我遇到了瓶頸,但卻始終無法跨越?”
馬千罡滿腦子都是,如何干脆利落的干掉對方,但他也不介意,順帶解決一些自己的個人問題。
本沙明笑了,說道:“你是喪失了相關的記憶嗎?”
“只要不斷的建立法術模型,就會有幾率,忽然有那么一次,法術模型不會發動一次法術,就自動崩潰!”
“這就是我們的法力之核!”
“踏入御靈大師的憑依!”
“你看起來年紀也不大,這就觸摸到了御靈大師的門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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