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書雪看著兩個人都走了,又看了眼正在刷碗的宋衛娟。
該不該撮合呢?
這真是一件麻煩事兒。
下午她跟著宋衛娟去河邊洗衣服,因為肚子大了夠不著,她就只能洗一些小衣服。
外套褲子之類的,還是由宋衛娟去洗。
董書雪正洗著內衣呢,就看到河水里面漂浮過去一件衣服。
她順著上游看去,根本沒看到洗衣服的人。
應該是誰洗衣服河水太急了,所以沖走了。
董書雪沒有動,只是目送著衣服飄走。
宋衛娟倒是想撈起來看看,不過里面河水挺深的,她只能放棄了。
看樣子應該是一件完整的衣服,也不知道誰那么倒霉,把衣服給弄丟了。
因為河邊有樹木,所以她們洗好衣服就掛在了樹上,不然一直泡在盆里也不好。
等洗完了全部的衣服,那邊晾曬的也就差不多干了。
這天氣熱衣服也干的快,回去的時候拿著也不累人。
不然兩盆濕衣服可是夠沉的,誰也端不動。
“小雪,你那件深藍色的短袖呢?我記得剛才洗過了。”宋衛娟晾曬衣服的過程中,發現少了兩件衣服。
“還有你的黑褲子,帶松緊的,我記得洗了,沒了呢?”她四處看著,根本沒有發現。
董書雪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衣服還能洗丟了?
剛才還在想誰那么倒霉丟衣服,這才多大一會兒就輪到自己了?
“都沒有嗎?”她也起身跟著找了找,沒有發現。
宋衛娟點了點頭,“沒有,這也沒有風啊,怎么衣服掛在這就沒了?”
“是被人偷走了吧?”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這人真是缺德啊,衣服也偷!
董書雪覺得衣服肯定是被偷了,不然沒有風怎么會丟衣服呢?
這年頭怎么什么都偷?穿過的衣服也偷!
昨天丟了肉,今天又丟衣服。
董書雪嘆了口氣,自己是不是有點啥說道了?不然為什么這么倒霉。
“丟了就丟了吧,衣服放盆里,咱們趕緊洗完回去吧。”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已經干了的衣服收起來。
宋衛娟覺得很心疼,畢竟那兩件衣服她經過手的,都是沒穿兩次的,還特別好呢。
就這么算了太可惜了。
但是剛才她也在附近轉悠了,根本沒有發現人,或者衣服,可能偷衣服的人已經走遠了。
兩個人一共拿了兩個洗衣盆,一個放濕衣服,一個放干的衣服。
因為濕的衣服比較沉,所以宋衛娟直接端著濕的那一盆了。
董書雪沒跟她爭,自己這情況,還是別拿太重的東西了。
兩個人往回走,宋衛娟還覺得可惜呢,又有些生氣的說道:“這人可真不是物,偷什么不好非得偷人衣服,真缺德!”
她是心疼啊,那么好的衣服,成衣在供銷社那一身得賣將近二十塊錢。
二十塊錢啊!將近一百斤的細糧呢!
心疼!
董書雪看她小臉酸酸著,一副肉疼的模樣,便道:“行了,就當破財免災了。”
她也挺生氣的,但是沒辦法啊,剛才在附近也沒有找到人。愛網 要是能找到還行。
丟了就丟了,她衣服還有很多。
倒是昨天的紅燒肉丟了還沒跟她說呢,一斤多的肉她不得又炸了?
最近也是倒霉,不是丟了這個,就是丟了那個的。
然后還有人翻她家的排水溝…
兩個人回到家里,宋衛娟在外面晾曬衣服,董書雪便進屋了。
這一下午雖然沒洗多少衣服,可也覺得累。
她順著窗外看向不遠處的排水溝,里面果然又被翻的亂七八糟。
我特么…
這人沒完沒了了是吧?
感情這排水溝不是她家的,是別人家的了?
董書雪出去看了一眼,果然被翻的到處都是,這天熱起來,蒼蠅到處亂飛,還有一股子臭味。
這得多大的耐力,能翻這排水溝?
“怎么了?”宋衛娟晾好衣服便走過來,看到排水溝的樣子,驚訝的說道:“呀,咋又變成這樣了?這到底是誰干的缺德事?”
她的眼神有些怪異,能翻人家排水溝的人得啥樣啊?
董書雪臉色很不好,這能好才怪呢,就是不能安裝監控,不然她要好好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一想到監控,她眼神閃了一下,然后讓宋衛娟去收拾一下排水溝,自己進屋了。
宋衛娟自然得收拾了,這大夏天的,味道有夠難聞的。
董書雪進屋以后,打開拼多多開始查看起來,找了一個無線的監控器,然后試用了一下。
果然有用,還不帶光的那種。
她先放進空間進沒有拿出來,打算晚上再放置。
這個人不查出來是誰,她晚上都睡不好覺了。
雖然她心里有嫌疑人,但究竟是誰,這個誰也不清楚。
萬一冤枉了人家,豈不是得罪了人?
所以用監控看一下,還是挺保險的。
晚上陳宇杰下班回家,宋衛娟就把這事兒說了。
其實董書雪不想說的,因為她還不確定是不是人呢,萬一是誰家養的小狗呢?這也是說不準的。
奈何這人嘴快,生怕自己吃虧一樣,趕緊就跟陳宇杰告狀了。
陳宇杰一聽還有些疑惑,這里家屬院算是挺和平的,怎么會有人在這翻排水溝呢?
“萬一是小貓小狗翻的呢?咱們再觀察兩天吧。”董書雪說道。
宋衛娟撇撇嘴,不信她的話,“我來這么多天了,也沒聽誰家有狗叫。這年頭人都吃不好呢,誰養狗啊。”
話雖然有理,但咱們沒什么證據啊。
陳宇杰沉默片刻,說道:“家屬院確實沒有人養狗,誰家要養動物一定要上報的。別說是養狗的,就是養貓的都沒有聽說過。”
這事兒讓他們這一家人都心存疑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他們誰也不能去亂說。
晚上躺在炕上,董書雪等了一會兒,這才將監控器放在了窗戶邊,攝像頭的位置正對排水溝。
“這是什么啊?”陳宇杰看她小心翼翼的,便小聲的問了一句。
他看著這圓了吧唧的,還是白色的,像個小球一樣的東西,是玩具嗎?
反正他是沒見過,倒是有點像冬天用雪捏的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