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敲了敲凌隱和凌凈的房門。
他們正在商量怎么捉拿闖進仙船的賊。
長老們都去了極寒之地,一個都沒有留下來坐鎮,似乎那里的東西比這些內門子弟的安全都重要。
聽到敲門聲,凌隱走過去打開了房門,看到門外站著的秦煙,他沉重的眼神露出一抹笑,“你怎么來了,快進來吧。”
秦煙拿著鈴鐺走了進去。
“不好意思,深夜還來打擾你們。”
現在外面的極晝,沒有白天黑夜之分,但是按照鐘表,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了。
凌隱:“沒關系,如果不是仙船內出現了賊,我還請你逛逛呢。”
“謝謝。”秦煙開口問:“我可以見一見你們凌天門的風云獸嗎?”
她眼波似水,猶如天界最圣潔的湖水,沒有一絲貪婪,但她說的話卻是驚到了凌隱。
“你,你為什么想要見風云獸?”
“因為好奇啊。”
“風云獸是我們凌天門的重寶,如果沒有長老的陪同,外人不能靠近它。”
“那真是太遺憾了,聽說風云獸在地上能聽見萬物發出的聲音,你們的長老為什么不帶著它去極寒之地,它能力特殊,應該能幫上不少忙。”
凌凈放下了茶杯,他走到秦煙身邊,黑沉的眸子里閃過一道利光,“風云獸是我們凌天門的神獸,你并非凌天門的弟子,為什么對它那么了解?”
外界只知道風云獸能看俯查整個天界,但是他們不知道風云獸在大地上能聽見萬物的聲音。
秦煙淺淺一笑,“放心,我不是惦記你們凌天門的寶貝,我們雪重族有一只雪蟾,它的能力跟風云獸差不多,它被族內長輩帶去了極寒之地,所以長輩們可以隨時掌握我的消息,但是我沒有辦法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
她說這番話,不僅是為了獲取凌隱凌凈的信任,同時也在告誡他們,族中長輩看著她呢,你們要是對我不利,我族長輩肯定饒不了你們。
雖然她也不知道雪重族是什么玩意,族中長輩又是誰。
凌隱嘆了口氣:“原來如此,那跟我們的情況一樣啊,我們手中有風云獸,可以知道長老們的行蹤,但是長老并不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
大家都是單箭頭。
凌凈開口道:“外面不止有很多仙船,可能還會有神船,大家的目標都是極寒之地,但是誰也不敢快走一步,我們使用了很多方法都聯系不到長老們,似乎極寒之地有什么限制,不通術法。”
極寒之地有好東西,長輩們先行一步去爭奪,仙船和神船上全部都是后備力量,誰要是敢走得快,誰就死得快。
槍打出頭鳥。
凌天門仙船附近就有一艘神船,那艘神船不快不慢,顯然也知道寡不敵眾,不想當出頭的椽子。
秦煙:“如果讓風云獸和雪蟾聯系上,那我們就能快人一步,知道極寒之地的情況,這樣我們可以早做準備,說不定能比其他人快一步達到極寒之地。”
時間就是金錢,這一句話在任何場合場合地點都適用。
凌隱和凌凈帶著秦煙去了關押風云獸的地方,說是關押并不準確,畢竟風云獸是凌天門的至寶,但是風云獸所在的地方機關重重,跟牢房一樣。
外面的門很大,機關很多,但是里面的空間只有三十平米,中間高高的臺子上有一團圓潤的東西,它頭上長著像龍角的東西,耳朵只是兩個黑乎乎的洞,身體圓滾滾,沒有毛發,身后也沒有尾巴。
風云獸,聽起來很帥氣很霸道,可是見到正主,果然還是要以實物為準。
凌月盤腿坐在旁邊,她聽到了門外的聲音,所以站了起來,還沒等到站穩就看到大師兄二師兄帶著秦煙進來了。
她突然覺得心口壓了一塊石頭,讓她很郁悶,很不爽。
大師兄才跟秦煙認識多久,就帶著她來看風云獸。
難道大師兄對雪重一見鐘情,非她不娶了嗎?
凌月:“大師兄,二師兄。”
凌隱:“師妹,你先出去一下。”
凌月站在原地沒動,情緒有些激動,“大師兄,我才是你們的師妹,該走的人是她吧?而且沒有長老的帶領,外人不能接近風云獸,我的任務就是守護風云獸,你把我趕走,把她留下來…師兄,你在想什么?”
凌隱蹙了蹙眉,“你性子寡淡,平日里最聽話,怎么今天像變了一個人?”
凌月沒想到自己平日里的聽話懂事,在大師兄眼里變成了性格寡淡,難道因為她聽話,就可以無視她的感受嗎?
“好,我走。”凌月瞬間紅了眼,“如果風云獸有一點點,我會如實向長老稟告,你們好自為之!”
她走之后,機關閉合。
秦煙淡淡的說:“你們可以把她留下來的,我這個人外人都能待在這兒,她為什么不能?”
這兩個直男師兄弟在搞什么?
連她都看出來凌月喜歡凌隱了。
凌凈:“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凌隱:“沒錯,現在不是討論凌月去留的時候,雪重你可能不知道,仙船內的燈果大部分都是給風云獸準備的,它特別喜歡跟自己長得差不多的果子,每次請他辦事,都要請他吃一噸燈果。”
“一頓還是一噸?”秦煙問。
“一噸。”
“那你們帶了燈果來嗎?”
“沒有,因為船艙內的燈果不足一噸了,它沒吃飽,是不會搭理我們的。”
“那現在怎么辦?”這兩師兄弟不早點說,她現在也沒辦法把燈果掏出來喂風云獸。
“我們打算試試別的方法。”凌凈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神堅毅,似乎下了什么重大的決定。
“靠譜。”秦煙舉起了大拇指。
凌隱和凌凈喊醒了風云獸,風云獸的眼睛是透明色,周圍的一切色彩都裝進了它的眼里,形成了五彩斑斕的顏色,神奇又美麗。
風云獸斜著眼睛看他們,顯然不打算鳥他們。
凌隱突然伸出了手,就當秦煙以為他要施展什么仙術的時候,他突然熟練的跳起了舞。
秦煙:“…”
當旁邊性格穩重的凌凈也開始起舞時,秦煙感覺自己都要裂開了。
雜技團團長在哪里,她要退票。
秦煙張了張嘴巴,正想說什么,只見風云獸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們起舞,眼睛眨都不眨,看得非常認真。
“有效果…”秦煙豎起大拇指,“厲害。”
凌隱邊跳邊說,“雪重你現在夸早了,等風云獸吐出煙霧,才表示他愿意幫助我們。”
秦煙靠在臺柱子邊,她不漏痕跡的戳了戳風云獸的屁股,低聲說:“大爺,您看夠了嗎?該干活了吧?”
凌凈跳的滿頭大汗,“雪重,你不要催風云獸,他耐心不好。”
秦煙又戳了戳風云獸的屁股,他終于有反映了,眼睛盯著秦煙,嘴巴里突然吐出一股白色煙霧。
“咳咳…”秦煙感覺自己聞到了辣椒粉和胡椒粉,嗆死人了。
“嘎嘎。”風云獸看著她狼狽的姿態,眼睛在笑。
“行,行,您慢慢看。”秦煙離開了臺柱子,她知道這個風云獸不是兇獸,所以才敢戳他屁股,其實那也不是屁股,就是一塊軟肉。
傳承記憶里說,戳那塊軟肉會讓風云獸心情變好,呵,騙人。
風云獸見秦煙走了,它跳下柱子,踩在了秦煙的腳上,露出了自己那塊軟肉。
不是吧…
秦煙把它托在掌心,戳了戳它的軟肉,風云獸吐出一口煙霧,只是這股煙霧沒有沖著她。
“開心了?開心了就工作吧。”
風云獸似乎聽懂了她的話,于是又吐了一口煙霧,這次煙霧形成了文字。
你們想知道什么?
凌隱和凌凈看呆了。
這樣也可以?
凌天門那次求風云獸辦事不是筋疲力盡,怎么雪重摸了摸它,就那么聽話了?