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過十八歲生日,她姐姐沈紅給她請了假。
王羽愁眉苦臉的咬著筆,“二媛子,我和學神沒請假條,怎么出校門啊?”
沈媛賣勁的出謀劃策,“要不你裝病,學神陪你去看病。”
王羽無語的瞪著她,“你這個理由真好,我要是真敢跟陳老師這么說,他能把我懟到墻縫里去。”
“那怎么辦,你們今天晚上一定要陪我啊!”沈媛哭喪著臉,她期待了好久的十八歲生日夜,難道就這么泡湯了?
秦煙默默掏出兩張請假條,上面蓋著紅章。
只要填了日期和請假人,就能立馬拿著它出去逍遙快活!
王羽眼神亮晶晶的捧起請假條,高興的無法呼吸,“學神,你這是從哪兒弄得,太神通廣大了吧!”
一般學生請假都是自己打印好請假條,填寫好上面的信息,然后拿著它去教務處蓋章。
王羽恨不得把下午的課全部曠了…
這種蓋過章的空白請假條就像空白支票,擁有它的感覺太爽了!
秦煙看她飄飄欲仙的神情,淡聲說:“上課了,認真聽講。”
“是!”王羽立馬端正坐好。
秦煙翻開英語書,上面的每一個單詞,都熟悉到不行。
可她還是要認真聽課。
因為初賽得了第一名的緣故,朱老師每節課都要看她無數眼,導致她連一點小動作都不敢有,她要是曠了朱老師的英語課,估計明天朱老師要拉著她談心…
怕了,還是老實上課吧。
下午除了兩節英語課外,還有兩節語文課,因為要寫作文,所以語文老師拖堂了二十分鐘。
沈媛拉著秦煙和王羽急急忙忙的回寢室換常服。
沈媛和王羽輪流進浴室洗了個澡,很隆重了。
秦煙換了一身咖啡色的長裙,腳上是一雙絲帶纏繞腳踝的卡其色小皮鞋,烏發散在身后,全身煥發著神秘和優雅,黑色翹長的睫毛、白皙泛粉的眼皮,既涼薄又冷艷。
她喝了口水,耐心的等沈媛和王羽化完妝,一行人低調的走到了門衛室。
門衛小哥接過請假條,然后給她們放行。
沈媛攔了一輛的士。
路上各種堵車,大概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到目的地。
王羽氣悶:“早知道就坐地鐵了。”
沈媛:“地鐵還要轉站,很麻煩啊!”
“好啦,今天你生日,我不跟你爭了。”
“那我以后天天十八歲!”
“你想得美哦!”
沈媛沒有繼續斗嘴,她問秦煙:“煙煙,我姐姐給了我一筆錢,她和姐夫在外地沒辦法趕回來,你想去那家餐廳吃飯啊?”
秦煙抬頭,就看到了斯威特廣場的logo,很大很閃耀。
一些大餐廳的店名都顯示在商場外頭。
她看到沈媛眼神止不住的往大地川楓的招牌上瞟。
“我們去大地川楓吧。”
沈媛興奮的點頭,“好啊好啊!”
王羽:“可是我們沒有預約,會不會要排很久的隊?”
秦煙:“去看看再說吧。”
“行。”
大地川楓,前臺。
“抱歉,我們這里都是需要提前預約的,三位要是想來我們店就餐,可以現在預約,我們會在五天內通知三位的具體就餐時間。”
沈媛頓時垮了臉。
她癟了癟嘴巴,委屈的說,“煙煙,我們走吧,還是火鍋更適合我。可是,可是大地川楓家的海鮮真的很好吃…嗚嗚,我太難了。”
王羽探頭往里面看了看,問前臺:“你們店里不是還有很多空位嗎?”
前臺的侍者笑道:“抱歉。”
沒有過多的解釋,似乎她們要是還糾纏,就要叫保安驅趕她們了。
秦煙開口,正想對前臺說什么,就聽到背后有人在叫她。
藍夢兒帶著幾個少男少女走了過來。
秦雪也在這群人中間。
“你怎么站在這里不進去?”藍夢兒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上次見你和景謙哥在一起,還以為你是誰家的。”
她查過秦煙的資料,北川城的名流世家中,都沒有秦煙這個名字,最后她得出結論,秦煙就是學習好點的普通高中生而已。
“上次你贏了我,不是很厲害嗎?”藍夢兒似乎還對那場賽馬的結果耿耿于懷,她目光中夾雜著鄙視,“離開了馬場,你還有什么資本贏我?”
秦雪嘴角控制不住地上翹,在藍夢兒這種真正的天之嬌女面前,秦煙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吧!
藍夢兒一出現在大地川楓,女經理立馬熱情的上前服務,“藍小姐,你今天帶朋友來吃飯嗎?包廂一直給你備著呢。”
“多謝了。”她敷衍的說,余光瞟向秦煙,施舍般的口吻:“那邊三個人,你給安排個位置吧,人家都不辭辛苦的來了。”
沈媛和王羽敢怒不敢言。
那個領頭的藍夢兒從頭到尾都非常精致,而且她手上提的是價值不菲的鉑金手提包,有錢都買不到的絕版!
這是屬于她們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一類人。
沈媛嘆了口氣,姐夫曾經跟她說過,在北川城有些人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觸摸到的,如果有辛遇見了,就算不能結交,也千萬不能得罪,因為他們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姐夫的公司倒閉。
秦煙眼皮微垂,含著涼薄的淡笑,她沒有繼續和侍者說話。
沈媛:“煙煙,我們是在這里吃,還是去其他的店子?”
“你決定就好。”
“那我們在這里吃吧?”
“好。”
女經理心里很不耐煩,但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給三人在安排了餐位。
不是包間。
女經理走后,一個男侍者來到餐桌前,詢問秦煙三人要吃些什么。
秦煙和王羽讓沈媛點,畢竟她才是壽星。
沈媛真是樂天派的掌門,她看到菜單上眼花繚亂的美食,完全忘記了這個餐位是別人施舍的。
“我要這個,還有這個,這套甜點我也要…”
藍夢兒進包廂后,她拿起了一串葡萄吃,然后指揮秦雪捧碟子盛她吐得葡萄皮。
秦雪已經氣到全身發抖,但是為了與藍夢兒交好,她必須忍住。
終于等藍夢兒吃完了一串葡萄,她才找理由走出了包廂。
如果不是秦煙,她何必這么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