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蟬晉升武神,本來也需要一定時間,沉淀突破后的收獲。
指點三個少年,反而讓他對自身的武學,有所反思。
這位諸夏最年輕的武神,光頭锃亮,看著正在努力修煉龍象十力的小馬兒,忍不住微微一笑。
馬千罡的天賦,幾乎跟他相當。
雖然馬千罡修煉這門武功,比他原來計劃的要早一些,但也沒什么。
本來金剛如意肌和龍象十力就應該齊頭并進,一起兼修。
葉天蟬原來準備,讓馬千罡把金剛如意肌修煉到十層,再開始修行龍象十力,是因為他怕大千衍世訣和龍象十力互相干擾,會拖慢進度。
既然馬千罡有恒心和毅力,愿意廢去大千衍世訣這套民用內功,這個顧慮也就沒有了。
“明天就可以讓馬千罡,把大千衍世訣的功力轉為龍象十力,不知道會有多少折損,但應該能保持十五層以上吧!”
葉天蟬也瞧了一眼趙星橋,這個女孩子是真讓他意外。
趙星橋的天賦,絕不會輸給馬千罡。
尤其是這個女孩子,不但精通音律武學,還有異能體質和磁御靈心,更是劍道的無上天才。
在葉天蟬這位新晉武神的眼里,若論天賦,趙星橋比小馬兒還好一些。
葉天蟬能夠做的,就是重新幫趙星橋梳理武學上的根基,他相信這個女孩子,一旦進入天禪寺大學,在雷音系必然脫穎而出,綻放異彩。
看過了小馬兒和趙星橋,葉天蟬又看了一眼,也在努力修煉的藍染宗。
他沉默了一會兒,除了在肚內暗罵一聲:“廢柴!”就再也找不到恰當的評價了。
其實藍家的十九少,也算是同齡人中,相對出色的年輕人。
只可惜,葉天蟬本身就是橫壓天下的絕世天驕,又有馬千罡和趙星橋做比較,如果不是看在,他每天都能提供不同花色的酒席,葉天蟬早就把他攆走了。
這種廢柴,對葉天蟬來說,多看一眼,都污染眼神。
馬千罡緩緩運轉,龍象十力的內功,他其實很有些氣悶的。
龍象十力屬于那種,不管資質天賦好不好,只要肯努力,開局都差不多的武功。
只有到了十層以上,天賦更好的人,才會脫穎而出,修行速度開始越來越快。
正因為龍象十力心法,在入門的時候,不夠“困難”,導致馬千罡的武中謫仙天賦,根本無從發揮效力。
他修煉龍象十力,就跟修煉大千衍世訣差不多,慢的真是可以。
這幾天,他又把金剛如意肌提升了一層,已經修煉到了第七層,龍象十力還在第一層晃悠。
如果不是怕被葉天蟬看出破綻,馬千罡早就砸下去一千武功值,直接突破個鳥球了。
“麻袋!”
“等我突破龍象十力第一層,轉化功力的時候,就把武功值砸下去,直接把這門武功提升起來。”
“這種水磨的武功,只看努力,不堪天份,實在太虛神武界折磨人了。”
“就特么不合適我快手小馬兒。”
馬千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大肌都鼓了起來,然后一聲斷喝,借助呼喝,把真氣提聚起來,再一次嘗試突破龍象十力心法的第一層。
他已經嘗試了幾百次,每一次都失敗了,這也沒辦法,這門武功,就是這么的夾磨人。
這一次,馬千罡也沒有報太多希望。
但是真氣在一瞬間,忽然動了動,然后就順著一條跟大千衍世訣完全不同的路徑,流轉起來。
馬千罡驚訝之余,也歡喜不盡,叫道:“老師!我突破第一層了。”
葉天蟬呵呵一笑,說道:“不錯不錯!今天就先休息,明天我親自監督,你可以開始轉化功力了。”
馬千罡這幾天修煉的太疲憊,能夠休息一天,對他來說,也算是張弛有道了。
小馬兒松了口氣,舒展了一番筋骨,扭頭問道:“小籃子!后天就是國際準大學生武道交流班的自由挑戰了吧?”
藍染宗抗拒過,但此時卻已經徹底接受了,這個不堪入耳的小綽號,無奈的說道:“其實是今天。”
馬千罡有些驚訝,問道:“楊金廣怎么沒來提醒我?”
葉天蟬淡淡的說道:“我讓小橋把你的智能眼鏡和手環都關了。”
“就你現在的水準,只怕要被楊金廣吊打!”
“還是等下一周,你把功力轉換完畢,憑著咱們天禪寺大學的金剛如意肌和龍象十力,倒是可以跟他斗一斗。”
馬千罡也沒得話說,老師的決定,他還能反抗?
小馬兒正想要打開自己的智能設備,趙星橋就插了一句:“我已經跟楊金廣解釋過了,就說你被葉天蟬老師督促,正在閉關苦修,無法參與這一次的自由挑戰。”
馬千罡也不打開智能設備了,對趙星橋的藍染宗說道:“今天我們出去逛一逛吧!”
“我還是第一次來帝景城。”
“結果除了小橋家,諸夏大學,天禪寺大學,還有老師家,楊金廣的家…就哪里也沒去過。”
藍染宗忍不住吐槽,說道:“你這去的地方,已經挺多了!”
馬千罡伸手一指,說道:“要不要去逛街?”
趙星橋直接去換衣服,藍染宗無奈的說道:“我來開車,你想要去哪?”
墨離山一臉興奮的望著諸夏大學的大門,叫道:“我今天,就要挑穿諸夏!”
他背后是十多個跟他同一個學校的同學。
這群少年都報考了諸夏大學,今天又一起拿到了錄取通知書。
在墨離山的提議下,這群少年準備做一件很有紀念意義的事兒。
一群少年撒歡著,興奮著,就沖入了諸夏大學。他們拿到了錄取通知書,就可以自由出入這座大學了,隨身的智能設備,獲得了相應的權限。
墨離山剛闖進校園,就看到了一個扛著木刀的少年,吊兒郎當,正往外走,他伸手一指,喝道:“我要挑穿諸夏,你就是我第一個目標!”
林右徐聽到“挑穿諸夏”這四個字,眼睛頓時就綠了,就好像擇人而嚙的兇獸。
他緩緩把木刀豎起,叫道:“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