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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膀胱差點兒碎了

  木憶榮點破胡萬貫包裝的漂亮話,胡萬貫和胡索子兩個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道木憶榮簡直是神了,不愧是上京城的天才差官,偵案告訴,一眼就能看穿別人的謊言!

  木憶榮瞇起眼睛,盯著胡萬貫二人:“這么說,小六子的死,與你們無關了?”

  胡萬貫兄弟二人立刻點頭如搗蒜,態度十分端正誠懇,舉起三個手指對天發誓:“小的發誓,絕對不敢欺瞞侍郎大人,那柳府下人小六子的死,確實與我們兄弟二人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望大人明鑒。若是此話有假,我們兄弟二人愿意立刻遭天打五雷轟!”

  木憶榮別有深意的“哦”了一聲,伸手撫摸了一下冰冷泛著銀光的佩劍:“你們既然并未做什么違法的事情,為何見到本官就做賊心虛的落跑?”

  胡萬貫干笑:“侍郎大人說笑了,小的們哪里是做賊心虛,只是......只是......”

  胡索子見胡萬貫一時說不出,便接口道:“只不過是驚弓之鳥。我們兄弟倆寫書得罪了太多人,擔心那些人小心眼兒的跑來報復。”

  “對對對,有些人就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做了那些齷齪事兒還怕別人在背后議論。我們兄弟倆可是正義的使者,陰暗挖掘人。那些背地里干了見不得人勾搭的敗類,竟然還有臉來報復,真是沒有王法了!”

  一直在安撫瑞草的柳輕煙,聽到二人慷慨激昂的抱屈,忍不住道了一句:“這么說,你們還是這世道兒的清道夫了?”

  胡萬貫聽到“清道夫”這個詞兒頓時眼睛一亮,道了一句:“沒錯,我們就是這世道兒的清道夫。”

  柳輕煙沒好氣的白了胡萬貫一眼,催促木憶榮快一點兒問話,她面對耍酒瘋的瑞草,實在是有點兒招架不住了。

  瑞草方才哪怕是吃一粒花生米,現在也不能醉成這樣啊!

  柳輕煙心中忍不住的埋怨,結果瑞草好似聽到了她的抱怨心聲,一掌劈在柳輕煙的額頭上:“不許這樣和你爹說話。”

  說著,將頭轉向木憶星:“你這當娘的,平時是怎么教育女兒的!”

  木憶星心頭再次涌出恨不得老天爺降下一道雷,把瑞草劈了的念頭,憤恨的看向木憶榮:“哥,我能不能胖揍這家伙一頓?”

  木憶榮還未回話,木憶星的小腹就重重的挨了一拳,頓感自己膀胱好似碎了,彎腰捂著肚子,一邊跳,一邊叫,好似吃了毒草的兔子。

  瑞草讓木憶星再一次深深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叫喚的鳥兒容易挨揍”!

  木憶榮不相信擅長打探消息的胡萬貫兄弟倆,就只知道這么點兒東西,笑問二人還有沒有什么要交代的,不要老是麻煩他跑來打擾二人做這世道兒的清道夫!

  胡萬貫一臉誠懇的搖頭,木憶榮又開始展現他的狐貍笑容:“哦,對了。你們倆個應該還不知道吧!那萬金賭坊的管事兒朝貴,今天下午死了。”

  胡萬貫與胡索子都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半天憋出了一句:“真的假的?”

  胡萬貫兄弟倆覺得木憶榮是在糊弄人,嚇唬他們倆。

  木憶榮笑著伸出手指,朝胡萬貫的腦瓜門點了一下:“就在今天下午,就在本官的眼前,有人將飛鏢射在了朝貴的腦門兒上。然后他就像你現在這般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氣絕身亡了。”

  胡萬貫聞言,頓覺被木憶榮點過的腦門兒一痛,好似也有飛鏢扎在了他的腦瓜門兒上一樣,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是什么人,殺了他?”

  木憶榮抱膀盯著胡萬貫兄弟倆:“我還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小道兒消息,知道朝貴得罪了什么人,非得置他于死地不可?”

  胡萬貴與胡索子兄弟倆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過了好一會兒,胡萬貴才小心謹慎的朝門外張望一眼,壓低聲音對木憶榮道:“我聽聞,萬金賭坊背后還有真正的老板。”

  木憶榮擰眉,難怪萬金賭坊的伙計都喚朝貴做管事兒,原來背后還另外有老板。

  “你是覺得,這事兒與萬金賭坊背后真正的老板有關?”

  胡萬貴急忙擺手:“小的可不敢胡亂說話。只是朝貴死了,小六子這邊的線索就斷了,侍郎大人不如查查這條線索,說不定能夠查出個什么眉目。萬一,若是查出點兒東西,能夠幫到侍郎大人一點兒小忙兒,也算是我們兄弟做了一件兒好事兒。”

  胡萬貴與胡索子兄弟倆個人,整日在上京城內街頭巷尾四處打探消息,知道的事情自然不少。

  不過他們二人在市井打滾多年,自然而然的養成了說話要留一半兒的習慣,并未將所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木憶榮看出二人的小心思兒,追問道:“那你們可知,萬金賭坊老板的底細?”

  胡萬貫又與弟弟胡索子對視一眼兒,二人皆沉默,木憶榮含笑看著二人:“二位不是要掃清這世道兒的黑暗污穢,號稱清道夫嘛。怎么一個小小的賭坊老板,就把你們嚇得不敢開口了。”

  胡萬貫干笑了一下:“不是吾等有所隱瞞,而是對那萬金賭坊的老板知道的確實也不多。不過想也知道,能夠將朝貴那幫路匪洗白,在上京城內開設賭館的人,肯定在上京城內也有不小的勢力,非富即貴。”

  胡萬貫這話說的沒錯,能夠將一伙兒路匪洗白,混入上京城內開賭坊,這賭坊老板的勢力,肯定不小。

  說不定,就是與木憶榮同朝為官的某位大人!

  不過,朝貴之死是否與這萬金賭坊老板有關,還有待查證,木憶榮決定明天去一趟京兆府,再見見萬金賭坊那些伙計兒,看從他們嘴里,能否撬出一些有關萬金賭坊真正老板的事情。

  胡萬貫這里已經再問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且時間也不早了,木憶榮笑著拍了拍胡萬貴和胡索子的肩頭:“感謝二位配合,祝生意興隆。記住,千萬不要干那犯法的勾搭,否則本官下次來,就得拿繩子將你們倆綁回衙門去了。”

  胡萬貴與胡索子聽聞這幾位瘟神要走,連連點頭哈腰,道一定會遵紀守法,絕不敢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木憶星與柳輕煙聽到木憶榮要撤了,終于松了一口氣,一左一右架著終于有些鬧累了的瑞草就往外走。

  只是,瑞草在走到門口時,與胡萬貴兄弟二人對上了眼兒,忽然就笑著來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燒餅油條,我認識你們兩個。那天晚上,你們倆個也來過我的院子。”

  胡萬貴與胡索子就是在賢院格外熱鬧的那天晚上,到訪的三波人當中的第一波,那兩個好似兩只爬山虎一般,費勁趴在賢院正屋頂上的那兩個笨賊。

  二人聽到自己瑞草這話,胡索子下意識的便瞪大眼睛回道:“原來這位女亭長,就是木府的那位傳奇表小姐啊!”

  胡索子說完這話,立刻被胡萬貫用胳膊肘撞在腰間,他自知失言,急忙捂住了嘴巴。

  木憶榮再次笑得好似狐貍:“怎么,你們三人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小秘密?”

  胡萬貫立刻笑的十分諂媚的擺手:“沒有、沒有。就是之前聽歡香樓的神算子財大娘傳出風聲,說木府新來的表小姐乃是避禍福星,我們二人好奇,便去登門拜訪,沒想到表小姐沒在。”

  說到這里,胡萬貫恍然,看向瑞草:“表小姐那日不是不曾在房間,你又怎么知道我們有去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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