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話音剛落,迎面走來一隊十人的巡邏隊,他們手握權杖,權杖最上頭是白色靈光環繞的靈石。
巡邏隊的隊長看了看宋棠,又看了看秦煙腰間懸掛的玉牌,確定身份狗。他朝秦煙額首,帶著隊員去其他地方巡視了。
巡邏隊長對秦煙的態度,周圍的修士看在眼里,知道這兩人的身份沒問題,沒有人再繼續觀察秦煙和宋棠。
紅院的領地有很多營帳,白色營帳上都有一個紅色豎眼圖案。
那是紅院的標志。
這里有商店,有干凈的道路,儼然像一個與世隔絕的小世界。
秦煙問道:“除了紅院和玄安堂外,另外一個勢力是什么?先前紅袍使者沒有說,好像很忌憚那方勢力。”
宋棠目光深遠的看向某個方位,“羽族。”
秦煙瞇了瞇眼,“聽起來像是某種飛禽的后代。”
宋棠鳳眸染著一抹笑意,“山海經海外南經曾記載:羽民國在其東南,其為人長頭,身生羽。羽族中存在一個遠古時期的傳說,曾有神鳥銜來五彩蛋放在扶桑木上,這顆蛋生出了最古老的羽人。后來為了紀念這位扶桑祖先,每一代羽族的首領都會放棄原本的名字,改稱扶桑,扶桑在羽族有首領的意思。”
秦煙有些好奇:“那他們身上都是羽毛不熱嗎?怎么洗澡,像鳥一樣洗澡嗎?”
宋棠看到了秦煙身后站著的兩人,他低咳了一聲。
秦煙繼續說道:“曹丕在《折楊柳行》里記載過:西山一何高,高高殊無極。上有兩仙僮,不飲亦不食。與我一丸藥,光耀有五色。服藥四五日,身體生羽翼。輕舉乘浮云,倐忽行萬億。這么說來他們真的能乘坐浮云,行億萬里路嗎?”
清亮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在我們羽族,扶桑才有能行億萬里路,普通的羽族沒有能力飛那么遠。”
秦煙轉身,看到了兩個明艷清麗的少年少女。
他們長得很精致很漂亮,皮膚像牛奶,嘴唇像花瓣,眼尾生出兩片白色羽毛,額頭垂著精致的金色羽毛吊墜,這是兩個羽族!
她剛才應該沒說什么冒犯的話吧?
秦煙微微一笑,“原來如此,羽族的扶桑好厲害啊,謝謝你們為我解惑。”
她手在背后捏著宋棠的腰間肉,好啊,他學壞了。
宋棠攤開手掌,托著兩枚綠色小巧的果子,兩個年輕的羽族咽了咽口水。
“這是青莓果,我們羽族特有的食物,你怎么會有?”
“我曾經見過你們羽族上一代扶桑,她送過我青莓種子。”
兩個羽族大喜,“原來是先代扶桑的朋友,請問您尊姓大名?”
“宋棠。”
“宋前輩,請您務必跟我們去見扶桑。”
羽族排外,但是對待族人和朋友分外熱情。
宋棠問秦煙:“想去嗎?”
秦煙點頭,“當然。”
兩個羽族瞧了瞧秦煙,問道:“宋前輩,她是你的道侶嗎?”
“嗯。”
“既然是道侶,那就一起去我們羽族做客吧!”
四人走出了紅院的范圍,守衛看到秦煙懸掛的玉牌后,出聲道:“請小尊者務必在日落前趕回來。”
秦煙挑挑眉:“木老知道我要出門?”
守衛點頭:“智者吩咐過。”
秦煙:“放心,我會按時回來的。”
兩個羽族吃完青莓果,說道:“紅院的智者很厲害,扶桑都稱贊他的智慧天下無雙,因為他的計劃,我們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損傷。”
秦煙觀察到了他們脖子上細微的傷口,笑道:“聽說隧道里有怪風,你們羽族天生能夠御風而行,探索隧道你們出了不少力吧?”
兩個年輕的羽族羞澀又驕傲的仰起頭,“隧道里的怪風很厲害,是扶桑帶領羽族長老前去征服了怪風。”
“為了征服怪風,我羽族少白長老慘死隧道,族內大祭祀用少白長老生前的羽毛尋魂,都沒能把少白長老的魂魄找回來。”
他們想起溫和美麗的少白長老,心里抑制不住的悲傷,漂亮的臉蛋流著淚。
淚珠在陽光的折射下,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珠子。
羽族顏值沒的說,哭起來都那么漂亮。
越過野草橫生的分界線,四人來到了羽族駐守的領地。
兩個年輕的羽族跟同伴介紹了宋棠和秦煙,順利把人帶了進去。
秦煙看到羽族的氣氛不像紅院那么緊繃,漂亮的羽族少年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說話,身材線條柔美的羽族男性當眾起舞,吸引了很多女性,像是求偶舞?
兩個成熟英俊的大叔從最豪華的營帳走了出來,他們是負責保護扶桑的左右護法,兩個把秦煙和宋棠帶到了扶桑面前。
秦煙見到了能飛行億萬里路的扶桑。
容貌絕俗,鸞姿鳳態,一身氣質宛如清風朗月,只需一眼就令人難以忘懷。
扶桑淡淡一笑:“請坐。”
有人給秦煙和宋棠倒了兩杯青梅茶,秦煙喝了一口,這酸味差點把她帶走。
宋棠掏出一枚蜜餞,秦煙含在嘴里甜滋滋,壓過了酸楚味。
扶桑看著他們無聲的互動,垂下了淡金色的眼皮,“請問宋前輩是如何跟我父親認識的?”
宋棠睨了一眼,“你們羽族上代扶桑是女子,你不必套我的話。”
他拿出兩枚青色種子,護法把種子遞給了年輕的扶桑。
扶桑檢查過后,發現是青莓樹的種子,外族可以通過各種手段獲得青莓果,但是絕地不可能得到青莓樹的種子,因為每顆種子都由大祭司掌管,缺一顆都是天大的事。
看來宋棠跟母親真的相識!
扶桑站起身朝宋棠行禮:“是我冒昧了。”
宋棠揮揮手,“羽族新生兒一年比一年少,再加上有邪修故意狩獵羽族,你們謹慎點是應該的。”
扶桑和兩位護法心中暗暗驚訝,宋棠居然對羽族那么了解,都知道他們羽族新生兒很少了,看來他跟母親不是一般的熟。
年輕的扶桑首領想起了很久遠的一件往事,“宋前輩,您跟我母親是不是約定過,你們有了孩子,要結娃娃親?”
宋棠蹙眉:“有嗎?”
其實有的,那個先代扶桑纏著要嫁給他,他沒答應,最后被她纏的煩了,才許下娃娃親的約定。
但是他死都不能承認!
扶桑眼睛像是最澄清的天湖水,他眼神熾熱的看著秦煙,“想必這位就是您的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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